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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已經突破8億了?”掀開了一頁檔案,看到簡報上被人用筆標出的數字,羅伯特。艾格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毛,“上週是不是有什麼票倉國開畫?這個數字增長得有點不正常啊。”“日本市場對於《愛麗絲》的反響比我們想得要更好一些,”坐在會議桌一頭的裡奇。羅斯接過了話頭,“原本預期只是在九千萬左右是最好成績,但按照現在的趨勢的話,最終應該可以去到1。2億到1。3億之間那邊對這個數字相當有把握。”“他們對日本市場的確也比較在行。”羅伯特沉思著點了點頭,“這麼說,《愛麗絲》最終的全球票房應該能觸碰到10億大關了?”“只能說是有這個機會——美國本土衰減的比例要比預估的大一些,看起來突破4億是沒有希望了,本土止步3億的話,全球能在下檔以前再累計1億的話,可以擦邊過10億。”裡奇說道,他喜氣洋洋地翻閱了一下資料,“按照目前的票房估值,扣掉宣發,《愛麗絲》的票房應該能達到2-3億美元。”作為一部投資2億的電影來說,在票房階段能收回全部成本並且盈利,是個非常難得的利好訊息,再加上迪士尼出眾的周邊開發能力,這個專案的後續利潤達到20億、30億都不是不可能的——現在迪士尼樂園裡還沒有出現和愛麗絲仙境有關的專案,如果再加上這麼一個專案的話,整個利潤數字已經難以算清了。如果在往常,這麼一部和《加勒比海盜》體量相當的電影,足以讓迪士尼的高層們彈冠相慶,期待著今年的年終——基本上,一部電影的盈利區間最大也就是如此,迪士尼已經做到業界最佳,別人都只有羨慕妒忌恨的份了,這怎麼不讓決策層引以為豪呢?——但今天,聽到這樣的報告,羅伯特僅僅是微笑了一下,裡奇的喜悅也沒到失態的程度,畢竟,《阿凡達》現在還沒下檔,這幾十億的盈利對於它來說,又算得了什麼?“現在《阿凡達》的全球票房是多少了?”說完了最近電影這塊主要發行的大專案,羅伯特開始了幾個月來的例牌詢問,“都已經5月份了,別告訴我全球還在猛漲——有了《愛麗絲》,應該有一波很明顯的擠壓曲線了吧?”“全球還在上檔的地區依然有40多個,但從曲線來看,生命週期應該是快到尾聲了,”資料專員阿蒙德在電腦上敲打了幾下,語調輕快地說道,“目前的全球票房是28億8千萬,最終可能會是29億收官,想要突破30億已經不是那麼的可能了,北美這邊,最後票房要破8億會有些勉強,可以預測在7億8000萬到9000萬這個檔次收官。按照這數字去計算的話,福克斯從電影票房中拿回的數字應該是在11億左右,扣除發行分成的10%,大夢應該可以下個結款季度拿到2億的回款,至於這之後的dvd和各種授權收入,保守估計整個交易規模應該在100億左右……不論是福克斯還是大夢,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應該都是不缺錢了。”因為迪士尼是大夢的重要股東,平時又不插手運營,所以對於財務方面當然要保持足夠的警惕和監督,他在計算時也加上了這些數字,方便ceo判斷大夢是否還在控制之中。20億的中長期收入對於迪士尼本部來說意味著什麼,《愛麗絲》的數據分析就已經很清楚了,大夢等於是自己做出了一部《愛麗絲夢遊仙境》級別的暢銷電影,而這也讓裡奇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了起來:即使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選擇了羅伯特這邊,但看到大夢發展得如此迅速,要說他沒有大受威脅的感覺,那肯定也是假的。有了這20億,大夢的抗風險能力肯定會大大增強,也會更有資本去把自己的業務多元化——這幾乎也是他們唯一的選擇,畢竟在北美票房總量浮動不大的情況下,你每年拍的電影越多,並不是意味著盈利就能越大,除非你能控制自己的電影總是好電影,更重要的是——控制競爭對手的電影總是差電影,否則在各種因素影響下,一間公司的盈利最大值是有限制的,這一切並不只是簡單的拍好電影-擴大市場佔有率這麼簡單。做電視劇,搞漫畫、動畫……所有的影視制作公司幾乎都是這麼過來,這麼集團化的,大夢現在起碼在金錢上已經有了上一個臺階的能力,問題只是迪士尼這個股東能否同意而已。當然,對於漫威這樣的全資子公司來說,他們的戰略目標必須透過迪士尼的認可,包括最重要的發行、版權分發這些環節,都有迪士尼來完成,這能幫助他們更集中於動漫製作和電影拍攝,讓集團內部統合優質資源,避免重複投資和無益的內耗,但對一直在建設自己發行部門的大夢來說,他們會否繼續建設迪士尼已有的電視劇製作公司,漫威和皮克斯、迪士尼動畫都有的動漫畫開發……說實話,迪士尼還真的控制不了,大夢這幾年來幾乎是凝固不動的股權比例,現在更是合入珍妮弗一人手中的a類股權,讓決策層已經越來越深地感受到了不適——礙於羅伯特和珍妮弗的密切關係,以及珍妮弗天才的投資眼光,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在任何場合點明這個問題,但羅伯特自己,會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嗎?“中國區的票房最終是達到了多少?”彷彿沒看到裡奇的表情變化,羅伯特泰然地問道。“兩億。”阿蒙德作為會議裡相對最底層的數據分析專家,反而最無拘無束,“最後一間影院也在一週前下檔,最終的資料是在2億1千萬左右——這也是阿凡達海外地區的最高票房——這也意味著中國成為了世界上除美國以外,第一個能有兩億體量電影的國家。另外我讀到了保羅。德加拉比迪恩關於中國電影市場的最新預測文章——”說到這裡,幾個高層的表情都是動了一下——在率先預測《阿凡達》票房可能達到20億(當然,沒有珍妮弗先),又第一個發表言論,認為中國市場值得注意之後,保羅已憑藉自己的眼光,在決策層心中留下了印象,初步有了業界權威的聲望。“他預測,中國市場將在2012年超越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市場,和德國、法國、英國、日本這第二梯隊徹底拉開距離,如果計算匯率因素的話,很有可能在2015年,中國市場的體量將會達到北美的一半——他附上了圖示和參考資料,還有一些中國區影院的建設情況。我個人認為,這個分析應該是可以採信的。”阿蒙德說道,“如鮑勃所說,《阿凡達》這樣極端的電影,任何資料都值得收集,的確,沒有《阿凡達》,誰都不會知道原來中國市場已經有了這樣的潛力——我建議公司增加對於遠東區的關注,當然,我猜在《阿凡達》之後,我們的競爭對手也都會這麼做的。”2億、全球第二,北美的一半……擰了擰鼻樑,羅伯特點了點頭,又翻過了一頁,“《鋼鐵俠2》的票房預售和首日預估,唔,說到這個,之前我們擔心的imax檔期擠壓問題,看來矛盾不是那麼尖銳了——以《愛麗絲》的走勢,它和《鋼鐵俠2》應該不會互相影響。”“觀眾口碑有些低了。”裡奇也是第一次接觸到《鋼鐵俠2》的相關報告,畢竟這是漫威的電影,而且由派拉蒙負責發行,“一共辦了幾場試映會?這個口碑不是太樂觀啊。”“目前就兩場,影評人的反饋也普遍不是太好。”負責聯絡漫威的副總裁羅密搖了搖頭,有些玩笑意味地說道,“我和凱文也是這樣說的——雖然聽起來很荒謬,但說真的,很有可能,少了j。j,漫威還真的玩不轉電影啊。”“派人重點跟蹤《鋼2》的各方面資料,”羅伯特的眉毛已經皺了起來——和對未來的電影市場佈局落子相比,《鋼2》以及之後的《美國隊長》、《雷神》,可都是漫威已經在製作中的電影,《復仇者聯盟》更是已經箭在弦上,這幾個系列的投資加在一起已經超過《阿凡達》,對漫威和迪士尼來說也都是豪賭,如果《鋼1》的成功只是偶然事件的話,這一系列投資對迪士尼的打擊不會比《阿凡達》失敗來得小。“尤其是觀眾口碑——這非常重要。”“明白了。”羅密、阿蒙德都應了一聲。——看到羅伯特又翻了一頁,現在負責統合迪士尼動畫與皮克斯的高管諾拉挺直了脊背,“關於《玩具總動員》……”“年底的《tangled》——”這些都是迪士尼今年要發行的重量級大片,此外還有正在製作中的《冰雪奇緣》等大批動畫需要報告進度——動畫片的籌備週期之長,也是真人電影無法比擬的,別看迪士尼收購皮克斯已經幾年了,但要說吸收兩家的特點,製作出集兩家之長的動畫,那可能還得到12年、13年,至於統合漫威和迪士尼動畫的資源,製作出成品,至少是15年的事了。羅伯特對於這些專案只是匆匆一掠而已,他更關注的還是《波斯王子:時之沙》的發行,這部和《愛麗絲夢遊仙境》,是迪士尼本部今年推出的兩部大作,都是知名ip改編,預算都在2億級數,目前《愛麗絲》是賺得盆滿缽滿了,而《波斯王子》的命運則尚未可知。對於整個集團的ceo來說,當然羅伯特也可以完全放手具體的電影專案,只看每年的盈虧報告,去抓更宏觀的人事、市場,但深信內容為王的他,對電影本身依然非常關注,更是絲毫不給裡奇過問其餘部門專案的機會,寧可每週都要花費大半天的時間來開例會,也要死死地把他限制在迪士尼本部的圈子裡:對於融資後的管理思路,羅伯特已經有了雛形,他不會給任何人破壞大好局面的機會,即使是已經向他投誠的裡奇也不行。《玩具總動員》、《波斯王子》、《tangled》、《創:戰紀》,今年迪士尼要繼續發行的也就是這五部電影了,當然,今年的市場佔有率,誰也不能和福克斯拼,不過,如果能加上《代號shero》、《暮光之城3》的成績,迪士尼系也能穩穩地佔據第二——從這點來看,對大夢的統合需求對迪士尼來說已經越來越明顯,羅伯特已經不能不考慮怎麼把這間優質公司買到旗下了,即使有再多的難處這都不能不買,不買的話,他以併購為主的思路還怎麼能說服管理層?不過,怎麼在買下大夢的同時,留住大夢的核心人物,同時也是最有價值的資源,這對於迪士尼來說也的確是個難題——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大夢的兩大核心人物都非常想要建設起自己的傳媒集團,而即使以強硬的手段拿下大夢這間公司,少了核心競爭力,這依然不能算是一次成功的併購……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呆呆地瞪視著前方,羅伯特搖了搖頭,似乎要把這些煩惱都甩開,他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但等候了許久都無人接聽——放棄地輕嘆了一聲,他開啟郵箱,給現在應該在飛機上的切薩雷。維傑裡寫了一封簡短的電子郵件:“還沒結束徒步?別忘了中國。”——按下傳送鍵之後,羅伯特也不由得苦笑了起來——其實,這封郵件發了也是白髮,反正切薩雷對外也號稱自己聯絡不上珍妮弗,除非自己能打通電話,或是奇蹟地回撥過來,否則90%的可能,他依然是聯絡不上珍妮弗的。他有些苦中作樂地自我安慰:起碼,珍妮弗還是把電話號碼給了他,其餘如布拉德。格雷等人,全都只能和切薩雷聯絡,也算是大夢和迪士尼依然關係密切的一個證據——雖然可能是大夢丟擲的魚餌,但不得不承認,他也的確被這些特殊待遇,以及珍妮弗不斷帶來的票房奇蹟給掛上了鉤……#‘叮鈴鈴、叮鈴鈴……’帶有明顯和絃沙啞感的響鈴聲被掩埋在了一堆衣物之下,雖然隨身還帶了振動效果,但在屋外呼呼的風聲中,這聲音沒有傳出多遠,就被風聲吹到了遠方,並未能驚動抱著一堆木柴往回走的珍妮——為了抵禦大風,她把拉鍊衫拉到了眼睛下面,聽力當然受到了更大的影響,不過即使不是如此,恐怕她也不會注意到手機的聲音,在林間住了兩週以後,她已經完全忘記了手機的存在,徹底地適應了這種原始的生活。三四天能翻出來充一次電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上一次要不是薩爾維電話打不通,直接從宿營地開車過來找她,她根本都不會記得自己身上還帶了個手機。把一小堆木柴抱到了樓梯下方,堆在了準備區裡,珍妮喘了幾口氣,爬上了螺旋狀的簡陋樓梯,鑽進了她在這段時間棲身的小樹屋裡——這是一間很簡單也很狹小的房間,一間房,一個窄窄的露臺,一個生態環保洗手間,沒有淋浴設施,做飯要在‘樓下’的一塊烹飪空地裡,必須特別注意控制火源,靠太陽能發電,理所當然,沒有無線網絡,沒有電視,也沒帶電腦,除了書和音樂以外,沒有別的娛樂手段,她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張羅三餐,然後每天去附近的宿營地裡洗澡、洗衣,然後把下幾頓的菜帶回來——現在的氣溫已經比較高了,如果有一天沒有做到這些事,那麼第二天她就只能以素菜為食,在這樣的環境下,沒有冰箱,鮮肉是無法過夜的。在拋開一切現代科技帶來的便利條件以後,維持日常生活需要的時間其實出人意料的多,最近的宿營地距離這個私人樹屋大約有3公里,其中大概有一公里只能徒步行走,珍妮在樹林通往公路的出口鎖了一輛腳踏車,好幾個晚上她都擔心它會被偷走——也是現在她才發現,來到美國已經9年了,她對於腳踏車的印象依然根深蒂固地停留在中國學生時期養成的‘腳踏車很容易被偷’階段。每天來回於宿營地之間,大約需要兩個小時,做飯,吃飯大致也需要差不多的時間,去附近的溪流取水工程一樣不小,此外還有一些防蚊工作——為了滿足突發的興趣,還會消耗掉許多意料之外的時間,比如說,今天突如其來想要燒烤羊肉串吃,燃料倒不成問題,但為了把羊肉製成串,珍妮只能去尋找一些松枝——最後又自暴自棄地決定做松枝烤羊肉片——在優勝美地住得越久,她就把自己初來時‘澄清心靈’的目的遺忘得越徹底,和薩爾維溝通角色的決定被一推再推,珍妮也不再思考主角的‘她’需要的是什麼樣的性格與閱歷,她滿足於這種與世隔絕、按部就班的單純生活,尤其是離群索居這一點居然能帶給她這麼大的釋放感,這也是來到優勝美地之前,她所沒有預料到的。的確,一開始來到優勝美地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裝載著滿滿的待辦事項,忽然離開熟悉的生活節奏,更是讓她有一種踏空的不適感——除了那些非她不可的決策事項,那些必須定時維護的人際關係,隨時都可能聯絡上她的突發事件之外,她還有一種本能的戀棧感:大夢現在已經有上百名員工了,全都靠她發給工資,可以說她和切薩雷掌握和影響的,不僅僅是無形的票房市場,還是這些劇組和工作人員的喜怒哀樂,他們的一部分人生——很重要的人生,珍妮一直在盡力做個好老闆,但這並不意味著她不會從這種權力的意識中去汲取成就感和快感。現在忽然間要放下一切,把所有事務移交給切薩雷——她倒是不怕他卷錢跑了,又或者是把她架空,但這種不捨的感覺依然難以避免。“孤寂感倒不是問題,”當薩爾維來探望她的時候,他們拿著啤酒,靠在篝火邊上聊天——雖然已經快到夏天了,但晚上的林間還是有些寒意,“我和切薩雷一起在義大利的一個小島住過,那個小島真的很小,大半時間我們都不和對方說話,其實那種感覺還是滿舒緩的——但是依然沒有完全獨處時的放鬆感,另一個人的存在就代表著社交的壓力,不是嗎?不管你們有多熟稔,這種壓力依然是存在的。”“是的,尤其是當彼此存在吸引力的時候。”薩爾維說,拿起啤酒喝了一口,“這種壓力要比平時更大——在你認為富有吸引力的物件跟前,表現得更好是本能的需求,所以這意味著額外的壓力。”珍妮忍不住笑了起來,“那這麼說,在你跟前我也會感受到額外的壓力。”這是在她住進樹屋後的第四天,珍妮切實地感覺到獨處對她的改變,在頭一兩天的無聊和煩悶後,她漸漸習慣了這種失去權力的感覺,也發覺其實離開她地球並未停轉——起碼切薩雷和羅伯特都沒有奪命連環call地打擾她的度假生活,她開始學著享受夜晚的星空與蛙鳴,清晨的露水,順著開滿野花的崎嶇小路走向溪邊取水,甚至是和野鹿在山林間對視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似乎在48小時內就改變了她——如果是以往,她不可能這麼坦白地說出薩爾維和她之間的吸引力,這就只是一個他們不會去談論的話題,她現在不方便談戀愛,各種意義上都不便維持長期關係,薩爾維——好吧,她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提,不過在文明社會裡,他就是那種極端壓抑自持的性格,所以他也不會挑破。但現在,在篝火邊,當10公里內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這個問題似乎突然間變得非常簡單,根本沒有迴避的必要,她可以輕鬆地談論出來,不會有一點慣常的不適。“是的,”薩爾維也輕鬆地點了點頭,接受了珍妮的論點。“我們都是長得很好看的年輕人,我們都是異性戀,我們都對彼此有濃厚的好感,所以,在彼此跟前,我們會特別緊張一些。”他對珍妮舉了舉啤酒,“這就是我能和希斯一起徒步,但現在只能和你分開的原因,我不希望把整個思考的主題變味——變成處理我們的性緊張感,這不是我想要的。”“這不是你想要的,”珍妮重複了一遍,她拿起啤酒也喝了一口,“哈——你的語氣聽起來非常的洋洋得意。不是你想要的,在導演口中,演員就像是你的樂器,我感覺你在操縱我的生活,然後操縱我,操縱我去達到你指定的狀態,發生你想要的改變,就像是……”“就像是化學公式,”薩爾維淺笑著說,“以及——yeah,這就是我喜歡當導演的原因,它的確能供給我權力感。”“而也總有演員受到各式各樣的蠱惑,情願被你這麼折磨,是嗎?”珍妮問,“希斯現在在哪兒呢?優勝美地的另一個角落?你不會要把我們隔絕到電影開拍的那一刻吧?我是說,那好像有點太——”“完美主義?”薩爾維說,現在的他也不像是那個溫文爾雅的英國紳士了,他顯得更直接、更粗礪,更坦率也更野性,“好導演都這樣,還有——是的,我確實想把你們隔絕到電影開拍的那天,這必定是我們要拍攝的第一個鏡頭。”“但好的演員實際上能把你想要的狀態儲存起來——這是我們之所以被稱作是演員的原因,你說我需要體驗孤獨,才能表演出孤獨,這我完全贊成,但如果要按照你想要的這種效果進行拍攝的話,那就不是電影了……”珍妮笑了起來,“那就是人生了。”“你認為人生不能成為電影的一部分嗎?”薩爾維問。“起碼不是所有人生都能成為電影的一部分——電影所要表達的是更加凝練的東西。”在火邊,他們談的都是這些形而上學的,亂糟糟的東西,想到哪裡談到哪裡,珍妮猜想,薩爾維也許在透過談話試探她的心理狀態,他真的就像是演奏樂器一樣地彈奏著她、除錯著她,等到她已經完全準備好了,他才會和她探討‘她’這個角色,探討‘她’的一生,但她也並不著急去探究他靠什麼打分,她有種感覺——只要她還想問,那麼就不算已準備好。薩爾維在宿營地來來去去,希斯也許就在附近50公里只能進行他的‘修行’,但她並不知道他在哪裡,也不知道他們何時相遇,珍妮現在真的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每天早起、打水、烹飪——只要做好防蚊措施,她甚至可以在林間脫光了走來走去,在宿營地裡也沒人認出她就是珍妮弗。傑弗森,空閒時間裡,她做各種各樣的運動,看著汗水滴在泥地上——有一回她甚至直接走到溪邊去洗澡,反正兩週內,她從未在這裡看到過薩爾維以外的第三個人。把肉從櫃子裡拿到空地上,用罐裝液體燃料生好火,丟了一些松枝進去助燃,在烤鍋上方架上鐵網,珍妮在炙子上丟下一塊羊肉片,判斷著火勢大小和肉片的厚薄——她看到林地遠處出現了人影,便大喊了起來,“你最好帶了肉來。”薩爾維穿著防風衣,揹著一個大揹包出現在她的視野裡。“你烤了肉,”他說,“很好,吃飽了正好上路。”珍妮本能地問,“去哪裡?”薩爾維聳了聳肩,沒有回答,但珍妮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認為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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