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傑弗裡如此,真讓大家恨得牙癢癢的。

戈登氣得是七竅生煙,他恨恨道:“大家投票吧。”

投什麼呢,戈登沒有說,可能是去、可能是留、也可能是殺了傑弗裡。

大家一時無語中,心中異常糾結。傑弗裡畢竟是個未成年、只有十三歲的孩子,再可恨他畢竟只是個小學生。但不殺就是個大患,還有二個淘汰名額,將他趕出去,當他肚子餓的時候就會發現他的特能,到那時所有人就岌岌自危了。

魯道夫先出聲了:“我放棄,大家無論是什麼意見,我都會同意並執行。”

他的意思就是:你們讓他活,我沒意見;趕他走,也沒意見;要殺了他,需要我動手,我會執行的。

這很符合魯道夫的性格,有他這句話也就夠了。說實話,要動手殺一個孩子,大約連特種兵的戈登也很難辦到,也只有靠魯道夫了。

好了,現在就是決定到底怎麼辦。

不能一時心善留下這個禍根,否則再有其他人被他害死,那良心更加受到譴責。程千尋剛想開口說話,傑弗裡就從地上跳了起來。

“一定是你陷害我!”傑弗裡手指著魯道夫,橫眉豎目著:“我根本就不知道金幣放在什麼地方,怎麼可能會偷金幣拿去給修士?其實你也有作案時間的。”

魯道夫冷笑了起來:“噢,那我倒是要聽聽了,我怎麼有時間的。你爬出狗洞的時候,我可是一直在做幹肉條,我可沒有雷格爾的特能,能把那麼多的肉條能在短時間裡全部切開、串好、掛上。”

這點大家都可以證明,魯道夫應該一直在院子裡。

傑弗裡反過來冷笑了起來:“是嗎?你完全可以寫告密信,然後夾著金幣,用特能將東西送到修士那裡。”

意外讓大家一下扭頭都看著魯道夫,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來。魯道夫不慌不忙地平靜道:“你的想象能力還真強。”

傑弗裡雙手插著腰,一副很有底氣的樣子:“那好吧,如果真是我去告密的話,爬出去還要找路。現在我問問了,你們知道教堂在什麼地方、離這裡有多遠、能不能告密後回來還不被別人發現嗎?我可只是個孩子,不要把我想得那麼能幹好不,我再聰明,你們是我這樣年紀的時候正在幹什麼?”

傑弗裡說得話也有幾分道理,魯道夫和傑弗裡屬於同一類人。而且魯道夫懂得幾國語言,而中世紀的修士往往也懂得幾種語言,他完全可以用修士看得懂的字寫好告密信,連同金幣一起傳送到修士手中。

魯道夫嘴角露出譏諷地恥笑來:“你不是一直以天才自居嘛,一個能將自己父母、哥哥姐姐都殺了的孩子,不是白痴、以為鬧著玩;就是足夠能爬出洞後問路過去告密的。”

“一個殺人的間諜,也許不用出去就能告密。”傑弗裡看著其他四人,理直氣壯地道:“沒有確鑿的證據,就不能淘汰我!如果非要以這些判定我,那麼魯道夫也罪名成立。任何處罰、我們兩個應該是一樣的。”

程千尋和其他人一樣,一下子腦子非常的混亂,四個人只能面面相覷。

戈登只看到了修士在擦兩個金幣,然後放進了錢袋裡。沒有看到是誰告密的,也沒看到告密信,他的特能只能看到當前發生的,無法判斷之前的事情。

魯道夫好似終於表示生氣了,聲音都高了幾度地罵道:“你這個無恥的小混蛋!”

傑弗裡立即反擊:“你這個無恥的老屠夫!”

“行!”魯道夫氣得環顧大家:“那就判定我們兩個都死吧,我死之前先殺了個小混蛋再說。”

“死就死!”傑弗裡舌頭也不饒人地道:“我就算死也要拖上你,不能讓你誣陷我的陰謀得逞。”

“那好,現在你就去死吧!”魯道夫一把拿起地上插著的鐵鏟,舉起來就要朝著傑弗裡拍下去。

看著兩個唇槍舌劍、眼看要升級到動手了,雷格爾手一舉,攔住了魯道夫,大吼了一聲:“你們兩個行了,都別說了,誰都不準動手,否則就是認罪了。”這才讓魯道夫放下了鐵鏟,氣得胸口大幅度地起伏著。

兩個人都可以告密、但告密的肯定只有一個,兩個的話也不會狗咬狗了。魯道夫象是為了洗清以前的事情而置身事外,但很難說他是為了多解決掉傑弗裡而在演戲。

這事需要想想,過了好一會兒,程千尋才輕聲地提議道:“要不先留下觀察,等弄清所有事情後,再做決定?”

其他三人表示同意。也只能這樣了,他們不是兩個全都宰了以決後患的、心狠手辣人。

戈登對著相互敵視著、劍拔弩張的傑弗裡和魯道夫,用嚴厲地口吻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就相互監督,另外我和其他人也會輪流看著你們的,不會讓你們再有機會一個人,哪怕大小便我也會盯著你們!”

魯道夫氣惱地道:“行,我洗澡時你也儘管看著,我就不信這小子就太平了,等著他再動手時,我活剝了他的皮!”

“還要兩個人死,你一定還會下手的!”傑弗裡瞪著眼睛,好不害怕地瞪著魯道夫:“到時你被人捉個現成,無話可說時,我就割了你的舌頭,也把你綁在特殊標誌上活燒了!”

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那麼複雜,這兩個高智商的,一個天才問題兒童、一個專業人士,真的給大家出了個難題,根本無法辨別哪個是罪犯、哪個是無辜的。

傑弗裡氣鼓鼓地側頭對著戈登道:“去把洞給封了吧,我就呆在院子裡,看我能插上翅膀飛出去告密不!”他還主動出主意了。

院子一角有個洞,也不知道用於排水、還是狗洞貓洞。大約直徑六十公分,洞的內外長著高高的草,所以很隱蔽。

戈登原本想用石頭,但程千尋想以後也許有用,六十公分寬,就算是體型目前最為高大的斯內德,應該也可以擠出去了。於是抬來一張桌子,將洞口暫時遮住。

傑弗裡卻不樂意:“這樣不行,誰知道我會不會挪開桌子,再跑出去告密呢?要不貼上封條,或者弄得記號什麼的,否則到時我又說不清了。”

“行了!”戈登衝著傑弗裡道:“我不看著你,魯道夫也會盯著你的。還弄什麼記號,被發現了,還以為我們用巫術製造一個和魔鬼聯絡的通道呢。現在回去準備晚飯,吃完就要睡了!”

中世紀的蠟燭很貴,大多是用牛脂、羊脂或豬油製成的,大約只有貴族和教堂才捨得用。他們在這莊園裡發現了應該是用蜂蠟做成的五支蠟燭,當然要省得點用。幸好大家都是現代人,想出了用自制油燈。可這樣還是儘量天黑前,早點吃完早點睡覺。

大家一起在廚房裡幫忙著,此時沒有人說話,只有不時輕微地響起幹活時東西碰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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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斯內德將早上剩下的牛奶放進番茄土豆湯時,一股濃濃的奶香味飄出來。程千尋的心更不好受了,早上人還在,現在卻又埋入土中。

泰德這次死比上次更慘,但也算好,沒有被活活燒死,是吊死後再燒的,可也夠讓人痛心的。

她偷偷地擦了下眼淚,繼續切著麵條子。在這裡,眼淚是沒有用的,活著的人只有繼續掙扎求生,否則會更快的淘汰。

麵條子煮熟後直接混著湯一起吃,也算是中西合璧了。

坐在餐桌旁,斯內德和戈登分給每個人吃的。傑弗裡衝著魯道夫瞪了瞪眼,終於打破了近半個小時的安靜:“想想泰德的屍體,祝你好胃口。”

魯道夫回敬道:“希望你手上已經沒有了戈登腦袋的焦味!”

“大家放心吧!”傑弗裡對著魯道夫恨恨道:“下一個不死我死,就是他!”

“我會在你爬出狗洞時,或者拿著刀子在我背後時先下手的。”魯道夫口吻輕柔,但目光極為陰鷙:“但絕對不會讓你死得太舒服。”

程千尋忍不住罵了一句:“還有完沒完?讓我們吃一頓安穩飯吧!省下點力氣看住對方,否則沒等你們兩個沒等被外面一群瘋子燒死,就先死在自己人手裡。”

“趁熱吃,不用禱告了吧!”拿著大勺分晚飯的斯內德戲謔地說了句,緩和了一下氣氛。

“禱告個屁!”程千尋都感覺到宗教簡直就是統治階級奴役和殺戮老百姓的工具:“這裡的神靈僕人只會訛詐錢和燒死無辜的人,如果要禱告,就象撒旦禱告吧,求他稍微仁慈點,讓我們能喘上個幾天,哪怕三天也好。”

魯道夫微微斜眼:“要不你改教吧,也確實有崇拜魔鬼的教派!”

“程!”斯內德分好餐坐下,提醒著:“不要忘了你當初說的話,人應該有信仰,這樣做事至少還有底線。”

“是的!”程千尋火氣一下就降了下來,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微微嘆氣:“但我誰都不信了,只相信自己。”

雷格爾也吃了起來:“那還是撒旦教的教義,救贖的神,可能就是你自己,吾即為神!”

好熟悉的話,程千尋想了起來,這是黑翼天使喚醒亡靈時說的話。

吾即為神!她感覺到這句話還是含著真理的,這就跟東方所說的,善惡在一瞬之間;人可以是佛、也可以是魔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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