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蕭雲也才反應了過來,有事也不會來這裡了,她衝初陽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笑著說道:“公子請進。”

“不著急,先跟我把東西拿進去。”初陽伸手拉住了蕭雲,往拴馬的小樹那走去。

蕭雲拎著燒鵝,初陽提著雞跟白米進了院去,這時初陽才開口喊老婆婆,老婆婆迎了出來免不了跟初陽一頓寒暄。

在老婆婆家吃了飯,蕭雲就說要收拾東西跟初陽一起,初陽當然阻止了她,並告訴她這次來就是為了看她而已,還有正事要辦,讓她再等些日子,並保證自己肯定來接她。

得知初陽有要事,蕭雲也不矯情,爽快的點了點頭答應了初陽。

初陽上馬衝站在門前送自己的老婆婆跟蕭雲擺了擺手,馬鞭一揮便絕塵而去,去州府的路上初陽想了一路,面見太守、刺史時該怎麼說、怎麼解釋。

再怎麼說也是私自調兵在先,要想刺史不怪罪就必須想一個萬全的理由,可想起了無數種的藉口最後都被他推翻,私自調兵不是小事,沒興師怪罪就已經是開恩了,還不如不編謊言,免得說得多錯的多。

初陽騎馬橫穿城鎮林野之間,青雲縣在喬州最南邊,如果熟知道路倒還好,這連看地圖帶打聽,臨近黃昏了才剛剛出了青雲縣的地界而已。

初陽騎在馬上啃著乾糧,看著地圖自言自語道:“去州府還要經過河泉城。”又抬頭往前看了看,四目之下一片荒野。

“我又沒帶營帳,這都深秋了,總不能露天而眠吧。”初陽打眼看著四周連棵樹都沒有的荒野,對著無盡的雜草感嘆道。

眼見太陽越落越低,初陽雙腿一夾馬腹,健馬快速衝了出去,就算要露宿荒野,也得找個有水源有遮擋的地方。

終於在太陽徹底落山之前,初陽找到了一處小溪流,並在附近下了馬準備在此過夜一宿,開啟包裹將多帶的一件衣服鋪在了地上以防蛇蟲鼠蟻,深秋天高氣爽,半夜還是有些涼的,又點起了火來稍稍的能御禦寒。

整下午在馬上的顛簸,讓初陽感覺渾身散架了一樣,簡單的填吧了兩口乾糧,就席地而眠深深的睡了過去。

還不等天明初陽就被凍醒了,他起身打了個哆嗦搓了搓手,將昨晚尚未燃盡,正在茵茵悶燃的火炭重新引了起來,烤了一會兒火讓身體暖和了一些後,初陽去到小溪邊喝了些娟娟流淌著的河水,簡單洗漱了一把就滅了火騎馬向目的地繼續前行。

又走了一刻鍾,在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初陽終於走出了這片荒野,面前出現了小城鎮的模樣,待到了城門口,初陽落地牽馬而進,在鎮上找了家小館子吃了點早餐餵飽了馬,又不做耽擱繼續上路。

初陽從南門入由北門出,如此繼續騎行到下午,初陽終於到了河泉的縣城,本來他打算在這暫住一宿的,可想到時間實在不容耽誤,就找店鋪買了一頂帳篷、薄被等物品,又繼續上路了,看來是做好了繼續住野外的打算。

等到黃昏,初陽出了河泉,在野外住了一宿,這次不像昨晚被凍醒,有了被褥、帳篷之後,初陽難得的睡了個好覺,加上連天的騎馬顛簸,終於能讓疲憊的身軀得到休息,躺在地上懶散的伸了個腰,香甜的睡了過去,等到第二天巳時他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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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陽坐在火堆旁看著手中的路線圖,吃著昨天新買的乾糧,今天就要面見刺史了,心中不免有些緊張,可為了能偵破滅門案,難處再大也要迎面而上。

他把心一橫,乾糧也不吃了,直接上馬衝州府飛奔而去。

輾轉反側連問帶打聽,初陽終於到了刺史府外。

初陽離門十丈便下馬走了過去,不等接近就見門外持戟侍衛攔住了他,並對初陽問道:“來著何人?”

初陽鬆開了馬韁繩,衝侍衛施了一禮說道:“青雲縣方捷,特來詢見刺史。”

兩個侍衛聽後面面相覷,悄聲互相問道:“方捷是誰?”“不知道啊,從沒聽說過。”

“是何出身?”還是剛才問話那侍衛上前一步問道。

初陽再施一禮答道:“白身。”

那侍衛聽後哈哈大笑,初陽不解的望向了他,卻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無盡的蔑視,初陽頓時清楚侍衛是聽到自己無官無職,所以就瞧不起自己。

初陽自知正事要緊,對剛才那侍衛說道:“有勞大哥通報,只道我有要事稟報。”

剛才已經停下笑聲的兩名侍衛又哈哈大笑了起來,另一個走了過來說道:“窮苦百姓竟然還有膽色面見刺史,哈哈哈哈,睡醒了嗎?”

面對這種諷刺,初陽也不怒不惱,對他作揖道:“有勞了。”

那侍衛見初陽不依不饒,笑的更甚,簡直直不起要來了,初陽又重複了一次道:“有勞兩位大哥通報,說方捷有要事稟明刺史。”

已經對初陽嘲笑諷刺了幾遍,其中意思非常明顯“要見刺史?你不配!”在答案這麼明確的前提下,初陽像是不知死一樣的三番五次的再問,讓這兩個侍衛也來了火氣。

因為他倆人仗著自己身上有這身衣服,加上手裡有丈長的鐵戟,平日裡飛揚跋扈欺負百姓慣了,看著不給自己面子的初陽頓時火冒三丈,將手中鐵戟指向了初陽的面門,極度囂張的說道:“快滾!要不然讓你人頭落地!”

“小小侍衛仗著有公職也敢如此飛揚,如留你二人繼續在此,豈不推百姓於水火當中!”初陽嘴角皺著眉嘆了口氣說道:“倘若脫了這身衣裝,你二人尚敢如此?”

“我宰了你這孽障!”兩個侍衛平日就是仗著自己身在公門內才敢欺辱百姓,現在被初陽毫不留情的揭了短,頓時羞的臉上通紅,惱羞成怒之下就提鐵戟要刺初陽。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初陽並不慌張,他在諷刺這兩人之前就做好了動手的準備,更何況這兩人只是武夫,並不像自己是習武之人一樣,在鐵戟還沒徹底提起來的時候,初陽只是一閃身就衝到了侍衛的面前,只見他腳底微動那侍衛便飛了出去。

另一個侍衛在這眨眼間的變故中還沒反應過來,初陽就到了他的跟前,這人反應倒也迅速,自知距離太近,戟已經起不了作用,就急忙伸手從腰間抽刀劍準備砍初陽。

可初陽的反應與速度哪是他能比得了的,不等他手落到刀柄上,初陽就一手掐住了他的咽喉將侍衛舉到了半空當中。

咽喉被人掐住,那侍衛手上有力也使不出來,手中鐵戟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感受著捏在自己咽喉處的手正在慢慢發力,他眼中透出了無盡的恐懼,只覺得自己必定死在當場。

還是求生慾望太強,侍衛費力的從喉嚨處擠出了最後的求饒聲道:“少俠......饒......命。”

因為被捏住咽喉,侍衛的發聲極其不清,也萬幸初陽在文顏諾那練就了一身的好聽力,面對侍衛的求饒初陽竟然聽懂了,也可能是猜懂的......他點了點頭先將侍衛腰間的環首刀抽了出來,奮力往後一甩,整條刀身便沒進了身後的柳樹上,進府稟報用不著帶刀!

初陽這才鬆開了手說道:“速滾去通報!”

侍衛落地後連咳嗽也顧不上,點著頭連滾帶爬的衝進了府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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