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觀泰吐掉了粘在嘴上的泥土,剛罵了一聲就見初陽衝了過來,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等初陽發洩完了之後,觀泰鼻青臉腫的站了起來,對初陽問道:“為什麼打我?”

初陽看著觀泰激動的抓著他的肩膀,死命的搖晃著他說道:“可以啊你小子,已經二階江河行地了!”

觀泰聽了差點沒氣昏過去,嗎的,打我的原因就是因為我進階了?這他嗎與畜生有什麼區別!而且,嗎的你反應也太慢了吧!

雖然心中對初陽一頓辱罵,可面上還是不敢吭一聲,被打了也只能忍著,還要笑臉相對的補一句:“嘿嘿,僥倖,僥倖而已,全靠有大哥指點。”

初陽對這馬屁倒是受用無窮,他點著頭搓著下巴說道:“你說的也對,如果沒我教導的話,還真不容易進階。”

觀泰想對初陽說一句他剛剛罵自己的話:‘這他嗎不是你打我的理由!’可這也只能想想,雖然心中有沖天的怒火,可臉上還是得恭恭敬敬的說著:“那是那是,如果沒有大哥,哪有小弟今天。”

“嗯,孺子可教!”初陽兩個眼已經眯成了一條縫兒,拍了拍觀泰的肩膀便向停著的馬匹走去。

觀泰在他背後衝他做口型道:去你大爺!臭不要臉的!

兩個人往家走著,路上觀泰問初陽道:“大哥,你說已經贏了馬忠,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給我聽聽。”

“等回家再說吧。”初陽心說我現在說了,待會回家之後免不了又被問一遍,到時候還要再廢話,不如等回了家一次**代清楚。

雖然初陽這麼說了,可觀泰好奇心太盛,加上大哥凱旋,哪裡還能等到回家,一直纏著初陽快點說出前後過程來。

而初陽就是不理他,觀泰可來勁了,直接揚言初陽不說就直接不走了!初陽當即扭頭瞪了他一眼,眼中的殺伐之氣只令觀泰不斷地打冷顫,不自居的搓著胳膊心念道:大哥幾天不見,怎麼眼神這麼嚇人了?

以前初陽生氣瞪他的時候也很嚇人,那時候的他因為殺了鄭瑞等人,手上有人命所以眼中是有殺氣的,不過現在卻大不相同,現在初陽是上過沙場的男人了,眼中不光有殺氣,還有冰冷!

是那種見過了自己同袍身死在眼前,見慣了生死的那種,又是那種為了戰爭的勝利而不擇手段,當性命全無的那種,現在初陽的雙眼就是無盡深淵中的寒冰一樣,只對視一眼便讓人不寒而慄!

現在觀泰只是想不通,他也沒再去想,他只知道任憑初陽眼神多麼冰冷,也絕不可能傷害自己!

見觀泰不再糾纏之後,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初陽問道:“什麼時候進階的?”

“就是你走的當天晚上!我當時為了急速去安撫驚恐的百姓,就將全身元氣灌注在腿上,等到整個鎮子跑完之後,我體內元氣已經損耗無剩,當時就覺得有元氣衝我湧了過來,丹田像炸了一樣,我很清楚這就是進階的先兆,就急忙竄到野外找了棵大樹,上去就進階修煉了。”提到自己久等的進階,觀泰頓時像一隻打了雞血的猴子一樣,上躥下跳了起來。

“大樹?!沒人給你護法嗎?膽氣真正啊你!”隨便找了棵大樹就敢進階,還真夠難為觀泰的,如果正好馬忠軍馬殺到,閉關中的觀泰再受到驚嚇,估計當場就經脈盡斷死於非命了!

而且就算沒有人打攪,就是竄上去個野獸,也夠觀泰受的!他可不能跟初陽比,初陽當時在天夜森林的時候,可是把附近的猛獸都殺了個遍,而且又有殺了白虎的威懾,當時附近直接沒任何野畜了,安全無比!

“嘿嘿嘿嘿,我這才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觀泰事後也知道自己當時的險境,可當時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進階之事全靠機緣,沒人能保證他是什麼時候到,而且這又不是拉粑粑,總不能來感覺了卻還憋著吧......

兩人閒聊著天不多時就回到了縣令府,初陽將馬拴好後就去敲門了,可等了好長時間就是不見人來開門,觀泰趴在門縫上往裡看了看,出聲說道:“都這個點兒了,估計已經睡下了吧。”

初陽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亥時了,一般人早就睡了,他點了點頭說道:“去後門吧,那離臥房近,應該能聽到。”

觀泰點了點頭上前牽著馬跟初陽一起轉到了後門,兩人到後門又敲了一會兒,還是不見人出來,初陽又敲了兩下之後衝裡面喊了兩聲,這時候觀泰說道:“別叫了,我翻牆進去開門吧。”

也不等初陽回話,觀泰腳底一點就躍上了牆頭,初陽看著心說道:進了二階就是不一樣,身法都輕便了這麼多。

不多時觀泰從裡面開啟了門走了出來,近前牽馬跟初陽一起進了後院,說來也巧,兩人剛把馬拴下,仲德房間的門就開了,他走出來看到院中站著兩個人,有些驚恐又帶著憤怒的問道:“什麼人!竟敢深夜偷盜!不知道我是本縣縣令嗎?”

初陽知道文顏諾睡了,就生怕仲德這一嗓子將她吵醒,就急忙衝了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並說道:“噓~我是方捷。”

可這不提還好,一提更不得了了,仲德當場驚叫一聲道:“啊!初陽?!你怎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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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德一嗓子剛喊完,就聽到文顏諾房內一陣亂響,緊接著就聽到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房門開啟後文顏諾衝到了院內,看著站在院中正站在父親身邊的初陽,淚水忍不住當場湧了出來。

初陽看著文顏諾衣衫不整的樣子,深知這是著急見自己,他走到了文顏諾的身前說道:“我回來了。”

文顏諾看著初陽一話不說,直接竄到了他的懷裡,緊緊的抱著初陽的腰,初陽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觀泰跟仲德只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不忍出聲打擾到兩人的溫馨。

兩人擁抱在一起一會兒後,初陽拉著文顏諾的手,四人去到了前廳當中,等坐下後忍了一路子的觀泰終於得到了釋放,率先開口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急死我了!”

仲德跟文顏諾不是傻子,不會去問說什麼,他們清楚知道初陽這次回來意味著什麼,更清楚觀泰問的是什麼,三雙眼睛就緊盯著初陽,靜候他給出答案。

剛才觀泰提升二階囂張過後,現在輪到初陽了,他清了清嗓子囂張無比的說道:“我去見了刺史後,跟他獻計如何出兵,如何佈防,刺史採納了我的建議,又讓我跟隨鎮北將軍程原一起出兵,我在鎮前只用三回合,便殺了馬忠大將周庭,然後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三個人一語不發,靜靜地聽著初陽的回顧,其中三人聽的內容完全一樣,但心中看的想的卻完全不同,文顏諾只顧及初陽的安危,觀泰在崇拜大哥的勇猛,仲德在高興女婿的智勇。

說道最後,初陽噌的一聲從鋪墊上站了起來,三人被初陽這一反應嚇了一跳,都不解的看著他,只見初陽腳踩著案几,手插著腰狂傲的說道:“現在我已經被刺史提升為‘平虜中郎將’了!哇~哈哈哈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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