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三哥!”一群人從床邊站了起來,凶神惡煞地看著我吼道。

坐在裡面大床上的房管事說道:“行了行了,都退下,這事我來處理。”

一群人罵罵咧咧地圍在我旁邊,都有種打我表功的樣子。

房管事說道:“你的力氣倒是挺大的,沒想到這把年紀了脾氣也挺大,打傷了三子我可以不追究,那是你們的矛盾,但是規矩還是要按規矩來,不然虎哥那邊我沒法交代。”

“就是說,你的腳今天必須我來洗?”我問道。

房管事說道:“今天洗明天洗你都要洗,總之你逃不過去。”

“那就今天吧,以前在山外面打工,聽說洗腳妹都是月收入幾萬,一直想學著來的可惜人家不要男的,正好學學。”我說著走向房管事。

“房管事的洗腳盆在這裡,你個豬。”一名眼睛很小的少年吊兒郎當地蹭了我一下,指著盆架子上說道。

“稍等。”我拿起盆架子上的盆,出去舀了滿滿一盆水。

那名眼睛很小的少年又說道:“打這麼滿的水,你得先喝半盆才行,這房子裡本來就溼氣重,灑得到處都是水誰的責任?”

我沒理會那少年,一群人在背後哈哈大笑,有的則誇那少年,向他伸出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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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軍營還是監獄,新來的人欺負最新來的人,同樣是可以立威的。

我將水端在房管事的床邊,房管事手中的書還是不放,他把腳伸到我的面前,示意我先把他的襪子脫下來,我將房管事的襪子脫下來放在床邊,然後抓著他的腳髁放在盆裡。

“哎喲。”房管事伸進水盆的腳往上一踢,想要把水盆裡的水濺到我的臉上,可是他的腳卻牢牢地被我摁在盆裡。

我看著房管事說道:“房管事,小心水涼,一時激冷水引起過大的膝蓋反應容易抽著筋。”

我一邊說著一邊搓著房管事的腳,然後將腳盆猛然端起來潑到房管事的臉上。

房管事大怒,根本就沒想到我敢這樣做,懵了一秒鐘,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他的床上,手裡拎著他的襪子,緊緊地勒在他脖子上。

“你看我是種地的好欺負是不是?”我趴在房管事的耳邊說道。

一群人向我衝來,有的人還從床底拿出鐵棍,我看著他們吼道:“不怕他死的就過來!”

房管事的臉被勒得通紅,他憋著嗓子說道:“有話好說,殺了我你也活不了的,這裡這麼多人,給虎哥知道了他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把我放了我不會讓兄弟們說出去的。”

“你可真是寬宏大量哪房管事。”我的手上松了一分,在諸多氣憤填膺的面孔裡尋找那名小眼少年。

指著人群中的小眼說道:“放了你可以,剛剛專門留了兩碗你洗腳灰的水,讓這個眼睛小的屁孩過來喝了,不然就得你喝。”

“你他媽找死是不是!”小眼少年指著我罵道。

“看來你的人不怎麼護著你呀。”我猛然提起房管事的襪子,身子向後崩緊,房管事當即被我提起來,勒得他嗓子裡發出怪聲,他指著小眼少年,然後指著床邊的腳盆,模糊不清地說了一個字:“喝!”

我手上的力道松了一分,對房管事說道:“我給你十秒鐘時間,要麼你把他喝光了,要麼那個人喝光,要麼就是把你勒死,我說到做到。”

房管事指著小眼少年吼道:“立馬把它喝完,不然你們誰把他打死,誰就是這宿舍除了我之外最大的!”

“別打別打,我喝!”小眼少年被嚇得連忙端起地上的腳盆,他看著腳盆了飄著的一層灰,臉色為難,房管事瞪著他吼了一聲:“喝!”

小眼少年立馬端起腳盆一飲而盡,我趴在房管事的耳邊說道:“自己說,幹了這碗熱翔。”

房管事順從地對小眼少年吼道:“幹了這碗熱翔!”

旁邊的人都露出一臉古怪之色,而那名小眼少年噗的一聲將洗腳水噴了出來,跑到一旁嘔吐不止。

“孺子可教啊房管事。”我說著將房管事先前看的那本書撿起來,看了封面金瓶梅幾個大字,然後將書蓋在房管事的頭頂,小聲說道:“房管事真是好雅興,這本書老早以前我就看過了,同道中人哪。你讓我洗腳我洗了,沒破壞你的規矩,但你同樣也要遵守我的規矩。我現在放了你,你想要報復我儘管來試試,我是洪長老親派來的人,就你們蓄水房的人我還沒有不敢惹的,洪長老說,蓄水房這邊亂得很,正考慮要不要換個帶頭的,你好自為之。”

我說完拍了拍房管事的肩膀就跳下床,房管事的頭被蓋在金瓶梅書頁下,宿舍裡的其他人攔在我前面,詢問房管事的意思。

房管事說道:“讓他走。”

我回到自己的瓦房後就開始呼呼大睡,並且將門敞開,讓外面來回走動的人都能看到我。

得罪了這蓄水房的二把手我卻沒事,還大門敞開安然入睡,不怕別人報復將我亂棍打死,那些想動我的人定然要考慮一番。

我臨走前跟房管事說的話雖是故弄玄虛,但是最新一批選拔進來的人只有我一個進了蓄水房,而蓄水房的人根本就沒機會接觸到外界,甚至連外門弟子都沒法接觸。

我是洪長老身邊的道童帶來的,並且在和山下雜事房的人鬧矛盾時那道童並沒有偏袒雜事房的人,這就說明了蓄水房在洪長老那些人的眼裡,連屁都不是,他根本沒必要袒護誰或者針對誰。

就連洪長老身邊的小童看著我們這些人也以下等人稱呼。

所以我猜測,這蓄水山的霸王黃老虎只是這個山頭的王而已,對比青雲派的內門和外門,他同樣屁都不是,只是大家被黃老虎打壓慣了。

房管事沒有在我放了他之後對我報復,一定是在考慮我說話的真假,到時候即便他去調查,也調查不出什麼,因為我的確是洪長老讓進來的,而且洪長老的道童也因為我批評了雜事房的人幾句,還放我下山,讓我自由出入一次。

房管事同樣是個沒有修煉出道氣的弟子,三十多歲的人,等同於一個門派廢人,恐怕連守門的弟子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他甚至連進入外門的資格都沒有,所以查出來的表面東西只會對我有利。

而我的那句“洪長老說蓄水房這邊亂得很,正考慮要不要換個帶頭的。”指的就是黃老虎,黃老虎被扳倒的話,自然是輪到他做蓄水房這座山頭的主人,他不得不慎重考慮,而且我斷定他不會跟黃老虎提這件事情。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此時山中深秋,寒潮霜降,不免有些寒冷,但是我睡覺的時候只有一個薄薄的毯子蓋著。

自從服食了藥王洞中的藥膏,我如今的身體素質已經今非昔比,力氣越發巨大,而且精氣神都很足,我到現在還記得泡在藥王洞的溫泉裡時,身上的毛孔裡每天都會排除一些汙濁的東西,之後越來越少。

而在青雲派的藏珍閣中,我的手放在測試羅盤上時,灰色珠子瞬間被一股光芒震碎,也許是超過了它能承受的極限,那個珠子是用來測試修道者資質強弱的。不過現在想來,還好我沒在眾人面前測試,否則樹大招風,定然會引起一些我無法企及的強者窺探,到時候反而對我不利。

我在這間小宿舍裡除了床單和毯子根本就沒有什麼生活用品,洗臉刷牙都成了問題。

此時的房管事正站在水塔下方看著眾人幹活,他見我起床,向我點了點頭。

我也向他點了點頭,大大咧咧地問道:“你們的生活用品都是哪來的?”

房管事說道:“山下的雜事房領的,兄弟來的時候沒人給你安排嗎?”

“沒人給我領,我昨天把山下雜事房的人打了一頓,估計在跟我較勁。”我搖了搖頭,正巧看到那個叫三子的壯少年拎水從山下跑過來,就指著他,嚷嚷他過來。

他是蓄水房大宿舍的三把手,可是除了黃老虎和房管事,他也是要幹活的,這三子昨天被我打暈,此時見我態度傲慢,放下捅就拿著扁擔向我打來。

我一把抓住扁擔,猛然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對他一陣狠打,房管事連忙過來說道:“楊浩兄弟,有話好說,你這沒事打他做什麼?”

我小聲說道:“其實我也不是那種太張揚的人,就是以前欺負人欺負慣了,又吃了洪長老給我的不少丹藥,所以身體才這麼壯,見他對我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想幹他一頓,這樣吧,你讓他的那套生活用品給我,讓他自己再去買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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