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的高級轎車在道路上飛馳,連闖紅燈。

車中,管理員小姐聽著手機另一頭結束通話的忙音,臉上一片焦急哭泣之色。

雪代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再快一點..."

"大小姐..."

"再快一點!"

"是。"

另一邊,轄區***。

"喂,警察嗎?"中年婦女的聲音在電話裡緊張兮兮的響起,"我要報警。"

"剛剛我好像聽到了槍響。"

"地點?"

"24區京西男高附近的河畔邊。"

結束通話了電話,年輕的警察無力的**道:"啊~~~~~~~~~又是京西~今年的第幾起了?"

"平均倆天一起,今年快有一百八十起了。"

"這次好像特別嚴重,都用上槍了。"

"變出息了,我還以為又是搶劫敲詐偷竊之類的。"另一個老警員情緒複雜的說道:"六年前就是這樣爆發轟動事件的。"

"前輩?"

"總之,出動吧,帶上槍,呼叫支援。"

"瞭解。"

一陣忙碌之後,小***裡,僅有的倆位警察出動。

騎著倆輛腳踏車,氣喘吁吁費力的蹬著。

事情緊急啊...

別笑警察騎腳踏車,這很正常。

這是日本的交番制度,即交替當班制度,倆人一組輪替執勤駐守,以眾多的交番所拱衛中心的警局,實現緊密的治安網路。

一般的交番巡查普遍騎腳踏車滿大街移動。

但這邊的交番也不是窮到壓根沒警車。

不過,一個星期前剛撞壞了。

新的程式審查還沒報下來。

京西幹的。

那個口口自稱四天王的機車頭現在還在醫院躺著的。

且為了攔住他,不止犧牲了他一個交番所的警車。

這時,等到警察趕到時,就已經只剩下空無一人的慘烈現場了。

到處都是血,遠處還有一臺翻到的粉色電瓶車。

警察們有些茫然。

很顯然,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

屍體已經被極道帶走處理了,管理員小姐趕到時,就只發現了被隨意丟棄在路邊茂密野草裡不知生死的少女。

"涼子!"

電話裡,管理員小姐得知了她的名字。

慌急的下車抱住了少女。

滿身都是血,衝擊性的場面讓管理員小姐不知所措。

岡田律師蹲身探尋著鼻息心跳後,沉聲說道:"宮內小姐,她還活著,警察很快趕到,我們得聯絡財團下屬的醫院,秘密的緊急治療。"

"女子醫大附屬病院!"抱著涼子,管理員小姐搖晃著站起身,快步走向轎車。

岡田律師搭手扶穩。

看著少女驚人的傷勢時,心頭不經一緊。

左眼被打爆了,血糊糊的黑窟窿觸目驚心。

怎麼辦?

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宮內晴子真的慌了,真的想不到,事情會急轉直下發展到這一步。

對手,根本不講文明規矩。

野蠻粗暴,硬核且赤裸的暴力。

宮內晴子感到窒息,以及害怕。

千萬不能有事啊,雪代子,我會來救你的...

車輛飛馳,滿室的血腥味,宮內晴子看著窗外的風景,說道:"我要見長谷川。"

"宮內小姐,這件事需要社長的許可。"

警視廳臨時拘留室內。

白鳥敬與白鳥真紀隔著玻璃窗對望。

"那女孩是何方神聖。"白鳥敬沉聲問道。

"誰?"白鳥真紀裝傻。

"是你們幹的吧,綁走部長。"

"說話要講證據,白鳥警部。"

"別玩這一套了,真紀。"白鳥敬說道:"你我都清楚,只有你們有動機動手。"

"我還以為你是白痴。"白鳥真紀嗤笑。

"你是白痴嗎?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只會激怒對手!"

"激怒也就意味著打到痛處,就像你這樣。"白鳥真紀微笑。

"好吧,合作,我給你我查到的秘密搜查的證據。"

"哦,意外,你不是一直覬覦我的位置嗎。"白鳥真紀挑眉。

總務課是個什麼樣的部門,就是管後勤的保姆部門,白鳥敬與其說是警察,不如說是保姆頭子,幹的是雜活,基本什麼都幹,包括查案,他畢竟是正兒八經警校畢業的幹部。

他一直想做的是,一線的查案,而不是管諸如辦公室文具採購,領用發放的管理,印表機啊,傳真機的墨啊,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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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女僕,壓根就沒排面好不好。

雖然跟白鳥真紀同級,實質上總務課是能在後勤上挾制這些部門高過一頭,但說出來就呵呵了。

油水看著多,但又不能撈,撈了賊容易在監管下出事,賊難受。

世人只知風光的搜查一課,就是很好的證明。

而且,對於警察而言,破案的功勞履歷就是最好的晉升資本。

他可不想幹一生的總務課。

因為憋屈啊。

然後,古川慎給了他一個機會。

特別任命,部長特命事件指定搜查官。

白鳥真紀挪屁股,位置才會空出來,很簡單的道理不是嗎。

"不先聽聽合作嗎?"

"請便。"白鳥真紀不置可否。

"在調查你們的同時,我也在調查古川部長。"白鳥敬說道:"我這裡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情報。"

"哦?"

"發現的古川伊織屍體是古川慎真正的親生女兒,你明白意思嗎。"

"什麼?!"白鳥真紀驚道:"不可能,鑑定科給的鑑定是...但是...等等..."

"因為古川慎知道,屍體不是自己的親女兒。"

"所以,他吩咐鑑定科造假,偽造確認親子關係。"白鳥真紀瞪大了眼。

"微妙的來了,不用造假,屍體就是他親女兒。"

"就在剛才,我做了再鑑定,部長不在真的幫大忙了。"白鳥敬說道:"你沒看電視,大概還不知道外面為了死者到底是古川伊織還是大神美知子爭論的熱鬧。"

白鳥真紀沉思,半響,抬頭問道:"你現在要怎麼做?"

"本來是打算在踢走你以後做的事。"白鳥敬說道:"起訴古川慎,不過,現在我會謝罪辭職,輪到你這個英雄出馬了。"

辭去特別任命一職,不管怎麼看,古川慎都要完。

找回來還是不找回來,難受的都是他。

更難受的是,本來找失蹤綁架人口是白鳥真紀的活。

白鳥真紀被他送進來,其他人嫌燙手,以不在職權範圍推脫,他只能硬著頭皮上。

時間已經過去近一整天,還沒有任何綁匪的回應。

換誰誰都要急!

總之,甩出去就輕鬆了。

還能回家繼續總務課的幹活。

相比踢走白鳥真紀,自己的屁股坐的地方更重要一些。

來日方長。

"說的漂亮,還不是覺得頂不起鍋。"

"隨便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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