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蘭與慕容澈吃得津津有味。

還以為今兒的,兩人的二人世界不會再被人打擾?

突然間就有一個人闖了進來……

藤仔與錢袋子,立即起身趕人。

慕容澈與葉墨蘭瞧著這人有幾分眼熟?起身去看:

這一看,便驚愕的發現,這個喝得酩酊大醉的醉鬼,居然是桑國的那位跟隨韓氏族潛逃在外的七皇子……

葉墨蘭對著醉鬼,道:“七皇子這是喝醉了?走錯門了?你一個人?還是與朋友一起的?”

潛意識之中,葉墨蘭還是自然而然的感覺與桑國之間的淵源,下意識會關心桑國皇室的成員。

慕容澈吩咐道:“先把人扶起來!”

藤仔伸手扶起爛醉如泥的七皇子。

慕容澈對著醉鬼,道:“七皇子你醒醒!”

七皇子抬頭,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幾個人,一臉茫然。

葉墨蘭只能再說一遍:“七皇子你走錯地方了,你是與朋友一起的嗎?我讓人把你送去你朋友那邊!”

七皇子搖頭,道:“我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家了…什麼也沒有了……”

葉墨蘭一臉複雜,其實自己還是月之瑤的時候,在桑國,這位七皇子曾經多次對月之瑤出手,各種試探,各種針對,但也沒下死手,如今,看見這樣落魄的七皇子,還是滋生出一絲同情。

不禁感慨:人的一生之中,沉沉浮浮,三十年活東三十年活西……爭強好勝,處心積慮的算計,究竟是否有意義?

慕容澈同樣是一臉複雜的看著七皇子,這個七皇子在桑國犯下了謀逆叛逃之罪,跟著他父親家族逃跑出來的,沒想到如今混成這樣?

七皇子的著裝十分普通,就跟普通家族裡不得寵,不得重用的那些,最普通的公子差不多,身上的配飾只是一塊最普通的銀質腰牌。

這如果不細看還不知道,這一細看,慕容澈與葉墨蘭發現,七皇子腰間掛的這腰牌,根本不是什麼配飾,而是城防司部門的侍衛腰牌。

曾經的一個大國皇子,如今變成了一個侍衛?

葉墨蘭吩咐道:“錢袋子,你去把剛才那個店小二叫來!”

錢袋子道:“是!這就去!”

不一會,店小二被叫來。

店小二笑嘻嘻道:“客官還有什麼吩咐?”

葉墨蘭皺眉,問道:“你認識這個人嗎?”

店小二瞧了瞧爛醉如泥的男子,然後道:“這人是韓侍衛,他經常一個人來我們這兒喝酒,每次都喝醉。”

在店小二口中,得知,如今的七皇子已經不姓桑,改姓了韓。

葉墨蘭道:“錢袋子!”

錢袋子立即抓出兩把銅錢,遞給店小二。

店小二開心的笑著,繼續道:“這個韓侍衛他沒什麼錢,他每次都是一個人來我們家酒樓喝酒,每次只點一盤花生米,喝幾罈子酒,直到喝醉才離開,我就好奇了?他既然沒錢就別來我們這種高檔酒樓呀?去小酒館喝酒,豈不是更划算?不過,我們掌櫃的有特別交代過,隨便這韓侍衛來喝酒,給他記賬就行了,到了月底,我們酒樓就到韓氏糧莊去收他欠下的酒錢……剛開始,月底收錢還算順利,就在最近幾個月,韓氏糧莊的東家似乎不太願意繼續幫韓侍衛支付欠款了?”

葉墨蘭說:“小飯館的酒雖說便宜,但是摻了水,年份也不夠,你們酒樓的酒很正!”

七皇子的嘴一定也喝得出好酒與次品的差距,當然不會去喝劣質酒。

店小二一臉鄙視的說:“想喝好酒,那得看兜裡有沒有錢呀?一個侍衛能有多少錢?其他那些侍衛下值後,人家都是去的小酒館喝酒,誰像他(韓侍衛)呀?”

葉墨蘭挑眉,追問:“怎麼?這個韓侍衛還有問題?”

店小二說:“我聽說,這韓侍衛以前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少爺?他身邊有僕役,丫鬟,妻妾,可如今?為了償還他四處吃喝玩樂的欠款?把他以前那些丫鬟,僕役,妻妾,全都給抵押出去……據說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

店小二繼續諷刺道:“一個人也好,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

嘖!

從店小二口中,也就只能打聽到這麼多。

打發了店小二。

葉墨蘭回頭,看見慕容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葉墨蘭問:“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慕容澈問道:“你怎麼認識他是七皇子?”

葉墨蘭眼角抽了抽,尷尬咳了兩聲,道:“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公主,認識些皇子,公主,不是很正常的事?”

慕容澈疑惑,道:“可是?你們根本沒見過面?七皇子如今這副模樣,倘若不是熟識他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出他是個皇子?”

葉墨蘭強詞奪理道:“我能掐會算!當然看得出他是個皇子!”

慕容澈依舊疑惑,道:“當也不可能算出他是桑國的七皇子呀?”

葉墨蘭眼角抽搐,說:“反正我就是知道他是七皇子!這也不妨礙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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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澈只能放棄追問,道:“好吧!那麼現在我們怎麼辦?”

葉墨蘭說:“把他弄到瞿掌櫃在城內的那兩間屋子去,等他酒醒後,慢慢打聽些訊息吧!”

慕容澈點頭,道:“嗯!畢竟他是個侍衛,總會比我們慢慢打探訊息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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