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白雪,一片茫茫,遠處衣角翩翩,仙人聳立,心下暗歎,冥妖縱橫,天下大亂。

,氣候愈加寒冷。兩師兄妹身著單薄,在雪中打鬧。不遠處走來一白衣男子,紅唇皓齒,黑髮如墨,仙氣繞身,威嚴自來,恍若天人。

“雍兒,金兒,別鬧了,過來。”中氣十足的渾厚嗓音引起了遠處孩童的注意,便趕忙丟下雪球,朝白衣男子跑去。

“師父!”孩童附身拱手。同樣滿身雪白的裝束,沾染上冰雪的寒氣,圓圓的小臉上,多了幾分紅暈。

“天氣寒冷,你們還是多穿一些吧。更衣以後,來書房。”說完,被稱為師父的人,便轉身朝書房走去,單薄的身影,叫兩孩童四目相對,對視一笑,便雀躍著朝寢殿跑去。

金金身著毛絨絨的粉色長衣,手裡端著一件白色的狐裘披風,和青衫棉袍加身的師兄溫卓雍一起並肩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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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師父穿的如此單薄,是不是有內力,所以才不冷啊?”傅暖瑾抬頭問師兄,細細軟軟的女童聲,悅耳好聽。

“怎麼可能,這麼冷的天,在寢殿也許不冷,出門可是要冷的發顫的,我們只管送去,放在玄關,師父若冷,便會穿的。”溫卓雍看她一眼,一本正經地說道。

“瑾兒,金兒,速速來書房,不要耽誤時辰。”不知從哪來的聲音,嚇了金金一跳,險些掉了手中的披風。溫卓雍倒是習以為常,將腰間的千里螺拿出來,喊了一聲:“知道了,師父,這就來。”

金金看看千里螺,又看看師兄,還沒反應過了,就被師兄拉著跑起來。

“還不快走!”溫卓雍話音未落,拉著金金跑了好遠…

木質的大門上,一把若隱若現的仙鎖,讓兩兄妹無奈扶額:師父你真無聊!而後溫卓雍默唸口訣,朝仙鎖擊打,仙鎖便化作靈力散去了。

兩兄妹幾乎是撞開大門,衝進內室。

“師父!我們來了!”跑的氣喘吁吁的兩個孩童,齊刷刷跪在書桌前,可書桌後卻空無一人。

“嗯。”不知哪裡發出的聲音,兩兄妹像是習以為常,仍然不抬頭,耳朵輕輕地動,在仔細觀察著什麼。

金金放下手中的披風,突然站起來,指著書櫃上的一本陳年老書,哈哈笑道:“師父!我找到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每次都是金兒先發現我,雍兒,你這個當師兄的,可要努力訓練五感的靈敏了。”聲音再次響起,只見翩翩白衣男子從書櫃中化形而下,落在椅子上。

“是!師父。”溫卓雍含笑答應。若非每次他故意輸掉,金兒又怎麼能開開心心的贏呢。

“師父,你還說讓我們不要耽誤時辰,你這逗趣一番,豈不是更浪費時間呢?”金金兩個小髻兒晃來晃去,一臉的疑問。

“是啊,師父,這麼急叫我們來,做什麼呢?”溫卓雍也問道。

“昨夜我接到密報,冥妖異動,玄門事務繁重,我脫身不得,只得讓你們代我去查探情況,你們一會兒,便速速啟程吧。”司徒玄緩緩講道。

兩兄妹面面相覷,無奈抬頭。

“師父,你就這麼放心我們赤手空拳,矮小萌寵的樣子,去冥界??”溫卓雍無奈問道。

“額…也是哈…還是變回你們真身比較威風。啊哈哈哈…”司徒玄雙指一點,兩兄妹搖身一變,竟成了窈窕少女,翩翩公子的模樣,儼然似一對璧人。

“每次都把我們變成孩童模樣,真不知道哪裡好,衣服都要備兩種……”金金低著頭整理衣服,用蚊子一般哼哼的聲音,在發牢騷。

“金兒,你說什麼?”五識靈敏的司徒玄故意問道。

“沒有沒有!我只是說我很懷念做孩童的自己呢…哈哈。…”金金趕忙解釋道。

“那,讓師父把你變成孩子,再跟我走吧?”溫卓雍趁機逗趣,挑著眉毛,一副欠揍模樣。

“咳咳,嗯,回清丹和雪蓮帶去點,以防不測,帶點厚衣服,冥界氣候比我們這裡還要冷。”司徒玄裝做若無其事地說道。

“是!師父!”兩兄妹齊聲答道。

“額,那邊桌子上有靈級乾坤袋,你們把一些必需品帶足了再啟程。”司徒玄假裝欣賞牆上的畫。

“是!師父!”兄妹倆開始偷笑。

“額,羅盤和……”

“知道啦!師父!放心!我們只是去查探情況而已啦!”司徒玄還要交代些什麼,卻被終於憋不住的金金打斷了。

“嗯,很快就回來了。師父莫要掛心。”溫卓雍也含著笑意說著,就被金金拉出去了,又發現乾坤袋忘帶跑回去一次。

司徒玄追出門外,看著兩個孩子遠去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搖搖頭,背過身回去了。

冥界的混沌世界裡,孤魂野鬼如同無頭蒼蠅,到處亂撞,有時候發出詭異的聲音,聞者毛骨悚然,心驚膽戰。

“金兒,到了,你跟緊我,不要亂跑。”溫卓雍交代金金,手裡卻並未讓她自己做主,緊緊的攥著她毛絨絨的披風。

“嗯。知道了,師兄。”金金有力無氣的口氣,很失望的樣子。

“怎麼?沒見到大妖怪,很不甘心?”溫卓雍笑道,這小師妹,沒見過真正兇殘的妖怪,倒是很希望見到嘛。

“不是,你別拉著我,我自己看看去。”金金企圖掙脫溫卓雍的保護。

“莫要胡鬧!這可是冥界,哪裡是天山!任你觀望?!”溫卓雍正色呵斥道。哪知道一回頭,心裡“咯噔”一聲。他手裡抓著的,竟也就只剩下一披風了?!

“金兒!金兒!金兒你去哪了?!回來!!!”溫卓雍再呼喊,卻沒有任何迴音。

漆黑一片的冥界,孤魂野鬼亂撞,鬼哭狼嚎慎人。

溫卓雍拿出一支信號彈,朝天上投去,穿過冥界,在人界的天空炸裂,燦爛的金紅色在天空中格外耀眼,引得正在飛行的華子川帶著傅暖瑾就跑去了冥界。

那信號彈是仙界的求救信號,是二級的危險程度。身為祭神的華子川,自然會去救援。

冥界與人界天壤之別,冥界空氣稀薄,溫度常年低下,傅暖瑾一介凡人,自然是反應劇烈,華子川袖子一揮,一隻氣泡狀的東西,將傅暖瑾裝進去,漂浮在空中。

“呼……這是哪兒啊,怎麼令人如此難受。”傅暖瑾差點斷氣,憋的滿臉通紅,癱坐在氣泡裡。

“雍兒?”華子川看到溫卓雍面色蒼白,滿眼驚恐,輕輕喚他一聲。

落在地上,傅暖瑾就在高處懸浮著,從上了雲朵,倒也不是很怕高了,就在氣泡裡靜靜地看。說來也怪,這氣泡竟然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參見大司!”溫卓雍見是華子川,強忍著擔心焦急,連忙下跪行禮。

“不必多禮,你急急忙忙發信號,可是發生了什麼?”華子川面無表情,問道。

“大司,金兒不見了!怕是被人擄走了可如何是好啊!”溫卓雍大聲說,有些語無倫次,擔憂之色瞭然。

未等華子川再說話,一女子的尖利的叫聲劃破暗沉的氣氛。

“啊!!大師兄!!”聲音裡帶著驚恐慌張,是金兒!

“金兒!金兒!你在哪兒?!”溫卓雍跑出去好遠卻不見金兒的人。

“雍兒莫急。”華子川飛身過去,一道藍色靈力飛過去,從暗處跌出一女子,正是兇祭護法映離。

“哼,華子川,玄門天山和你有什麼關係?兩個毛孩子也惹得你來動手?”映離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下嘴角的血。

華子川果然不愧是神祭祭司,不過是小小基本攻擊就能把她千年來的兇祭護法打的吐血,他的內力是有多深厚!

華子川沒有說話,只是將一直聽不到聲音的傅暖瑾喚回身後。靜靜地看著映離。

“喲,怎麼,我們大司也開始迷戀女色了?這人間的小姑娘都擄來了!?哈哈哈!”

“她?”華子川冷哼一聲。“不過是撿來的仙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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