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湘兒回來”,有僕人小跑著進去通報之後,雲逸飛二人便隨後跟了進去,眾人慌忙迎出之際,雲湘見當前兩名頭髮花白的老人,雖記憶中沒有印象,但此時得見,只看一眼便倍覺親切,自知二人便是父母,倒頭便拜。

在趙文琪領養雲湘之時,便賜下名字了,兩位老人自然知曉。

“湘兒,真的是我家湘兒啊,想死孃親了……”,二老一陣驚喜,扶起雲湘之後,三人抱作一團,已然泣不成聲。

“拜見兩位仙家”,雲山驚訝之下朗聲說道,隨即整個院子的眾人皆對兩人跪拜了下去。

“請起,請起”,雲逸飛雖為修士,但也沒見過如此陣勢,忙對眾人說道。

“爹,娘,別在院裡了,趕緊跟妹子回屋吧,還有貴客呢”,一名中年人對兩位老人輕聲說道。

“是,是,走,趕緊進屋,進屋”。

“見過伯父、伯母”,雲逸飛也對兩位深躬一禮。

一番介紹之後,眾人都迎進了客廳之中,只寒暄幾句之後,兩位老人便帶著雲湘來到了內室之中,自然是一訴相思之苦。

只見內室之中最顯眼的地方掛著三張畫像,皆是自己,有兒童之時,有稍大一點的時候,還有一張是五年前的。

兩位老人噓寒問暖地問著雲湘這些年的生活,滿臉的慈愛之色。

“你們幾個皆是雲姓之人嗎?”客廳中眾人卻拘謹了許多,雲逸飛主動問道。

“是的,我們是護送著來送日常用品的,那幾個車伕是僱來的。”雲山恭敬答道。

“雲家在世俗界怎麼樣?”

在一問一答間,雲逸飛也瞭解了大概的情況,雲姓在這個國家中也算是一個比較大的家族,主要的大家族生活在京城,也有在其他城市中成家立業的,但彼此間皆有聯絡,有經商的,有在朝為官的,有能征善戰的將軍,有闖蕩江湖的俠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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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雲山則是居住在距此一百多裡的城中,城內的父母官也是雲姓之人,雲山則是他的隨身護衛。

“既然在此遇到了仙家,有件怪事不得不提,一段時間以來,在江湖之中時不時有一些鼎鼎大名、武功高強之人莫名失蹤,這其中自然也有幾位雲姓之人,此等變故也引起了朝廷的關注,近日派出了數名金牌護衛調查,此時尚無結果,據說那幾名金牌護衛此時也不知所蹤了,不知仙家能否出面幫調查一番?”雲山猶豫片刻後,終於鼓足勇氣說道。

“閣下有所不知,修士是不能干預世俗界之事的。”雲逸飛如實說道。

“若只是世俗界的事自然不敢勞煩仙家,但既然金牌護衛都出動了,甚至還不知所蹤,我們大人

懷疑此時可能會涉及修士。”

“修士擒殺這些世俗界的習武之人有什麼用啊,似乎說不過去啊。”雲逸飛有些疑惑地說道。

“不妨這樣,煩勞仙家給調查一番,若是未涉及到修士,仙家可以不必插手,若是涉及到修士或是猛獸之流,還煩勞仙家給做主”,雲山說著便起身深躬行禮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先在此應下了,不過我也要與雲湘妹子商量下,你先把具體情況說說”,雲逸飛沉吟片刻說道,反正出來歷練也無緊要之事,便答應下了。

“如此便多謝仙家了,事情是這樣的……”,見雲逸飛答應了,雲山一陣欣喜,行禮之後,才將事情細細說來。

傍晚時分,雲湘牽著母親的手從內堂出來,父親緊隨其後笑聲到:“只顧和小女說話,怠慢貴人了”。

“伯父太客氣了”,雲逸飛連忙起身答道。

吩咐好僕人即刻準備晚飯,幾人又在客廳閒聊起來。

……

在一處茫茫深山中,一個不太起眼山洞內。

洞口處隱約有淡淡的靈力波動,顯然有陣法籠罩。

洞內陰森灰暗,充滿著濃烈的血腥味,洞中央有一巨大血池,其內鮮血充盈,血池內站有一具乾屍,雙目圓睜,面孔猙獰,鋸齒獠牙,肉乾燥貼骨,肚腹低陷,體生紅毛,周身佈滿有血色符文,直接與額頭上奇異的印記相連,看起來甚是恐怖。

乾屍的額頭之上貼著一張淡黃色的符籙,散發著一股奇異的能量,以致讓其一動不動地站著。

在血池前站立一人,身材中等,生得低眉耷拉眼,蒜頭鼻,一臉的猥瑣相,此時正一臉笑意地看著這具乾屍,他的笑配上這幅尊榮,更醜了三分。

忽地,此醜人渾身氣勢一盛,雙手十指變換如飛,一道道法訣激射而出,直接沒入了乾屍的身軀之內。

緊接著乾屍身上如產生了一股吸力一般,血池內的血液也沸騰了起來,沿著其身上刻畫的符文向上蔓延而去,直接匯入了其額頭的一處奇異印記內,透過那張符籙,只見那印記越來越亮。

隨著那處印記的紅光越來越亮,池中的血水也極速地消耗著。

約莫一盞茶的工夫,在池中的血水幾近乾涸之際,印記的吸收也彷彿到了極限,只見那醜人掐破指尖,一小股血液射入了乾屍的額頭處,只見那處奇異印記如同活了一般蠕動了起來,隨著一道法訣的射入,印記便從乾屍的額頭處鑽了進去。

片刻之後,醜男隔空點指,那張符籙飛回,混合了心頭精血的印記烙印在乾屍身體之內後,讓醜男的心神之中與其產生了一種聯絡。

醜男心神微動,

只見那具一動不動的乾屍眼珠轉了起來,但卻閃過了一陣迷惘,盯著身前不遠處的醜男片刻,未見其如何用力,便直挺挺地躍上了血池。

接著那幹屍猶豫片刻之後,便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地動了起來,速度飛快,時不時地出手揮臂,在石壁之上便肆虐起來,堅硬的石壁在其面前如豆腐一般脆弱,碎石橫飛,石屑滿地。

雖說在那醜男的操控之下,乾屍還算聽話,但每次下命令之後,那幹屍總是閃現一陣迷茫,猶豫片刻之後才有所動作,如此自然是不夠連貫。

而醜男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在這乾屍的身體內有一股力量在與那道烙印對抗,他心中清楚這是乾屍保留的那一部分意識,而且這不是他第一次對這具乾屍施以烙印了。

這時,洞口處光罩一陣蠕動,四道身影魚貫而入。

“程師兄,此次祭煉效果如何?”,當先一名中年男子開口問道,雖說此人在幾人中看起來年齡最大,但卻往這醜人叫師兄,而且還一臉的尊敬之意,想來著醜人的身份特殊。

“能夠產生些許聯絡,但烙印還是不夠深刻,這乾屍一直很抗拒,還是需要一番祭煉。”姓程的醜人揚手打出一張符籙,貼在了乾屍的額頭之上,搖著頭說道。

“想不到這乾屍的執念如此強大”,中年人有些驚訝地說道。

普通的屍體祭煉起來沒有這麼困難,也沒必要以如此多的鮮血為引,而此具殭屍是他們在深山中無意遇到的,五人頗費手段之下才將其擒獲,見其資質上佳,正適合拿來煉屍,普通的祭煉之法無法將其收服,只得藉助凡人陽剛之血施以秘術,如此才令其餘四人去世俗界擒殺身強體壯、武藝高強的凡人。

“雖說祭煉起來較為艱難,但成功之後晉升的潛力卻很大,畢竟是一具意念頗為強大的殭屍,從此殭屍的零散記憶中得知,此人也出自本門,是早期宗門派來此處收集情報的,臨終之際以本門煉屍秘法遣散靈力滋潤己身,將執念於識海相融,雖說死後有所損失,但仍保留了部分意識,所以這自然是一具上佳的靈屍,至於這肉身強度各位也是領教過的。”程姓醜人解釋說道。

“我們又抓來的幾名世俗凡人,工夫還算不錯。”中年男子說著一拍儲物袋,六具屍體擺在了山洞中,服飾統一,腰掛金牌,想來在世俗界身份不一般,但即便如此,在修士的眼裡還是如螻蟻一般的存在。

“恐怕只依靠凡人的血液祭煉還是不夠,看來得對一些修士下手了”,程姓醜人雙眼微眯著說道。

“那還不容易,剛才回來之時,在附近就見到了四人一起的一支隊伍,看樣子應該是散修,抓來便是了”,另一名看起來二十多歲修士大大咧咧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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