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佰強舉起酒杯道:

“想起從前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後來就沒有了你的訊息了。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見到你了,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來夕夕,為了重逢,乾杯。”

“謝謝四叔,乾杯。”

安諾夕放下酒杯就拿起一隻螃蟹掰開,她吮了一口汁液,臉上的表情立刻無比陶醉,眉眼笑的彎彎的,粉嫩的小嘴顧雍顧雍的咀嚼著蟹肉,時不時伸出舌頭舔去嘴唇上的湯汁。她吃的專心致志,萌萌的像個孩子一樣可愛。蕭佰強溫柔的看著安諾,他的喉結不由的上下滑動了一下。

“夕夕,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逃命逃到這裡的。”

“哦,你得罪了什麼人嗎?怎麼不報警啊?”

“我哪有得罪什麼人呀,就是遇人不淑。”

“那你遇到什麼人了?”

“我遇到了陸薄修。我們從相識到離婚只用了幾個月的時間。”

“這段婚姻夠短暫的。”

“是呀,人真是善變的動物,陸薄修沒有和我結婚前說愛我,可是結婚沒幾天就變了。說我不是處子,說我虛偽,其實就是他和在大學追求的那個校花搞在一起了,所以就汙衊我,我連男生的手都沒有拉過怎麼會不是處子?嗨!男人的劣根性真可惡。”

“那你就同意了?你爸爸也同意了。”

“當時我爸爸還不知道。我是不同意離婚的,因為我發現我懷孕了,我不想我的孩子成為單親家庭的孩子。因為我就是在單親家庭長大的,我知道單親孩子有多渴望父母雙雙陪在身邊。可是不離不行,他鐵了心了。

其實我爸爸不同意我和陸薄修相處,我爸非常不看好我的這個婚姻。在我和陸薄修結婚的前一天,我爸爸非常鄭重的叮囑我說‘諾夕,一定要學會堅強,面對生活要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態。一個人可以經歷愛情的挫折、可以經歷親人的離去、可以經歷財產從有到無的淪喪,但是,你要讓自己在任何情況下都要熱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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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真正強大起來的人都是孤獨的,會經歷沒人幫忙,沒人支援的日子。所有事情都要一個人撐,所有情緒只有自己知道,但只要你咬緊牙堅持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當時我深深的感到我爸爸對我的不放心,同時我隱隱的感到一種說不出的驚慌,沒想到後來發生的一切都如我爸爸所言。

當年陸薄修欺負我的事情我都瞞著我爸爸的,我知道我爸爸如果知道陸薄修對我不好會心疼死的,所以為了不把事情鬧大被我爸爸知道,他欺負我我都忍著的。”

安諾夕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她把杯子放到桌子上目光望向遠方的山脈,眼低浮上一抹哀傷。

“就在我們離婚的那天晚上,我爸爸在我家的超市,被搶劫的歹徒給殺害了,當時我悲痛欲絕不想活了,我好想跟著爸爸去找我媽媽。可是我想到肚子裡的這個小生命,如果我帶著這個還沒出生的孩子去找我爸爸,我爸爸一定會很不高興。

於是我逼著自己堅強起來,陸薄修的姐姐和爸爸媽媽對我都非常好,他們幫我安葬了我爸爸。之後我把超市低價處理了,買了臺車,住回老屋。在我的記憶裡就是一直和爸爸生活在老屋,老屋承載了我和爸爸一起生活的美好回憶。在老屋我才會生出力量,才會好好的活下去。因為在老屋我會感到爸爸沒有離開我,他就在老屋,我還會聞到他的茶香,只是我看不到他而已,我每天開車上班下班。

後來經濟危機來了,陸薄修破產了,為了復活他找我想要用離婚時給我的那棟別墅貸款,本來我也不想要,只是離婚時他硬給我的。所以我就立刻把別墅還給了他,當天就辦理了過戶手續。可是後來他又來找我,纏著我用我的老屋給他貸款,沒辦法,我給他代了四十萬。

為了躲避陸薄修我就辭職了,我僱用了一個剛退休的護士做保姆陪我,直到我生下我兒子,我兒子滿兩個月後我在宣州區租了房子開了英語輔導班,生活的還不錯。

可是後來被陸薄修發現了我的兒子,他死纏要和我復婚,這引起了他的那些女人們的嫉妒,她們以為我會和陸薄修復合,所以僱了三臺車想製造車禍害死我,我帶著我的兒子逃呀逃,最後實在逃不掉就跳車了,我的車掉到山崖爆了,幸運的是我們還活著,於是我就帶著我的兒子逃到這裡。

當時我的傷還沒有好,身體很虛弱,揹著我兒子走到這裡又累又餓,暈倒在村頭的田埂上,是阿婆和阿公救了我們。

阿婆只有一個兒子還換了小兒脊髓灰質炎,他們家是這個村子裡最貧困的家庭,我的到來給這個家庭帶來了很大的負擔,但是阿公阿婆沒有放棄我們,有他們一口飯就有我們的,我們相依為命,他們已經融進我的生命裡了。五年以後,阿婆生病需要做手術用錢,我回家找銀行卡被陸薄修發現,就這樣。”

“陸薄修有沒有和你復婚的意圖?”

“陸薄修和我提出要復婚了,但我和他表明了太度,不會和他復婚的。他的爸爸媽媽和姐姐都非常好,他爸爸和我爸爸一見如故,並和我爸爸成為了好哥們,所以他們成了我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我和陸薄修因為有兒子在,也就算是熟人,就這樣。”

安諾夕講述的雖然籠統,但蕭佰強能想象得到當時安諾夕的困境,他伸出手輕輕的撫上安諾夕的頭。

“夕夕,苦日子都過去了,以後有四叔在,你不會再孤單了。”

安諾夕提起爸爸神情立刻變得哀傷,她儘可能的忍住眼淚抽了一下鼻子,微微的擠出一個笑,然而眼淚還是被帶了出來,順著白皙的臉頰流到了嘴邊。蕭佰強伸出大手擦去安諾夕臉上的淚珠心生愧疚的說道:

“都是四叔不好,叫你傷心了。”

安諾夕用力搖頭,沒有發出聲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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