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郢洲國所剩四十萬大軍攜同著銀月降兵十三萬,向前繼續推進了五十裡才選擇安營紮寨,虎視眈眈的面朝銀月帝都滄瀾城的方向原地休整起來。

第三日清晨,傳令兵在恰到好處的時間點趕回了郢洲國帝都,更是馬不停蹄的直奔朝堂之上。

“啟稟陛下,前線捷報。”傳令兵片刻不曾停歇,一溜小跑的便跪在了皇帝慕昕腳下。

“哦?快說。”慕昕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喜訊,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瞭解其中原委。

“回稟陛下,我方大軍在飲馬谷外八十裡全殲敵方主力,俘虜敵軍十三萬,殺敵無數,並斬殺敵方大將軍柳青杉,少將軍柳如鳳,左將軍龍斯林,現我軍正在原地休整,以圖克日進兵銀月帝國腹地。”傳令兵高聲答報,聽得整個朝堂上群情激奮,最高興的當屬皇帝慕昕了。

“好!好啊!大將軍果然是我國之棟樑,沒想到一戰制勝,看來我郢洲國千百年來的積怨,要在朕這一朝了結了,哈哈哈!好!”

“陛下,大將軍實乃柱國幹臣,萬莫負了他蕭家世代忠良啊。”吏部侍郎陳大人說道。

“陳大人言之有理,來,傳朕口諭,賞蕭雲將軍黃金萬兩,千里追風駒十匹,賜王爵府邸一座,賜長子蕭山四子蕭雨侯爵,賜夫人嵐氏一品誥命,賞九龍鳳輦一架。”

“陛下聖明。”朝堂之上百官跪地高呼,一片喜氣洋洋之景。

然而在銀月帝國滄瀾城皇宮之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什麼?你再說一遍?我銀月大軍全軍覆沒?柳老將軍戰死?”嚴霜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之色。

“回稟陛下,末將所言屬實,還請陛下明斷。”一個渾身浴血的將軍跪在朝堂之上,哆哆嗦嗦的說道。

“全軍覆沒。。。怎麼會。。。柳青杉是幹什麼吃的!怎麼會。。。怎麼會。。。柳青杉你誤朕啊!”嚴霜渾身癱軟,一下子便栽倒在了寬闊的龍椅之上,嘴裡重複著他的不可思議。

“陛下,保重龍體啊!”一幹文臣武將齊刷刷跪倒了一片。

“各位愛卿,誰有應對良策還望直言啊。”嚴霜朦朧著雙眼,一時急火攻心險些讓他就此暈了過去,還好仗著宮裡御醫常年累月的調養,才撐住一口氣顫巍巍的問道。

“陛下,當務之急是召戍邊軍隊回都防禦,之後分派兩隻人馬前去蕭雲處和郢洲國都求和,並奉上美女錢財靈丹至寶,割地三十城,乞求郢洲國撤軍,方能保我銀月無恙。”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站出來說道。

“放屁!且不說兩國積怨已久,這些身外之物怎麼能令郢洲軍退兵,但說你這割地求和之策,這與賣國何異。”對面武將之列中頓時就發出了一聲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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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現在柳青杉已死,難道還指望你們這幫酒囊飯袋擊退郢洲大軍嗎?”

“老匹夫!爾焉敢當朝辱我!”

“安靜!現在朕要的是對策,不是你們勾心鬥角相互謾罵!”嚴霜大喊一聲,制止了兩方的唇槍舌戰。

“陛下,臣有一策不知是否可行。”一個身著黃袍,與周圍格格不入的中年人一步站了出來,對著嚴霜一拱手說道。

“哦?國師既有良策,但說無妨。”這人一發話,嚴霜頓時心頭一喜,看來他對這個黃袍之人定是極為看重。

“其一,現今東虞盟特使仍居住在後宮之中,不妨說動他為我銀月出力,逼退郢洲大軍。其二,可派一心腹之人前往魔皇嶺搬請太子殿下回國救援。其三,暗中調動郢洲國內線,離間蕭雲,使其畏首畏尾。其四,派遣得力幹臣前去蕭雲大營獻上重禮,並將此請透過劉憲民報與郢洲皇帝知曉。”

“好計策!好計策啊!我就知道國師定有應對良策,哈哈哈。”聽到黃袍之人所說,嚴霜的眉眼便舒展開來,如果這四項計策能夠一一實施,那麼不僅可保銀月無恙,更能給蕭雲安插個叛國投敵之罪。

“來人,傳朕口諭,命內使郭槐前往魔皇嶺覲見太子,命其回國馳援。命禮部侍郎佐賀挑選得力之人備厚禮去見蕭雲。至於調動內線的事,就有勞國師了,而這東虞特使之事。。。。哎。。。日後在說也不遲。”

“臣遵旨。”文武百官齊齊跪倒在地應和著。

在這種危難之際,整個銀月帝國就像一部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飛速運動起來。

。。。。

翌日正午。

“啟稟大將軍,銀月使者前來覲見。”護營統領單膝跪於蕭雲面前稟報。

“哦?銀月使者?哼哼,怕是來求我退兵的吧,痴人說夢!不見!”蕭雲現在正厲兵秣馬準備進攻銀月帝國呢,怎麼可能會因為銀月使者的幾句話就罷兵息戰,況且,現在的局勢可是對郢洲國相當有利的。

“屬下遵命。”

不過片刻之後,這名統領又跑了回來。

“啟稟大將軍,那位使者說,他是奉銀月皇帝之命前來送降書遞順表的。”

“哦?原來如此,既然這樣也能省去我勞師遠徵了,好吧,傳他進賬。”蕭雲聽到這裡,眉毛一挑,如果真像這銀月使者所說,他也正好能就此班師回朝,免去了全軍將士流血犧牲。

片刻之後,一名身穿藏青色長衫的中年人便來到了蕭雲的中軍大帳之內。

“大將軍,別來無恙啊。”這人衝著蕭雲深深一躬,聽其話茬兒,貌似兩人之前就認識一般。

“你是。。。董磬?”

“正是在下,沒想到大將軍還記得我。”

“哈哈哈,那怎麼會不記得,咱倆可是多年同窗好友啊。”

原來,這董磬曾經也是郢洲國人士,和蕭雲一樣居住在帝都之內,而且兩人孩童之時就已經認識了,並一同在國士堂中讀書,這樣算來他倆也有將近十年的同窗之誼了。只不過後來董磬之父由於收受賄賂貪贓枉法被免去了吏部官職,這一家子才逃到了銀月帝國避難,算起來也已經有三十餘年的時光了。

“來,軍榻上說話!”蕭雲一把拉過董磬,就坐到了蒿草編織的將軍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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