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巷大街的中央,一名陳華絕代的少年天才從空中掉落,摔成兩截,一身衣服光鮮。

能夠御劍行空的人至少都要上元嬰境以上的強者才能夠辦到,可是這樣的強者竟然被人一劍劈成兩截,慘死當場,就連肉身中的元嬰都沒能逃出來。

而在聽雨樓內的眾人都知道這人是大名鼎鼎的少年天才,觀海閣的少主婁少宇,七歲作詩,才華橫溢,從小就表現出過人一等的天賦,在東荒,他的名聲最響,不是因為修為最高,是因為才貌雙全。很少有男子長得如他這般精緻,他不僅出口成章,而且年少有為,走到哪裡都能博得少女芳心,一大幫人追捧。

可如今,卻像是一條狗一樣,別人當街給劈了。

關鍵是,被一個女人給劈了。

聽雨樓,不久前死了個劍閣的天才曹少恭,現在又死了個觀海閣的婁少宇,婁少宇的隨從也都命隕當場。

一些道門的人向金掌櫃的打聽樓上天字房內住著的人到底是誰,想要上去結交一番,金掌櫃說出楊浩的名字時,所有人都譁然。

他們想起一年前在華山被逼跳崖的天才,身懷武道德經和生死簿兩大奇書,後雖有傳言復活,但大多數人還是認為是謠言,如今金掌櫃的竟然說那人是楊浩。

但關鍵的是,殺人的是個女的。

圍觀婁少宇的屍體中,一對道侶臉上露出笑意,淡淡地看向聽雨樓的天字房方向,隨即消散在人群之中。

遠處,一男一女手拉著手走走來,滿臉幸福,小五看向人群中的屍體,柔兒嚇得臉色蒼白,她說道:“怎麼那麼快就有人敢當街殺人了嗎?”

小五皺著眉頭說道:“這人身上有太虛綾的氣息,是雲曦殺的人。”

小五聽著別人的議論,看向聽雨樓上方,帶著柔兒一同上了樓。

聽雨樓中的我說道:“雲曦,小五來了。”

小五剛走到樓上,天字房的房門吱呀一聲開啟,小五說道:“果然是你們倆在這裡,死的那個人是婁少宇?”

我說道:“是啊,你這時候跟柔兒在江南城中渡蜜月?”

“你不是也跟雲曦在這裡嗎,花好月圓夜,那沒有情調的天字號房。”小五說道。“啊,你們都同居了嗎?”

“別亂說。”我看著雲曦臉色有些紅,批評小五道,接著給雲曦和柔兒互相介紹了一下。

柔兒說道:“小五哥整天張口閉口就是楊浩,聽得我耳朵都起繭了,當日在峨眉山沒有細看,今日一見果真是人中龍鳳,和雲曦姐姐天生一對。”

“柔兒妹子嘴真甜啊。”我笑著說道。

小五說道:“浩子,你的傷怎樣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能試的方法都試了。”

小五和柔兒聽了都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小五說道:“聽說楊大哥他們也來了江南,你見到他們了嗎?”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我說道:“若是見到他們,暫且不要告訴我受傷的事情,對了,峨眉派現在還沒撤離江南嗎?”

小五搖了搖頭說道:“峨眉派住的地方離此不遠,我前天帶柔兒才帶柔兒出來。”

我看著天色逐漸暗淡的窗外,突然,一聲強烈的震動傳來,空中七星連珠透亮,星雲變幻,傳來轟隆隆的震響。

我說道:“恐怕神兵鑄成之日要提前了,應該就是今晚,你還是將柔兒先送回師門吧,免得到時候城混亂中被傷到。”

小五點了點頭,和柔兒向我們告別,兩人走後,雲曦說道:“我們現在怎麼辦,趕去劍閣的方向嗎?”

我說道:“天黑了,咱們吃完飯先休息一會再去吧,我有些累了。”

雲曦點頭,起身吩咐店小二將飯菜送到樓上,我們吃完飯後在房中休息了片刻準備出發,然而這時候,我突然察覺有人從暗處盯著我們,在門房旁邊紙窗中,一根細小的管子插進來,裡面冒著絲絲白煙,若不是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我和雲曦對望了一眼,沒有開燈,就靜靜地看著窗外的人吹迷煙,過了一會兒,門外響起敲門聲,我和雲曦都沒響應。

“有人嗎,兩位客官在不在?”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過了一會兒,一男一女推門進來,正是終南山道侶花悅容和梅青松,兩人嘿嘿笑著,花悅容說道:“他們兩人怎麼趴在桌上就睡著了?”

梅青松說道:“這種迷途花的迷煙強勁,神不知鬼不覺之下,他們哪來得及反應?嘿嘿,這兩人可都是高手,能輕易斬了最近聲名鵲起的婁少宇,定然是個什麼人物,咱們各取所需,吸食了他們的元陽和元陰,功力將會大幅度提高,沒準今晚就可以步入道果境!”

花悅容嗯了一聲,兩人的眼中露出淫邪之色,開始拖著衣服,姿態妖嬈,散發迷醉的氣息。

我趴在桌上,望著桌底下褪掉的衣服,雲曦傳音道:“我就說直接動手就行,你非要等人進來看看想要幹什麼,現在人家把衣服都脫了,我們該怎麼辦?”

“要不我們也脫了,配合一下?”我傳音道。

“去死吧。”雲曦的腳猛地踩在我的腳面上,用力一捻。

“你謀殺親夫啊。”我傳音道。

正在這時候,已經脫得光光的花悅容從我的背後環住我,我不敢再不能描述她要幹什麼。

“啊!”我傳音喊道。“雲曦快救我!”

“喊得跟殺豬一樣。”雲曦哼了一聲,她身後的梅青松也脫光衣服,雙手剛要觸碰雲曦,雲曦咳了一聲,從桌上抬起頭。

尷尬。

場面十分尷尬。

“那個,打擾一下,我們倆到目前為止還是純潔的男女關系,你們不請自來直接到我們房間裡脫光衣服,這是要玩什麼?”我問道。

兩人驚叫,拿起地上的衣服擋住重要部位,花悅容臉色羞紅,說道:“你們怎麼還醒著?”

我說道:“什麼意思啊,我們習慣了趴在桌上睡覺,這不剛剛你摸我把我摸醒了。”

梅青松哼了一聲說道:“醒了又怎樣,悅容,我們施展和合功,先控制他們再說!”

花悅容點了點頭,二人口中唸咒,身上散發無比淫邪的氣息,激起人心裡最原始的慾望,就算一直冰冷的雲曦這回也臉紅了,心跳普通普通的,若是普通人早就會沉迷在如此環境中無法自拔。

“下流!”雲曦怒喝一聲,手中太虛綾猛然裹向梅青松的脖子將他拉過來,她一巴掌打在梅青松的下巴上,梅青松像是一隻蛤蟆一樣撞在屋頂,接著又掉下來,摔得四仰八叉。

雲曦看到梅青松赤裸的身體,然後又看向我,一臉嬌怒地說道:“你也是個下流胚子!”

雲曦說完從天字房的窗戶跳出去。

而地上的梅青松赤身裸體地被冰凍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無奈地看著花悅容說道:“你看,我媳婦給羞得跳樓自殺了,本來還想給你繼續沾點便宜,教教我媳婦該怎麼勾引我的。”

“放了我老公!”花悅容惱怒,一爪子向我抓來。

我的眼中露出星月之光,虛空扭曲,將花悅容壓塌在地上不能動彈,當初在崑崙山見張星張月兩人施展星月秘典時用武道德經學會,現在已經可以完全得心應手使用。

“你用的是什麼妖法?”花悅容大驚失色,沒想到我這麼輕描淡寫地就可以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我問道:“你在偷襲別人的時候都不調查調查身份的嗎,還是說你們已經自信到了無視他人修為高低的地步?”

花悅容說道:“你到底想怎樣?”

我屈指彈出,道氣衝擊,將地上被冰封不動的梅青松解開,梅青松站起來,扶起花悅容,說道:“我們不知道前輩在此,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們夫妻二人性命。”

“我可不是什麼前輩。”我說道。“我應該叫你們前輩才是,你看你們,連個內衣都不穿,不如在我面前表演一下唄。”

“表,表演什麼?”梅青松問道。

“你看你,都是男人,難道還不瞭解男人的好奇欲嗎。”我一臉壞笑著說道。

“這……”梅青松表情尷尬,看向花悅容。

花悅容點了點頭,面上含羞,兩人一對眼,就要開始行男女之事,屋頂傳來雲曦的聲音:“楊浩,你信不信我連你也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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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了一聲,站起來指著花悅容和梅青松說道:“你們兩個狗男女,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幹這種齷齪的事情,做就做吧本來我管不到,你們偏偏要跑到我們的房間裡來,簡直是天理難容,蓄意要帶壞我們!”

“那是你。”雲曦說道。

“對,是我。”我說道。“我到現在都還是個處男,你們在我面前這樣,這不是誠心毀人嗎?”

雲曦的聲音又從房頂傳來:“你要是再跟他們說這些下流的話裝瘋賣傻,我死給你看!”

我齜著牙看向花悅容和梅青松說道:“我媳婦生氣了,看來要對不住二位了。”

花悅容和梅青松連忙磕頭求饒,花悅容說道:“是我們一時糊塗打擾了二位,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前輩饒我們一名。”

我說道:“饒你們一命?你們修煉陰陽和合功,能有如此修為,不知道要害多少人性命,我們怎麼饒你們?”

花悅容說道:“我們從來沒有害過人性命,先前您也看到了我們夫妻二人一個採陰補陽,一個採陽補陰,點到為止,不取人性命。”

梅青松說道:“前輩明察,我們才剛出道幾個月,我師傅乃是終南山黃邪老人,若是前輩能放了我們,他日定然讓他老人家攜重寶答謝您不殺之恩。”

我搖了搖頭說道:“你這腦子裡裝是什麼,我怎麼聽著是要讓你師傅來殺我一樣,人在做天在看,你們殺人無數,連靈霧山上的無辜和尚都殺,還在這胡言亂語臉都不紅一下,高手哪。”

“你,你怎麼知道靈霧山的事情的?”兩人大驚失色,互相拉著手,想要施展和合功掙脫開我的束縛。

我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猛然攥著拳頭,道氣收縮,二人被一股秘力包裹,蜷縮成一團,血水迸濺,殺他們兩人根本就不需要什麼道術,純粹的道氣就可以將他們化成血水。

眼中星月光輝撕扯開虛空,將兩人擠在一起的屍體扔進虛空亂流之中,我說道:“雲曦,準備一下,我們去劍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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