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志氣倒好。”相伯先生靜靜地聽完,只簡單地點評了一句。

老實說,她這一番一般人聽來“好高騖遠”的話,不當即吐槽叱責便算是有君子風度的了,只是相伯先生賞識其品性曲直有道,方隱而稱佳。

陳白起亦不再繼續這話題惹他反感了,她知道這世界賦予了許多人各種機遇與生存方式,當即同時亦限局了許多的想法與思想,哪怕是豁達通透的相伯先生,亦無法去真誠信服一名落難士族貴女將來能憑一已之力振興陳氏一族威望之事。

不過……相伯先生也並非完全否絕,他曾觀面相無數,有憎惡潦倒的,有富貴通達的,有慈目善目的,有奸惡狠毒的……每一個人的面容皆可透露一個人本性的支微末節或命數走向,但陳白起的面容卻沒有。

她的面容就像一張時間凝固的面具,一切的過去未來都停滯住了,他並非看不透,而是根本無法從一張假顏中看出問題來。

是以,他對陳白起所設定的未來的走向倒是有著幾分不一樣的特殊關注,他認為她非凡人之輩,但到底能夠走到哪一步,卻又很難以目前世人的目光去揣測出究竟來。

“先生,有一事陳三十分在意,這禁咒的反噬之力究竟為何?”

見陳白起執著於這個問題,相伯先生自是認為她定是為了滄月公子而問,他私以為陳白起對公子滄月的情感十分不一般。

“反噬之力具體會產生怎樣的危害某並不知悉,不過能讓後卿知道是某,而不戰而敗地選擇隱退,定然這反噬之力絕非一般,這反噬之力大抵如這陰煞之氣,他雖能調控其為已所用,卻若不小心,亦會受其反作用,這世上之事本無一本萬利之說。”相伯先生道。

陳白起沉默了一會兒,便道:“這樣說來,他一時半會兒定不會再捲土重來?”

相伯先生見她竟真的認真地在考慮此事,便啞然一笑:“且安心吧,公子滄月近半年確為時運最低迷時段,但過了此陣子便會否極泰來,接下來至少幾年內不會有什麼危急生命的大災之難,反而會紫氣東來,得貴人相助。”

老實說,相伯先得多次朝她透露天機,本以為能安她的心,卻不想她仍舊心事重重的模樣。

其實,陳三哪裡是在擔心別人,她這是在擔心著自己好伐。

只是,有些話只適合憋在自己心裡發黴,不便於人相道,是以陳白起只能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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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的談話進入僵局時,正巧公子滄月帶著隊伍走了過來,陳白起看了他們一眼,便跟相伯先生造退一聲,不繼續留在這裡打擾他們談話了。

公子滄月瞥了陳白起的側臉一眼,見其避開時,並沒說什麼,只是繼續不動聲色地前行。

他們亦不過寒暄了幾句,一來這趟相伯先生過來救場明顯沒有發揮出決定性,是以公子滄月的感謝亦就沒有這麼隆重了,二來呢公子滄月跟相伯先生兩人目前都屬於精神不濟身體抱佯的負面狀態,是以重要的事情還是留到以後有精力再私底下慢慢討論吧。

關於後卿陰謀失敗消失一事,公子滄月不死心,便派了人在林子裡挨片土地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然而回饋回來的卻並沒有半點後卿等人的訊息,而陳白起則檢視了地圖,並沒有在附近地圖中看到他們的蹤跡,想來定是他們還中塔中的時候,便早已悄然撤離了槐山崗。

眼看著天色陰沉下來,即將入夜仍舊沒有後卿他們的訊息,於是公子滄月便留下一支隊伍繼續於林中搜查,其餘的人則啟程返城。

返程的路途需繞過幾匹不算太高的山頭,當他們站在高處,望向平陵縣城的位置,一片霧意靄靄籠罩的巍峨城池,它的色調冰冷而深沉,彰顯出幾分歲月的沉默態度。

只見城牆外,原本聚攏像舔糖螞蟻般黑鴉鴉的人群,正在逐步撤退當中,雖隔得老遠,但仍舊聽到城中疑似爆發出一陣似要掀開平陵城天空的熱烈歡呼聲。

陳白起騎於一匹高頭駿馬之上,遠遠地怔怔地看著城中,似有些失神。

系統:恭喜,你完成了平陵縣版圖任務,獲得功勳值100,威望30,魅力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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