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草數量多到將營寨內原有拉車的馬匹全部都裝載滿都拉不了,最後沒辦法之下,只能把所有騎來的戰馬都掛上了馬車,才能堪堪把營寨內積蓄的糧草拉走。

昏迷不醒的澹臺谷也像處理牲口一樣,被幾個騎兵粗魯的扔到了馬料堆上,五百騎兵每一人趕兩匹滿載的馬車,共計一千車糧草往郎元而去。

初陽回頭看著糧草的數量,心念道:估計澹臺谷直接把由陵的全部家底都弄來了,看來馬忠老兒是真準備定居在郎元城了!

坑埋完戰場死屍的兩方隊伍正往郎元城而去,這時後面一個士兵看到了遠處浩浩蕩蕩的一大隊馬車隊,數量之大蜿蜒如長龍一般!

他急忙向前喊話道:“後方有大批車馬隊而來!”

一直在城外指揮處理戰場的昌荷聞訊後又趕馬出了城門,他定眼向遠處觀瞧,果然見到一大片車隊正由北方向郎元城而來。

現在天色已經昏暗,遠遠望去根本不能看清來人到底是誰,昌荷急忙衝城樓上喊話道:“弓箭手準備!”

喊完之後趕緊帶領士卒進了城去,然後死死關緊了城門,城牆上也站出了密密麻麻的弓弩手,將目標指向了越來越近的車馬隊。

滿載而歸的初陽老遠就見到了城牆上的騷動,他心說剛剛得了勝,可別再死在自己人的弓箭下!

初陽急忙揮手停住車隊,然後讓趙番近前表明身份,趙番點頭揮馬率先趕至了城下,對城樓上高聲喊話道:“我乃騎兵校尉趙番,後方為平虜中郎將方捷,快開城門!”

聽著樓下的喊話很是熟悉,昌荷探出身子往下看去,果然是好友趙番,他急忙讓兵將開啟了城門。

初陽見到城門開啟後,便領著車馬隊伍往郎元城開去,進到城門下,先安排人將糧草囤積起來,又找過了兩個守城的士兵上前把澹臺谷拖了下來,隨即就帶領著人馬往縣令府而去。

在兵將掘坑的時候,郎元城內就已經得到了捷報,初陽率人馬過道之時見到這時的城內就好像過年一樣,處處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進到縣令府後,一眾人正在廳堂中等待,見到初陽終於回來,眾人趕緊上前問話道:“你領著那些騎兵幹嘛去了?”

初陽倒是沒回答他們,他先走到朱康近前,對他彎腰行禮道:“朱將軍,許久不見。”

朱康給初陽還禮後,哈哈大笑著說道:“只見一面時便當將軍為文將,誰曾想短短時日竟能立下如此功勞,現今將軍名姓已傳至整個喬州,甚至連曲衛都老少皆知!方將軍果然少年英雄!”

初陽只跟朱康見過一面,肯定不如程原的關係近,也正因為如此,初陽才在程原問話的時候先跟朱康打招呼,剛才在戰場上是逼不得已,現在還對他不管不問的話,就太沒禮貌了。

“行了,敘舊的話以後有的是時間,你剛才到底幹嘛去了?”就像前邊說的,初陽跟程原關係較近,他可不管你兩人的寒暄,還是說正事要緊。

初陽點了點頭看向了高存,然後對外一拍手,有兩個士卒就抬著澹臺谷進了廳內,兩人得到初陽的示意後,極其粗魯的將澹臺谷扔到了地上。

高存有點不明白初陽看自己的意思,還不等問就見到兩個士兵抬了個人仍在了地下,他眯眼看了看這個頭髮上沾滿雜草的人,覺得有點眼熟。

高存實在不解初陽的意思,他指著地上的人問道:“這是誰?”

初陽低頭看向了地上的澹臺谷,頭髮中沾滿雜草,臉上烏漆嘛黑的灰漬,難怪高存一時間認不出來,初陽衝趙番使了個眼色,趙番心領神會,上前從正在擦桌子的侍從手中拿來了一塊抹布,蹲在澹臺谷身旁極其蠻橫的給他擦了擦臉。

現在高存認出地下的人是誰了,就是那個殺害自己全家老小三十六人的澹臺蒙豐!

他瞪著噴射怒火的雙眼看著昏迷的澹臺谷,一口牙咬得嘎嘣嘎嘣直響!

這時初陽走到近前,將腰中八面劍抽了出來塞到了高存手裡,手扶在他的後背上將他朝澹臺谷輕輕一推,然後語氣冰冷的在高存耳邊說道:“宰了他。”

對初陽的指使,高存並沒有給出行動,他只是眼中充滿驚訝看向了初陽,從小到大連雞都沒殺過,第一次殺生就讓他殺人,即便是仇人,高存也有些難以接受。

初陽明白他的難處,手挑起高存戴著扎頭布的一端,然後給他整理了一下腰間的麻繩,對他說道:“你不殺,眾將士自然願意效勞,但我想有孝在身的你,應該為天上的家人親手血刃仇人!”

說完之後他就退向了一旁,殺人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即便是仇人也很難越過心理的那道坎,初陽逼他這麼做,就是希望他有朝一日再想起今天時,不會去後悔自己沒有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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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中的眾人看著提劍不動的高存全都屏氣凝神,他們都跟初陽想的一樣,希望他能親手給家人報仇。

過了一會兒後,高存果然不負眾望,他瞪著通紅的雙眼看著地上的澹臺谷,又抬頭挨個掃視了一圈眾將,從他們的眼中全都看到了支援。

高存咬著牙跨步上前,初陽急忙一揮手招來侍衛,讓他們把澹臺谷架了起來,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高存怒吼一聲提劍直直的刺進了澹臺谷的腹部!

“爹!他傷您的,兒子給您還了!”接著又一劍,高存又抬頭沖天喊道:“娘!這一劍是給您還的!”隨後的每一劍下去,高存都沖天上喊話指明是在給誰還債。

整整三十六劍過後,澹臺谷早就已經死透,胸腹也成了一堆爛泥!

過後還是不解恨,高存又提劍將他的頭顱砍了下來,過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初陽衝地上無頭的死屍吐了口痰,然後又招來侍衛道:“頭懸北門,身子剁碎餵狗!”

侍衛對此極其願意,高興的答應一聲就收拾了屍體走了出去。

雖然澹臺谷已經昏迷,對他的報復過程也不能讓他感受到痛苦,肯定不如他醒著的時候殺他來的過癮,但不論如何也算是報仇了。

高存爬了起來解下了扎頭布,脫下了麻布白衣,過後衝初陽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然後哭嚎道:“家仇得報,全仗將軍,請將軍受高存一拜!”

說著就撲通撲通的磕起了響頭,初陽拉都拉不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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