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正是陳默堂,不待其他人反應過來,一旁的錢老謀便滿臉錯愕的對著陳默堂問道:“我靠,老六,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雖然他們現在和血魔羅一夥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攜手合作,但是歸根結底雙方還是敵對的存在,陳默堂此時竟然會說出幫助血魔羅,別說錢老謀了,就連藤田洋九郎以及那幾名血薩的教眾同樣眼中充滿了震驚與不解。

面對眾人的目光,陳默堂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目光堅定的望著季元衛說道:“還望前輩指點!”

季元衛也是微微錯愕,顯然也沒有想到陳默堂會站出來替血魔羅解困:“你可想好了,陳家隨在秘術一途,相比其他五家有所不足,但是一旦鬼眼血脈覺醒,便可洞察陰陽,相當於開啟了一條通天之路,如無意外,今後你鬼眼一途將再無瓶頸,直至道境,如果你真的想要如此的話,無異於是自毀前程。”

陳默堂沒有半分的猶豫,對著季元衛說道:“前輩之前也說,六柱建立之本便是為了濟世度人,雖然晚輩確可有可能直達道境,但是最多也不過是堪破陰陽而已,但是如果能夠引導血前輩迴歸正途的話,豈不是正符合度一人而救千萬人之舉。”

“呵呵,當真可笑,老夫的性命何時輪到讓他人來施捨討論了!”,就在這時,血魔羅的聲音驟然響起,雖然語氣盡顯冰冷,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帶有幾分倔強與較勁。

“呵呵,有意思,接不接受,救與不救,都與老夫無關,不過既然你們來到了這裡,想來是為了那琥符而來吧?”,季元衛的臉上忽然間浮現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話鋒一轉說道。

聽到季元衛此話,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為之一亮,他們此行的最終目的便是尋找琥符,但是以季元衛之前所表現出來的身手,以為得到琥符無望,現在來看,似乎一切尚有轉機,只是不明白季元衛心中用意,一時間也不知道作何回答。

見到氣氛有些冷場,陳默堂已然明白眾人心中所想,趕忙說道。“正是,還望前輩明示!”,

“那就都進來吧,我也有數千年無人說話了,正好都一起聊聊吧。”,季元衛淡淡一笑,做出了一個請君入內的手勢。

陳默堂等人對望了一眼之後,便跨入到了季元衛所在的墓室當中,錢老謀和老黃皮子緊隨其後,血魔羅則稍稍停頓了一下後,帶領著藤田洋九郎等人進入其中。

幾人剛一踏入到主墓室當中,身後的牆面便悄然閉合,待血魔羅等人發現後,臉色頓時一變,很顯然,現在連退路都已經被季元衛封死,如果想要對他們不利的話,無異於是甕中捉鱉一般。

見到血魔羅等人的模樣,季元衛神色如常,輕聲說道:“不用如此緊張,如果老夫想要對你們不利的話,你們就不會活著來到這裡了

!這只是機關的正常設定,你們進入之後,這入口自然會關閉的。我這墓穴簡陋至極,也沒有什麼可以歇息的地方,各位就暫且先委屈做於地上吧。”

聽聞季元衛此話,眾人才注意到在整個墓室當中,除了一個石棺之外,再無一物,四周的牆壁上燃燒著不知道以什麼東西製成的火燭,火焰十分的平穩,但是光線卻是極為的充足,真不知道這數千年來,季元衛是如何在這裡度過的。

與之前一樣,陳默堂等人率先盤膝坐到了季元衛的身前,而血魔羅等人則坐在了外圈,距離季元衛稍微遠些的位置,眼神中依舊滿是警惕。

季元衛則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視線掃視了一圈之後,微微頷首,輕聲說道:“想必你們已經知悉那幾幅壁畫上的故事了吧?”

雖然季元衛這話說起來似乎沒頭沒腦,但是在場的眾人,尤其是陳默堂、錢老謀以及血魔羅三人都明白季元衛話中深意,緩緩點了點頭。

“沒錯,我就是那畫中之人,當年奉秦皇之命尋找承天六器,以求長生,雖然最終我將琥符帶了回來,但是卻依舊沒有能夠趕上,於是我便選擇了在此地終老!後來,我便在這裡修建了這座陵寢,同時也找到了黃生,讓它幫我鎮守墓室的最後一關。”,說道這裡,季元衛稍稍停頓了下,望向了老黃皮子,目光中隱隱流露出一絲的歉然。

感受到了季元衛那真切的目光,老黃皮子眼中也見泛淚光,恭敬的說道:“季師切莫如此,能為季師守靈,乃是黃生之福!”

季元衛寬慰的點了點頭,卻見一旁的陳默堂似乎有話要說:“默堂,你我本出一脈,有話但說無妨。”

陳默堂略微沉吟了下說道:“季老,晚輩尚有一事不明,既然您壽元如此漫長,為何要將自己自閉於這陵寢當中呢?”

陳默堂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季元衛的身上,顯然,所有人對於這個問題都有著濃濃的疑惑,既然擁有千年的壽命,難道就因為當年未能完成秦皇的命令而自囚於此,可是既然他已經將自己囚禁此地,又何必在外面設下重重阻礙,以他的修為只要隨便佈下一個陣紋,估計絕少有人能夠找到他這裡。

沒想到,季元衛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極為複雜的表情,近乎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我說,我是在瀕死之時才偶然參悟,你們可否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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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聽到季元衛的話,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按照他的這種說法,一切確實可以解釋得通,但是他既得長生不老,為何又一隻困足於這墓穴之中。

似乎看出眾人心中所想,季元衛不禁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當年將這陵寢修建完畢後,我便打算自閉與此,直至終老,但後來,我又不忍於琥符與我一同埋葬於此,於是便在

尋遇黃生的那次途中,將資訊封存在了一個鈕印當中,並命人帶回六柱,希望我脈中人可以堪破其中資訊,讓琥符再見天日,但我卻未曾想到,直到數千年後才終於有人來到我的面前。”

陳默堂微微一怔,但是按照季元衛所述,他留下的那枚鈕印應該是被送到六柱的,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落到了司馬良老師的手中,最終引導司馬良找到了這裡,而且除了司馬良之外,在他的手記中留下秘語的那人顯然同樣來到過這裡,而且此人極像六柱中人,於是趕忙問道:“季老,我們之前沒人來過您這麼?”

季元衛雙眉微微一挑,似乎並沒有想到陳默堂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神秘一笑道:“當然沒人到這裡,不然今天還會有你們什麼事兒啊。不過來到這谷中的人倒是不少,仔細算算大概也有那麼十來波人吧,不過能夠找到入口的只有兩人,一個打扮有些像道士,他看到了壁畫,但卻始終無法堪破其中玄妙;另外一個應該也是你陳家之人,只是他為何沒能尋到此處且容我賣個關子,如果有緣,你日後自會知曉。”

陳默堂聽聞此話,頓時一愣,看來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那人果然是陳家先賢,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的通為什麼會在司馬良的手記中留下只有鬼眼才能夠發現的秘語,但是季元衛最後那半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我將一切安排好了之後,便於大限之日進入到了這墓室當中,準備長眠於此,卻沒有想到就在我瀕死之時,忽然間感受到了琥符對我的呼喚,隨後,我便成了如今這般模樣。”,不知道季元衛是不是有意的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便說出了他的長生之秘。

“難道與您當年留下的那枚鈕印相似?”,陳默堂繼續問道,無論如何他也沒想到那琥符竟然也需要在瀕死之時,陰陽交轉之際才能夠感應到。

季元衛緩緩搖了搖頭,臉上也不禁泛起了一抹悽然之色:“我原本也以為如此,但直到後來我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大錯特錯?”,一旁的錢老謀也不禁吃驚的問道,如果壽元數千年都是大錯特錯的話,那麼獲得這琥符真正力量又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季元衛緩緩點了點頭,長長嘆了口氣後說道:“我瀕死之時,感覺琥符中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我,於是乎我便想當然的以為與我在鈕印中留下的陣紋相似,便任由那力量與我融為一體,一時間還不由得慶幸自己的幸運,但是我卻完全沒有意識到當時琥符的力量卻並沒有融入到我的肉體中,直至察覺到異常之時,已然大錯已鑄,悔之晚矣?”

“琥符的力量沒有融入到肉體當中?”,陳默堂不禁一邊喃喃自語,一邊驚詫的望著季元衛。

季元衛不禁再次苦笑:“沒錯,現在的我是沒有肉身的,換句話說,我現在本質上只不過是一縷遊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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