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殺之意充斥著四周,牧天歌聽到男子這話,心中有些意外,但是臉色卻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大概從看到男子出現之時,他潛意識中已經聯想到了這種情況。
林風看著此刻的牧天歌,臉上收起了笑容,他有些佩服牧天歌這個時候居然還沉得住氣,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故弄玄虛,但是後路已經被自己斷了,他已經沒有其他路了。
“上!”一聲帶著殺意的冷喝從林風嘴中傳出。
呼!
剎那!
四周數十名武者衝出,無數刀光在閃動。
殺氣襲人,捲起了四周的落葉,如冷冽的寒冰,向著場中的那名少年席捲而去。
圍殺他的有二十名武者,都是林家外門天罡境九重的精英弟子,他們訓練有素,聯合起來形成的殺意氣機足以讓先天三重都不敢硬拼。
林風冷冷的看著場中的牧天歌,他知道之前那一戰消耗了他不少力量,如今拿下他也不過時間問題。
但是下一刻,他看著場中的那個人影,眉頭卻是一皺。
場中,那道面對著四面八方圍殺而來的武者,面對席捲而來的令人膽寒的殺氣,他抬手輕輕的按在手中長劍的劍柄上。
那一剎那,林風雙眼猛地一縮。
好似一道無形的利刃,瞬間撕開了那如羅網般殺氣。
天地在這一刻彷彿靜止,凌冽的刀光在灑向那名青衣少年之時,被一道更為耀眼的劍光擊碎。
驚世的寒芒,猶如黑暗之前的那道曙光,無聲的穿過了人群,劃破了雲層,在所有人還來不及感覺之前,便是消失。
那群撲上去的武者,在下一刻都是停下了腳步,一動不動的站在了原地。
他們手中的刀還是高高的舉起,他們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殺氣,眼中的光芒卻是在消失。
一切都在那一刻靜止。
風聲,落葉聲,以及呼吸聲。
“咔!”
一聲清脆的聲音突兀的響起,猶如滴落在平靜湖面上的一滴水滴,瞬間打破了原有的平靜。
咔咔咔!
緊接著,無數道聲音傳來,一把把長刀在空中碎裂。
下一瞬,奪目的劍光突然從那群武者體內透體而出,瞬間撕碎了他們的身體。
鮮血揮灑,染紅了地面,染紅了天地。
“怎麼回事?!”陳拂一臉震驚的看著場中的變化,眼中充滿驚懼的看著那個不知何時出劍,又不知何時已經收劍回鞘的少年。
那一劍太快,他完全沒有看清他的劍是否已經出鞘,因為他只感覺到一道光在眼前一閃而過。
轟轟轟!
四周的樹木在下一刻也是突然紛紛倒下,一眼看去,都是在同一個高度斷的,斷裂處平滑而整齊,好似被從一股力量從中間削去一般。
“一劍,居然就一劍...”其餘四名先天也是一臉的錯愕。
林風目光陰沉,臉色難看,在牧天歌握劍的那一瞬間,他就發現了牧天歌身上的氣息瞬間拔高。
在拔出劍的一瞬間,那股勢如破竹的殺意直接就撕碎了圍殺圈的氣機。
那一刻,他察覺到了不妙,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怎麼回事?他也想問,為何經過之前那一戰,此子居然一點都沒有事,還保持著如此戰力。
但是他來不及多想,因為那個不遠處的少年人,在一劍斬殺那群外門弟子之後,就馬上轉身飛退。
牧天歌一劍秒殺那二十名武者,就立刻抽身退去,在他看來,如今沒必要再此硬拼,拖得越久,情況會變得越加複雜。
但是他想走,其餘人又如何能輕易放他離開。
“想走?殺了我的人,你以為走的了嗎?”林風震怒,身體一動,如一道閃電般竄出,隨即抬手一掌打出。
剎時!
掌勢前方一排排樹林如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崩裂,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向著牧天歌逃離的方向壓去。
感受到背後一股可怕的力量出現,牧天歌也是不敢大意,揮手間,在他的周身出現了一把把漆黑的長劍。
戮之劍!
冷冽的殺意,伴隨著一股令人心驚的劍意,讓四周的空氣瞬間凝固。
嘯風瑟瑟,無數把戮之劍化作了一把巨大的漆黑長劍。
“真的是劍意!?”林風看著那把凝聚著可怕劍意的戮之劍,臉一下沉了下去。
一旁的陳拂幾人更是心駭,先天境的他們,從那把戮之劍上感受到了一股極大的壓迫感。
“破!”一聲冷喝傳來,巨大的戮之劍在牧天歌的意念指揮下轟向了那股襲來的力量。
轟轟轟!
剎那,兩股力量相撞,可怕的破壞力向著四周震盪開來,瞬間將四周的一切盡數摧毀。
同一時間,兩道身影也都是被震的飛退了出去。
“什麼!?居然擋住林大人的一擊?”陳拂等人看到這裡,都是大驚失色,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般結果。
林風好歹是道基四重,實力自不必說。
而那牧天歌不過先天三重,居然靠著那劍意可以和林風斗個不相上下,實在有些離譜。
這難道就是劍意的力量?這就是那個可以斬殺林天寶的人嗎?
這般驚才絕豔之人他們是從未遇到過,即使是帝都學院的那些天才學生。
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
只是一想到此刻他與自己一方站在對立的一面,幾人心中都是一陣沉重,隨即目光看向前方的一道身影。
“哼,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林風落地,看著遠處沒了蹤影的牧天歌,臉色陰沉。
牧天歌的實力讓他有了新的認識,權衡利弊,他心中便已經有了結論。
想著,只見林風從懷中取出一枚紅色令牌。
陳拂等人見此,臉色瞬間大變,震驚的看著那枚如血般鮮豔的令牌,他們都知道那是什麼,正因為知道,所以此刻都有些不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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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這...”
“必殺令出,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將此子擊殺”
“陳拂,你馬上傳信林墨他們,同時也通知家主這裡的情況,其餘人跟我去追,路上我會留下標記,務必在他入帝都之前截殺他”說著,林風將手中的令牌遞給了陳拂。
陳拂臉色沉重的接過令牌,重重的應了聲:“是”,這才轉身離開。
必殺令,是林家最高級別的絕殺令,一般只有與林家不死不休的人才有資格享用,這種待遇數十年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次,沒想到這次居然會用在一個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