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四鎮將軍互相對視了一眼,像是為了驗證自己幾人的猜測一樣,又或是為了驗證盧航給初陽寶劍的目的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程原上前問道:“主公給碧霄於你時,可曾言過何話?”

不等初陽說話,高存在秋盧與昌荷、周備三人身上掃視了一眼,然後說道:“主公曾言‘如有不聽號令者,可以此劍斬之’!”

高存的話語與他的視線,很明顯在告訴三人,先前的辯論只是初陽宅心仁厚,不想以權力重壓你們,他想讓你們心服口服,所以你們最好要知道見好就收,別給臉不要臉!

一句話效果果然十足,先前不表任何意見的昌荷、周備兩人趕緊上前對初陽賠笑,並不住的誇讚著初陽的能耐,更大肆讚揚初陽統軍後的無往不勝。

程原眯眼看著兩人,頓時對兩人厭惡無比,秋盧不認可初陽可以理解,因為他根本沒有跟初陽接觸過,只是道聽途說的他不相信初陽有統軍的能力很正常。

而這兩人卻大不相同,每次的戰爭兩人都參與其中,到現在竟然還是搖擺不定!只為了能保住自己的官職,竟然還想著不能得罪更高的長官,這豈不是置整個軍隊的性命於不顧?

再等到都承認初陽的能力與見到了盧航的信物後,此二人就趕緊上前拍馬屁,這種見風使舵趨炎附勢的小人,絕不可重用!

多次的生死與共之後,初陽對他們都當親兄弟一樣看待了,沒想到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竟然無情的暴露出了兩人的本質來,這也讓初陽徹底寒了心。

可他們是在盧航底下為將,並不是給自己效力的,所以初陽也不好弄得太難堪。

可即便初陽再如何去掩蓋,對兩人的厭惡也不是那麼容易抹去的,對著這兩人的賠笑,初陽也只能強壓著心中的反感,報以了一個簡單的微笑而已。

“將軍既有此劍,又有主公號令,作何還要費口舌與我爭執呢?待我不服時,只消將寶劍亮出,我豈敢有不從的道理呢!”秋盧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半開玩笑半講真的說道。

“不知廉恥一言,我自問智謀勇武確實不差,但我還是年幼無知,方捷不自量力,希望在軍旅之中走的長遠,所以即便我有了主公寶劍,可我也想有將軍真心承認,更想將軍指導、賜教!”初陽趕緊擺手說道。

秋盧聽後嘴唇竟然顫抖了起來,過後他突然衝初陽單膝跪了下去,然後抱拳說道:“將軍一席話語,實在令秋盧羞愧難當!”

秋盧的這一舉動嚇得初陽趕緊對他雙膝跪了下去,跟著抱拳說道:“將軍年紀長我,官位長我卻對我下拜,如此豈不折了方捷陰功!還請將軍快快起身!”

“日後秋盧定為將軍馬首是瞻!”秋盧站了起來,雙手抱拳對初陽鄭重的說道。

同一時刻由陵郡內,馬忠正高坐在廳堂之上,底下坐著他麾下的文臣武將,下坐的眾人都在交頭接耳,由陵內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輸了,甚至還在猜測郎元城的戰況。

這些天的馬忠已經被氣的氣血翻湧,連日間他都在心裡不住的罵著丁山,要不是因為他折去了自己兩萬人馬,澹臺谷也不會受重傷到現在昏迷不醒,更不會耗去了這麼久還沒攻下郎元!

甚至在兩天前半夜丑時,氣血攻心的馬忠直接命令甲士掘開了埋葬丁山全家的墳墓,將冢內屍首拖出來鞭屍洩憤後才能安眠!

到今天早晨起來,馬忠就一直憂心忡忡,正吃飯的時候就一直在嘀咕:“平常兩天一封書信彙報戰場戰況,現在都已經過去四天了,怎麼還不見來信?”

昨夜間被他抓過侍寢的婢女上前輕撫著馬忠的胸膛,然後嬌媚的說道:“太守何須多慮,不如今日先派出探子打探,再與文武商討一番如何?”

“大膽!”正在氣頭上的馬忠頓時來了火氣,當場給了婢女一耳光。

較弱的婢女哪裡能承受的起這強大的力道,直接被五大三粗的馬忠一耳光扇倒在了地上。

“太......太守這是何故?”爬起身的婢女一手握著已經腫起來的腮幫,口裡往外流著血驚恐的問道。

“賤人竟敢教我做事?來人!與我拖出去杖責四十!”馬忠瞪著眼怒視著婢女罵道。

隨著侍衛進廳把婢女拖出去,馬忠竟然也跟著點了點頭,隨即自言自語道:“貌似這賤人說的也在理,去執行一番也未嘗不可。”

先把人打了又說人說的有道理,馬忠這人不光殘暴無道,簡直難以捉摸!

廳中文武噪咂的交談聲聽的馬忠心煩意亂,最後忍無可忍的他一巴掌拍在了文案上,剛要大聲說安靜,接著就聽到門外有人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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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辰時派出探馬來報!”門外侍衛衝內喊話道。

“快讓他進來!”從派出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個時辰,早就等的不耐煩的眾人趕緊衝外喊道,。

不多時走進了一個探子跪在地上,衝馬忠抱了抱拳說道:“小人奉太守之令去刺探戰場,觀察下來得知,先前澹臺將軍所領五萬七千人皆已戰死沙場,無一倖免!”

馬忠聽後直接站起來一步跨過了身前的文案,上前一把抓起了跪在地上的探子,激動的問道:“什麼?!可是你親眼所見?!”

由陵郡內的人都知道馬忠的殘暴,這一刻被拽起的探子更是嚇得四肢亂顫,就害怕馬忠殺他出氣。

底下一個武將見探子只顧害怕卻不再言語,氣的他站起來上前踹了探子一腳,憤怒的問道:“說話啊!”

“我去到營寨中,發現寨內一片狼藉,軍需糧草早被洗劫一空,營門外百十具我軍死屍,營內道路上六具碎屍,帥帳內三具女屍,我知事情不妙,就喬裝改扮混進郎元城內打探,才得知我軍果然戰敗。”被踹了一腳的探子這才咽了口唾沫,強忍著內心的恐懼繼續彙報著探聽來的訊息。

“無......無一倖免......即便降兵都無有?!”先前踹他的那個武將,既是驚恐又是不相信一樣的言語道。

想想那可是五萬七千人!就算站著不動隨便殺,也得殺個把時辰吧!怎麼這些人沒有一人能逃脫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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