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之後,斬魔臺監刑隊長就被認帶到了執法堂,並顫顫巍巍地跪在了地上,與他一同被帶來的,還有那幾名外門弟子,只不過他們因為嚴重脫水,現在只能趴在地上,根本跪不起來了。

“外。。。外門執法隊。。。隊長梁華,拜。。。拜見宗主,拜。。。拜見文堂主,拜。。。”梁平的話說得哆哆嗦嗦,想必他壓根兒也沒經歷過如此陣仗,更沒想到自己的陰謀算計居然引來了如此大禍。

“好了好了。”文天華有些不耐煩的說了一聲,並讓梁平閉上了嘴巴,因為這個外門弟子畢竟隸屬於執法堂管轄,如此丟人的場面當然也會讓他無地自容了。

“是。。。是。。。”梁平顫巍巍地將頭埋在地上,根本沒膽量抬起頭來。

“蕭雨,這些可是出自你的手筆?”隨後,文天華直接把梁平扔在一邊,轉而指著那些奄奄一息的執法弟子問道。

“迴文堂主,這些人確實是被我弄成這樣的。”蕭雨也沒否認,直接回答道。

“既然是這樣,那你一定有辦法把他們救過來。”

“這。。。文堂主,您也知道,我的水屬性功法能夠把體內水分全部吸出來,但你讓我再放回去。。。恐怕有點兒難度了,而且我壓根兒沒這麼幹過啊。”

“哼,他們既然被你所傷,那自然要由你來救治了,怎麼?你還想讓本堂主幫你收拾這爛攤子嗎?雖然現在宗門裡不缺丹藥,但也不能隨便糟蹋,所以,成與不成,你自己去想吧。”

“不缺丹藥?”蕭雨聽到文天華所說,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畢竟,他也沒想到自己走的這段時間裡,青蓮宗果然將煉丹隊伍組建起來了,而這也導致他那一手生財之道被廢掉了將近一多半,看來日後只能靠丹藥的附加屬性來賺些星徽了。

“好。。。好吧。。。我去試試。”不過,現在面對文天華的質問,蕭雨還沒工夫去想賺錢的事兒,所以他只好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了一個骨瘦如材的執法弟子面前。

“兄弟,你身體裡的水是我吸出來的,現在文堂主下令,讓我再放回去。。。可是,我這還是頭一回幹這事兒呢,具體有什麼後果我也不知道,所以。。。萬一疼的話,你可要忍著點兒啊。”

蕭雨剛剛說完,就看到那名執法弟子眼睛瞪得老大,並閃爍著恐懼的光芒,似乎並不想讓蕭雨拿他做實驗,然而,因為脫水嚴重,他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反抗了,只能在喉嚨裡發出幾聲咯咯怪響,就算是抗議了。

下一秒,蕭雨的手指尖就冒出了一縷瑩瑩藍光,緊接著,一個微小的水滴就在他的指尖瞬息成型,並在兩個呼吸的時間之後,漲成了足有拳頭大小的樣子,而這規模,正好和之前從對方體內吸出來的水球如出一轍。

“去。”就在水球剛剛形成的瞬間,蕭雨便將它往空中一拋,緊接著,水球就在那人頭頂上空直接炸開,並形成了一片極端微小的水滴,如同下雨一般散落在那人身上。

水滴極小,那人身上所穿的長衫根本阻擋不了它們的

滲透,水滴瞬間穿過布料,貼在了那人乾枯的皮膚上。

下一秒,那層密密麻麻小水滴就直接滲進了他的皮膚,補充著體內極其缺乏的水份。

與此同時,他也如同海綿一樣慢慢膨脹起來,直到一炷香的時間之後,他全身的皮膚終於被撐回了原樣,就連枯黃發黑的臉上都有了一絲紅潤的光澤。

“看來這個方法可行,文堂主,那我就那其餘。。。”蕭雨看到那人恢復原樣,心中也不免松了口氣,並打算照葫蘆畫瓢,將剩下的幾人救過來,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出乎意料的聲音卻讓他心中一驚。

“哇。。。”下一秒,那個剛剛恢復過來的執法弟子,就當著眾人的面,吐出了一口腥臭發黑的汙水,那噁心的味道也瞬間充斥了整座大殿,讓在場諸多青蓮高層都忍不住皺起了眉毛。

“喂,兄弟!你這是啥情況?哪兒不好受你跟我說,我這兒還有藥。”下一秒,蕭雨連忙蹲下身子,沒理會地上烏黑的髒水,替那人捶打起後背來。

“哇。。。”那人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剛到嘴邊卻又被一陣嘔吐的聲音壓了回去,而這次,因為蕭雨離得太近,汙水竟然直接噴了他一身,讓他也變成了散發著惡臭的源頭。

直到片刻之後。。。

那人終於止住了嘔吐的趨勢,轉而看向了蕭雨的前襟,目光中還掛著不好意思的感覺。

“那個。。。對。。。對不起了。。。”

“兄弟,你還點兒沒?”

“好多了,而且,我感覺體內毒素都被我吐出去了,現在真的舒服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沒事兒就行了。”蕭雨聽到這兒,不禁松了口氣,轉而將他平躺著放在地上,讓他休息片刻。

隨後,蕭雨再次站起來,將剛剛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文堂主,其他人我也要在這裡救嗎?”

蕭雨之所以這麼問,就是因為那人吐出的汙水實在是太臭了,如果剩下的人都來這麼一出兒,執法堂恐怕就呆不住人了吧。

“先把汙穢清理乾淨,再去救治其他人吧。”文天華皺著眉頭說道。

“好,這個簡單。”

隨後,蕭雨再次將水屬性靈氣逼到指尖,並朝著那灘汙水輕輕一點,緊接著,發黑腥臭的汙水就慢慢離開地面飄了起來,並團成了一個不大的小水球,被蕭雨直接扔出了門外,隨後,他也將自己與那個執法弟子身上的汙物用同樣的方法處理掉了。

緊接著,在得到了文天華的同意後,蕭雨便同時召出了好幾個藍瑩瑩的水球,不分先後地拋到了其他執法弟子上空,並在同一時間炸成了滿天水幕,將那些骨瘦如柴的同門弟子包裹了起來。

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時間,蕭雨清理完那些人吐出來的汙穢之物後,便在度看向了文天華,並對他深深地施了一禮。

“文堂主,我的事兒辦完了,您繼續吧。”

“好。”文天華應了一聲,便轉頭看向了還在

哆哆嗦嗦的梁平。

“在他隻身劫法場的時候,你在幹什麼?”文天華語氣嚴肅地質問道。

“我。。。我。。。”然而,梁平因為怯場,說起話來還是磕磕巴巴的。

“快說!否則宗法處置!”文天華看到他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心裡這氣兒就不打一處來,於是,便惡狠狠地吼了一句。

“我。。。我去報信了。。。”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得肝膽俱顫,梁平想也沒想就把實話說了出來,而他的話剛說出口,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連忙用極快的速度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報信?呵呵呵呵。。。”然而,文天華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資訊,隨後便冷笑一聲,繼續問道。

“不不不。。。我。。。我。。。口不擇言說錯話了,文堂主不要當真。。。”

“哼哼,敢在執法堂說謊?你好大的膽子!來人!大刑伺候!”文天華冷哼一聲,隨後就朝著殿外大聲喊道,看那惡狠狠的模樣,似乎要在梁平身上動用極刑他才會感到滿意吧。

“不不不,文堂主,饒命啊!我說,我什麼都說!”聽到大刑伺候這四個字,梁平本就畏畏縮縮的身子突然顫抖了一下,緊接著,他就不住地磕著頭,嘴上也一句接一句的求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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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肯說實話了?”等了片刻之後,文天華才回應了一句。

“是是是,弟子知錯了,弟子願意實話實說,只望。。。指望您千萬不要動刑啊。。。”梁平含淚說道。

“好,只要你將此事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本堂主保證絕不用刑。”

“是,那我說。。。那我說。。。”梁平深吸了兩口氣後,繼續說道:“今日,我聽城門守衛羅玉林說到,有一個眉心上刻有血色蓮印的魔教徒,在打算混入勒尼城時讓他們給捉住了,並送交外門執法隊長楊千躍負責收監,而且他詳細和我說清了那個魔教徒的長相特徵,而我在第一次見到他時就肯定了,他就是那個魔教徒。”說到這兒,梁平就指了指不遠處的蕭雨。

“血色蓮印?”文天華皺了皺眉,便扭頭看了眼蕭雨額頭上綁著的布條,畢竟,那玩意兒實在太特殊了。

“好,你繼續說。”不過,文天華並沒有岔開話題,而是讓梁平一口氣把話說完,省得他有足夠的時間用來編瞎話。

“後來,他和我套近乎,打聽這些將要處斬的魔教徒,我也從他嘴裡聽到他的名字叫作蕭雨。”

“然而,負責本次監刑的內門師兄當初和我說過,有一個名叫蕭雨的人與他有血海深仇,我這才跑到監刑房對他說起了此事。”

“和我有血海深仇?”然而,蕭雨聽到這兒,卻不禁皺起了眉頭,隨後便對梁平問道:“你說的人可是秋嵐?”

“不。。。他叫呂龍。”

“呂龍?沒聽說過啊。。。”然而蕭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卻露出了一臉懵逼的表情,因為在他的印象裡,壓根兒也不存在這個名叫呂龍的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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