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雲逸飛剛從修煉中恢復過來。

此刻正心情大好,因為他剛剛疏透過足陽明胃經,修為提高對身體所帶來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丹田內的空間擴充了一些,能夠容納進更多的靈力了。

不僅如此,在雲逸飛進階成功之後,便覺得眉心處傳來異樣的感覺,一跳一跳的,似蠢蠢欲動,又像是一處部位新生一般,急需能量滋潤覺醒。

雲逸飛心神一動,由於經脈已通,磅礴的靈力瞬間而至,直接流轉而至眉心之處,那處得到靈力滋養,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瘋狂地吸收著,並逐漸成長壯大著。

亦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眉心處的吸收才漸漸地停止了下來,只一瞬間,雲逸飛便感覺非常奇妙,像是多了一雙眼睛一般,能夠看到自己的身體之內,這種情況他聽母親提到過,是修士的內視之術。

印堂處,屬督脈,在諸多修煉功法中又稱泥丸宮,靈力進入其內,經過特殊的組合轉換,衍生出了一種能量,此時泥丸宮像是一個放大的容器一般,能量在其內彙集如海,便稱為識海,所開闢識海的大小直接關係著精神力的強弱,也就是修士經常用到的神識,而多的那雙眼睛便是神識的作用。

每條經脈,每個器官都“看”得清清楚楚,直接反映在腦海間,自然也看到了經脈內分佈的紫霧,和丹田內漂浮的紫珠,觀察片刻,見紫珠一動不動,便放下心來。

此種神奇,雲逸飛知道這是產生了神識,而內視也是神識的一中應用。

其實神識的作用在之前也一直存在著,操控著靈力的前行,便是神識混沌狀態下的一種形式,那時說其為意志更為合適,而今開闢出了識海,只是虛無的意志化為了實質的神識罷了。

雲逸飛疏通完整條足陽明胃經也用了兩天兩夜,雖水米未進,但由於修為增進的緣故,未見疲憊,反而精神飽滿,精力充沛,只是渾身大汗淋漓,伴有腥臭的雜質,衣衫黏在了身體之上。

雲逸飛剛從入定中轉醒過來,便被這種難聞的氣味嗆著了鼻子,直接蹦了起來,便一溜煙地朝著山間溫泉跑去了。

……

在一處山谷之內,四周青山圍繞,峰巒疊嶂,植被茂盛,草木橫生。

一陣微風拂過,在這片茂密的樹木中穿梭,樹葉沙沙作響,幾人毫無聲響地出現在了這片山谷之中,未見如何而至,像是憑空生出一般,也只有修士才有此等本領,況且此地尋常修士也不敢來此。

一行六人,當先一名老者,鬚髮皆白,身罩一身青色長袍,如若雲伯海等人見了定然認得,此人正是靈獸門呂天風,而此處山谷也不陌生,正是十餘年前雲伯海駱天琪等人探索洞府之地。

在呂天風左手邊站立一名女子,四十多歲的樣子,身材適中,面容姣好,面無表情,看似對面前之事毫不在意一般,此人亦是靈獸門之人,結丹初期修士,名喚梅若素。

而其餘四人皆是身著黑袍,個個黑巾罩面,看不到容貌,一名身材矮小,身形單薄之人站在三人跟前,似是四名修士中的首領,時不

時地與身旁的呂天風耳語幾句,但手上不停,一道道的法訣從指尖射出,沒入前方虛空。

幾人剛一來此便朝著那個方向打出試探性的法訣,顯然不是第一次來此了,黑袍人同時觀察著周圍的反映,時不時地變換幾個位置,又打出數道各色法訣,像是試探著什麼,黑巾罩面,看不出任何表情。

“確是八卦陣無疑,但今陣法運轉,方位在時刻變化,若破此陣,恐不易……”瘦小的黑袍人低聲嘀咕道,似自言自語,又似在對身旁的呂天風說話。

“當日我等在暗處,見得趙文琪分別在此處、此處……,打入幾枚陣旗,此幾處陣旗顏色為紅色,這兩處陣旗顏色為藍色……。”呂天風一邊用手指了幾個方位,一邊對著此黑袍人說著。

“按照呂道友所說,當日趙仙子所布陣法為攻擊屬性,而八卦陣是典型的防禦陣法,以陣破陣,倒也是中規中矩,但要以陣破陣,必須己陣要勝於彼陣,此陣雖說是近代修真界的佈陣手法,但造詣頗深,不是我輩能及,趙仙子陣法造詣早有耳聞,但趙家陣法之道早已分崩離析,殘缺不全,其更未習得全部,恐亦是無能為力。”瘦小黑袍人沙啞的嗓音說道。

“那趙仙子破開此陣可用有一個時辰?”

“從最初的試探開始算起,足有兩個時辰才破開了一個口子。”呂天風不明黑袍人緣何突然有此一問,還是實話答道。

“那便是了,此八卦陣之前定是尚未全部運轉,按八卦方位找到了對應之生門,由此才破陣而入,定是有所驚擾,此時陣法才全部運轉,八卦方位時刻變換,其中最長的變換間隔也只近一個時辰,而當日破陣顯然方位未有變化。”黑袍人沙啞著說道。

“那如今就再無可圖了?”呂天風聯想當日情景,自然不難看出其中蹊蹺之處,此時黑袍人如此說來,更加明了,而當日那若虛道長也曾說過相似的話,沉吟片刻之後又有些不甘心地開口說道。

“多日來的推演和觀察倒也得出了些許頭緒,但要破解著實不易。”黑袍人言語深沉地說道。

“不過,倒也可以一試。”無論破陣與否,陣法師都會在對他人陣法的破除過程中積累些經驗,甚至會從中得到些許佈陣技巧與心得,此陣法方位清晰,不難看出其為八卦陣,但即便如此也讓陣法師無計可施,這便是此陣法的高明之處,足以顯示出佈陣者的陣法造詣。

黑袍人又在幾個不同的地方紛紛打出幾道法訣,計算著方位。

良久之後,取出數枚陣旗隨手甩出,射入幾個位置,又或前進,或後退,置下陣旗陣盤,時不時又飛到半空俯瞰下方,折騰一番之後,找了一處位置站定,一面玉盤取在手中,數道法訣打出,沒入其內,只見四周升起一面光罩,呈半透明狀,並逐漸擴大。

在光罩擴大到前方一處位置之時,只見銜接之處憑空出現了一面光罩的前沿,透過那半透明的光罩,只見憑空出現的光罩呈淡淡的銀白色,而只有半透明的光罩覆蓋上之後才出現了那銀白色的光罩,隨著半透明光罩範圍的擴大,隱藏著的銀白色光罩亦慢慢地顯露出來,可以肯定的是銀白色光罩的陣法有幻陣的隱藏。

在剛一看到銀白色的光罩內部一角情景之時,未見有何動作,毫無徵兆,甚至光罩之上連絲漣漪都未出現,那蒙面之人所佈置的半透明光罩就“嘭”的一聲碎裂開來。

所有人下意識地一驚,如此的動靜在這個寂靜的山谷顯得尤為響亮,黑袍蒙面人檢查了手裡的玉盤和四周所佈置的陣旗陣盤,見無礙之後,正要在進一步試探這陣法,忽心有所感,轉過身來正看到呂天風對其使了個眼色。

“還是莫要打草驚蛇,此陣法不是一時半刻能夠破解的,不宜聲張,尤其是你等身份敏感,還是先行退去,準備充分以後再圖之吧。”呂天風時刻關注著四周狀況,尤其是此處距離幻劍門較近,此刻神識範圍之內出現了數名修士,看服侍便知是幻劍門修士無疑,但修為不高,皆為築基期修士。

“先隱蔽起來吧,還要對陣法的性質做些調查。”黑袍蒙面人簡潔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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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這樣了。”見所來修士修為不高,呂天風便答應了下來,畢竟如此離去是毫無收穫。

黑袍蒙面人朝著幾處位置打出了幾道法訣,並未見有什麼異常出現。

待將痕跡抹除,六人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片刻之後,四男兩女駕著飛劍便降落在了這片山谷之內,搜尋一番,一無所獲,但皆是一臉疑惑。

“分明是此處位置發出的響聲,為何沒有任何痕跡?奇怪了。”其中一中年男修士說道。

“再擴大範圍仔細檢查下,不要再向著山地之內深入了。”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說道,看樣子像是幾人中資格最老的,如此說了之後,幾人便有四散出去搜查起來,而老者又在此地詳細地檢查著什麼。

半個時辰之後,幾人陸續返回,皆無收穫。

“此地有些不尋常,靈力波動較大,也有些其它的味道。”老者微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說道。

“會不會是妖獸在此出沒所產生的波動,而那味道也有可能是妖獸所留下的呀,既然沒事我們就先回去吧。”一名看起來二十左右年紀的修士略有驚慌地掃視了四周後說道,畢竟也是深入了大山,平時鮮有修士來此。

“這可是師傅吩咐的要在這個方向擴大巡查,有些細微的不尋常也要上報師傅。”一名女修士開口說道。

“大師兄,你的感覺準不準,那種味道是不是妖獸的氣味,畢竟獸類是以氣味來劃分勢力範圍的。”那名年輕男修士對老者詢問道。

“靈力的波動我不好說,但是這種氣味我可從未接觸過,不是獸類和草木所有的,但我直覺這是種不好的味道。”老者一臉疑惑地說道。

年輕修士在六人中屬最小者,最近才被駱天琪收為親傳弟子,對這個大師兄瞭解較少,但其餘兩人皆知,他們這個大師兄是帶藝入門,所經歷者與所習功法比較特殊,多在山川或叢林間修行,對其間出現的其它氣味較為敏感,由於兩人與其出行過任務,所以對其較為熟悉,而今見其如此說來,都不禁雙眉微皺,一臉莊重,紛紛放出神識查探,但皆無所獲,而年輕修士則一臉不屑,但下一瞬間便掩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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