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一夥見凌永飛快的竄向森林,立馬反應過來了。

其中一人快速來到黑人身邊,彎腰想將他扶起來,幫他處理傷口。

大漢跟瘦猴立刻將手中槍支拿起,瞄準凌永,準備射擊。

刀疤心裡冷笑:嘿嘿,小子,反應倒是挺靈敏的,只是你應該怪你爸媽怎麼不給你多生兩隻腿,這麼短的距離,你以為你跑得掉嗎?好好的什麼不做偏偏去做警察做什麼!

大漢看著越跑越遠的凌永,臉上露出一股邪笑。雖然凌永跑得挺快的,但是在那兩三秒時間裡,也才跑了十幾米的路程。大漢嘿嘿直笑,然後緩緩的……

凌永只覺自己後背全都溼透了。從他用石頭將黑人眼睛擊中,然後自己瘋狂逃竄,再到刀疤那一夥人反應過來,這之間總共也才過去了幾秒鐘。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刀疤那一夥人那冰冷刺背的目光,但是他不敢回頭看,因為他知道,如果一回頭,他就再也沒有逃跑的機會了,他就會死在這裡。所以,他只能不斷的,用盡全力,快速奔跑著。

“砰!”隨著子彈擊中物體的聲音傳來,凌永雙腳一軟,整個人不小心摔倒在地。他胡亂的將自己全身摸了遍,卻沒有摸到想象中那熱騰騰的鮮血。他轉身抬頭望去,只見刀疤那一夥人此刻正提著一個大袋子慌亂的往山路的前方逃竄。而在地上,則是躺了兩具被暴頭的屍體,還有半蹲在那的黑人。

凌永認得那兩具屍體。其中一具便是之前自己穿越而來拿槍射自己的大漢,還有一具是黃毛的。而黑人此刻則是急忙將武器扔至一旁,顧不上繼續揉眼睛,而是高高將手舉了起來,一邊急急的喊道: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殺我。顯然,他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了。生命跟眼睛相比,自然是生命重要的多了。

呼!陳隊他們總算來了!凌永緩緩的舒了一口氣。他聽見警車鳴笛聲由遠至近,不由得全身一陣子脫力,整個人躺在草地上。

剛才那一段時間內,凌永整個人的心彷彿都快要蹦出來似的。從小到大,雖然他經歷過不少事情,但是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子驚心動魄。他第一次發現,自己離死亡居然如此之近,換句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剛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這個時候,陳隊走了上來。

他遞給凌永一瓶水,然後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凌永接過水,擰開瓶蓋,猛的往嘴巴裡“咕嚕咕嚕”的灌了進去,然後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才對著陳隊緩緩道:“我沒事”。

陳隊看見凌永這副模樣,不禁笑了一下。他拍了拍凌永的肩膀,然後也坐了下來,挨在凌永旁邊。眼睛望向凌永說:“小子,很不錯!這次你立了大功了!要不是你英勇的挺身而出,恐怕將會死傷更多人。”

“嘿嘿……”凌永見陳隊誇獎,有些不好意思乾笑幾聲,然後摸了摸後腦勺。如果再給他一個選擇的話,他才不會這麼“英勇”的挺身而去。事實上,他也是非自願,而是不小心穿越而來正好碰上這事的。

不是說凌永是個自私的人,在平日裡凌永遇見不平的事情也會見義勇為的。但是那要有個前提,那就是事情必須是自己應付得來的。比如說如果在公車上有人持刀搶劫,這個時候凌永便會義無反顧的挺身而出。但是如果一個人拿著槍劫持了人,凌永絕對不會自己上前,而是會打電話去喊警察來處理。

“對了,還有幾個劫匪呢?”凌永忽然記起刀疤一夥還有三人逃竄走了,急忙問道。

“放心,他們跑不了的。”陳隊臉上帶著自信。他絲毫不懷疑自己手下那批狙擊手的能力。別說是這區區二百米的距離,就算是五百米的距離,只要是進入了狙擊手的視線,那想逃就難了。更何況,還有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員追了上去,那三人插翅難逃。

“哦。”聽完陳隊的回答,凌永整個人便陷入沉默中了。刀疤那三人是否逃脫得了凌永並不關心,因為這個與他無關。他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今天這一天的事情都太離奇了。穿越這種事情原本只有電視劇,小說裡面才會出現的,居然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而且一穿越過來就遇到那種場面,而且恰好穿越而來的自己也叫凌永,彷彿是這個世界原本就存在的人?這是怎麼回事?凌永可以很肯定的告訴自己,那便是自己是整個人都穿越過來的,而不是單單只有靈魂穿越過來。雖然他身上的衣服跟來之前的不一樣,但是他身上的傷痕,胎記什麼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完全都一模一樣。

……

夜晚。

陳隊將凌永以及今天參加追捕行動的警員全部請到了飯店去,說是為今天的行動圓滿成功而慶祝。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將一張大圓桌圍滿而坐。不一會兒,酒菜便送了上來。

“來來來!大家都吃菜,多吃一些!”陳隊舉著酒杯站了起來,環顧四周,他臉上滿是笑容,顯得異常開心,“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不過,功勞最大的要屬凌永同志!要不是他,我們也不會以那麼小的傷亡將那一群劫匪拿下,來,凌永,我敬你一杯!”

凌永聞言也趕緊站了起來。雖然說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但是經過今天的一連串事情,他對這些人也不再覺得陌生。實際上這裡除了地理位置不對外,其他的基本沒有什麼變化。還是一樣的現代黃種人,說的一樣是漢語,如果不是凌永清晰的記得自己被閃電劈中的話,他只會當自己去別的地方旅遊了。所以他也漸漸習慣了這裡,此刻聽到陳隊的話,他也急忙站起來,端起桌面上的酒杯,與陳隊相碰了一下,然後一口喝完。

“好!”陳隊見凌永如此爽快,心裡高興萬分。都說酒桌上感情深一口悶,喜歡喝酒的人最怕在酒桌遇上其實他可以喝但是你怎麼勸他都不喝的人,最喜歡的就是能跟自己一起喝個痛快的人。而陳隊則是一個特愛喝酒的人。“來,你們大家也敬敬小永同志!”陳隊高興的揮揮手,示意大家盡情喝酒。

“來!凌永,我敬你!……”

“凌永,來……”

……

一時間,眾人舉杯交錯,凌永也是來者不拒,一一飲盡。

凌永的酒量向來不錯,無論是啤酒,白酒,紅酒,他都會喝得來。而現在雖然穿越了,酒量依舊是沒有變。而且默默死去的傷痛依然籠罩在他心裡,再加上身處異地,身邊沒有一個熟悉的親朋好友,所以一時之間心中百味,說不清是苦是酸,也只能用酒來解愁了。

所以,只要一有人敬酒過來,凌永必定會滿上一杯,一干而盡。如果沒有人敬酒的時候,凌永反而會自己去敬別人。總的來說,從開始上菜到菜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凌永幾乎一刻都沒有停止,不停的喝酒著。到最後整桌人幾乎都喝得醉醉醺醺了,只剩下那麼兩三個還比較清醒的人開始幫他們安排車回去。

隨著一個個人都被送走,偌大的飯桌周圍就剩下寥寥數人了。凌永便是其中一個,他剛才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只是看他周圍腳下的酒瓶起碼就有幾十個之多!這還不算上別人給他添的酒!

很多地方喝酒都會有一個習慣,就是喝酒的時候自己喝完的空瓶子要放在自己腳下!不然有的時候會常常出現這個情況,比如一箱啤酒24瓶五個人喝,等下一箱喝完這個人說他喝八瓶,那個人說他喝了十瓶,等下五個人加起來會說喝了40多瓶!但是酒總共才是24瓶!所以,你把自己喝完的酒瓶放自己腳下,到時候誰喝多少一目瞭然。

凌永此刻喝得醉醉醺醺的,什麼事情都忘記了,他現在只是趴在桌子上,嘴巴不停的嚷嚷著一些別人聽也聽不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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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你們幫我把他抬到計程車裡。”隱隱約約之中一陣聲音響起,是個女人的聲音。

凌永模模糊糊之前只感覺自己胳膊被人架起來,然後緩緩的移動著。他的腳步不穩,在地上亂踩著,嘴裡還不停的嘟噥著:“來,再喝一杯……”

恍惚之間,凌永只覺冷風迎面,打了個哆嗦。原來是他們將他扶出了飯店,然後就感覺自己被人塞進一個箱子裡。其實那是計程車,只是凌永此刻喝得醉濛濛的,也沒什麼知覺,被人塞進去之後就把頭靠在車窗上,然後嘴裡時不時的吐出一兩句話。

計程車司機轉頭一看,臉色都綠了!看他那樣子起碼喝了好多酒,要是一時忍不住吐在車上,那不是要清洗好一段時間。

剛才那個說話的女人此刻也坐在凌永身邊,她看見司機這副表情便知道司機在想什麼。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然後對司機說道:“大哥,不好意思!你放心,他不會吐的。”而在此時,凌永似乎是故意要證明那女的說的話是錯的,“嘔!”的一聲便彎腰開始在車上吐個稀里嘩啦的,刺鼻的滋味彌散在整個車裡。

那司機見狀臉色變得更綠了。那女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她掏出紙巾幫凌永擦了擦嘴角的汙穢物,然後尷尬的對司機道:“大哥,那個,你還是快點開車吧!等下我再加錢!你幫我開去三亞賓館吧!”

事已至此,吐也已經吐了,司機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猛踩油門,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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