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殿下要見末將的真實用意是?”初陽給劉引作揖問道。

“請教將軍如何防秦魏兩國,便是我二人此行的真實用意。”劉引答道。

“朝中文武無數,為何只用州中一小將?”初陽謙虛問道。

“之前將軍請刺史上書於朝廷,請命出兵北防,故此想聽將軍之見解。”劉引便將當時在皇宮中與劉惟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初陽聽後心底激動問道:“如此說來,陛下是准許末將出兵了?”

“陛下有意准許,是我要來驗證將軍是否有真才實幹。”劉引點頭說道。

“未審殿下之意......”初陽咽了口唾沫有些緊張的問道。

不等劉引開口,劉槐率先說道:“我二哥言你‘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當世之英傑,漢國之明星!’”

初陽聽聞趕緊扶揖下拜,謙虛道:“不敢不敢,是殿下謬讚了。”

嘴上這麼說,但心底卻樂開了花,甚至連他身後的四人臉上都有了變化,從剛才目不斜視瞪大的雙眼,到現在全都眯成了一條縫。

“若准許將軍出兵,將軍以為具體該如何部署?”劉引直入正題道。

說到了關乎國家存亡的大事,初陽一板正經的說道:“若由我從喬州統領出兵,便將喬州整十萬大軍齊發至冷州,再由泊州、倀州等地發糧草一路往上供給,多屯兵於邊境州郡以接濟。如此可一路往上,直搗黃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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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馬全部帶出?喬州內一個不留?!”劉引目中震驚非常,未開戰先將本州兵馬架空,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啊!

“破釜沉舟!兵法至高之境便是置之死地而後生!若心中過多顧慮,老想該如何撤防,未開始便已註定失敗!”初陽目中精光乍現。

前邊說完之後彷彿猜到了劉引內心所想,初陽又補充了一句道:“並非將州內所有兵馬架空,留兩百人以作門吏、通報、排程之用。”

劉引點了點頭,要是讓自己談論治國之策,可能還可以說幾句,要是談論行軍打仗,自己還是老實聽著得好。

“等兵馬到位之後,該如何下寨,如何設防?”劉引又問道。

“不設防,從冷州出發之目的便是牽制魏國主力不攻騏州,若只防不動,魏國便不會重視,更別想牽制他主力,等兵馬到後應直接揮師攻進,如此既能叫他大隊人馬回防解騏州之危,又能打他個措手不及,為一箭雙鵰之計!”初陽笑著搖頭說道。

劉引雙眼一瞪激動無比,心中暗道:看他年紀不大,想法還真夠大膽的!

“我漢國雖是最強,卻曾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此為根本,秦魏只當我漢國只會防禦,故在邊境放心調兵遣將,以為我軍不會率先發動攻勢!”初陽冷笑一聲說道。

劉引與劉槐聽的暗自點頭,外賊確實把我們的善良當成軟弱了!

“只因有此,歷來魏在邊境多次主動招惹我國,而我國天子以善為本、以民為先不與他惱怒,誰知賊子不思悔改還變本加厲,竟當我強漢是軟柿子想捏便捏,更連同秦意舉吞併我國!而今我卻要他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還有後句,便是‘人若犯我,必千倍還之!’”初陽咬牙切齒道。

一句話下來,把在場所有人的氣焰全都點燃,尤其是引、槐二位皇子,身為陛下嫡子的他們,深知劉惟在這些年中為保住民生安康而忍受的冤屈!戰爭一起,最先受苦受難的就是百姓!而劉惟為了百姓,連親兒子被魏國殘害都選擇了隱忍而不動干戈!

以前只是邊境各國兵將之間的擦碰,可現在已經徹底變味了,秦魏意圖佔領漢國,再忍下去可就不是保護百姓,而是禍害他們了!

劉引瞪著雙眼雙拳攥的死死的,他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不問政事,實則不然,其實他的心境在幾位皇子當中是最高的!他是最先洞悉秦魏在這幾年事態變化的人,他也有想過先提醒劉惟早做防範,可是劉引又知道劉騰是被劉惟冊立的太子,就害怕自己說出秦魏的惡意之後,劉惟會看破他心懷大志,從而廢長立幼另選自己做太子!

國家動盪之際要是兄弟爭權反目,就等於提前將國家送往破滅之路!所以早就看破了一切的劉引,才選擇了閒雲野鶴的做派,裝作對權勢不感興趣,心裡有智卻無志的樣子。從而讓長皇子劉騰放心,更提前杜絕了未先攘外,卻已內亂的危害!

劉槐跟劉引不同,他不想做皇帝,他的志願是做將軍征戰沙場,保家衛國!因為兩人沒有爭權的意思,平日心性隨和也不拘泥小節,所以他倆才能與劉惟的關係最好。

“將軍此計,有幾成把握?”劉引對初陽問道。

“若是只牽制魏國主力,末將有六成把握,若是依計繼續揮師北上反攻,則有三成把握。”初陽思考了一陣後說道。

“方才將軍所言之意勝券在握,怎的到現在卻只有六成與三成了?”劉槐不甘心的瞪大著雙眼,剛把自己的士氣點燃,接著一盆水就潑了下來,而且這盆水還是冰涼刺骨的那種!

“兵微將寡,六成與三成也是多說。”初陽苦笑一聲,一個州地能在三個月的時間內擁有了十萬大軍,放在和平時期絕對不能小覷!可現在是戰爭時期,而且是國戰!即便對上的魏國不是最強,但他好歹也是一個國家,自己只有十萬兵就想給人滅國,用天方夜譚來形容都是文雅的說法,說白了簡直是痴人說夢!

劉槐聽後愣了片刻,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初陽皺了下眉頭問道:“八殿下何故發笑?”

“若父皇真將重任交於將軍,怎會讓將軍只領本部人馬就親搗虎狼之穴呢?”劉槐說的時候嘴角都在咧著,貌似在笑話初陽目光有些太短的意思。

初陽彷彿不敢相信,掏了掏耳朵又問了一遍道:“殿下的意思是,若依我計策以攻為主,便加重兵予以末將伐魏?”

說是這麼說,但劉槐可沒這權利,他來這一趟只是跟隨劉引而已。

等初陽問完,劉槐將視線放在了劉引身上。

劉引見後沒有答話,而是站起身在廳中來回踱步,思考了許久之後才開口道:“我準你帶兵出發冷州,可加重兵卻不敢草率應允。等我請示父皇后再給將軍答覆,未審將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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