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平原,因土地幾乎三分之二的面積為地勢平坦的平原之地,故此而得名。

平原西有暗嵐大山脈,東有鎖河大山脈,南有雷眼大山脈群,這是帝都平原的三大山脈群

北邊是堊羅群山,這堊羅群山雖比不得三大山脈群,但亦是連綿起伏,橫貫東西,將帝都平原包裹於其中。

三大山脈群延伸出來的部分,形成了無數的小型山脈和谷峪,其中更有許多靈氣聖脈,是修士們夢寐以求之聖地。

數萬年過去了,各宗派經過了無數次的明爭暗鬥,世事變遷,陵谷滄桑,不斷有舊的宗派隕落,也陸續有新的宗派興起。

而今,整個帝都平原的修真界總體來說已經趨於穩固,沒有出現撼動格局的大戰事,大部分優質的靈脈已被三大宗派瓜分佔據。

“神宵宗”佔據著帝都平原境內的雷眼山脈延伸出來的優質靈脈。

“滄月谷”則佔據著鎖河山脈以西的一部分山地與谷峪。

“幻劍門”則佔據著黯嵐山脈向東延伸下來的一部分區域,自然也是分佈有優質的靈脈。

其中神宵宗實力稍強一籌。

在三大山脈深處對修真界來說就像是禁地一般,那裡是屬於那些妖獸的世界,據說其內有相當於元嬰期的化形妖獸。

此時,在黯嵐群山深處,一行八名修士穿梭在叢林中,向著黯嵐群山深處飛馳而去。

此地是比幻劍門宗派所在之處還要深入群山腹地的地方,群山深處多有靈獸妖獸盤踞,普通修士自然不敢貿然來此。

御空飛行。

不錯,八名修士在低空中飛馳,並未踏著任何的飛行法器,這自然是御空飛行。

修士只有到達了結丹期的修為才能夠做到御空飛行,而且還是一行八人,這就怨不得他們敢深入這黯嵐群山了。

在隊伍的最前方,一名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壯漢,他時不時地檢視著手中的玉簡,此人正是武靈宗的宗主,秦武德,結丹中期修為。

在其左側是一身材瘦小的老者,正是武靈宗長老,孟青松,結丹初期修為。

在秦武德的右側是一年約四十多歲的修士,身材勻稱,五官端正,其是幻劍門的長老,駱天琪,結丹後期修為。

三人頭前引路。

一男一女兩人居中。

男的身穿青色長袍,儒生打扮,神朗氣爽,正是雲瀾山莊莊主,雲伯海,結丹中期修為。

女的乃是其妻,年約三十多歲,身著淡雅長裙,容貌端莊,皓齒明眸,名曰趙文琪,築基後期修為。

不錯,確實是築基後期,其之所以未使用飛行法器,皆是因為其夫釋放的靈力護罩將其托起之故,單以其修為斷不能如此。

築基期的趙文琪之所以能夠加入此行列,不是因為其夫的緣故,因為雲瀾山莊只是一個修真家族,自然不能與各位的出身相比。

雖說趙文琪是一名築基期修士,但幾人對其也是十分尊敬,絲毫沒有看輕的意思,這皆是因為她是一名陣法師。

而且還是陣

法造詣高深的陣法師。

如今的修真界,陣法之道流失嚴重,陣法師更是稀缺的存在了,陣法之道浩如煙海、博大精深,如若細究起來,頗為耗時,若精研此道,自然是浪費大把的時間和精力。

趙文琪由於出生陣法世家,且天賦秉異,在陣法一途之上造詣頗高,以致於一有需要,經常會受到高階修士的邀請。

在隊伍最後有三人。

一名清瘦老者,花白頭髮,長鬚垂胸,正是天符山的孫騫舉,其是結丹中期的修為。

其餘兩名修士身穿統一服飾,在左胸處繡著一鼎丹爐,正是丹道宗的統一服裝,一名是身材中等的中年修士,正是丹道宗的邱瑜,結丹中期的修為。

另一名丹道宗修士是一身材高大的老者,關立山,近期才突破至結丹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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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隱隱將作為陣法師的趙文琪護在當中。

在茫茫深山峻嶺之中,自然存在有無數的隱秘的洞府,而這些修士當初也是基於找個隱秘而安靜的地方專心修煉,既有洞府就不免在此周圍佈置上陣法。

滄海桑田,時過境遷,在光陰的遠逝中,也時常會帶走一些修士的生命,從而導致洞府成了無主之所,偶有會被修士發現的,從而糾集一些好友來共同尋寶,由於洞府外設有陣法禁制,所以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陣法師的存在。

此次幾人之所以來到這黯嵐群山深處,就是為了一處無主洞府,是武靈宗幾名築基期修士外出遊歷,追趕一隻妖獸誤入此處才發現了,因無法破除,便稟告了宗主秦武德。

秦武德帶領武靈宗眾多精英修士也無法破除之下,才糾集了這一眾隊友。

這一行人除了駱天琪接觸很少外,其餘幾人經常在一起外出遊歷探險,甚是熟稔,但因洞府所在距離幻劍門勢力範圍不是太遠,為避免在途中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將其邀請上了。

“大家跟上,那處洞府便在前方不遠處的山谷之內”。

幾人穿過一片樹木雜生的林地,前方出現一道峽谷,兩側懸崖峭壁,如刀削斧鑿般陡峭,峭壁上雖光禿禿的,但山谷之內卻芳草萋萋,爛漫芳菲。

山谷之內並不算太大,四周青山起伏,峰巒疊嶂,蒼松翠柏,傲然挺立,一條小溪從上婉轉流下,眾人看到如此清新美景,平淡的心境也不禁起了一絲留戀之意。

正沉浸之時,右前方林木間一陣窸窣之聲響起的同時,一道流光划著弧線疾射而來,落在了高處的峭壁之上。

眾人定睛一看,正是一隻渾身淡黃的豹子,身上生有暗灰色的雲狀斑點,頭小而圓,四肢短小,卻異常粗壯,個頭略小,但其尾卻既粗又長,正是一隻雲豹靈獸。

“你們也是來圍剿我的?”雲豹俯視著祭出法寶的眾人,口吐人言,是個男性的聲音。

“道友誤會了,我們來此是另有目的。”幾人乍聞之下,不禁面面相覷,駱天琪開口回道。

“那你們請便”,雲豹目光掃過眾人,繼續說道。

雲豹謹慎地後退了一段距離之後,調轉身形,一個跳躍,便翻過了一座山頭,眨眼之間便消失了身影,幾人神識紛紛掃過,均未發現其身影,看來已然走遠。

幾人在秦武德的帶領下,走到那處洞府所在山壁的位置,但並未看到之前在玉簡中出現的防護光罩,又在附近查探一番,並無絲毫發現。

幾人不禁向秦武德詢問,但秦武德與孟青松再三確認,又拿出一枚玉簡,其內錄入著在山壁前有一面光罩屏障,透過屏障只見山壁處有一處洞口,比對周圍的環境,確認了位置無誤,眾人心中不禁疑惑重重。

趙文琪邁步上前,接連走到幾處位置檢視一番,不時從地上抓起一把塵土,或是折下一截樹枝,走走停停,便在距離那處山壁二十餘丈處停了下來。

如若秦武德帶領的地方沒錯,那麼此處定是布有一座幻陣,從之前查探的數處位置來看,並未發現什麼端倪,甚至幾處的土壤山石構造都極為相似,確是同出一處,可見這座幻陣極為高明。

趙文琪黛眉微皺,沉默起來。

片刻後,趙文琪踱步走到一處,單臂一揮,一陣微風吹過,枝葉隨風而動,又踱步走到一處,依然如此動作,接連數次,枝葉擺動有序,無任何蹊蹺之處。

“伯海,放一個小型風系法術,風力範圍控制到最小,自此處向前緩慢推進。”趙文琪對其夫說著。

雲伯海聞言,法訣變幻,一道流光射出,化作一細小旋風,在其神識控制之下,向前緩慢移動,旋風高速旋轉著,但在面前而過,幾人皆未感覺到絲毫風力,心中不禁一陣讚歎。

圍繞著山壁周圍一陣探測,漸漸地,雲伯海也感覺到些許蹊蹺之處,心中疑惑地試了多處位置之後,便將旋風撤了去。

“這幾處的草木有些蹊蹺,旋風掃到之時並不立即為之所動,要再向前推進一些才隨風搖擺,比實際看到的景象要靠後些許。”

雲伯海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接連指出了幾處位置,連接起來,正好是圍著山壁前形成了一個弧形。

“果然如此。”趙文琪黛眉舒展,輕聲說道。

遂走到一處,取出一塊較巴掌略大的白玉陣盤,佈置了下去,接著取出幾根陣旗和數塊靈石,嵌於其上,佈置好之後,又自走到一處,同樣佈置好陣盤陣旗,仔細觀察下,旗面上的符文略有不同。

接連在幾處佈置好後,退後數步,雙手十指變換如飛,一道道流光自指尖靈動飛出,射入陣基之處。

頃刻間,數處位置流光閃動,連成一片之後,凝聚成一股能量向前迸射而去。

只見草木枝葉紛飛,但流光並未直接射入山壁之上,而是在半途中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化解,隨著源源不斷的能量填充而上,流光慢慢向前推進,直到被一成形的光罩屏障給阻住,才在趙文琪一道法訣射出之後,流光便憑空消散了,只留下山壁之前的一道光罩。

這時眾人才發現,那山壁向後移了一段距離,而之前所在正是這光罩出現的位置,光罩之內赫然還是之前所見的草木景象,但此時所看到的才是真實的場景。

透過光罩只見山壁之上多了一處洞口,正是此前在秦武德提供的玉簡之內的場景,如此近距離地看那洞口,其寬度約可容三人並行而過。

“奇怪,之前並未有此幻陣啊”,秦武德和孟青松疑惑地說道,雖有變故,但既已來此,自沒有半路而回的道理,也只得謹慎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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