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腦袋從裂縫鑽進去了！
他…真的鑽進去了！
下面彼岸老祖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陳然，你不要命了！”彼岸老祖急急道。
“無妨。”陳然回了他兩字。
彼岸老祖：“……”
而此刻。
陳然正在瘋狂受到恐怖肆虐。
鑽入裂縫的瞬間，哪怕有毀滅至高本源護身，陳然依舊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以及威脅。
“呼呼呼！”
黑色的風呼嘯！
漆黑的水流淌！
此地的光明好似被剝奪。
陳然雙眼輪轉，不斷想要看破一切。
但。
他失敗了！
陳然眼中漸漸流露動容。
“原來…原來是輪迴……”
“唰！”
陳然撐不住，從裂縫中鑽出。
“呼！呼！呼！”
陳然恢復原本大小，不斷呼氣。
在裂縫中他看到的不多，但卻是明白其中的至高本源為何物！
輪迴！
當然不是一般的輪迴，而是極樂輪迴，以極樂與輪迴構造至高本源！
“極樂，極樂……難怪了，極樂與彼岸相似，難怪此地能提升彼岸之道，還能相輔相成……”
陳然明白了這一點。
不過。
其中是什麼？
陳然感覺這穹頂似乎封禁著什麼。
“你在裡面看到了什麼？”彼岸老祖忍不住問，帶著一絲急切。
“老先生不知道？”陳然神色古怪。
“廢話，我又沒鑽進去過，怎麼知道！”彼岸老祖低罵。
他剛剛真的是被陳然嚇到了。
“難道彼岸島在此地封禁什麼都不知道？”陳然神色更古怪了。
彼岸老祖一滯，沉默許久終是嘆了口氣。
“原本應該是知道的，但時間太久，歷史出現斷層。如今的彼岸島，只是世代守衛著此地，還被嚴禁外傳而已。”他搖頭，事到如今也沒在瞞著陳然。
“一點隱秘都沒有了？”
“有是有，但都無關緊要。反正此地能讓我等修行彼岸之道，歷代如此，想的人也就少了。”
彼岸老祖眼中流露追憶。
“不過，我記得我的爺爺曾說過，那裡面有大兇險，望不能讓其破開，否則我彼岸島將有滅頂之災。而且，這是我彼岸島必須歷代守護的！”
“的確。”陳然點點頭。
有這封禁在，的確感受不到危險。但內裡，卻是恐怖如斯。
彼岸老祖實力強過他，但對於大道的感知還真沒陳然強大，感知不出這第二種至高本源是什麼也正常。
陳然修萬道，對於大道自然敏感。所以在鑽入其中時，能看出那是極樂輪迴！
至於何為極樂輪迴，陳然也有些弄不清楚。
“不過如今這封禁也似乎開始漸漸不支，每百紀元就會出現這般裂縫。此次更是連我一人都無法彌補。”彼岸老祖心中有憂慮。
不過很快。
他問：“對了，你在其中感知到了什麼？”
陳然直言：“極樂輪迴。”
彼岸老祖一滯，呼吸急促道：“你沒感知錯？”
“老先生，極樂輪迴是什麼？”陳然忍不住問。
彼岸老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彼岸至高本源，其實就是脫胎於極樂輪迴！極樂輪迴幾乎已經是傳說中的至高本源了，世間不知多少年未曾出現。極樂，極樂，不就是與彼岸一樣，皆是超脫出去。而極樂之後有輪迴，那不就是不死不滅，輪迴永生？”
“傳說，這是抵抗紀元規則的道！”
陳然眼中流露動容。
“你確定其中是極樂輪迴？”彼岸老祖深深道。
“沒錯。”陳然開口，感而悟之，陳然自是不能領悟極樂輪迴，但感知到的瞬間他還是能知道這是什麼道。
彼岸老祖眼眸劇烈波動，都是有了衝入其中的衝動。
這對於彼岸修士來說，是難以拒絕的誘惑。
“老先生，其中危險重重，我們還是將其封掉吧。”陳然忽然沉聲開口。
彼岸老祖一顫，臉上流露苦笑：“沒想到活了一輩子了，心中還有這般貪念。”
“人之常情。”陳然笑笑：“那上面並不是如今的我們能探索的，只能等到未來了。”
“老夫估計是沒戲了。若你有能力，或許能解開我彼岸島這一大秘。”彼岸老祖輕聲道。
陳然笑了聲，並沒多說。
接下來的時間。
陳然便是和彼岸老祖合力開始彌補裂縫。
彼岸與毀滅！
彼岸為主，毀滅為輔！
裂縫頓時開始緩緩融合。
而在這期間。
陳然也是開始修行彼岸，以及時空。
此地的確極為適合修行彼岸之道。
而且陳然知道裂縫中的至高本源為極樂輪迴後，這對他的修行無疑更有作用。
當然。
對於那裂縫中有一位他的故人這事，陳然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是誰，更都是懷疑真假。
不過這一切陳然也沒辦法，只能等到日後再來調查。
至於時空之道，還是緩慢的蛻變著。
而此刻陳然對於時空之道，也是花費了很大的精力。
與九蓮滅世閣的恩怨，總歸是要他去解決。
不過如今的他，顯然遠遠不是滅世老祖的對手。
既然如此，就只能在其他方面下功夫。
當然。
這需要建立在陳然不被滅世老祖抓到的情況！
而時空之道，那絕對是比真空之道更適合逃遁的至高本源！
試問陳然都融入了時空之中，本尊存在過去未來，又有誰能抓到他？
至高本源！
毀滅破壞力無雙！
其他至高本源也各有妙用，這是至高之道，顯然有種種威能。
只要領悟時空至高本源，陳然面對滅世老祖時就有些底氣了。
歲月如梭。
轉眼千年。
這一日。
裂縫閉合。
陳然決定離開了。
他的時空之道已是陷入瓶頸，需要一些外力才能徹底領悟！
這與在永恆黑夜中一樣，若是沒暗夜吞噬那等地方，陳然其實也很難領悟。
至於彼岸之道，自然還差了遠，需要時間的累積。
當然。
在陳然眼中是如此，但在彼岸老祖看來就驚才豔豔了。
甚至…彼岸老祖都有些嫉妒陳然進階之快，這些年難免深受打擊。
“小子，考慮考慮當我彼岸島的女婿吧。小雪還是不錯的，那也是中央紀元一朵花不是……”彼岸老祖絮叨著。
不知是說開了，還是混熟了，彼岸老祖也是有些無所顧忌了，直接攤牌了。
陳然無奈。
這也是他想著離開的決定。
莫說納蘭雪沒這意思，單單他自己就是沒一點心思。
“老先生，順其自然吧。”他說了句，就是告辭。
看著陳然的背影，彼岸老祖嘆氣。
“小雪，努力啊，良人難尋，身為女子，再強勢也最好有一個歸宿……”
……
與此同時彼岸塔前。
納蘭雪站著。
她已經站在此地千年了。
很多彼岸島的修士都是不解，不知道這位名傳中央紀元的存在在幹什麼。
微風吹拂，吹散了納蘭雪一頭青絲。
她身姿筆直，眉眼間有著不弱於男兒的英姿。
而她這一生也的確如此，事事皆爭強好勝，以最強要求自己。
她手中拄著刀，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摘下。
刀，道！
這便是納蘭雪的一生。
她是驕傲的，也有驕傲的資本。
直到…她遇到陳然！
這個比她小的男子，讓她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好，沒有達到極限。
納蘭雪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站在這裡。
因為找道侶？
因為陳然在彼岸塔走的比她還高？
因為陳然的神秘？
納蘭雪不知道。
她只知此刻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
驀地。
她眼眸一顫。
入口處。
陳然悄然走出。
一身白衣的他，有著男兒的溫潤與風流。
納蘭雪從未有哪一刻覺得，男子竟會有這般氣度。
“道友？”看著有些恍惚的納蘭雪，陳然叫了聲。
“嗯？”納蘭雪回神，掩下內心異樣，輕聲道：“你下來了。”
“嗯，此次多謝道友幫忙了。”
“那位故友見到了？”
“可能還差些緣分吧。”陳然笑笑。
納蘭雪沉默，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在她人生中是頗為罕見的。
不過，她還是忍住不適，問道：“你…見到我家老祖了？”
陳然一怔，不過旋即就是點點頭。
“那我彼岸島之事，是否與你有關？”
陳然想了下，笑道：“舉手之擾而已，無需介懷。而且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算是互惠互利。而且，我對你家老祖也是頗有好感。”
納蘭雪聽到，心神卻有些亂了。
果然！
儘管之前便有猜測，但事實真如此，還是讓她有些心亂。
他怎麼做到的？
他為什麼這麼做？
這些納蘭雪都沒有想。
她想的是，她能做什麼。
遲疑許久，她開口：“若是，若是陳道友需要……”
陳然一愣，卻是阻止她：“雖說只見兩面，但也算是相識，如故。”
納蘭雪一頓，沒有再說下去。
陳然笑了聲，向外走去。
“往後還可能來彼岸島，到時還要道友帶著我參觀參觀。”
納蘭雪神色複雜：“請一定來。”
“好。”
看著陳然的背影。
納蘭雪握著刀的手緊了緊。
那一句‘我願做你道侶’終歸是沒說出來。
不知是自尊，還是不願。
納蘭雪嘆一口氣。
面對趙九幽等人，她淡定自若，更是能俯視他們。
可陳然……
陳然終歸是不同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