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血薩的一種秘術,主要是用來傳遞預警訊號的,血色飛鳥的強大之處在於可以忽略物體的存在完成穿越,無論是數目還是山石,都可以穿越而過,如果不是一些特殊的秘術,基本上無法阻止資訊被傳遞出。

正是因為這血色飛鳥的強大,對於施術者的要求也是非常的高,雖然邱全吉在血薩也屬於長老級別,但是他在血薩秘術方面的造詣並不是十分精深,而且他修煉血薩秘術的時候年齡已經偏大,施展出這血色飛鳥可以說對於他來說,近乎達到了極限。

一旦此術施展出來,基本上就意味著任人宰割的狀態了,但是他依舊是毫不猶豫的施展出了血色飛鳥,為的就是能夠把預警的資訊傳遞到血魔羅那裡,免得他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遭受到攻擊。

就在這時,邱全吉感覺自己的胸口微微一痛,內息忽然間為之一滯,緊接著,身體各處又是幾點痛處傳來,體內充盈的血氣頓時轉而便猶如潮水一般退去,原本即將展翅血色飛鳥此時就彷彿被折斷了雙翼一般,趴伏與掌心當中拼命的掙扎著,隨著血紅色光芒的逐漸黯淡最終消失於邱全吉的掌心。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邱全吉完全沒有想到過這血色飛鳥的秘術竟然會被打算,之所以被成為血薩教最為強大的通訊秘術,血色飛鳥的無視空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此秘術施展之時乃是以施術者自身為為陣基,以血脈之氣流轉於體內。

由於這種秘術以身體為陣基,以體內要穴為陣眼,只要秘術一旦施展開來,即便是施術者死亡了,在其殘存血脈的推動下,也會使得陣法正常運轉,完成血色飛鳥的發動。

但世事並無絕對,想要阻止這種秘術發動也並不是全無可能,唯一的一種辦法便是,一定要準確的把握秘術的陣眼,並且要在血氣運轉到陣眼之時將其截斷,在對其他陣眼進行封閉,才有有可能組織陣法的執行。

雖然從理論上是存在這樣的可能,但真正操作起來又是何等的複雜,先不說一定要準確的找到血氣運轉的情況,並將其截斷與陣眼之中,如果不是對於血薩之術有著極為深刻的瞭解,就算是找到體內的那些陣眼便絕非易事。

所以當他這招血色飛鳥被破掉之時,才會如此的驚詫,更讓他驚詫的是,一個擁有金色雙眸的年輕面容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當中。

“鬼眼!”

看到那金色雙眸的瞬間,他就已然確定,這雙眼睛應該便是血魔羅曾經提到過的六柱中陳家所擁有的那雙鬼眼。

此時他也終於明白為何對方能夠準確的破除自己的這招血色飛鳥,雖然在血薩有關鬼眼的記載極少,只有寥寥數語曾提及陳家的鬼眼,但卻用到了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巧奪天地之造化,堪破三千之世界。

他知道一切都來不及了,那少年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呼吸之間便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前,手中的短刀帶著一抹驚豔,在自

己眼前綻放出了華麗的光芒。

周圍的一切都彷彿在那刀光綻放的瞬間定格了,沒有聲音的響動,沒有時間的流轉,自己彷彿置身於另外一個世界當中,甚至就連刀鋒劃過脖子的疼痛都感覺不到絲毫。

忽然,他發現自己的身邊似乎站了一個人,邱全吉不禁扭頭看去,卻驚奇的發現,站在旁邊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望著面色蒼白,目光空洞,鮮血自脖頸緩緩流下染紅了大半衣襟的自己,邱全吉的嘴角不禁浮現出一抹悽苦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靈魂已經出竅,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恍然間,一段段回憶如同影像一般在邱全吉的腦中閃過,他少年家境貧寒,又逢父親遭難,青年臥薪嚐膽,壯年投身血薩,雖然他也極力的避免著,但是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在血薩的這段時間都做了不少有違天道的事情,此時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

就在這時,他忽然間發現,那個擁有者金色雙眸的少年正滿臉疑惑的望著自己,他不明白少年的眼神為何如此的奇怪,看著自己的目光竟然滿是憐憫與無奈。

緊接著,一種異樣的感覺自眉心傳來,即便自己此時已然是靈魂的狀態,但是依舊能夠感覺到一種鑽心的疼痛,一段段記憶影像也如同潮水一般湧入自己的腦中。

少年落魄、鄉試及第、再爾為官、日漸貪腐、作惡無數...,當那些片段一一自邱全吉腦海中閃過,他終於明白了,這些記憶是屬於多年以前被自己埋入到父親墳前的那名巡撫的。

血魔羅當年說的沒錯,自己身死之時便是巡撫魂飛魄散之日,相比那巡撫此時已然魂飛魄散,而那的那些記憶也隨著兩人的這種牽連而湧入到了他的腦海中。

“嗯!?”

在一個片段中,邱全吉終於發現了自己的身影,那是巡撫的府邸,周圍滿是人頭與鮮血,邱全吉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場面,原本以為老死獄中的自己竟不但重獲自由,更是在血魔羅的幫助下手刃仇人。

自己如同乞兒一般跪與地面之上,而血魔羅的身影則在視線中不斷的放大,最後在一旁蹲了下來。

“別在費力了,你今天的結局是早就註定的,告訴你吧,有關漢代古墓的訊息就是我告訴他的!”

血魔羅的聲音此時如同炸雷一般在邱全吉的耳邊響起,他當然知道血魔羅口中的他是誰,幾乎轉瞬之間他便已經明白了過來,原來血魔羅救他並非什麼一時興起,而是策劃已久,而他做這一些的目的便是希望他能夠為其所用,透過他的風水堪輿之術來幫助其成事。

一瞬間,邱全吉只感覺自己的世界瞬間崩塌了,數十年的忠心耿耿換來的竟是這樣的一個結局,自己心中那如同神明一般的人物原來就是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元兇。

“為什麼!為什麼!”

邱全吉瘋狂的吶喊著,心裡的痛楚幾乎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瘋癲的狀態。

就在剛剛,他還想著即便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也要把預警的資訊通知給血魔羅,可是此刻卻迎來了一個這般的結局,如果不是那巡撫記憶的湧入,恐怕自己魂飛魄散之時依舊惦念著血魔羅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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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飛魄散?”

邱全吉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在那咒印的影響下也即將迎來與巡撫同樣的結局,整個人幾乎是瞬間變冷靜了下來,他不能就這樣死去,他要報仇,即便是他無法親眼看到血魔羅身死魂消,他也要儘可能的把血魔羅毀掉。

想到這裡,邱全吉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狠厲,低聲的對著陳默堂說道:“陳家小子!你應該能聽到我說話吧!”

“嗯?!”,聽到血薩叫自己,陳默堂先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他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僅剩魂魄的血薩前一秒還狀若瘋癲,此時卻由彷彿換了一個人般。

“陳家鬼眼不愧可洞察三千世界!這般能力想必可助我報全家之血海深仇!”,邱全吉望著陳默堂那雙金色的眸子不由得一陣感慨,此時他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血魔羅聽說陳家有人覺醒了鬼眼之後是那般反應。

“血海深仇?”,陳默堂聽得是一頭霧水,自己和眼前的血薩本為死敵,而且又是自己親手擊殺的,此時怎麼又讓自己替他報仇。

聽到沉默的話,邱全吉不由得慘然一笑,把他打遭遇大致的講了一遍後,繼續說道:“不想我邱全吉此生竟然將仇人奉為主人,若不是今天我殞命於你手中,恐怕永無報仇之日!”

“ 你且聽好了,血魔羅這麼多年,一直在尋找承天六器,據說這承天六器還是非金非玉之物打造,蘊含神秘力量,歷代先賢得其助者不在少數,據說當年劉伯溫能夠助朱元璋一統天下,依仗的便是承天六器之一,而這次我們要尋找的金烏抱月之地似乎便和劉伯溫有著某種聯絡。”

“而且血魔羅似乎已經找到了運用承天六器的方法,絕對不能讓他接觸到承天六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還有就是血魔羅所修功法與正常的血薩秘術有所不同,據說就是為了應對六柱的截脈秘術所創的...”

說到此處,邱全吉的額頭再出綻放出一抹血紅色的光芒,那是當年血魔羅對他和巡撫所施展的鎖魂之術時留下的咒印。

“幫我殺掉血魔羅~!”,邱全吉痛苦的捂著頭部,一邊用著近乎哀嚎的聲音哀嚎著,一邊如同碎裂般消失於在了陳默堂的眼前。

“默堂,剛剛發生什麼了?”

之前幾人搞定了各自的目標之後,便察覺到了陳默堂這邊的異樣,魏嚴透過秘術察覺到了邱全吉魂魄的存在,但是卻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於是便沒讓眾人靠近,直到邱全吉魂飛魄散之後,魏東來最先衝到了陳默堂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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