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儀毫不畏懼地避開,隨即與他打鬥在了一起。

她跟沈茹蘭學過幾招拳腳功夫,卻沒想到,這成安卻是個隱藏的高手。

兩人只過了幾招後,婉儀就佔了下風。

見婉儀只不過會幾招花拳繡腿而已,成安邪惡一笑,頓時有了幾分貓戲老鼠的勢頭。

而婉儀則邊躲閃邊想著:怎麼躲到空間裡去,或者借用空間裡的東西,嚇退成安。

成安一個鷂鷹撲食,向著婉儀抓來。

婉儀一腳掃了過去,卻不想被旁邊的凳子,絆倒在了地上。

她見一臉猥/瑣笑容的成安,一步步朝她走來。

情急之中,她正準備一條蛇甩在對方臉上。

誰知成安突然誒呦一聲,蹲下了身子。

他從地上撿起一枚小石子,起身怒目打量四周:“誰放的暗器?卑鄙小人快滾出來?”

四周除了她兩人的呼吸外,靜悄悄地一片,沒人回答他。

成安沒發現異常,低頭去看婉儀,就聽耳邊又有風聲響,他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讓。

就見又有幾顆小石子,落在了他旁邊的地上。

他抬頭望向不知什麼時候,敞開的菱花窗戶,眼裡一片瞭然。

婉儀見他一步步朝窗戶邊上走去,她直接從空間裡,摸了兩把菜刀出來。

怒喝道:“田成安!你受死吧!”

成安轉頭,見婉儀拿著兩把菜刀,站在他身後揮舞起來。

他站住腳輕蔑地盯向她:“杜婉儀,上午那條蛇,是你放的吧?”

婉儀心裡一咯噔,面上卻是一片冷然之色:“哼!本姑娘沒事幹,放條蛇在衣袖裡做什麼?”

成安撇撇嘴:“聽說你上次在南音侯府,連沙子都掏出來了,放條蛇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婉儀給了他一個白眼:“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那天本姑娘見侯府沙子純淨,偷偷藏了幾把到袖子裡,準備帶回來玩而已,沒想到正好派上了用場!”

這麼說,好像還說得過去。畢竟婉儀還是個小姑娘,喜歡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婉儀手裡拿著菜刀,成安不敢上前,只好站在那裡繼續問:“那你讓我發誓的時候,為何偏偏要用蛇?”

婉儀把兩把寒光閃閃的菜刀照了照,這才答:“因為我怕蛇呀!”

她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眉頭一挑,沉下臉來:“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你再不走,信不信我馬上就剁了你!”

成安過來的目的,只是想問問婉儀,上午為何那麼巧,他剛發完誓,馬上就出現了一條蛇的?

現在看來,連婉儀也不知道,那蛇是從哪裡跑出來的?

既然問完了,成安也覺得,沒必要留在這裡,跟她耗費時間。

臨走的時候,他本想再調戲婉儀幾句,目光落在那兩把刀刃發亮的菜刀上,莫名縮了縮脖子。

眨眼就恢復成了,那個天真無邪的福郡王:“杜二妹妹,我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婉儀也沒準備真要他的命,見他走,沒有去追。只是等他一跨過門檻,就去關了房門。

她才轉身,就見從窗戶裡進來一個人影,低聲喚了一句:“杜婉儀。”

是秦明朗,他穿著一身黑色衣袍,把手指放在嘴巴,示意她別出聲。

隨即反手關上窗戶。

婉儀開啟房門,確定成安真的走了以後,這才進來。

她給秦明朗倒了一杯茶:“秦二哥,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秦明朗變了臉色,眼裡有怒意翻滾:“想不到這田成安,居然是個卑鄙小人!”

剛剛的一幕,他在窗外全都看到了,那些小石子也是他扔的。

此時的他,不禁懊悔起自己的學藝不精來。要是自己也會武功,今晚那田成安一定不死也得殘的!

婉儀見他如此,不禁彎唇笑了笑:“秦二哥謝謝你!不過,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的。倒是你,可不能再這麼衝動,若是暴露在他面前。你不替自己擔心,也得替你身後的整個侯府想想?”

“我知道!”秦明朗關切地打量了她幾眼:“你真的沒事吧?”

“真沒事!”婉儀原地轉了個圈,偏頭望向秦明朗。

秦明朗此時竟然有些侷促起來,他摸了摸鼻子,嘻嘻笑了幾聲:“嗯……那個……我,我是聽說了白天的事情,專門來看看你的。”

婉儀愕然:“那訊息怎麼走得那麼快?都傳到你們家去了?”

“呃…?”秦明朗下意識地又摸了摸鼻子,這才應道:“這有什麼?那個府上沒有幾個耳目在街上?”

要不然,怎麼能得到,關於那些貴人的最新消息?

說到這裡,他望向婉儀:“對了,你不是會變戲法嗎?為何不把他變沒了?最好讓他永遠不要出現才好!”

提起成安,秦明朗義憤填膺。

“我倒想呢?”婉儀坐在梨木四方桌邊上,彎彎那雙清澈的大眼睛:“不過若是這樣,人家福郡王府不會放過我們的。就算退一步說,若是福郡王府真的對我有非分之想,扳倒了一個田成安,還有其他人呢!我猜,能教出田成安這麼個善於偽裝的兒子,老郡王妃一定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秦明朗起身想了想,覺得婉儀的話在理。

“婉儀,你絕對不能嫁給田成安這種小人!”

“嗯,我知道。”婉儀淡淡應了一聲,隨即看向秦明朗:“對了秦二哥,你還是趕快回去吧?這個時候你還在外面,要是被侯府的人知道,他們會責難你的。”

秦明朗只好點點頭,突然道:“你的丫鬟,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雖然婉儀不要她們服侍,可今晚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睡在耳房裡的她們,居然查無所覺。

婉儀也是覺得不對勁,從前秦明朗晚上來的時候,雖然也沒丫鬟進來打擾,但只要是知道後,都會在耳房裡,心知肚明地咳嗽幾聲的。何況今晚這麼大的聲響?

她讓秦明朗先等片刻,她到耳房裡去檢視動靜。

她耳房裡睡的,一向不是柳絮就是阿蘿。

今天是阿蘿在這裡。

婉儀推開耳房裡的門,就聞到了一股淡淡地迷香味道。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