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風雲四起。

從龍域西北角落散發出來的濃厚烏雲,逐漸開始遮蓋整個龍族,也慢慢向龍域外延伸。一聲聲悶響,在悄然間穿徹雲頂。

王龍宮是一座巨大的白金色宮殿,類似法國的凡爾賽宮,但面積卻是它的幾倍,也許是因為龍類生存空間更大的原因。皇家花園豪華典雅,僕人,護衛騎士比比皆是;行宮鱗次櫛比,甚至有的懸浮在半空之中——這是龍類的磁懸浮技術做的比人類好多了的表現,連宮殿都可以升起。

王龍宮打造於人類世界的18,19世紀,是某位龍皇從人類世界回來後,心血來潮說要打造的皇家宮殿。他特請人類中精通洛可可式和新古典主義風格的建築師前來設計,並教導本族建築人員維護方法。建造差不多了,人類設計師倒是被龍族清除了記憶,也算划算吧,畢竟龍類給出的橫空出世般的工資足夠當時養活自己的一生了。

龍宮北面遠處,有一座巨大的空地,專門擺放交通工具。包括龍族自己的飛天馬,長角犀牛等,也包括人類的波音飛機,米格-21戰鬥機等等。因為龍類也漸漸現代化了,新的一代很多喜歡科技化的東西,舊式的工具雖在,但接觸的人漸漸少去。

交通工具之間速度差別並不是特別大,像龍族特有的巨型飛天馬,最高時速可達到600km/h,是波音737時速的四分之三;座位之間和安全之間也和飛機差不多,比如客用飛天馬背上的特製房間內就有250個人型的座位,超過了波音737座位數,且飛天馬有自己的靈性,能思考與反應,比飛機什麼的安全多了。

如果有人問,當時有了差不多的飛天馬為什麼還要引進飛機?

廢話!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全都要

……

不久前的龍皇親自出行的命令傳到了每一個護衛身上,各個化級高層的精英嚴陣以待,警惕四周;天師三階以上級別的隊長指揮人馬,馬不停蹄地搬運必需品。遠看就像是夜裡的軍隊突然被敵軍偷襲,正急急準備反擊一般。

龍皇一身黑盔甲,站立在皇家專屬飛天馬背上的特製房間內,身旁兩個人影恭敬的低頭——一位是書生,一位是黑色短袖襯衣,短褲的骯髒糟大漢。

“啟稟龍皇,已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啟程。”書生收到了報信,向龍皇拱手。

龍皇盯著落地窗外的遠方,心知早已趕不上那位的出現,同時更不用說阻止了。手上的玻璃球被焦急的加快轉動,“出發吧。”他說完便閉上了雙眼……真的,無可奈何嗎?

“啟程!”

皇家飛天馬接收到來自地面的指令,長吁一聲,奮力一蹬,雪白的馬身向前撲進。它一咬嘴邊的鞭條,拉下英式黃金色頭盔;四雙翅膀拍打,扇起氣流上升。在其後側方,兩匹將軍飛天馬跟隨,緊接著一排殲擊機呈人字形,伴隨起飛

……

萬痕湖氛圍依舊惡劣。

螺旋風暴伴著黃色的硫磺液體,粗魯的吞噬著四方;它太龐大了,以至於整個小湖都被可憐地包裹,遠遠看去,只有一條通天接地的水龍盤旋其中,看不見湖泊,甚至看不見樹林。近看,在風暴中心附近,有一點粉紅閃閃發光,那點光芒被狂風阻隔,被暴雨傾打,還被吹來的枯枝摩擦,但它依然不屈不撓,緩慢挪動,繼續向前。

不知道這是什麼精神,它就如同烈士英雄一般的毅力,身上傷痕累累,但卻奮不顧身,前者為了龍族和巫師,後者為了祖國和人民,只是這為了“龍族的未來”一事,某人還未知曉。

婉兒對於老祖和龍皇之間的關係等等的“緋聞”,其實來自與社會上的流言蜚語。當一個人有幾個閨蜜,哥們嘮嗑,便會自然聊到社會上的點點滴滴,甚至互相抱怨,對自己的上司發發牢騷,饒有興致的發動力量去撬一撬上司的底細身世。

當那天龍皇派兵以背叛為由抓捕巫師一脈時,就不難令人聯絡起那些八卦。

並且,婉兒性格外向老實,直腸子,天生無法使用元氣,從小生活在巫師老祖投資的孤兒所。縱然天賦平平,但是,老祖對她很是厚愛,甚至縱容她動用自己龐大的工資,以至於不少弟子紅眼,說她是老祖親女兒。

這些嫉妒婉兒當然知道,她也在努力工作,拼命的接任務,證明自己是個合格的巫師,證明自己對得起老祖期望,可惜天生凡級的實力大大阻礙了她向前,甚至阻礙了她瞭解真相……

故而婉兒瞭解這“滅世者”、“救世主”只是簡訊中的一面之詞,驚喜後對他的態度停留在驚歎的層面;因為她既沒能力成為老祖當時的隨從,也不是龍族最高層,也因某種原因令老祖無法及時實言相告,就算老祖再愛她……

但不明真相者,最容易接近真理。

這所謂合適之人,就是她婉兒。

……

“哈哈……終於,終於……還是讓老孃進來了“婉兒扭動著身軀,花了有半個時辰的堅持奮戰,還是最終靠近了風暴中央。但見這中央有一水幕通天,光芒從裡面散出。也奇怪的是,明明在中央水幕外狂風暴雨,宛如末日一遇,在這裡卻成了溫暖和煦的微風,咆哮的水花也成了乖巧的小孩,在你腳邊玩耍。

婉兒很累,也很痛,可她堅持了下來,不得不說,直腸子的人遇上事兒時,毅力真的不可小覷,何況還有外在壓力buff加持。

“嗯,”婉兒留意到四周的變化,“像樣,是有東西的地方。老祖,婉兒不辱使命!”她輕輕說道。

“應該這裡就安全了,化為人身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吧?”婉兒眉頭皺了一下,旋即搖了搖頭,令自己蜷縮在一起,不一會,一位婀娜的女子,以動人的身軀出現。

玉唇微啟,臉色淡然;長髮飄蕩,瀟瀟然然;前凸後翹,正值佳時。

也全怪這風雨,打碎了婉兒不少東西,珍貴的化妝品被泥土和血水掩埋,名貴的靴子早就沉落湖底不知所蹤,剩下半身破破爛爛的衣物,連遮掩都做不到。

也全怪這風雨,把這尤物發放龍間,白嫩的肌膚讓多少痴漢迷戀其中;衣物顯得欲蓋彌彰,讓人懷疑是不是進入了紅橙綠青藍紫色網站。

撇開外貌不談,婉兒向水幕處凝視了一眼,決定進去請這位差點毀天滅地的兄臺出山。越靠近,附近的溫度就越高,就越是發現不對勁,怎麼可能有生物會在這充滿硫磺味的水幕內生存?引天的水幕襲來眼前,婉兒抬手觸控,臉色一變,叫到:“這是……什麼玩意?”

只見金黃色的粘稠水幕像受到婉兒的手指引一般突然散開,留出了一個只能過人的“門口”。

水幕內部,正是這風暴肆虐的來源,一顆純金色的元氣珠子。

婉兒驚訝地張開了嘴,雙腳向前試探。她右手保持著進攻的姿態,以往萬一,但要說真來人打她,這手勢除了嚇人一點卵用都沒有。

“那個……有人嗎?”婉兒輕輕說道,“救世主大人?滅世者大人?在嗎?”

許久,沒有迴音。

“嘖,老孃千辛萬苦冒著風暴,來到這熱得要死的地方,現在那人卻走了?”婉兒的雙眼迷惑的打探四周,發現這裡真的只有她一個人,要說還有什麼,就剩那金色珠子,溫順地佇立在中央。

婉兒的眼珠突然起霧,一顆顆淚水霎時間掉落,她失敗了,既不能救下老祖和巫師一脈,也不能向別人證明自己有能力對得起老祖。她大可以繼續去尋,可惜時間不等人,巫師一脈多留在獄中一天便多一天風險。當她想到,老祖給她的任務可能是最後的機會時,她的心便開始顫抖,雙腳失力,滑落在這水面上。一切都結束了,沒有救贖可言;努力都變成了泡影,艱辛都化為烏有。她雙手遮掩著臉,任由淚水在手中肆虐;婉兒哭姿就如林妹妹一般,讓人可憐,讓人心疼,就像一朵花,在最燦爛的時候枯萎。

疼,是真的疼,哪兒都疼。

婉兒用一隻手擦了擦嫩紅的鼻子,另一只手便很自然的放在水面上。

這時,婉兒才發現自己變回人形態後就一直站在水面上不下落。

這是水面浮力太強的表現,水體密度過大,或者說,這根本不是水,連比正常人體重大的龍類都不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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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擦了擦眼睛,“下面,有什麼東西在上來。”

水底下,一輪輪氣泡上升破裂,瞬間給這“密室”加溫,這房間的溫度就像桑拿房一樣。那顆看似平靜的金色珠子,忽然跳動,螺旋,吸引著附近空氣凝聚,白色的氣體被它吸收,融合。漸漸的,珠子也染上了硫磺味道,但是它卻華麗變身,成為一道看不清的光柱。

……

天空上,界域外宇宙,那道光影,那道發出元氣珠子的光影尚在,他看到了婉兒闖入,也看到了珠子成型。

他伸手一揮,說到:

“無解,還是無解啊。”

話畢,光影消散地無影無蹤,只留下了一句話迴響宇宙中。

就在同時,那顆元氣光柱發現了婉兒,不,是找到了婉兒,突然向她飛去。剛剛天地溫度演變,珠子進化,婉兒都趴著看在眼裡,她腦袋亂得像一團漿糊,完全不知道該喜還是悲,呆呆看著這一切。

這光柱飛來,婉兒還是呆著,等她開始有所反應時,已經晚了。

“啊!”

隨著一聲尖叫,光柱融進了婉兒腹中,婉兒也被突來的疼痛眩暈了腦袋,整個人倒下,暈死了過去。

禍不單行,隨著光柱消失,附近元氣開始恢復,氣泡開始消散,溫度也開始恢復正常;黃金色的水幕隨著譁譁譁的流水降落聲音消失。

一切皆復原,浮力也不例外。

婉兒慢慢的被水掩蓋,沉入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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