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下意識的舉動,戈登和雷格爾到了門口,隨手抄起了能當武器的東西,一個抄起一把椅子,一個抓起個垃圾桶。

斯內德拉著程千尋往床旁邊蹲下,而魯道夫則拿著一個太陽鏡,蹲在露臺口,將太陽鏡偷偷往下探出,檢視外面是不是有埋伏。

為此魯道夫昨晚用手指將房間左右兩面牆敲了遍,知道這個全部都是用合成木板做的,找到了牆體最薄弱的地方。待會兒如果有人衝進來,那麼他就會帶著大家一腳踹開牆壁,逃到隔壁,如果露臺外面沒有埋伏,就直接跳到海里,潛游到木屋下面找機會逃跑。

其實這也是找點事情做做,如果碰到厲害的角色,一個炸彈投下來,全部炸死拉倒。

“誰?”在門口旁邊的戈登問。

“各位,將軍有影片電話找你們,麻煩立即過去接聽。”外面的人回覆。

不是來抄水錶的,也不是抄煤氣了,更不是象警匪動作片一樣,一群全副武裝的人踹開門口衝進去一頓掃射。確實是將軍來的聯絡,他已經坐在辦公桌後,利用電腦和他們交流。

沉默了一會兒後,程千尋先一步開口了:“將軍您好,旅遊安排得很好,新聞也很精彩。”

“你們能休息好才能投入工作中。”將軍的話又平靜又官方:“上次喪屍再次出現後,留下了部分樣本作為了科研研究所用。前不久,這些樣本在不知不覺中被偷了。是一夥極端恐怖分子,偷走了樣本,並且傳播了出去。”

她簡直要笑出來了,多好的理由,如果沒有猜出和得知將軍之前的想法,一定會相信的。

將軍手指點選電腦桌面上的操作:“這是偷竊人的監控錄影。”

一段監控錄影開始播放,三個人穿著黑色緊身衣、帶著黑色布頭罩的人,偷偷地摸進了實驗室。

雷格爾一個嗤笑:“就這知道是誰?”腦袋蒙得那麼嚴實,難道就憑著這錄影就能去抓人?

這錄影顯然已經透過處理的了,此時其中三人的頭像一下被擷取了出來,然後放大。三個戴著布套的頭像就依次排開,然後熱感成效顯示、將裡面熱度強烈的部位透射了出來後縮小放置在一邊。錄影繼續,又停頓,飛快地X光攝影,將裡面人的頭骨全部曝光了下來,和原先的熱感應重疊,隨後還原成像。。。三個人的頭像就完全顯示了出來。

資料庫搜尋,所有資料飛快地象流水一般過去,一一對應,名字資料也有了。。。最後又出現了一張照片和相關資料。

“這個是三個竊賊的頭,我已經派人去抓他,並且在全球通緝。”將軍的樣子絕對能夠上電視,又帥又權威又正義感十足:“基本找到行蹤,等你們假期結束回來的時候,希望能見到他,他會以反人類罪、極端恐怖主義等罪名被處決。。。”

將軍的目光那怕在電腦裡,也能看得出是轉向了她:“由你們執行,祝你們玩得愉快!”

一下子愣住了,她不知道說什麼好。還是隊友們反應快:“是將軍,好的將軍,我們一定會玩得高興的。。。”七嘴八舌地回應。

“好,回見。”將軍手指一按,電腦一下變黑,隨後切換到了原始頁面,通話結束了。

回到了房裡,隊友們開啟電視,看目前喪屍的最新情況。

而她在房間裡來回地走著,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圈,一邊走,一邊可以考慮一下。

“程,你能不能不要走了?”雷格爾扭過頭道:“走得我眼睛都花了。”

她停了下來,眉頭緊皺著:“這不對。”

“怎麼不對?”斯內德吃著薯片很隨意地問。

她開始將心中疑問全說了出來:“我們的任務是消滅企圖毀滅人類的主使者,將軍將恐怖份子的頭抓來,由我們執行。”

“又怎麼了,不是很好?”戈登很是輕鬆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剛才如臨大敵的樣子:“我們打死則個頭子,任務完成!”

“好什麼?”她氣得翻了翻眼,什麼時候隊友那麼遲鈍了,氣呼呼地道:“難道你們都不想,為什麼將軍給我們安排這個,他好象很瞭解我們為什麼到這裡來,這一切沒覺得怪嗎?”

說完就對著魯道夫,在隊友中,數魯道夫心眼最多,眼睛裡揉不得沙子,他應該會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吧?

其他隊友也看著魯道夫,好似此時就看他怎麼說了。

“確實有點!”魯道夫終於認可地點了點頭:“我也懷疑過,可將軍到底知道我們什麼?也許這一切只是巧合,將軍當然會去抓恐怖頭子,病毒是從他的實驗室被偷走的,總要給世界一個交代。至於執行,當然由我們這組特別組執行,這樣才表示重視程度達到最高。”

斯內德也點頭了:“千尋,魯道夫說得有道理,是不是你太敏感了?或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雷格爾也抓起一把薯片,咔嚓咔嚓地吃了起來,嘴裡嘟囔著:“反正不是要我們的命就行,等回去殺了那個恐怖分子頭子再說。”

她一時也無語了,張口結舌地看著大家。什麼時候所有人都那麼相信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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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也只能釋懷,說的沒錯,反正不是要我們的命就行,等回去殺了那個恐怖分子頭子再說。。。後面就是,如果恐怖分子頭子死了後,任務還沒完成,那再去殺了將軍。

她快步走了過去,往坐在沙發上的隊友堆裡一擠:“讓個位置給我,薯片也給我一點。待會兒去哪裡玩?”

“別那麼用力,哎呀,程,你是不是重了。。。”隊友們先是一頓叫,然後七嘴八舌開始討論待會兒去哪裡玩。

潛水,她沒那個本事。於是弄來了一輛水下小型潛水艇。坐在潛水艇上,透過半圓形的玻璃窗,海底世界確實豐富多彩。好多好多魚,各種顏色的。海底還有海膽、海星。

“水母,水母!”斯內德指著前面叫了起來。

前面果然是水母群,好大一片。潛水艇進入後,頓時被成千上萬的巴掌大小水母所包圍。看著這些軟綿綿,如同外星來的生物,在四周一張一合起它們的傘形身軀,那種感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海邊旅遊,真是個好主意。回去應該謝謝將軍,經歷了那麼多,那怕在冥界休息區時,哪裡見過這樣的美景。

張網捕魚、海邊撿拾貝類、衝浪、海邊嬉戲、在隊友身上堆沙子。。。過得實在是太開心了。這種真實的場景,遠比自己變出來的更加有意思。

吃著海鮮大餐,篝火上燒烤,夜晚坐在沙灘上欣賞海上星空。。。又過了一整天。

“嗨,快點來看,我撿了什麼?”雷格爾叫了起來,手中抓著一個巨大的海螺,興奮地手舞足蹈。

大家都迎了上去觀賞,還貼近自己的耳朵去聽是不是有海浪聲。

魯道夫在旁邊冷冷地道:“當然有,空氣在海螺內流通形成對流,象是海浪聲。不信你們把手合攏湊在耳朵旁邊,也有同樣的類似聲音。”

“哎呀,別掃興了。”她笑著道:“看這海螺多大,很難得的。”

“是很大,頭一次見到有人撿到。”魯道夫依舊潑著冷水:“可我們帶得走嗎?”

嘆氣,帶不走。這裡所有東西他們都帶不走,能帶走自己的命就足夠了。一切都是身外之物!

魯道夫接過這個有小孩腦袋大的大海螺,看了看:“回去送人吧。”

那麼大個海螺送給誰?也只有送給將軍。最大最好的,自然是給將軍的。

“哎哎。。。”此時駕駛員一邊跑一邊過來了:“你們快點過來,要走了。”

要走了?大家一聽立即往駕駛員那裡跑。

跑到跟前後,駕駛員停了下來,微微喘氣:“將軍來命令了,叫你們回去,趕緊地收拾一下去。”

“怎麼說?”戈登問道。

駕駛員回答:“聽說那個頭子抓住了,正直接押送過來,所以將軍叫你們立即回去。”

五個人一聽,立即撒腿往自己所住的下木屋跑去。

草草地收拾了東西,斯內德領著行李箱就往外面跑:“拉下什麼不要緊,大不了叫他們再寄過來,快了。”

“好!”於是她放棄了在屋子裡再轉一圈的想法,跟著斯內德往外跑。

“快,快呀!”駕駛員已經等在了木屋門口,連飛行器也直接開到了木屋前的空地上,見到他們都出來後催著他們儘快上。

大約只用了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全部上了飛行器,就連身上的游泳衣褲都沒有換。

她用毛巾擦著身,海水是鹹的,不弄乾淨皮膚會非常幹:“回去一定要先洗澡。”

“那是自然。”駕駛員道:“去執行槍決,也需要樣子好點的。洗乾淨後,還要穿戴上所有制服頭盔,全黑地拿著槍,嗶嗶。。。”

看著飛行器已經飛到了高空,低頭看下去,原本的海岸縮小了很多,很快地就消失了,前面是一片綠色的大陸。

她心中七上八下起來,這次是不是陷阱?會不會將軍叫他們回去後,下飛機的同時就是他們被逮捕的時候。任何罪名都可以,隨後可以拘禁、可以槍斃。不要問為什麼,很多事情不用問為什麼。

飛機一路往新城方向飛,駕駛員用的是比較快的速度,但還是她身體能承受的範圍內。雖然沒有到吐的程度,也免不了頭暈耳鳴胸悶之類狀況出現。

她索性閉上眼睛睡,等睜開眼睛時,已經是下午了,從西斜往下的太陽就能分辨出。

“快到了嗎?”她打了個哈欠。

“快了!”身邊的斯內德也帶著幾分倦意地,他應該也睡了一覺。

當見到萬屍谷時就知道快到了,飛行器一路往新城區飛去。一路上也有人透過訊號和駕駛員聯絡確認身份,一直暢行無阻。

飛行器繼續開著,當飛過最高的總部大樓時,魯道夫立即警惕問:“送我們去哪裡?”

“去實驗室,那個傢伙已經被關在了實驗室那裡。現在任何沒有透過檢疫的人,都不能進入城裡。”駕駛員的話也是道理之中。外界的喪屍病毒蔓延得相當快,哪怕是國家首腦,也是先到城外體檢,然後隔離至少三天時間確診沒有感染後才能進城。

從旁邊時不時有飛行器一起飛,最後停在新城城牆外面就可以得知,全世界四面八方,各個國家的高層都慌了神,一個個全都逃過來了。

飛行器於是繼續往前開,開出了新城了另一邊,直往山上的實驗室去。

實驗室到了,實驗室的負責人迎了上來,一點沒有因為他們身上穿著游泳衣、游泳褲而感到詫異:“將軍已經說明了情況,請各位立即去洗澡更衣,然後去執行。”

速度也太快了點吧,難道不審判一下?也是,將軍說他有罪就是有罪,而且透過高科技合成的照片清晰得不得了,證據確鑿,這種人,死了活該,要儘快的去死。

在負責人的帶領下,走到了一間空房間。

程千尋左右看了看:“水龍頭呢,這是浴室嗎?”心中開始擔心起來,不要是毒氣室或者是他們葬身的地方,這裡沒有一個水龍頭,噴頭,什麼都沒有。就是一間雪白的空房子。

“為了節約時間!”負責人揚了揚手。

一個人拿著個澆院子的噴水頭出來了,對著他們就開啟了龍頭“譁~”,一時間看不清,只有閉著眼睛背過身,用後背抵禦水壓。

就這樣節約時間的?這也太節約了點吧,而且還是冷水。

負責人還喊道:“想脫衣服洗乾淨的話儘管,我們都是醫務工作,無所謂的。” 誰脫,你無所謂,我有所謂。

一頓猛水衝完,至少身體上的鹽分被沖洗乾淨了。

立即有人拿來了毛巾,給每個人披上,衣服也都準備好了。好吧,看著隊友都開始穿,她也藉助毛巾的遮擋,在毛巾裡換起衣服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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