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角色離職這件事給我了一個警示和啟發。

所以我要曹經理辦的第一件事是成立一個秘書辦。

這一次我要求不高,只要滿足硬體條件就行。當然這個硬體條件不只是要一個人,而是要做事積極主動,認真負責的人。

男的、女的、年紀大的、胖的、不好看的都可以。

我還告訴曹經理要快,崗位調劑,或者就在新招的那一批人裡面選都行;

最好是一男一女,畢竟我晚上有時候要出門應酬,秘書都需要有一年以上的開車經驗。

曹經理這次打斷了我一下,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問:“王秘書不一直都是秘書嗎?晚上跟你應酬的。”

是的。

我一直以來就是想給他們造成這種錯覺——王於達不只是我司機。

他可以變換任何身份,我的秘書、我的司機、甚至是我的保姆……一萬塊錢包攬了所有事情。

什麼都做的工作就算錢多……想來都不如一個4000塊不到的儲備幹部強。

儲備幹部有升值空間,即使現在工作不符合自己心意,只要沉澱下來,在未來的某個平臺上他就有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的空間和能力。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王於達的工作只能將自己變成一個老媽子,如果我破產了他依然什麼都不會。……就算將來他做保姆人家都嫌棄他是男的。

陳瑾不願意她的男人這樣,想來耳聞目染的王於達心裡……

哎!

我在胡亂瞎猜什麼呢!而且還偏題了,我計較的是他揹著我開藥的事情。

我沒有回答曹經理問的那話,言歸正傳:“將秘書辦的職位設定成兩年到三年為一輪,工作能力強的,經過考核可以作為公司的儲備幹部,大方向就是這樣,至於細節就需要你曹經理琢磨琢磨。”

曹經理的速記很快,我說完他就寫完了。

他落筆後還是問我:“王總的意思是專門給王於達設定的部門考核?”

可能是因為狠角色成為權利特殊助理這事給曹經理造成了錯覺,認為我是一個特別愛徇私的人……

但這一次不一樣。

我說:“這便是我要交待你的第二件事,你和王於達談談,讓他寫一封辭職書給你,或者你弄好讓他籤個名字也行,離職補助金給他補三個月的,其他的你就按照正常手續給他算,時間越快越好。”

“是勸退的意思?”曹經理覺得不可置信,目定口呆地看著我。

“對,就是這個意思。”

將這些話說完後,我並沒有感到如釋重負,反而心裡更加憋得慌。

我就像是一個得了重疾的人……即使摘掉某個器官能保命,但還是活得難受。

曹經理應該是瞭解我的意思,但他還有另外一個疑問,比如重新回來上班的人。

他道:“何助理怎麼安排,工資提升10%?”

我搖搖頭,“何助理你就按照正常的手續走就行了。她是自己選擇辭職的和我勸退王於達不一樣。”

曹經理顯然有點意外,看他的樣子大概以為我會找他留下何小意。

愣了愣後,他才說:“那我明天去和王於達談可以麼!我得先算算他的工齡和怎麼開口。”

“嗯,讓你費心了。”

曹經理跟我客氣一下說:“我的工作職責,應該的。那先我走了。”

我們每個人都要養家餬口,找一份適合心意又做得很順當的工作很難。即使曹經理做人事這麼多年,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去年年會時,他喝醉了,拉著我一個勁地說話,說自己其實很敦厚老實,很多時候都是按照公示制度辦事,可就有些人覺得他在暗地裡使刀子。

說實話他明裡暗裡得罪了不少人,有很大一部分助力是因為我。作為公司董事長,我很多時候都要顧及我自己的面子和照顧所有人的面子。我不太方便出面的時候就需要曹經理幫我開槍打人了。

就如勸退這次王於達這件事一樣。

我和曹經理的談話只用了20分鐘,這二十分鍾的期間,我給王曉燕去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是佔線狀態,第二個是未接狀態。

我撥打過去的兩個電話中間間隔有十分鐘的時間,不知道王曉燕是在忙還是錯過了。也沒關係,她能回過來就回,不會過來也無關緊要。

狠角色的辦公室就在我的辦公室對面,只要我打開門我就能看見她低頭工作的樣子,她拉開百褶頁簾子,還能讓我看見她的身影。——她還沒下班呢!

都是要離職的人了,怎麼還這麼盡心盡力,我真心覺得都要離開這裡的人沒必要這麼認真的工作的,應付應付就行了。

我敲著她的門說:“天快黑了,下班了讓王於達送你回去,送你後告訴他也直接下班。”

狠角色不止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她說:“我工作還沒捋完,等會有人來接我。”

人家男朋友來接我還能說什麼,只是王於達……

王於達守在座談室裡,看見我進來後驚訝了一瞬間,但他的表情斂收得很快,如果不是我專注著他的臉,一定不會發現那轉瞬即逝的表情。

“哥,你找他,他還沒醒呢!”他尷尬地笑著說,“要不我帶他去賓館住一晚上吧,明天再帶他來找你。”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不想說話也得說,我問王於達:“你認識他?”

“不認識?”王於達說。

可我之前分明聽見他叫了人家的名字。

“你沒看桌上的東西嗎?”我問。

王於達順著我的話瞄了一眼桌上的資料,說:“翻了翻,並沒有怎麼看。”

“什麼叫沒怎麼看,看就看了,沒看就沒看。”

“我看了。”王於達說。

“那你說他叫什麼名字?”

我糾結,我就非要讓王於達承認他知道人家叫什麼才甘心。

“我就數了數有多少東西,掉一張怎麼辦!”

還不承認……

還在裝傻……

我忍住心氣道:“那你就帶回去研究研究,掉了也無所謂。”這東西又不是沒有了,復印件“秒”變一山出來都行。

王於達皺眉癟嘴,一副“艱難”的樣子說:“我看什麼呢,我也不咋看得懂是吧,資產負債表、利潤表什麼的……”

真看不懂的人不該說表看起來很複雜嗎,怎麼連報表的名字都背的那麼溜?!

“這個人要找我拆借資金,他的公司注冊地距離我們這裡有些遠,不太好把握。有些你也該學學,將來……就算不開車也能做別的。”

這當然都是我的藉口,我只是想要找一個王於達今天、明天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的機會。

但王於達硬是不領情,梗著脖子說:“我沒有覺得開車丟人。”

我也沒有覺得他開車丟人,但我現在真沒辦法讓他再待在我面前了。除非我搞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我不想每次見他都要來一番自我訓導――打人不對,打人犯法。

我撐著平和的表情說:“陳瑾就沒覺得你丟人麼?拿去影印一套。”

王於達愣了一愣,“陳瑾她也沒有。”

“別告訴我說陳瑾也沒有。”

我和王於達異口同聲,但這並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

“王於達,你說話都不過腦子嗎,什麼胡話都能說出口,有的話無傷大雅,有的……那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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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桌上的資料交給王於達,而自己去叫曲盛。

“哎……”

就在我手搭在曲盛肩膀上時,王於達嘴快手快了一把,他按住我是手說:“他應該睡得很熟,叫不醒的。”

“怎麼叫不醒,又不是吃藥了。你說他吃了什麼藥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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