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毛利小五郎這邊已經只差證據就能結案的時候,那邊高木也對別墅裡的其他人做完了筆錄。

就和每次做筆錄一樣,所有人提供的資訊都可以證明自己不在現場。

出島覺治在自己的房間裡修著昨天還號稱非常可靠的錄音機。

垂水在自己的房間裡洗著膠片。

而穴吹則是在房間裡整理著一些她負責的其他作者的稿件。

至於島木他們也就差不多了,都是在各忙各的,彷彿在這段時間內,諸口益貴就這麼自己喝著咖啡自殺了一樣。

可是一個自殺的人,會在房間自帶的廚房裡煮了咖啡再端到臥室裡的床邊,喝加了料的咖啡就這麼仰躺著死在自己的床上?怎麼得也得擺個造型什麼的吧?

再說了,諸口益貴這個利慾薰心,無時無刻不在算計裝比的老家夥會突然想不開自殺?毛利小五郎可不覺得這種腹黑老鬼會因為和他嗆了一頓就氣的自殺。

所以,還是有人在四點左右的時候,來到了諸口益貴的房間,對他做了什麼,讓他成了現在這副鬼樣子。而對方利用的這個手法,就是諸口益貴自己根據謀殺秋場編輯的經驗編制的完美密室手法。或許還加了一些小改造?

不過無傷大雅了,反正人家已經成功了,不是嗎?

毛利小五郎這邊站在高木身邊盡力分析著現場的情況,那邊佐藤警官也終於有了自己的收穫。

帶著一眾警界精英的她也收穫了她的線索內容。

死者諸口益貴戴在手指上的戒指是翻著的,那個戒指內環的100th都戴反了,根據毛利小五郎剛剛提供的資訊,名字都要用捲尺量,誤差一毫米都不放過的諸口益貴顯然不可能這麼粗心。

也就是說,有人動過他手上的戒指,而脫下他戒指的佐藤果然在他乾淨的手指上看到了一環血跡。

有人處理了他手上的血跡,但是遺忘了戒指裡面的痕跡。

有了這個發現的佐藤,將目光鎖定在了這個鑽石戒指上,就衝上面那密密麻麻能逼死密集恐懼症患者的鑽石,佐藤警官就知道這個戒指有多麼昂貴了,所以有人覬覦這個戒指,用一個假的代替了真的,謀財害命殺了諸口益貴呢?

想到這個可能的佐藤,立馬讓手下人去鑑定這個戒指上鑽石的真偽,而得到這個訊息的毛利小五郎同樣對這個戒指感興趣。

如果要是最後鑑定出來戒指是假的,就有趣多了。說不定這個老貨,手上帶的戒指本來就是假的!專門用來裝比用的,雖然按照他的收入來說,打造這麼一枚戒指並不算多麼浪費。

不過誰知道呢?

懷著滿滿的惡意,從高木那邊得不到什麼線索的毛利小五郎又去佐藤警官那邊轉了一圈。

很明顯,除了他發現的那些密室痕跡之外,也就是那個戒指的細節對他的線索收集有些補充。其他的線索,並不能做出什麼有力證明。

感覺沒有了突破點的毛利小五郎只好把錄完口供的島木編輯又拉到了身旁。

"島木編輯!那三個人裡面,誰平時和秋場編輯關係最好!"

"這個...不好說!之前我一直以為是同在一家編輯社的穴吹和秋場關係可能更好一些,但是那天得知秋場在家意外死亡後,之前就離開編輯社的出島卻回到了編輯社,替秋場收拾了他在辦公室的遺物!而且聽說秋場的葬禮也是他幫忙主持的!"

"你確定嗎?"

"我確定!畢竟作為同事,秋場去世後,我們也是要去獻一束花,上一炷香的!那時候的確是出島在張羅!"

"太好了!"

"哈?毛利先生!死者為大!還請你不要這樣!"

"哈哈哈!不是你想的那樣,秋場編輯的死,我也很傷心,之所以現在這麼開心,是因為我已經知道殺害諸口益貴的兇手是誰了!"

"咦?真的嗎?毛利先生!你知道是誰殺害了諸口益貴先生?"

"嗯!現在只需要找到他殺人的證據就好了,而既然他收藏了秋場編輯的遺物,那麼之前秋場替諸口益貴整理的那些手稿或許是秋場自己寫的日記就在他手裡了!那個記錄稿裡面一定有這個密室的手法!"

有了想法的毛利小五郎將現場交給了佐藤,然後拖著高木就向著從島木編輯那裡打聽來了的出島家駛去。

"毛利先生!我們這樣私闖名宅不好吧?"

"的確!所以我才要帶上你啊!不然讓我一個名偵探私闖民宅嗎?"

"哈?那您想的真是周到!"

"那可不!你以後學著點!"

領著高木來到出島家門口的毛利小五郎很是熟練的**爬了進去,然後一通操作後,成功的開啟了出島家的門,沒有理會外面已經徹底震驚他為何如此熟練的高木。

活動了一下手腕的他,急忙向著出島的書房或者說工作室摸去。

"應該在這裡吧!畢竟秋場可是他相當要好的朋友啊!"

嘴裡唸叨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到處尋找書房的毛利小五郎終於找到了被出島藏在他書桌抽屜裡的秋場留下的筆記。

而在這本筆記裡除了秋場寫的各種諸口益貴的不人道行徑之外,居然還有出島留下的批註。

比如某年某月某日,諸口老師又讓我坐在房間裡不要走動,這次他會用什麼手法襲擊我?說實話,我的內心相當忐忑,諸口老師寫的小說,雖然所有人都在追捧,說他是推理小說界的巨星。可是我為什麼感覺他是魔鬼?

吹毛求疵,追求細節的他居然開始不滿足於腦中的幻想,開始親手設計一些殺人殺人手法了,雖然我知道他不會真的殺了我,但是這種坐以待斃的感覺真的很讓人不舒服啊!要不是看在這份工作工資的確不錯的份上...

底下出島的批註:混蛋,怪不得那天秋場來喝酒包著頭,我問他怎麼了?他說自己不小心摔得!諸口益貴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往後看了幾篇,居然都是類似的經歷,各種殺人手法每天折磨著秋場。看著這些經歷,毛利小五郎都忍不住佩服起了秋場,這個人到底是有多麼堅強?

終於毛利小五郎翻倒了最後一篇日記,也是諸口益貴讓秋場最後試驗的一個殺人手法。

雖然秋場在日記裡還是一如既往地發洩吐槽,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已經不滿足於最後收手的諸口益貴終於在內心追求真實感受,追求細節的惡魔誘惑之下,邁出了他無數次猶豫的最後一步。

在秋場以為捂在自己嘴上的毛巾會被鬆開的時候,捂住上面的手卻加大了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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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他的無力掙扎下,終於斷絕了他的最後一絲生機。

而看完後面出島可以說寫了最多的批註後,毛利小五郎對於他製造密室的手法也終於明白了。

看著那快把紙劃爛的最後留言,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嘆息起來。

出島說今天就是騎士伸張正義,誅殺惡魔的時候了。可是這真的是秋場想要的結果嗎?

想到這裡,毛利小五郎又忍不住想起了之前藝術館的落合館長和他的珍藏藝術品——天誅!

騎士誅殺了惡魔,可是已經沾染上惡魔之血的騎士,他還是那個伸張正義的騎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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