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邊的陌生人們只是對黑馬的異能強度有些驚訝,並沒有表現出多麼大的意外,很明顯,他們是早就知道黑馬擁有異能了。
今天遭受了兩波的異能者刺殺,黑馬現在都還不知道是誰指使,不過很快應該就有答案。
今天這麼多人來到這裡,怎麼可能是偶然呢,而且還帶了這麼多的異能強者,黃鼠狼之意彰顯無疑。
黑馬嘴角冷笑,在散發著光芒的照耀下,這冷笑都變得有些邪意。
黑馬雖然是背對著門外那群守衛,但守衛體內能量點的動態非常清晰的呈現在黑馬的感應中。
正當這些守衛體內的能量點開始活躍起來,應該是對待黑馬也開始謹慎防備,而且大廳裡的人也還沒有命令他們,因此都只能被動出手。
只不過,他們碰到的是黑馬,將再也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黑馬精神異能全面爆發,溫潤的光芒瞬息覆蓋身體,嘴角邪笑之時,黑馬原本站在門口的身影就已消失不見。
在黑馬異能爆發時,大廳裡的客人們都還能淡定從容,從力量強度而言,這點實力還遠不足以令他們動容忌憚。
而且對自己的守衛也有一定的信心,能夠帶在身邊的人手,定是本勢力中拿的出手的,甚至還是外交時一種門面象徵的人手。
就憑剛覺醒異能並沒多久的黑馬一人,他們不屑之。
而這,也是黑馬那微微邪笑的來源。
當黑馬的身影行動起來的那一刻,大廳裡的客人們就再也無法淡定了。
黑馬雙手手指夾著飛刀,往後退一步就來到這群守衛中央。
當對敵人數遠遠超過自己時,黑馬毅然選擇了自己從觀察自學的武術和殺人技巧,兩廂結合的招式。
只見黑馬雙手不知何時出現了兩柄飛刀,但飛刀並未脫手,而是被他夾在手指中。
如果觀察甚微者,還能發現那普通的飛刀竟然與黑馬的身體合為一體似的,同樣散發著溫和的光芒。
當黑馬一步來到守衛群中央時,大廳裡就有人想要出聲阻止黑馬。
但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黑馬就以極快的速度,在守衛群中表演了一記屬於他自己的群殺招式。
‘嗤嗤...’
飛刀入肉的聲音毫無間斷的響起,黑馬站在守衛群中,以普通視覺而言,黑馬就像瞬間從身體上伸出密密麻麻的手,從守衛群中旋轉而過。
並且在下一秒,黑馬已經打完收工,重新站回了大門口,飛刀也回到了它原本的地方。
而嘴角上的邪笑,還掛在黑馬的臉上,這從容的態度就像是剛才他什麼也沒做似的。
這個時候,想要阻止黑馬的人的聲音才在大廳響起。
“住手!”
“你敢!”
“大膽!”
然而,這些聲音不但沒能達到它們想要的結果,反而成了生命流逝的號子一般。
只見原本還站在門口外的守衛群,全都出手拼命的捂著脖頸,開始在原地踉蹌的想要讓身體保持站立。
可惜身體的力量正在迅速的消逝著,支撐起來極其困難。
他們現在還能做的,只能帶著對生命流逝的恐懼,以及對生命留戀的祈求,看向大廳裡的人。
但他們的視線卻被一個身影給阻斷,這個身影在前一秒還是他們眼中那種屬於
‘窩囊,下賤,廢物’等詞語的代表。
然而這一刻,這個背影卻是他們帶入地府的最後一個圖案。
“呀,狗雜種,勞資燒了你!”
大廳裡的客人首先發飆的是站在一位青年身後的中年大漢,絡腮鬍遮蓋他半張臉,但卻遮不住他那憤怒漲紅的氣焰。
‘轟’的一聲,並非碰撞的那種響亮的聲音,而是一種力量在爆發時,從某個載體衝出的聲音。
只見這位絡腮鬍全身冒出‘嗤嗤’聲的火苗,在他身體周圍的景象立刻變得如波浪線條的抖動。
這是當溫度達到一種高度後,迅速燃燒周圍空氣帶來的視覺效應。
站在絡腮鬍周圍的人迅速逃離他的身邊,想來這火苗的溫度應該相當恐怖。
絡腮鬍的火屬異能爆發時,身體就開始向黑馬衝了過去,還端坐在賭桌邊上的青年並沒有開口阻止,看絡腮鬍那決絕的情緒,也或許是他也阻止不了。
但是,在絡腮鬍帶著能燒燬大理石地板的高溫衝向黑馬時,另一個比他的強壯段位高了一大階層的身影比他更快的來到黑馬面前。
而且這個身影過來的方式比絡腮鬍暴力得多。
在絡腮鬍大喊口號時,站在老婆身後的老牛突然動了起來,先是一個橫步離開前方三位女人的後背區域,而後雙腳一蹬。
被老牛踩在腳下的大理石板就遭了殃,被蹬得碎成一些小塊。
接踵而至的便是‘轟’的一聲響,這下可就是兩物碰撞帶來的聲音了。
老牛直接從賭桌後面,一躍來到站在門口的黑馬面前,這個過程老牛的心思很細微的避過了老婆在內的三位女主人的頭頂。
但他卻沒有避過其他人,經過他胯下的大有人在。看來大塊頭還是很心細的。
這是第二次近距離看著老牛這張臉,但這一次,這張臉才進入了黑馬最信任的名單裡。
因為老牛這次跳過來保駕,沒有得到包括老婆在內任何人的指示,而是他自己覺得應該如此,也是黑馬已經進入他的職責名單。
老牛跳到黑馬面前後,和黑馬對視一眼,這一眼情感單一,就像是在說‘有我在’!
而後轉身,面對衝過來的冒著火苗的絡腮鬍,黑馬站在老牛背後,很尷尬的被這寬闊的背影給遮擋。
但這可是老牛在黑馬面前第一次出手,黑馬怎能錯過這個觀察的好機會,便側著移動了一步,正好能從側面看見怒火熊熊的絡腮鬍。
“住手,退下!”
當老牛出現,之前坐在絡腮鬍面前的青年這才‘及時’開口阻止,令黑馬很是失望。
看來這青年在絡腮鬍眼中還是很有威信的,前衝的步伐戛然而止,身上的火苗也開始緩緩熄滅。
黑馬看了看氣定神閒的老牛,忍不住猜測,到底是青年的威信在絡腮鬍眼裡重還是老牛的實力更重一些呢?
這個猜測就讓令絡腮鬍停下來的原因變得縹緲了。
絡腮鬍雖然停了下來,但他並沒有退回原位,而是繞過老牛,極為仇恨的看著探出身來的黑馬。
這個舉動就像是在說:我不是怕老牛,我是因為命令才停下來的。
這時青年的話也給了這位絡腮鬍一個臺階。
“救人要緊!”
這時絡腮鬍才敢瞟了一眼老牛,很不情願的樣子退了回去。
黑馬看著想笑,絡腮鬍這‘正當’退卻的樣子,像極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看來老牛的名氣,很早就已經打下來了!
當老牛站在了黑馬的面前,那些像絡腮鬍一樣蠢蠢欲動的客人們都將體內有些躁動的能量壓制了下來,大廳裡又回到了原來黑馬剛出現時的狀態。
絡腮鬍發飆,老牛保駕,這個過程,別說唐志了,就是老婆和老大都沒有動彈一下,似乎早就知道黑馬的安全不用她們擔心,就像老牛的那個眼神一樣:‘有我在!’
絡腮鬍後退時,命令他的青年看向坐在他對面的兩個人,一中年一青年,看上去有著幾分相似,應該是父子的二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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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泰叔,我們培養這些精英也是不易,就這樣損失了也是可惜,您看...?”
被青年稱呼為重泰的中年人微微點頭,側身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一位豐滿的少婦。
這位少婦有點躊躇,但猶豫一下後還是邁開步子向門口走去,眉頭有些皺起。
但是當少婦來到老牛前方三米左右時,發現老牛並沒有讓她的意思,黑馬也是操著雙臂一動不動。
少婦很是為難的轉身,看向重泰。
重泰皺眉,本就因為黑馬的殘殺手段有些憤怒的表情更加火上澆油,看向已經坐回位置的老婆用很是壓抑的聲音說道。
“金妍,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真想化友為敵不成?”
金妍,原來這就是老婆以前的名字,嗯,挺好聽的,也和她的異能帶邊,黑馬喜歡這名字。
不知老大以前的名字是什麼,看了一下老婆,然後又看向老大,而這時老大的眼神也正好看向黑馬,並且似乎知道黑馬的心理似的,竟然給了他一個鬼臉。
這個鬼臉應該是在說:‘就不告訴你!’
黑馬也昂了一下頭回應‘不用你告訴我,早晚我會知道的。’
嘿,這傢伙。
老大佯裝意外,似乎很是奇怪黑馬能夠看懂她要表達的意思,但她的心裡卻在偷笑,原來真有心有靈犀一點通的事情發生。
被重泰帶著質問,帶著些威脅意味的問話,老婆做出驚訝的樣子,很是無辜的說道。
“重泰叔,您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想‘化敵為友’啊?侄女今天可是很配合你們的好不好。”
說著說著,老婆還翹著嘴生氣了,像是受到了什麼委屈。
或許今天,她是真的受到了委屈。
老婆的話應該沒錯,說得重泰還真沒話接下去,今天他們聯袂而來,老婆的表現的確沒有多少抵制,雖然給他們的表情很難看,但卻並沒有做出與表情相符合的事情來呀。
“嘿嘿,金妍妹妹,你看我們怎麼也到不了見血的地步吧,趁現在還來得及,你就讓牛叔讓讓,就當給我個面子如何?”
“寒風哥,要說到面子,你今天似乎並沒有給妹妹多少面子吧?而且,牛叔現在不在我身後,我可管不著。”
老婆反常的並沒有客氣,還像是拍球一樣的將這件事的正主給拍離自己,雙手環胸,真有一副管不著的模樣。
老婆的話也是一種宣告,宣佈她已經不是老牛唯一的主子了,也宣佈了黑馬在這個家庭裡的地位,與什麼‘依附男’‘贅婿’‘前朝駙馬’等不雅的稱呼,與黑馬都不沾邊。
而是這個家裡,真正的主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