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梓航漂浮在半空,祭出防禦法寶,籠罩周身,見此變故,心中大驚,這確實讓他沒有想到,只片刻工夫,這眾多築基期修士就有近一半被燒為了灰燼。

這五座山峰自然便是此陣法的陣基所在,頂著熊熊烈火降落在一處山峰之上,神識順著山體直接滲透了進去,無限延伸之下終於觸及到了一道屏障,屏障之內自然是陣基所在。

只神識一探,甄梓航便能確定,此種防禦屏障不難破除,但此時情況卻不一樣,首先是因為這陣基深入山峰之內,無法立刻破得,再一方面,陣法之內的火能量增長迅速,而且火焰能量還十分巨大。

此種程度的火焰,築基期修士全力之下都難以抵擋。

只要有空間的地方此時便生出了火焰,就連躲在山洞內的修士也無法倖免。

此時在山莊下方火能量亦是噴湧而出,將山石都融化了,如岩漿一般流轉滾動,五座山峰也被消融著,陣法內的溫度快速升高著,火能量肆虐,就連甄梓航和呂天風也不得不加大靈力的輸出,來維持防禦法寶的消耗。

兩人聚在一起也沒有閒著,釋放出本命法寶拼命地攻擊著護罩,而護罩之上的籠罩的火焰能量更足,法寶深入其內之後威勢大減,只能令護罩輕微地顫了幾顫。

見此情景,即便護罩之上沒有附著濃郁的火焰,單憑兩人的蠻力攻擊,也定是無法將此光罩屏障擊碎的。

又是片刻的時間,陣法內的火焰能量更加地濃郁了,溫度高地無法想象,五座山峰已然被消融下去了一半有餘,地上的岩漿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此地已成了一片火海煉獄。

“想想辦法,這樣堅持不了多久的。”呂天風此時已然恢復了本來模樣,面色陰沉,眉頭緊皺地說道。

“只要是殺陣定會在其內隱藏一道生門的,只需找到那縷生機便可。”

甄梓航雙手法訣接連飛射而出,射入了周圍的光罩之內,由於空間內瀰漫的暴虐火能量,法訣在其內穿梭會有一定的損耗,所以甄梓航也只得加大靈力的輸出來維持法訣的穩定。

可能真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也可能在這世間根本就不能存在完美的事物,每一種殺陣都必須留有一道缺口,以此來緩衝殺陣的暴虐之氣,而此缺口便是殺陣中的生門,也是殺陣的缺點。

若是不留有一道生機,那殺陣也能成型,只不過一經啟用,殺陣在運轉各種攻擊手段之時,也會有一部分的暴虐之力反噬給各處陣基,會對其中的陣盤陣旗造成損害,並不能長久執行,所以基本不存在真正的絕殺大陣,而陣法師佈置殺陣只能最大限度地縮小和隱藏那道生門。

此時甄梓航自己都不記得打出了多少道的法訣了,體內的靈力自然又消耗了不少,此時已然所剩無幾了,面色陰沉,氣喘吁吁地先吞服了一枚丹藥,緊接著取出了兩枚靈石,分握雙手,吸收了起來。

“沒道理啊,那處生門到底隱藏在何處啊。”甄梓航不甘心地嘟囔道,激射而出的無數道法訣已然遍佈這陣法內各處了,即便是地下的岩漿內也進行了多處的試探,都皆是一無所獲。

以甄梓航的陣法修為,即便是生門隱藏地再隱蔽,這一番試探過後他自信也能發現端倪,除非是此陣法中沒有生門的存在。

“難道真的沒有生門?那不合陣法之道啊。”

甄梓航心頭突然靈光閃過,隨即飛身而下。

此時那五座山峰已然與地底的岩漿持平了,陣法之內到處充斥著濃郁的火能量,身為結丹期的甄梓航和呂天風此時也是全力對抗著,如此下去他二人不知還能堅持多久。

甄梓航神識全力釋放而出,朝著地底一處山峰所在向下延伸而去,穿過厚厚的岩漿讓其神識也覺得熾熱起來,難以忍受,只得釋放靈力將神識包裹對抗著火能量。

由於山峰被融化而平,此時神識下降了沒多遠的距離便觸及到了陣基所在之處,但並未出現之前那防護陣基的護罩,只見有數不清的陣盤陣旗如疊金字塔一般,層層疊起,越往下方數量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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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梓航越看越吃驚,只見絕大部分的陣盤陣旗都是瘋狂地吸收著地底靈脈的靈氣,層層傳遞上去,以供陣法的消耗,這也難怪陣法之內的火能量能如此快速地增長起來。

此外,甄梓航也見一股股的破壞之力從射出的那股流光中反射回來,直接作用於陣盤陣旗之上,在最下方的陣盤陣旗已然損壞了不少,想來那已然消失的陣基防禦罩就是被這股能量給破壞的。

“還真的是沒有在陣法中留下生門,這下麻煩了……”,甄梓航喃喃說道,此刻還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若讓陣法停止運轉也只有是靈氣消耗盡,或是那股反射而回的能量將陣盤陣旗統統磨滅掉。

但看現在情況,此殺陣連線地底靈脈,靈氣充足無法想象,此方面不用再考慮了,而佈置的每處陣基都有數不清的陣旗陣盤堆積著,如此消耗下去,也能撐上一段時間。

但這陣法內僅剩的甄梓航和呂天風卻不知道還能撐上多久。

呂天風還好些,由於之前不曾出手過,體內的靈力一直未有損耗,此時一枚烏色盾牌漂浮身前,釋放出一層護罩將其包裹在內,與周圍熊熊的火焰對抗著,在呂天風靈力最大限度地輸出之下,此時他體內的靈力也耗費了近一半。

甄梓航由於之前破那八方烈焰陣,體內的靈力消耗不少,此刻抵禦著熊熊烈火,更是近乎枯竭,雖已然取出了兩枚中品靈石供己吸收,但也是入不敷出,只能苦苦堅持著。

此時,在地底深處射出了兩道銀光,速度飛快,幾乎在一閃之間,便來到了陣法的上空,卻是兩隻碩大的銀鷹,而射出來的那處位置,正是之前天機峰所在的位置。

兩隻銀鷹朝著陣

內看了片刻,翅膀忽閃,便化作兩道銀光朝著堊羅群山深處飛馳而去,速度迅捷,瞬間便不見了蹤跡。

陣法之內到處都瀰漫著濃郁的火焰,狂暴的火能量還在層層攀升著,甄梓航和呂天風二人將積累的所有水屬性符籙都釋放了出來,但也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法術一經釋放出,頃刻之間便被周圍的火焰給吞噬掉。

“這白寒熊跑到哪裡去了,要不以它的手段也能緩解緩解”,呂天風有些憤恨地嘟囔道。

白寒熊收穫了不少的冰塊,心情大好,閒來無事,便在山莊附近轉悠,感覺到一處山谷中有能量波動,降落下去之後見有一處光罩防護,歪著頭思索了片刻,便掄起拳頭大力砸了起來。

光罩立刻晃動起來,隨著白寒熊一拳緊似一拳地砸下,光罩終於在顫動中不堪重負,“嘭”地一聲,碎裂開來。

白寒熊瞬間感覺到一縷特殊的氣味傳來,不禁伸著鼻子連嗅,緊接著便朝著一個方向降落而去,順著氣味的指引,來到了一座高山之上。

只見一隻黑熊蹲在山石之上,身前有兩根樹枝豎立支著,其上橫著一根木棍,木棍上系著幾根蔓藤,另一端綁縛在一個瓦罐之上,瓦罐下燃著火堆,而那個特殊的氣味便是從瓦罐之中飄出的。

這時只見那黑熊掀起了瓦罐之上的蓋子,濃郁的香氣噴薄而出,讓躲在暗處的白寒熊“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爾後便走了過去。

黑熊拿著勺子盛了一碗沙蟲肉,正要開動,才見白寒熊走得到了近前,愣愣地注視著它坐在了自己的對面。

黑熊也是感覺到了這比自己足足大了兩倍的白寒熊對自己並沒有惡意,所以亦沒有妄動,它不知道這還是白寒熊以變化之法將自己身軀變小了數倍呢。

“嗷吼……”,黑熊對著對面的白寒熊吼道。

白寒熊自然能夠聽懂,知道是在問他是誰,怎麼沒有之前沒有見過呢,而白寒熊也以熊語回答道:“我是新來的。”

“餓了吧,你先吃吧,新來的都餓。”黑熊見白寒熊總盯著瓦罐內的沙蟲肉,便將自己的碗遞了過去。

白寒熊連忙接過,只兩口便吃完了,美味至極,從未享受過,黑熊便又給它盛了一碗,不一會兒的工夫,一瓦罐的沙蟲肉便吃完了,當然這大部分都被白寒熊給吃了,黑熊只吃了一碗。

黑熊見白寒熊還有些意猶未盡,便讓它在這等著,縱身朝著山下跑去,進入那片沙漠中抓了兩隻沙蟲回來,收拾停當之後,便又燉了起來。

正大快朵頤間,白寒熊忽有些疑惑地抬頭看了看山莊的方向,未發現什麼異常,便繼續吃了起來。

白寒熊抱著瓦罐吃,黑熊用碗吃,其間白寒熊也去那片沙漠中往返了數次,抓了不少的沙蟲,便與這頭黑熊吃了繼續燉,熟了繼續吃,自然無法得知山莊內發生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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