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羅斯,羅斯·撒迪厄斯!”
盧西安諾生氣的跺著腳,可能是因為極度生氣,他的腦子還暫時保持著清醒,而他身邊的軍管已經開始面帶困惑,巨大的認知差異正衝擊著他們的邏輯思維。
“該死,該死,該死,”他暴跳如雷,難以相信竟然發生了這樣的蠢事,這一瞬間,他甚至開始懷疑這位將軍是一個純粹的法國人。
“叫我總統先生,不過我原諒你的不禮貌。”灰白頭髮完全變為金色的將軍舉起雪茄,大笑著指了指盧西安諾。
“聽著,我的朋友,你剛才使用了一件異常物品,導致你——”盧西安諾拼命的想拯救這混亂的事態,但是他的話沒說就被打斷了。
將軍裝模作樣的點著頭,又用力吸了一口雪茄,盧西安諾發誓,他看著將軍的腰圍瞬間漲了一圈,那條褲子看起來快撐不住了。
“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民主黨給我下了毒,他們想謀害我,拜登那個連話都說不清的蠢貨也想贏得下一屆競選!”
羅斯將軍提了提褲子上的皮帶,似乎沒發現什麼不妥。
盧西安諾楞了一下,他感到自己的大腦有點運轉失靈,“聽著,這和黨派沒什麼關係——”
“你說的對!”將軍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那就是中國人的錯,我們應該抑制住這些來自中國的病毒,對吧,我的孩子。”
“什麼中國,你他媽到底在說什麼。”盧西安諾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
“先生,你對美國有什麼意見嗎?”將軍眯起眼睛,一隻手叉著腰,看著盧西安諾。
“美國?我對美國沒意見,上帝,你簡直是個蠢貨!”盧西安諾口不擇言的說道。
“未來你絕對是一個糟糕的議員,我即美國,我永遠都是對的。”將軍現在說話的口吻就像盧西安諾看過的競選辯論,他可再也不想看一遍了。
“聽著你只是受了那玩意的影響,這是你的——”
將軍朝著盧西安諾噴出一口煙霧,再次打斷了他,盧西安諾感覺自己開始分不清面前站著的是誰,也許真的是總統先生,一個聲音在腦子裡說服著他。
可我們的總統也是一個蠢貨!
另一個聲音在腦子裡叫嚷著。
“竟然會有人對總統這麼說話。”羅斯將軍的頭髮已經完全變成了金色,那顏色甚至比真實的總統本人還要耀眼,他用雪茄指著一個士兵,揮了揮手,“你,把這位先生關起來,讓他清醒一下。”
“那兩個小家夥呢。”另一個軍官迷迷糊糊的問道,他的腦子也被雪茄的煙霧攪得亂七八糟。
“他們是什麼膚色的?”羅斯將軍又抽了一口雪茄,他的褲腰發出嘭的一聲,一顆釦子從從他的肚子上彈了出去,曾經努力保持的腹肌已經被一大團脂肪所替代。
軍官楞了一下,“白,白人。”
“我們的敵人是非法移民,非法異常,任何未經偉大的美國人民非法登陸美國的玩意,棕色的,黑色的,黃色的,絕對不會是白色的,你要明白,白色是安全的,明白嗎?”
將軍越說越激動他揮舞著手臂。
“你怎麼會覺得兩個白人孩子會對世界有什麼威脅,真是可笑,現在,把你的人撤回來,讓我們去華盛頓,去挫敗有些人的政變陰謀。”
“政變?”盧西安諾瞪大眼睛,他現在已經分不清這是不是一個夢了,一陣陣嘈雜的呼聲在他耳邊迴盪,“MAGA!MAGA!MAGA!”這些噪音阻止著他的腦子進行正常思考。
“是啊,你們這些民主黨的蠢貨想在選舉時推翻我,以為我不知道嗎。”將軍得意的挺了挺肚子。
“可是,費城怎麼辦,總統先生,我們是不是應該和國防部——”軍隊裡總算還有人能正常思考,但是這明顯無濟於事,他的話被毫不猶豫的打斷了。
“別跟小可愛似的,這就是人生。”將軍轉身對著軍營和車隊,“聽著,我是美國總統,三軍總司令,現在,我宣佈自己是國王!”
看著這一幕,’甲烷‘撓了撓頭,他看著正冷靜坐在地上,摟著玩偶的小勞倫問道:“該慶幸我們的總統本人是個自戀狂還是蠢貨呢?”
小勞倫抬起頭,在今天第一次開口出聲,“蠢貨。”她真誠的看著‘甲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