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識到伊斯坎達爾的軍隊後,所有參賽方都選擇了暫時停手,思考對策,再加上帕拉塞爾蘇斯之前提到的聖盃的可能原理,也有人在思考結盟的可能性。

這個時候,帕拉塞爾蘇斯則動用使魔和催眠魔術,開始大範圍尋找本地的醫療以及離開冬木市的交通方式。

作為時鐘塔的君主的肯尼斯,在時鐘塔這種爾虞我詐的環境中,當然知道失去了魔術之後會有什麼情況發生,以他自身的意圖,估計並不會立刻回到倫敦。

況且他的未婚妻索拉代替他成為了御主,留在冬木市,一方面愛著自己的未婚妻,不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未婚妻被從者lancer迷惑,另一方面他也抱著取得勝利後用聖盃來治療傷勢的想法,所以他自身是不會想要離開冬木的。

不過他的令咒是被索拉搶走的,索拉已經深陷對迪木盧多的愛情之中,為了這份羈絆,她不惜折磨自己的未婚夫,也要拿到令咒,而按照迪木盧多的性格,他對肯尼斯持有的忠誠心,她不敢讓迪木盧多和失去令咒的肯尼斯見面,害怕自己的所作所為暴露。

當然她還沒有黑心到要給肯尼斯滅口,卻也給肯尼斯訂了機票將他送走,然後就跑去和lancer相處了。

肯尼斯在脫離了索拉的掌控後,立刻退票,坐著輪椅,準備去一趟聖堂教會。

在他受傷的一段時間失去了消息來源,他不知道王者的晚宴之中發生的事情,不知道assassin之前是假死,也就不清楚聖堂教會有失公允的地方,這個時候在他心裡,雖然反感著和時鐘塔作對的聖堂教會,卻對這次作為監督方的教會有些信任,他決定冒險去一次教堂,在那裡獲得幫助。

魔術迴路大面積燒燬的他,失去了用魔術保護和隱蔽自己的能力,他又不精通特工類的手段,剛在輪椅上行動一段時間,就被稀裡糊塗地敲昏,套在麻袋裡面綁架走了。

等他甦醒過來,坐在一把椅子上,處在一個房間之中,僅僅掃了一眼,他就確認,這個房間是一個很優秀的魔術工房。雖然魔術迴路廢掉了,魔術經驗還在,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

活動了一下胳膊,身上沒有增添什麼傷口,自己也沒有被束縛住,只不過之前魔術迴路暴走的時候燒壞了很多組織,現在自己站都站不起來,只能癱坐在椅子上,估計對方也是看準這一點才沒有將自己綁起來的吧。

用手摸了一下懷中,果然自己防身用的手槍不見了,現在完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局面,肯尼斯心中生出一股自暴自棄的情緒,突然間不覺得害怕了,索性大聲問道:

“是誰綁架了我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可否出來一見?如你所見,我完全沒有抵抗能力,有什麼話直接來說就是了。”

雖然房間之中沒人,他仍然肯定,這裡被魔術監控著,因為如果是他就會這麼做。

果然,過了半分鐘的時間,房間的門開啟,走進來一個白袍的成人和一名黑色運動服的少年,少年的右手手背上有著鮮紅的類似三把交織在一起的劍的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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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的瞳孔一縮:

“令咒!你是御主!

只有caster的御主我沒有見過,那麼你旁邊的這位就是……”

少年接過了話頭:

“給你介紹一下,肯尼斯,這位正是本次聖盃戰爭中,以caster職介降臨的從者,馮霍恩海姆帕拉塞爾蘇斯。

而我則是他的御主,名為黑鐵一豐,沒有魔術家系,是個擅長治療的野路子魔術師。”

對於野路子魔術師,即使現在一點魔術也用不出來,肯尼斯也沒有什麼重視的感覺,但是身為時鐘塔的君主,對於帕拉塞爾蘇斯這個大佬的名字,絕對不陌生。

對於從者,他一貫看做是使魔,這一點就算當初他召喚出來的是伊斯坎達爾也不會改變,但是面對帕拉塞爾蘇斯,他一點都不敢將他看成是使魔,這位五百年前的魔術師,是他這輩子都不一定能超過的大魔術師,即使他從小被稱為“天才”,甚至被人誇讚為有“冠位潛質”,仍然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稍作驚訝後,已經陷入人生低谷,自忖沒有什麼好失去的肯尼斯,現在反倒放得很開:

“既然你是聖盃戰爭的參賽者,當然是想要贏得聖盃了。

可惜,你們綁架我也沒有什麼用,如你所見,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無法使用魔術、身體殘疾、被自己的從者背叛,被奪走了令咒。

現在lancer迪盧木多已經不是我的從者了,你們就算是殺死我,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他沒有責怪自己的未婚妻,將大多數的罪過算在了迪盧木多的身上,一豐笑了笑,也沒有糾正這一點:

“肯尼斯,嗯,我叫你肯尼斯可以吧?我知道,你現在自身對於聖盃戰爭沒有太大的價值了,我請你來,也不是為了聖盃戰爭,而是把目光放在聖盃戰爭之後。”

完全沒有身為綁架犯的自覺,現在對綁架越來越熟悉的一豐,很厚顏地如同老友一般,隨手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了肯尼斯對面,開始促膝長談:

“對於我這種家傳只有一代的魔術師,交好一兩位時鐘塔的君主,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雖然沒有家傳,但是我現在算是魔術大師帕拉塞爾蘇斯的弟子,應該也能在時鐘塔中混點位置吧。

又不是打完這次聖盃戰爭就不過日子了,我日後也有可能去時鐘塔進修一下,所以才請來你這位‘君主’搞好關系。

雖然我們不怎麼熟悉,不過作為曾經同臺競技的御主,我就不客氣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作為時鐘塔的君主,當前魔術迴路報廢的你,如果回到時鐘塔,還能保住自己的家業嗎?”

常言道,打人不打臉,這個少年是真的不拿自己當外人,直接問出了最困擾肯尼斯的問題之一。

這個時候的肯尼斯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其實稍微對時鐘塔瞭解的人也知道:

“我用不了魔術,甚至連魔術刻印都毀掉了,埃爾梅羅君主的稱號,就保不住了。在埃爾梅羅派裡面,不僅僅有阿奇博爾德家,離開我的庇護,阿奇博爾德家的利益會被瓜分,在埃爾梅羅派系中會推選出另一個人繼承我的位置,其他君主也會插上一腳,甚至將整個埃爾梅羅派系打壓下去吧。除非接任我的君主能力非常優秀,可以保護派系的利益,不然的話埃爾梅羅一派應該會一蹶不振。

畢竟沒有能與之匹配的實力的魔術師,空有君主的頭銜,我也做不了什麼。”

一豐對肯尼斯的爽快承認很讚賞:

“哎呀,那就可惜了,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交好君主的機會,如果這個君主失勢了,就太可惜了。

但是如果有辦法恢復你的魔術迴路和魔術刻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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