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死到臨頭還在關心本王,真是讓本王有些受寵若驚,不過駙馬爺不用為本王擔心,還是擔心你自個比較好。"百里雲鷲聲音平淡,靜靜看著禹世然,沒有漏過他眼裡的不屑與鎮定,又道,"若本王沒有猜錯,駙馬爺此刻定是想著稍後曹公公又會折返回來救你,可對?"

禹世然一怔,擰眉看著百里雲鷲,只聽百里雲鷲毫不介意他的態度,只繼續道:"本王想,駙馬爺可以不用等了,你呆在這兒是死路一條,被救出去了也是死路一條,難道駙馬爺還天真地認為主人能原諒下屬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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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禹世然因著百里雲鷲的話雙手猛地抓上了牢門的粗木,碰到繞在門上的粗鐵鏈發出嘩啦的聲響,兀自鎮定的神情變得有些扭曲。

"駙馬爺不用想著再在公堂上抖出些什麼事實出來,不會有人相信的,只會有人當你是想權利想瘋了的瘋子而已。"百里雲鷲掃了一眼禹世然髒汙的手,輕淡的聲音就像在宣佈禹世然的死刑一樣,"明日駙馬爺便可知曉自己的命會如何了。"

禹世然沒有應答百里雲鷲的一句話,百里雲鷲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末了便轉身離開,卻在轉身時頓了頓步子,看向禹世然,道:"前幾日在狀元府,瞧著駙馬爺的模樣似乎很在意公主口中所說的玉珠,若本王沒有猜錯,那顆玉珠應該叫做赤玉,而那顆赤玉,早已研磨成粉下了本王的肚。"

"還有你害死你府中那四個下人的事,還是別想著仍舊要嫁禍到本王頭上了。"百里雲鷲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隨著沉重的闔門聲消失在了禹世然的耳畔。

禹世然的面色愈來愈蒼白,有些癱軟地坐在了石床上,全然沒有了方才的鎮定模樣。

百里雲鷲...居然什麼都知道?這麼說來,太子殿下做的事情他也知道?如此的話,太子殿下還能救得了他嗎?

怎麼...會這樣...

翌日。

白日裡,溯城依舊和往日一樣,街市熱鬧,百姓沸沸騰騰地談論著駙馬殺妻案和鬼王爺殺人案,忽然有官兵打馬而過,馬蹄聲驟,馬背上官兵大聲呼出的話一遍又一遍響在百姓耳畔——

"今夜刑部開堂再審雲王爺殺人案——"

"譁——"整個溯城的百姓隨著未落盡的馬蹄聲又炸開了鍋。

"果然是鬼王爺啊,連開堂審案都開在夜裡..."

"鬼王爺的案不是審過了只待定罪了嗎,為何會再審?"

"難道鬼王爺不是真兇?真兇另有其人?"

"若是這樣的話..."有人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那兇手也太可怕了,竟然一夜殺了十人,而且還有宮裡人..."

"先不管這個,倒是這開堂審案,咱就算想去看,也不敢去看啊,鬼王爺的眼睛可是會殺人的,誰敢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

"哎哎,沒聽說嗎,今夜開堂審案時,鬼王爺是坐在隔間裡的,不會讓他看到咱們也不會讓咱們看到他的。"

"這樣的嗎,那老子一定要去湊這個熱鬧!看看誰才是那個該遭天打雷劈的殺人兇手!"

是夜,刑部裡外人頭攢動,真真將刑部圍了個水洩不通。

刑部左大堂裡,官位上端坐著一臉正氣的刑部尚書李在東,一身肥肉的刑部侍郎王時,堂下跪著的不是鬼王爺百里雲鷲,而是駙馬爺禹世然,與一名身穿深綠錦袍的男子,只見百姓對著堂下的良人指指點點。

百姓只知在一旁的隔間裡坐著百里雲鷲,卻不知在另外的兩間隔間裡也還坐著兩個身份高貴的人,一個是敏貴妃,一個則是太子夏侯琛。

百姓的吵鬧聲在李尚書一聲響亮的驚堂木聲中沉寂了下來——

此時的蕭府,蕭安心正背對著白琉璃而坐,長髮如瀑垂在肩頭,背部袒露,完美的背脊線足以令每一個女人臉紅心跳,然此刻的白琉璃卻是面色冷肅,在她沉靜的面容上找不到絲毫羞赧之意,彷彿她面前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畫滿穴位點的人偶。

只見她手中拿著銀針,在一旁的燭火上輕撩過後,對準蕭安心背上的穴位一一紮下去,燭火跳躍,將兩人的身影拉長投照在牆壁上,薰香繚繞,溢位一種寧淡令人不忍打擾的溫暖來。

"君眉今日告訴我,道今夜刑部開堂再審雲王爺殺人一案,白姑娘不去看看嗎?"蕭安心看著窗外朦朦朧朧的銀月,聲音溫和得如同如水的月光,讓人聽著如浴三月和風,溫暖到心田。

這幾日,白琉璃每日都會來兩次蕭府,為蕭安心施兩次針,一次是午時,一次是子時。

一向喜靜不喜旁人太過靠近的蕭安心不僅不排斥白琉璃,十分配合地讓白琉璃為他施針,而且還能時常聽到梅園裡有琴簫合奏的嫋嫋樂音傳出,蕭大夫人這幾日的面色是難掩的喜不勝收。

若是撇開白琉璃能否救治好蕭安心不說,單就她能讓蕭安心心情愉悅來說,蕭大夫人便樂得答應她任何條件,而偏偏,她能清楚地感覺得到她的安兒病情在好轉,這是最最讓她震驚喜悅得不能自控的事情,只恨自己為何沒有早早發現這世上還有人能讓她的安兒這般歡愉,身為安兒的娘,她聽得出,安兒的簫聲裡帶著從未對任何人展露過的歡喜,即便他在她這個娘面前從不表露過多的情緒,她也還是知道他心裡想著些什麼。

蕭府裡的人也為時常能聽到梅園裡傳出的美妙樂音而倍覺身心舒暢,也難免詫異,少公子自從回府後幾乎不讓人靠近梅園的,就是連大夫都不讓,倒沒想少公子竟和白家主子這般合得來,想來在少公子心裡,白家主子是特別的存在吧,否則少公子怎會願意與白家主子一起合奏呢?

至於蕭安心與白琉璃為何如此一見如故相逢恨晚,只有他們二人知,然他們二人卻都無一人明著點破那在任何人眼裡都一定會是荒唐的關係,只是在一起如故人一般,談論古往今來的樂家名曲,詩詞歌賦,在旁人心裡無法明白的話,他們卻能侃侃而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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