“王妃這招真的是一箭三雕啊。”從程府出來之後,風與不禁讚歎道,這計謀簡直了,“下面需要屬下做什麼?”

看著興趣盎然的風與,成歌好笑的搖搖頭,“下面我們可以去遊覽一下潯州嗎?”

“嗯?”風與愣在了原地,沒想到成歌會這樣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成歌已經清唱著小曲往街邊走去了,風與只能跟了上去。

成歌看著四周的百姓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看來平日裡大家都平安富足。周圍都是叫賣聲,成歌看著有不少的商販生意火爆,香味四溢,感覺都有些餓了。

“帶銀子沒?”成歌看著一家糯米糕很不錯的樣子,趕忙問旁邊的風與,風與掏出了幾粒碎銀子遞給了成歌,成歌連忙跑到了攤位前買了幾個。

秦長戚在茶館的樓上看著成歌略顯孩子氣的行徑,不禁失神。一個人真的可以在短時間內變化這麼大嗎?還是說自己之前對她一點也不瞭解呢?

“王妃,我們不回去嗎?”風與好奇的問道。

“一會兒再說。”成歌好奇的四處張望著,“我們要給程府一點時間,讓他們把那個浪蕩子送走,之後我們在去程府,他們會非常樂意幫助我們的。”

風與點點頭,看了看茶館的二樓,繼續若無其事的跟著成歌逛街。

如成歌意料之中,程知府和程夫人陪著程振吃了飯之後,就不顧他的叫喊,把他送到了靜安寺。聽百姓們說程振的叫喊聲非常悽慘,好像殺豬。沒了這個禍害,百姓們就差張燈結綵鞭炮鑼鼓齊響了。

秦長戚一行人來到程府的時候是第二日的清晨,程夫人還沉浸在與兒子分開的悲痛之中,躲在自己的房中不打算出門見客。

“王爺駕到,請恕微臣有失遠迎。”程知府看到幾人到來的時候,規規矩矩的行了禮,雖然之前沒有見過長安王,但是看著一行人風度翩翩,貴氣逼人就知道不是平常人了。

“起來吧,這次本王出行低調,不許外傳。”秦長戚隨手一揮,就讓程知府起身了。幾人來到了程府的花廳,丫鬟上了茶水之後就聊起了正事。

“很是抱歉,王爺。”程知府搓搓手掌小心翼翼的說道,“現在城中的藥材只夠百姓們的日常基本的需求,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可以供給給成州。”

秦長戚面無表情的端起了茶杯,輕抿了一口,“看來知府還不瞭解現在的情形?”

程知府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坐在首位威嚴的秦長戚,心裡打起了鼓,心想著怎麼拒絕秦長戚才會不被斥責。

“聽聞程夫人現在身體不太好,是出什麼事情了嗎?”成歌突然開口說道。

“呃,沒什麼,賤內只是突然有些身體不適,多謝王妃關心。”程知府結結巴巴的說道,突然想到自己的兒子,想到聖女說要多做善事,難道指的就是這件事?

“本妃身邊有個朋友略懂醫術,不妨給夫人看看吧。”成歌一臉柔和,端莊大氣的樣子真是的王妃風範,成歌的樣子讓秦長戚有些滿足感,感覺似乎她就應該這樣在自己身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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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敢勞煩王妃呢,不過是小病症,休息休息就好了。”程知府拘謹道,“此次成州的瘟疫似乎很嚴重,除了藥材還有什麼事情是微臣可以幫忙的嗎?”

成歌有些好奇,自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按理說程知府會積極配合才是,就算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兒子也不會這樣拒絕他們的要求啊,難道真的是有什麼隱情?

成歌低著頭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她的神色,讓人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

“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藥材,程知府做不到?”秦長戚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讓程知府心裡一顫,終於認識到自己面前的是皇上最心愛的兒子,鼎鼎大名的長安王,完全不會容忍他的拒絕。

但是程知府想到潯州的藥商,只覺得異常頭痛。

“王爺,不是微臣不配合您,實在是……”程知府深深地嘆了口氣,講起了潯州的情況。

潯州的首富是程夫人的父親章餘明,程夫人的父親離開後,變成了程夫人的哥哥章謀。章謀不同於自己的父親,可謂是無奸不商,將潯州的各個行業都死死地把握在自己的手裡,很多人想在潯州做大,都需要經過章謀的同意。

致使很多的商人都繞開潯州去其他的地方做生意,潯州看似繁華,實際上已經是外強中乾了。

現在潯州的商人基本上都在章謀的控制之下,看似百花齊放,實際一家獨大。就算是知府,也不能強行命令章謀配合做什麼。

“賤內雖然和他一母同胞,但是在利益面前,章謀根本就不會聽她的意見,賤內也不敢再說些什麼了。”程知府嘆了口氣,“這些年他作威作福慣了,別說我是他姐夫,就算是他爹,他怕是也不會聽了。”

成歌和秦長戚對視了一眼,看來此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要讓章謀配合他們,還需要點計謀。成歌回想著兵法裡的三十六計,雖然自己不知道有哪三十六計,但是大家熟知的那些還是可以想想怎麼利用的。

“王爺,微臣實在無能為力啊。”程知府嘆氣搖頭,好似真的愁眉不展。

“身為潯州的父母官,什麼都沒做你就敢說無能為力?”秦長戚皺著眉頭冷聲說道,“不能為百姓做事,不能為皇上分憂,那你還做什麼父母官?”

程知府嚇得立刻跪在了地上,全身冒冷汗,哆哆嗦嗦的連話也不敢說了。

秦長戚看著程知府的模樣,心裡鄙視不已,但是事情還是要解決的,若是那個章謀如此無法無天,那就別怪他用官威了。

成歌眼睛轉了轉,計上心來,“程知府和章謀關係如此親密,成州瘟疫橫行,章謀沒想過發一筆橫財嗎?”

程知府疑惑的抬起頭,看著成歌笑意盈盈的臉頰,感覺她的笑容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回王妃的話,他確實想過要將城中的藥商聯合起來抬高藥價,就等王爺來了高價賣給王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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