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早晨,陸薄修穿著睡衣拎著一張沒精打采精瘦的老黑臉從左廂房走到院子裡。本來陸薄修的房間是在正房的,可是安子瑜和袁青看上了他的房間,於是他老子便果斷的把他從正房掃地出門,當天,陸德福就帶著安子瑜和袁青歡歡喜喜的把陸薄修的物品搬去了左廂房。

陸薄修在當天晚飯後才發現自己的房間被兩小只給佔了。陸薄修來到客廳看到陸德福在跟袁青、安子瑜下象棋,他衝著他家老子大聲道:

“誰幹的?”

“什麼誰幹的?”

陸德福撩了一眼陸薄修道。

“鳩佔鵲巢。”

安子瑜頭也不抬的回道:

“你明明知道還來問我們。”

“我怎麼會知道?”

“老陸,你都說鳩佔鵲巢了,那就是鳩幹的唄。”

安子瑜撩了陸薄修一眼說道,袁青抬眼偷瞄一眼陸薄修又立刻看向棋盤。陸薄修看著這祖孫三人真是無語了,尤其是兒子撩他的那個眼神跟他老子絕對有的一拼。他於是問道:

“我睡那啊?”

“你不是有別墅嗎,回去睡你的大別墅去。”

陸德福抬起小單眼皮對陸薄修說完便看向棋盤,三人聚精會神的下棋,不再言語把陸薄修塞在哪。

陸薄修無奈,他輕佻了一下濃黑的一字眉走去院子來到劉桂雲和安諾夕面前。

“媽,孫子回來了就不要兒子了哈。”

“哪有,這不是子瑜和袁青喜歡你的房間,所以就給你搬到左廂房了,房間都給你收拾好了。”

“就叫我自己去左廂房,你們也太欺負人了吧。”

“陸薄修,你說你不去左廂房誰去呀,正房沒有空著的房間了。不滿意的話你就回你的別墅去好了,其實我們四合院也不是多歡迎你。”

安諾夕飛快的說道,陸薄修咕嚕咽了一口口水,看到兒子吃癟的樣子劉桂雲忍不住笑了。

陸家的正房有四個臥室和一個大客廳。主臥是陸德福夫婦的,丁小琪住在原來陸靜的房間,陸薄修的房間被袁青和安子瑜給佔了,還剩下一個房間住著安諾夕,如今安諾夕的房間住著蕭百強。

此時,陸德福正在院子裡餵魚,他抬眼看到陸薄修走進院子,臉上浮上一絲玩味的笑容,他貌似關心的樣子衝著陸薄修道:

“修兒修兒起床了。”

“老爸,您叫我名字好吧。”

“怎麼,就行你媳婦叫你修修,不許老子叫?”

陸德福的聲音立刻高八度,瞪起眼睛憤憤的說道。陸薄修一見自家老子這副要發飆的樣子立刻軟了下來。

“行行行,老頭您請叫,請您隨便叫,您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哼!”

陸德福哼了一聲轉身走進餐廳,陸薄修悻悻的跟在他的身後,迎面遇到丁小琪端著一盤菜從廚房出來,陸德福對著丁小琪無聲的嘎巴嘴,丁小琪心領神會,她笑的無比輕盈。

“呀!舅舅,您不去住您的別墅怎麼又跑我們四合院兒來蹭吃蹭喝呀?”

陸薄修斜了一眼丁曉琪。

“越來越像你外公。”

陸薄修衝著丁小琪嘟囔一句朝著廚房走去,他吸了吸鼻子嗅到了菜飯的香味,心情頓然輕鬆了許多。四合院就是溫暖,無論心裡多麼的憋屈,一回到四合院就會舒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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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蕭百強佔主位,劉桂雲和保姆給他打下手,三個人配合的非常默契愉快。陸薄修看到早餐很豐盛,可謂色香味俱全,不由的讚道:

“早餐好豐盛啊。”

“當然了,早餐非常重要,一定要吃好,。”

蕭百強一邊把燒好的菜裝到盤子裡一邊說到。陸薄修轉身來到餐廳,見丁小琪和安子瑜要去端菜,丁小琪笑眯眯的盯著陸薄修的臉,陸薄修感到丁小琪有故事,他輕挑眉梢對走到自己面前的丁小琪說道:

“小琪,大學不好好上怎麼總往家跑啊?”

“舅舅大人,您可真是日理萬機的忙啊,都不關心我們,我馬上就大學畢業了,不需要整天待在學校了。”

“兒子,快去洗漱吃飯。”

劉桂雲溫和的笑著打斷了丁小琪和陸薄修的話題。

“好的,老媽。”

陸薄修看到老媽心中升起一絲委屈,他有種想要老媽抱抱的衝動。於是他張開長臂給劉桂雲一個大大的擁抱,引得陸德福一連翻了陸薄修三個白眼。陸薄修來到洗簌間看到袁青在幫蕭安洗手。蕭安不想要袁青幫,袁青偏要幫,四隻小手在洗手池裡追逐。

蕭安抬頭看到陸薄修,便笑著說道:

“爸爸,我來幫你洗手好吧?”

“好啊安安小寶貝。”

“還寶貝呢,你就知道拉著媽媽過二人世界,都好幾天沒回來看我們了。”

蕭安的聲音稚嫩如春風,瞬間吹走了陸薄修心中的不快。他把手伸到洗手池,蕭安白白嫩嫩的小手開始為她仔細的擦洗,陸薄修的臉上浮上一層溫潤的光澤。

“哪有啊,爸爸一有時間不就回來看你們了嗎?”

陸薄修把臉湊近蕭安,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

“安安,你聽誰說爸爸拉著媽媽過二人世界的呀?”

“我聽爺爺對奶奶的說的。”

“哦,爺爺怎麼說的呀?”

“爺爺說,這臭小子,就知道拉著諾夕過二人世界,都不回來看咱們,哼!”

陸薄修在心中肺腑,這老頭兒,當著孩子的面兒什麼都說。

袁青臉上噙著一絲笑意側身站在一旁,陸薄修總感覺袁青的笑有點怪。袁青見陸薄修的目光掃向自己,稍一荒神立刻轉身走開了,袁青的神情更正門了自己的猜測,陸薄修心中冷笑,倒要看你們藏著什麼貓膩。

菜已上齊,陸薄修拉著蕭安的小手走進餐廳,大家都已經坐好了,陸薄修和蕭安剛坐下,陸德福便笑眯眯的對陸薄修問道:

“諾夕和誰去溪縣的,怎麼還沒回來啊?”

“和兌瑩去溪縣了,說是要大概一週才能回來。”

“就他們兩個人去的嗎?”

陸德福別有深意的問道。陸薄修總感覺自家老爸問的別有用心,本來自己的心情已經都好了許多了,他這一問就又心堵了,但又讓自己說不出什麼,哎!這老頭不會是誠心的吧。

陸薄修只好悻悻的答道:

“還有車友會的人。”

蕭安揚起小臉兒天真的問道:

“爸爸你是不是因為媽媽和雷叔叔走了才不高興的呀?”

“聽誰說的?”

“媽媽說的,媽媽說你有可能會發飆,所以我們都在等著看你發飆,我們都等了三天了。”

陸薄修的肺都快炸了,難怪這一大早從老到小都古里古怪的,原來是自家的丫頭片子在作怪,把他的形象徹底毀了。

“安安,別聽你媽胡說八道,沒那回事。”

“哦,真可惜,看不到爸爸發飆了。”

蕭安無比失望,挺直的小身體立刻軟了下來,看到蕭安的小神情陸薄修真是哭笑不得,他在心裡狠狠的咬牙切齒道,臭丫頭片子,等你回來的。

一家人都被小安安呆萌的小樣子逗樂了,蕭佰強寵溺的看著寶貝女兒說道:

“童言無忌,呵呵,童言無忌,快吃飯吧。”

陸薄修一肚子氣沒處撒,他看了看安子瑜和袁青嚴肅的說道:

“你們兩個這兩天怎麼回事,距離我遠遠的連爸都不叫了,難道你們的諾夕也教導你們不許叫我爸爸了嗎?”

安子瑜和袁青對看一眼,安子瑜剛要張嘴就聽袁青說道:

“姑姑說叫我們兩個要小心,儘量遠離您,以免撞到槍口上。”

陸薄修噗的一聲就噴了,他終於深深的體會到氣急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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