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大營中有藏兵呢？”有將軍說道。
“這也不是不可能。”韓遂點頭道。
擺出來的軍隊不可疑，但是大營的話，就比較可疑了。
“那座大營能夠容納多少士卒？另外，根據情報，攻打金城的軍隊，有多少人？”韓遂問道。
“那座大營應該能容納六萬士卒。”先是探子回報道。
“攻打金城的軍隊，大約有十萬之眾，其中大半是騎兵。”後是副將說道。
“能容納六萬士卒的大營？”韓遂這一次真被難住了。
按照計算，那大營應該是沒有什麼藏兵的。因為總體才十萬大軍啊，除非領兵的楚軍將領，把騎兵當作步卒使，否則絕無可能有藏兵。
因為四周沒有騎兵活動的痕跡啊，但若是把騎兵當作步卒用，那就是傻瓜了。
顯而易見，前方大營中，只有五萬多點的軍隊。沒有騎兵。但是這支軍隊，擋在他們的前邊是幹什麼呢？
阻擊？不可能。沒有人會用五萬步卒阻擊七萬騎兵的。韓遂當然不知道馬超發生的慘況，自然是先入為主，認為不可能。
那就是肯定有行動了。
韓遂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由轉過問一個將軍道：“我們剛才經過了秦川，是什麼時候？”
“大概是一百裡之外的時候。”
將軍回答道。
韓遂聞言點了點頭，現在有了一個楚軍進兵的理由了。可能是想乘著他回援以前，進攻秦川。
秦川是大城，而且沒有多少守軍。攻破的話，甚至不需要半個時辰。
其目標應該就是秦川了，割據秦川，斷絕他與馬騰之間的聯絡。
不過，還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以步卒為誘餌，引他們進攻，而四周埋伏一支騎兵。當他們廝殺慘烈的時候，騎兵殺入。
他們西涼七萬鐵騎，就可能會全軍覆沒。
雖然這個機率低一些，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因此，韓遂並沒有立刻做決定。而是等待情報進一步的收集。他剛才下令，探查百里以內的情況。
情報會慢慢傳回來的。
就像韓遂所想的一樣，很快探子就把全部情報傳遞了過來。結果就是向西北方向，百里以內的半圓內，沒有任何情況。
除了先前探聽到的楚軍大營以外。
“主公，看來這一支步卒真的只是沒料到我們會這麼快的回援，而想要進兵攻打秦川。”因為剛才韓遂說過他的猜測，因此有將軍說道。
“大半就是這樣了。這是一塊肥肉。”韓遂點頭道。
一支沒有任何騎兵輔佐的五萬步卒，出現在平原上。那簡直就是肥肉。
隨即，韓遂看了一看天空。在剛才就已經差不多快要天黑了，現在只剩下了一點亮光。騎兵也不可能在晚上抹黑進攻，那樣風險太大。
再者若是耽擱了時間，敵軍的援軍殺到。那就吃不下這塊肥肉了，畢竟方圓百里內沒有發現騎兵，但是楚軍的五萬騎兵確實是存在的。
現在擺在韓遂的面前，就是進攻。
“下令集結，我們吞下這一直步卒。”終於，韓遂也下定了決心，下令道。
“諾。”
將軍們齊齊應諾了一聲，立刻翻身上馬。
不久後，韓遂與將軍們回到了騎兵的簇擁之下，朝著西北方向進發。
對於擁有速度的騎兵來說，三十裡的路程，轉瞬即至。本來，韓遂打算一舉擊潰這一支步卒的。
但不知道為何，忽然靈光一閃。
對著旁邊跟隨在側的副將說道：“從兩側進行進攻。”
韓遂忽然發話，讓副將有點不理解。但韓遂在軍中的威望太高，副將自然不敢忤逆。取出來腰間的一個小號角，放在口中吹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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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奏的方法有點獨特，這是分兩側進行進攻的訊號。
隨著號角的響起，自然有將軍們帶著騎兵，從中破開，分成了兩條大龍，朝著西北方向前進。
“砰砰砰。”
七萬騎兵肆意馳騁的聲音，非常的雄壯。
西北方向，法正大營。
士卒們感覺到了一種山崩地裂所形成的氣勢，但是士卒們卻不懼。原因自然是他們手中握著的連弩，連弩床。
法正，吳懿依舊坐鎮在中央，他們二人抬頭看想前方，期待著韓遂的大軍，以他們所預料到的形態出現。
尤其是法正，雖然決定是他下的，法正也堅信這一點。但畢竟是兵無常事，就算是孫子也未必能料到一切。
這一刻，法正的心中確實是有點凝重。
“轟隆，轟隆。”當大隊騎兵越來越接近的時候，馬蹄聲更加的響亮，地面也晃動的厲害，簡直地動山搖一般。
終於，他們看到了西涼鐵騎了。
“將軍，真的是分開了。韓遂真的不打算正面進攻。”當吳懿看到韓遂騎兵的狀態的時候，立刻激動了，轉頭對著法正說道。
“先不要太高興，即使是如此，也要慎重對待，畢竟是數萬騎兵。”法正含笑點頭，但隨即又告誡道。
前方，騎兵們分成了兩條長龍，準備從兩側襲擊他們。
西涼鐵騎的騎術都很高超，所帶出來的氣勢，也非常的凌冽。但是對於法正，吳懿來說，這一支騎兵，只是盤中餐罷了。
“殺。”
當兩條長龍接近了楚國大軍的時候，齊齊發出了一聲喊殺聲，讓人熱血沸騰的喊殺聲，氣勢更加的凌冽。
如同兩條龍，張開了血盆大口，想要徹底吞噬眼前的楚軍。
“哼，氣勢到是不錯，只是小心崩牙。”吳懿冷哼了一聲，說道。
“開始吧。”法正下令道。
“諾。”吳懿應諾了一聲，也拿出了一個貼身小號角，吹奏了起來。
“嗚嗚嗚。”聲音很短促，但是尖銳，這或許是楚軍的一個特色了。
隨著這號角聲響起，楚軍也開始了準備。
“轟隆，轟隆。”
馬蹄聲越來越響亮，地面震動的也越來越厲害。當雙方只有二百步左右距離的時候，連弩手，以及負責開連弩床的輔兵們，紛紛扣動了扳機。
“嗖嗖嗖。”
“撲哧，撲哧。”
韓遂這倒黴催的，頓時成了馬超第二。在二百步開外，就有無數的精銳騎兵受到影響，倒在了地上。
隨即，被隨後衝上來的騎兵們踐踏成了肉泥。
“弩箭，弩床？”
韓遂看到這兩樣東西的時候，心下疑惑。弩箭還好說，是在平原上對付騎兵的一個利器，但是弩床主要卻是用來守城的。
那玩意裝載箭矢太麻煩了，在與騎兵的對戰中，只能發射一次啊。
或許是打算在攻破秦川後，進行守城用的吧。隨即，韓遂心中想著。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韓遂的眼珠都快瞪出來了。
只見在發射了一次的弩箭，再一次爆發了。
“嗖嗖嗖。”無數支強勁的鐵箭，直撲而來。
“撲哧，撲哧。”隨著騎兵的迅速接近，這一次的威力也大增了很多。在一聲聲鐵箭入肉的聲音中，無數騎士發出了一聲慘叫。
“啊，啊，啊。”
沒有把握住平衡的騎士，更是失手掉在了地上。鮮血飛濺，內臟橫飛。與第一批掉下馬的騎士一樣，成了一堆血泥。
“這怎麼可能，老夫沒看錯吧。”
韓遂失聲大叫，連孤的自稱也忘記了，直接自稱老夫了。
確實，這太讓人震驚了，以韓遂數十年的領兵經驗，真的沒有看到過，能夠連續發射的手弩。
直接掠過了裝載工序的弩箭，威力有多大？想想都讓人覺得顫抖啊。
那是絕對騎兵的剋星。
這一刻，韓遂的心中已經完全沒有把眼前這支騎兵當作肥羊的心思了，這完全是一支咬人的狼啊。
但是就像是馬超當時的狀態一樣，他們立刻撤退也是不可能的。
“殺，加快速度衝過去。”
韓遂的心中道了一聲拼了，打算以密集的衝鋒，攻破這支步卒。也因此，拔出了腰間的魏刀，大吼道。
“殺。”其實不用韓遂下令，經驗豐富的騎兵們已經體會到了當前局勢的險惡，吼殺了一聲後，更加催促戰馬。
速度頓時上升了一個臺階。
但是楚軍並沒有因此輸掉了氣勢，他們冷靜的再一次扣動了扳機。這一次，連弩床的輔兵們也再次準備就緒。
隨著連弩手們，一起扣動了扳機。
“嗖嗖嗖。”
大小不一的鐵箭，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道黑影，呼嘯著再次衝向了韓遂。
“什麼？”韓遂再一次震驚了，不僅是弩箭，連弩床也是連發的嗎？能夠連發的弩床，那守城是何等的威力啊。
韓遂再一次震驚了。
“撲哧，撲哧。”
“啊，啊，啊。”
但是很快，前方騎士們中箭，慘叫，倒地，然後迅速湮滅的一連串，片刻發生的慘況，頓時讓韓遂不再震驚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心痛。
七萬騎兵啊，雖然強大。但卻也是韓遂的家底，失去了這家底，就等於是失去了稱雄西北的資本。
在這裡，居然在這裡被楚軍的步卒屠殺，這到底是怎麼了。
“衝過去啊，奔射。”韓遂淒厲大吼道。
即已成事實，韓遂也沒法改變。現在他只期待衝過了一百步的距離後，用奔射，進行回敬了。
“殺。”
帶著無比的慘烈，西涼鐵騎們大吼了一聲，衝了過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