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黑馬就是吃了紅海的計謀,這應該是紅海常久以來對敵的習慣,總是以聲東擊西,或者影帝級反轉式計策。

但紅海明顯將黑馬當做了新人,故技重施的伎倆自認為百試不爽。

但紅海估計錯了黑馬的實力,也估計錯了燕三的警惕,接踵而至的,就輪到紅海吃虧了。

當紅海旋轉到一半時,他的左腿向著燕三橫掃而去,如此既躲過了燕三的下路攻擊,又避開了黑馬的上路攻擊,還進行了有效的反擊,的確是非常高明的招式。

然當紅海小腿橫掃而上時,燕三也學著他突然止住自己的攻勢,從極動也玩了一次極靜,黑馬承認,換做他來,絕對做不到燕三這樣自然完美。

燕三雙手各持一柄匕首,將匕首的尖刀懟向紅海的小腿。

黑馬的槍口也在燕三更換攻擊路線時,指向了紅海如金雞獨立般的大腿。

燕三與黑馬都屬於戰鬥意識強悍型別,而黑馬更是勝過燕三那麼一籌,在接觸了這麼一些時間後,兩人的契合度更加完美。

紅海反轉,燕三和黑馬改變攻擊路線,幾乎都在同一個瞬息間完成。

‘噗嗤’‘啾啾’

兩種聲音不分先後的響起,聲音雖輕,但造成的結果卻雷聲陣陣。

“啊啊…”

紅海左腿被燕三的匕首刺進,並向著兩邊相反方向橫拉,造成的傷口恐怖且殘忍。

而紅海的右腿又被黑馬的槍子兒射出兩個對穿,其中一顆子彈更是射中了紅海小腿的骨節上,雙腿的劇烈疼痛,給紅海帶來撕心裂肺的痛苦。

紅海一身實力,大部分都來自他的那雙腿,從他踢中黑馬那一腳就能看出來,他的腿力出類拔萃。

然而在剛面對燕三和黑馬二人聯合時,瞬息間就被兩人廢掉大半實力,這就是神一樣的隊友帶來的強悍。

在紅海倒地後,立刻坐起來想要看看自己雙腿的傷勢,他太在乎自己的雙腿了。

其實在這樣的殺場上,以紅海的傷勢,與死亡無異了。

燕三一腳踢中紅海胸口,巨力將紅海的身體踢得直往後撞,‘嘭’的一聲撞在窗戶下的牆體上,與黑馬*面對面的靠著牆壁了。

黑馬汗顏,不知燕三這是不是故意如此,讓紅海正對黑馬,都是相同的姿勢,這不明擺著給黑馬失誤的錯誤上撒鹽麼。

意思是對著黑馬說:喏,你看看吧,這就是失誤的下場,你自己的例子不夠,再給你個榜樣讓你照照鏡子!

黑馬白了一眼燕三,將手槍換上個新的彈夾。

正在這時,黑馬又突然眼神一抬,警惕的看了一眼燕三,與燕三的眼神正好相對。

因為黑馬聽見了房間門口傳來槍械上膛的聲音,而且還是重型步槍。

燕三也發現了,與黑馬對視一眼後,燕三極速向著房間裡的床邊撲去,正好撲倒在大床一側,整個身體都被大床遮擋。

黑馬也移動了一下身體,弧度不大,從癱坐的姿勢變成了靠牆躺著,並向著廁所一方的牆角慢慢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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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都躺下後,房間大門口就開始了劇烈的槍火破壞。

‘噠噠噠…’

門口傳來了只有在戰場上才會出現的掃射場景,房間裡頓時變成了煉獄一般,各種傢俱,擺件被強力的子彈破壞,碎屑紛飛。

還在哀嚎自己雙腿的紅海立刻遭了殃,而且極其悲慘。

因為紅海同樣穿著高檔的防彈衣,雖

然只是上半身,但門口射擊的可是重型步槍,穿透力猶如狙擊。

如此紅海的胸口在中槍時,子彈經過防彈衣阻擋,射進他身體的深度並不是太深,一時半刻還拿不了紅海的性命。

但正是這樣才是最糟糕的,因為紅海在死前可是承受了極其劇烈的痛苦,給他的神經造成了地獄式折磨。

還不如直接一槍給他爆頭來個了結暢快。

燕三有著大床的阻擋,安全可靠。

黑馬在射擊者這一方,差不多屬於死角,而且黑馬還躺在牆角,更加安全可靠。

門口的重型步槍真正達到了熱火朝天,吞吐暢快,就像衝擊而來的浪潮,不高不爽啊!

短短幾十秒時間,黑馬估計百發以上妥妥的,而射擊之人竟然都還沒有換彈夾,這讓黑馬想起老大發來資料裡的一個人,非常吻合。

名字叫狂*射,殺手組織排行榜第二十三‘火庫’的精英殺手。

‘火庫’向來鍾愛槍械,各種槍械玩的嗨翻,而狂*射酷愛重型步槍,他的愛槍經過改造既能當做槍械,還能當做冷兵器,典型的彪形大漢作風。

沒辦法,這狂射不將一梭子子彈打完是不會停止的,黑馬與燕三只得蜷縮在死角裡,在狂暴的子彈飛射的環境中靜靜等待。

黑馬很是懷疑這間房間會不會被摧毀了,到時候還會被殘垣斷瓦給淹沒那就不好玩了。

黑馬的這個念頭剛剛冒出,步槍的聲音突然停止,但另一個讓黑馬罵娘的聲音出現了。

‘咔嚓咔嚓咔嚓’

一連三聲機械開關聲響起,就像很老的電燈開關那般,然黑馬可不會認為這狂*射在實驗燈光。

‘叮咚咚’滾動的聲音是那麼的刺耳,是難得的討厭,黑馬和燕三兩人整個身心都不好了,都想對著狂*暴破口大罵。

不過兩人都沒出聲,罵了人家又不疼,而且還能清楚兩人的方位,得不償失。

三顆新式手雷出現在房間裡,一字排開,一顆滾動在中間,一顆衝向燕三方向,一顆衝向黑馬對面的角落。

黑馬松了口氣,用盡吃奶的力氣爬進了一旁的廁所裡。

此刻的黑馬只有躲避,受的傷還沒緩過來,渾身實力不足三成。

燕三趴在地上,看著那顆手雷衝他而來,急中生智,燕三將手中匕首擲出,與那顆手雷來了個對撞。

‘叮’的一聲,匕首與手雷相撞,就像在打桌球一般,手雷向著反方向跳動而出。

一切都發生在剎那之間,都不是庸才,要如此輕易被殺還沒那麼容易。

‘轟轟轟’

本就已經一片狼藉的房間,此刻更是慘不忍睹,本來還能倖免於難,留下一點架子的傢俱,現在連誰是誰的材料都分不清了。

房頂嘻嘻嗦嗦的掉著灰屑,就像下一刻就承受不了,隨時坍塌的感覺。

黑馬在廁所裡除了耳膜受到一點震傷外還算安全,燕三全身被殘桓斷瓦掩蓋,不知有沒有受傷。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咔嚓咔嚓’的腳步聲響起,那是軍旅靴用力踩在碎屑上面的聲音。

軍旅靴的主人可能本意想著輕輕走進來,可自身重量沒辦法輕盈而已。

黑馬從廁所牆邊向外瞄著,一個名副其實的大漢出現在眼裡。

重型步槍掃射,而後手雷清場,這樣狂暴的做法還真是匹配這人的體型。

兩米多的身高,渾身肌肉就像穿著氣球衣似

的,膚色古銅發亮,後背揹著一個金屬箱,右手隨意提著一隻看上去就很笨重的重型步槍。

但從黑馬的視角來看,這位大漢提著的並非槍械,而更像是暴力的狼牙棒似的。

然而令黑馬意外的是,此人並非他剛才猜測的人物狂*射,而是別的人,因為資料上的狂*射身高只有一米七,屬於專職橫向發展型別,與此人的身高差別太大。

當此人側臉巡視房間時,黑馬看清了他的長相,腦子裡翻了一遍之後卻沒能認出此人來,但那張臉卻又令黑馬有些熟悉感,但一時半會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直到房間另一個角落的燕三從殘桓斷瓦中爬起來,甩了甩渾身的灰塵,在他身邊出現一層塵霧。

“咳咳…”燕三在塵霧中受到灰塵影響,咳嗽了幾聲道“你這變了臉後做法還是如此,狂*射呀狂*射,這算不算狗改不了吃屎啊!”

當燕三出現時,站在門口處的狂*射並沒有急著動手,只是步槍的槍口已經對準了燕三。

黑馬聽到燕三的調侃內容,很是疑惑,此人與資料上的狂*射完全就是兩個人,怎麼燕三還在叫他狂*射?

“哈哈哈”被燕三有些惡毒的言語譏諷,狂*射並沒有表現出彪形大漢應該有的暴怒,卻笑出對他體型而言有些溫柔的笑聲來,黑馬聽起來頗感怪異。

“小燕子,當初你也是有機會接受改造的,可你為了你這猥瑣的容貌斷然拒絕,如此你除了吃蟲,還是一無是處啊!”

黑馬聽出了其中意味,兩人是熟人吶!而且似乎還有往事糾纏?

“呵呵,我很懷疑你家裡是否留有鏡子,請問你還敢照鏡子不?”

燕三的譏諷還是那麼的不客氣。

“你放心,我對自己的面貌很滿意,女人們都圍著我打轉呢,每天都會對著鏡子沾沾自喜,你這沒有欣賞力的猥瑣傢伙可就沒機會欣賞了。”

狂*射說著話,手裡的步槍槍口已經緩慢的提了起來,對著的正是燕三的方向。

然燕三似乎毫無察覺般,正在那拍打著自己身上的灰塵。

在廁所裡的黑馬將頭緩慢的縮了回去,很是小心的樣子,並竭力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努力讓自己回到可以行動的地步。

這時站在房間正門口的狂*射也發現了不妥,身體變得緊繃起來,他的注意力也從燕三身上轉移,忌憚的防備著自己身後。

燕三拍打了一會就停止了動作,雙手握著匕首,也是戒備非常,但他的眼神卻又看的是視窗的方向。

狂*射瞄了一眼燕三,心裡有些心驚,他剛才只是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並沒有發現視窗也有異樣,而燕三對他身後不聞不問,那是因為門口被自己給堵著。

現在燕三盯著視窗,如果視窗也有人,那狂*射的處境就極為不妙了,前後左右就有三面有人,他的退路唯有右方的廁所,動起手來狂*射將成為眾矢之的,誰讓他正站在中中央呢。

此刻房間裡就像是靜止了一般。

剛才還是狂風驟雨,現在突然變得寂靜無聲,然空氣中散發著一種叫做緊張的氣氛,真正的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黑馬靠在廁所裡的牆上,側耳細聽著,眼神向著上方看了一下。

黑馬有些鬱悶了,他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這個房間被包圍了。

門口兩人,視窗外有一人,樓上的房間還有人在靜靜聽著下面的動靜,就連樓下似乎都有人盯著上面,這是四面楚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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