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將軍說的是,這也是晚輩的意思!其實將軍也不能怪晚輩無理,晚輩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如此,從來都是何等難聽話語,對何等難堪之人。像將軍這似饕餮般醜陋之徒,晚輩當然得對上相應話語來迎接!不然晚輩實無顏面存活於當世矣!”初陽一邊對鄭瑞擺著手,一邊對他笑著說道。

本來同樣笑著的鄭瑞,在聽完了初陽的話後,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轉而換之的是難以平息的憤怒!

二十年前自己是大將軍,連大王都要禮讓三分,大將軍被罷免後,雖然落草為寇做起了土匪,但那也是一山之主!自己的狠辣手段何人不知?哪個不曉?這幾十年間,兩種身份當中,遙想自己什麼時候受過這等窩囊氣,誰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豎子!大膽!!!”在實在是忍無可忍的情況下,鄭瑞終於動手了,他往旁邊一滾身,拿起了地上的短刀。他要把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種徹底剁碎,連渣都不剩!

鄭瑞如瘋狗一般的衝向了站在自己跟前,離自己不足一丈的初陽。

本身兩人的距離就非常近,而且初陽重傷在身,雖然現在看著是活蹦亂跳跟沒事人似的的,但了不起也是個迴光返照而已。鄭瑞相信自己的這一招先發制人,一定能讓初陽無從應轄,從而打初陽一個措手不及!

怒火中燒與人對峙時還能理清路數,分析的頭頭是道,不得不說鄭瑞這人的確心思縝密。

可想法是好,現實是壞。

就在鄭瑞的刀即將砍在初陽脖子上的時候,另鄭瑞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初陽瞬間消失了!

而鄭瑞本來是想一刀將初陽置於死地,所以就用盡渾身的力氣將刀劈了下去,可沒想到因為初陽的消失而打了空,一下沒收住力撲倒在了地上。

因為是正面摔倒,又無巧不巧的碰到了胸前的傷口上,剛剛止住的鮮血又一次流了出來。

雖然鄭瑞的胸前正在瘋狂地飆血,可他沒有心情去管那些了,他現在只想知道初陽的去向。甚至連起身都沒顧上,直接就趴在地上,抬著頭四處的張望著,尋找著初陽的身影。

這個明明已經身受重傷的小子,為什麼會突然消失不見?

就在他趴在地上尋找初陽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初陽的聲音:“將軍真個好生威武!竟能做出這般高難度的瘋狗搶屎行為!晚輩對將軍的敬仰簡直是芝麻開花,更上一層!”

在鄭瑞發現初陽的蹤跡後,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短刀,就像變成了真的瘋狗一樣,不用雙腿,直接四肢著地,瘋狂又快速的轉過身,猛的撲向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初陽!在到達初陽身前後一躍而起,雙掌變爪對著初陽就是猛撕猛撓!

初陽一個閃身躲過了迎面而來的利爪,鄭瑞抓向初陽的雙爪因為初陽的閃身而撕在了牆上,牆壁直接被鄭瑞那強而有力的雙爪,直接給抓出了八道交叉地長槽!

跳出鄭瑞的攻擊範圍後,初陽回頭打量了一下牆壁上那八道觸目驚心的長槽,說道:“虎爪!”這本來是一種很容易讓人辨認的拳法,但經鄭瑞的施展後,竟變得有些另類,變成了以四肢著地的進攻施展方式。

本來初陽還有些納悶,這是什麼功夫?當他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八道凹槽的時候,初陽便確定了,拳腳上能造成這種傷害的,絕對非虎爪所不能為也!

“想不到小兒還有點見識!”鄭瑞不跟初陽閒聊,只是以不否認的方式,回答了初陽的問題。然後就次再度衝到了初陽的跟前,跟初陽揮舞了起來。

再衝到初陽跟前後,這次鄭瑞不再是四肢著地,而是兩腿,雙掌也不再是兩隻虎爪。只有左手是五指大張的虎爪,右手卻變成了五指併攏的尖錐。這一改變不失虎爪拳的霸道與力度,更是加進了柔韌與敏捷,讓鄭瑞的拳腳實力上升了不止一個層次。

“虎鶴雙形?好厲害!”初陽便卸掉鄭瑞的拳法,便嘆道。

與鄭瑞的虎鶴雙形過了三招後,初陽心裡便有了些底,正應了那句話,‘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直接微笑著對鄭瑞說道:“你刀法確實了得,但拳腳上卻是不足。”一句話,直接推翻了剛才的那句好厲害,甚至有些諷刺的意味。

其實鄭瑞的虎鶴雙形並沒有初陽說的那麼不堪,應該說非常老練!只是在初陽的眼中很一般罷了,畢竟初陽是在黃羽金翅雕的那雙利爪下存活下來的,鄭瑞跟金翅雕對比起來,確實是差了點火候。

不光差點火候,甚至可以說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簡直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以此比較起來,初陽當然不會放在眼裡。

初陽邊說著話,邊遊刃有餘的迎接著鄭瑞那強悍的攻擊,跟方才被鄭瑞痛打的那個初陽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在一通強攻猛打不見成果的形勢下,鄭瑞心火更是大燥。本來帥氣漂亮的虎鶴雙形完全沒有了章法,最後直接變成了沒有套路的揮拳猛打!

雖然沒有了套路,但鄭瑞拳頭上的力量與速度卻沒有減少,反而有些增加!

面對鄭瑞的拳頭,初陽只是輕鬆的伸出手,一擋、一撩便全都輕鬆地化解了,他看著鄭瑞雙眼中的怒火,冷笑一聲說道:“哼哼,實在是太慢了!箭矢我都抓得住!更何況區區拳頭!”

因為初陽的嘲諷,鄭瑞的思路有些不在鬥爭上了:“我倆都受了傷,而我受的只是重傷,又有上等金創藥止血療傷,雖說只能恢復個兩三成,但好歹也能繼續纏鬥。可這小子受的可是致命傷!雖然不會立即致死,但也等於躺棺材裡就露個頭了!可這小子非但不死,還能爬起來與我再戰,而且攻勢竟不見少減!我殺人無數,卻對此情此景未聞未見。這怎麼會?這怎麼會?!這到底怎麼回事?!?!”

鄭瑞本來對自己所出的殺招是自信滿滿,可沒想到就是因為這份自信反而害了自己。

由於對初陽久攻不下,鄭瑞心情就變得越來越著急,越著急就越想初陽為什麼受了致命傷卻不死,而且還能跟自己酣戰,而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是煩躁,煩躁到最後的拳術是徹底沒了章法。

因為怒火攻心導致血流加速,更直接導致了胸前傷口的崩裂,鮮血似泉眼般流出。

可已經半顛半狂的鄭瑞卻對此全然不顧,他現在腦中只迴盪著一句話:“他不可能是不死之身,一定要打死他!他不可能是不死之身,一定要打死他......”

在鄭瑞瘋狂了一刻鍾以後,飆血的鄭瑞沒怎麼樣,初陽倒是先受不了這種瘋狗一般的攻勢了。

抓住空隙,伸腿一腳把面前的鄭瑞給蹬了出去,大口喘了口粗氣後對鄭瑞罵道:“老小兒,如此全力揮打一刻鍾,竟不知疲累?胸前創傷竟不知疼痛?嗎的!爾等畜生界皆是如此嗎?”

鄭瑞被初陽蹬出去後,也沒有了再爬起來繼續跟初陽對打的能力了,因為這一刻鍾瘋狂的對打,已經令他體內的血流的差不多了。

最後鄭瑞還是強忍著傷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了一把倒在地上的案几面前,他如風燭老人一般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把案几扶了起來,也不顧桌上流滿的菜油,就如釋重負一般一屁股做了上去。

從地上爬起來再到扶起案几,這本來是簡單平常的兩個動作都給他累的夠嗆,鄭瑞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剛才心智瘋狂不顧後果的鄭瑞,因為初陽一腳也給踢回了現實,也終於認了,確實治不了初陽。

似癱瘓了一樣的鄭瑞胳膊支腿,坐在案几上,抬起頭用已經有些散光的雙眼看著初陽,有氣無力的說道:“想不到小兒竟有這等渾厚實力,難怪會如此狂妄。這次,是本將軍看走眼了......”

初陽也走到了鄭瑞的旁邊,但他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鄭瑞跟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鄙視的看著鄭瑞說道:“老小兒難道真個不知?方才我與你在那恭維來恭維去的是為了什麼?難道是與你調情不成?!哼哼......哈哈哈哈!只為了鞏固進階後的心神元氣罷了!”

本來神色暗淡,雙眼無神的鄭瑞聽後滿臉的驚訝,雙眼也充滿了震爍。

他低下頭嘆了口氣,又抬起頭看著初陽問道:“小兒……哎......公子現在何等階級?”

在知道打不過自己後,連對我的稱謂都變了?哼哼,畜生果然是畜生!

初陽斜眼瞅了鄭瑞一眼,冷哼一聲說道:“晚輩不才,方進三階!”雖然初陽的話語聽起來像是在謙虛,一副不敢當的樣子,可鄭瑞很清楚,他這是在諷刺自己。

鄭瑞的眼中再一次噴出了怒火,他憤怒的看了初陽一眼後,又不得不閉上了眼不再看初陽。沒辦法,誰讓他已經打不過初陽了呢?最後只能實行眼不見為淨的路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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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本將軍,已是二階巔峰高手,殺方才的你簡直易如反掌!可誰知造化弄人,竟無巧不巧的將你‘打入了’三階之境!如此也能證明方才那令人膽寒的殺意,的確出自你手了!”鄭瑞閉著眼有些沮喪“原來,這便是你‘起死回生’的緣由......世間萬事,果然皆因果造化......”

習武之人體內元氣流通,而元氣乃是天地之間的正氣!進階時,天地元氣大量混動至武者體內,而這進階之氣,更是正氣當中最純正的靈氣!靈氣一物,少,則通二脈,多,則能回生!

鄭瑞輸給的並不是初陽,而是輸給了天地之間的恩罰!不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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