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哲從沒想過孔巴是李莊的化名,他小時候很喜歡孔巴老闆,經常往他的工藝店跑。www.tsxsw.com孔巴雖是商人,但受人尊重,只接有技術含量的訂單,店裡生意不多,沒有請夥計,自己是老闆兼夥計,日子過得很悠閒。這種人在倫特王國很早就有,不算特例獨行。他上艾美奧後,學業繁重,去工藝店的次數大減,甚至連工藝店什麼時候關門的都不知道。兩人一起相處了十來年,可以說李莊是看著自己長大的,想不到兩人還有這段緣分。自己是茫然不知,但他應該是特意這樣做的。

“老祖宗,您當年為什麼在我家對面住那麼的長時間?”剛從洗手間返回皮迪大人便急不可耐地問。

李莊笑道:“我一個孤寡老頭,當然得跟後裔住得近些,可以感受一下家庭的溫暖。其實我還是賽銘的老師,教了他三年。你弟弟比你精明多了,嘴巴甜,很會哄人,從我這拿東西從沒付過錢。”

餘哲恍然大悟,“我以前老覺得澤熙有些不對頭,原來是老祖宗您教壞的。”

老頭樂不可支,“這也能怪到我頭上?賽銘的年齡、圈子、愛好和特長都跟你不同,思維方式自然也有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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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哲吐吐舌頭,老頭說的有道理,只是以前自己沒有細想罷了,他每天很忙,對弟弟妹妹的生活瞭解不多。

“你都多大了還吐舌頭,”瓦利卡馬說:“我從不做這種小動作。”

餘哲反駁,“我從泰伯斯出來的時候只有54歲,到山頭星的途中一直在睡覺,不能算到年齡裡。倫特人能活1500歲,雖沒有固定的成年標準,但一般以成家年齡為準,而現在七十歲前成家的很少,嚴格來說我還是個未成年人。”

瓦利帥哥一臉的無語,“你哪點像未成年人?倫特人做事亂七八糟,成年標準居然是浮動的。”

葛特麗插嘴,“倫特王國的彈性規定應該跟社會整體運行機制和種族體質有關,倫特人的壽命雖長,但大部分人活不到1500歲。我查過歷史典籍,倫特人壽命最長的時期都沒有戰事,成家普遍很遲。”

李莊讚道:“聰明,倫特王國的彈性規定出臺就是你說的原因。”

瓦利卡馬毫無沮喪之色,轉而問起另外一個問題,“老祖宗,威泰系的壽命到底有多少?”

李莊沉思片刻,“威泰系的體質跟我被改造過的身體有關,不確定引數很多,家族管委會統計後發現,純血後裔普遍在450到550個地球年之間。民安兩系的壽命相對較低,約350~400個地球年,除了跟我改造後的身體血緣較遠,主要是生活習慣造成的。地球人的壽命能改動的地方不多,如果全盤推翻,會喪失種族優點,變成另外的物種。沒有完美的生命,地球人不需要活太久,否則純屬摧殘自己。”

瓦利卡馬頓時興高采烈,“我從泰伯斯出來的時候只有52歲,還有大把時光可以消磨,不用急著成家。”

葛特麗欲言又止,餘哲卻沒有顧忌,“老祖宗,您能活多少歲?”

李莊笑道:“還是大個子實在,我在泰伯斯呆了二十多年,吃了不少好東西,不過也沒有多少時間可活。我把國泰民安四系和地球後裔都叫過來,就是希望在臨死之前看看,將基本格局定型,並處理一些因我而起的麻煩。”

三位後裔異口同聲,“老祖宗精神健碩,再活一百年不成問題。”

李莊呵呵直笑,“我也想,但不可能,死神已經發出了召喚,我能感覺到時日無多。你們也許覺得我說的很玄乎,等你們年老時會自然體會到。心靈純淨的人對死亡的預感很強,我從地球出來和進入沉睡的時間都是我預感作用的結果。”

瓦利卡馬和餘哲對視一眼,均覺得與以前的推理不符,想問,但不知道該從哪問起。

老頭看出了他們的疑惑,開口解釋,“人人都覺得我老謀深算,其實不是的。我是系統工程師,在我眼裡,手段只不過是抑制系統混亂和提升系統執行效率的技術解決方案。它們是我研究的副產品,不是我喜歡玩手段。我能活這麼久,很少生病,跟這種思想有關。每個人的愛好都有差別,我非常喜歡修修補補一類的工作,不僅僅是修機器。我當年說我是地球第一修理工,只是個比喻,聯合技術公司內部有完善的保密制度,我又不怎麼說話,非核心圈對我瞭解不多,更不要說外面了。”

餘哲大奇,轉而提起參觀威森紀念館過程中自己和其他參觀者的判斷,包括一些犯忌諱的話題。瓦利卡馬和葛特麗拼命向他使眼色,但皮迪大人像沒看到一樣,滔滔不絕。

老頭一言不發地聽著,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恬淡自然,彷彿大個子說的跟自己沒有關係。餘哲說得口乾舌燥,都忘了時間,直到瓦利卡馬咳嗽兩聲,才反應過來,撿重要的先說,最後端起特胡克果汁一飲而盡。

“完了?”李莊問。

餘哲點頭,“就這麼多,問題太多,乾脆一起問了。”

老頭沒有立刻回答,臉上的表情開始有變化,彷彿沉浸在遙遠的回憶裡,良久才開口,“說來話長,麗莎母親索菲亞有俄羅斯血統,奶奶伊莎貝爾是法國人。”

三位聽眾登時暈倒,這誰跟誰啊?還有麗莎是誰?

李莊笑道:“你們不要以為我文不對題,賽鐸問的太多,我想還不如把當初的歷史還原一下,剩下的你們可以自己判斷。麗莎是我妻子伊麗莎白的暱稱,非正式場合我們的關係圈都這麼叫。”

聽眾哦了一聲,餘哲說:“您繼續。”

老頭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重新組織了一遍思路才說話,“你們無法理解以前的混亂,伊艾弗現在跟我所處的時代相比亂不到哪裡去。那個時候地球物資不夠充沛,有兩百多個國家和地區,兩千多個民族,歧視無處不在,各種觀念交鋒頻繁,衝突時有發生。華夏尤其混亂,稱得上逃無可逃。我母親林婉凝下鄉時認識了我父親李田…”

“什麼叫下鄉?”餘哲問。

老頭說:“你先記著,以後慢慢查,這些都是老古董,不要打岔。”

餘哲只好停下。老頭繼續,“我是家裡的第二個孩子,兄長死於溺水事故,因為愛好奇特,膽子很大,父母以為我精神有問題,養了第三個孩子,被罰款,父親出去打工失事,家裡從此陷入危機之中。母親積勞成疾過世後,我放棄學業出外打工,供養體弱多病的妹妹。”

餘哲實在忍不住了,“老祖宗,生個孩子怎麼會被罰款?這違反人倫,完全可以透過其他的手段抑制人口增長。”

老頭一樂,“估計你們都不知道這麼古怪的政策,我把當初的情況跟你們簡單講一遍。”

說是簡單,但老頭越說越多,連華夏之外的情況都系統地講了一遍,最後總結,“這條政策出臺有其歷史原因,表面上完美無缺,實際執行效果完全相反,反而培養了一批勢力不弱的寄生蟲。管不住上層,他們想生多少就生多少;管不住底層,他們死豬不怕開水燙,不達目標誓不罷休,有的夫妻甚至生了五六個,稱得上超生游擊隊。唯一受限的是社會財富的主要創造者中間層,很多高階知識分子和老闆都只有一個孩子。社會智力結構因此而改變,影響民族的可持續發展。可笑的是,他們還說如果不實行計劃生育,華夏將會人滿為患。工業汙染會導致女孩增多,因社會保障缺乏農村家庭需要男丁,一味批駁多子多福的傳統觀念有推脫責任之嫌。華夏是一塊寶地,承載能力很強,人口過多對華夏來說是個偽命題。”

“可您似乎是多子多福的那種人。”瓦利卡馬說。

李莊搖頭,“我和麗莎原來打算最多生三個,剛剛好,兩邊都人丁稀少。多了個雙胞胎,就變成四個了。麗莎很注意體型,不可能生很多,我也不想看到她變成黃臉婆。形勢變化比人想的快,我居然莫名其妙地成為眾矢之的了。四個孩子小時候表現都很一般,我擔心他們以後無法自保,便參加了我朋友孫國寶的優生優育專案,以機率來控制隨機。”

“沒有研究的目的?”餘哲問。

老頭哈哈大笑,“我又不是真的機器人,一舉三得的事情怎麼能放過。研究和親情沒有必然衝突,只需掌握好底線即可,有些人非要分得清清楚楚,在我看來純屬無聊。聯合技術公司的每位主管和核心員工都是我研究的物件,包括朋友圈在內,家人自然不可能放過。我長期偽裝,除了核心圈,其他的都以為我很死板,還煞有其事地分析。不要覺得我瘋了,職業習慣而已。”

“可是伊麗莎白說您瘋了。”餘哲將以前聽到的故事講了一遍。

李莊說:“話題又轉到我最開始講的部分了。我年輕時是個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者,喜歡琢磨,自控能力很強,威森科技的設立只不過是我喜歡找漏洞的職業習慣作用罷了,跟民族主義無關。柳靜比麗莎漂亮而且聰明,但我仍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麗莎,因為她不僅符合我的審美標準,有感情,還能為我的事業提供更廣泛的空間。沒有實力空談愛國很無聊,我為華夏族做的貢獻遠大於那些認為我必須走規定模式的人群,他們不過是一群井底之蛙或帶著高尚面具的偽君子。墨菲定律總則兩條我一直記得,第一,別試圖教牛唱歌,這樣不但不會有結果,還會惹得牛不高興;第二,別跟傻瓜吵架,不然旁人會搞不清楚到底誰是傻瓜。以前我老跟人爭執,後來突然清醒。”

老頭喝了口水繼續,“理論歸理論,工程是工程,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性格和習慣形成的原因很複雜,沒有固定的行為模式。有些牛有利用價值,我之所以把威森科技建在華夏,就是最大限度地利用華夏的人力資源,積累實力,有錢有人才有籌碼,否則沒法壓住總部。我做生意一向公道,只要這些人不出格,我給的回報對得起他們的付出。當然威森科技大部分的員工不是真正的牛,只是偽裝出來的,聰明人的小九九都多,我沒有在意,只要符合我的標準即可。以周奇森為例,這人精明得厲害,略帶點理想主義,但我知道他是個有原則的人,也知道他需要什麼。張凱的情況則複雜多了,在不熟之前,我覺得他是定時炸彈,根本看不透,後來才掌握他的性格。這人的抗壓能力不算強,容易被誘惑,但奇妙的是他老婆很強悍,兩夫妻搭檔,部分彌補了他的缺點。聯合技術公司發展壯大後,他的弱點就消失了,因為沒人給得起籌碼。周奇森卸任總裁前我們一直是合作的關係,我們都很精明,只能合作,我也從沒想過要壓住他。他專心搞研究後,我們的關係反倒親近起來。張凱是威州成立時才向我投降的,之前一直在整小動作,留退路。他很聰明,小動作都在我能接受的範圍之內,我們正式成為朋友是他決定接任安全委員會主任之後。”

三位聽眾都暈乎乎的,瓦利卡馬說:“您的意思是聯合技術公司總部有問題?或者您的家庭有些問題?”

李莊說:“總部有問題,威森科技搬遷前以黃種人為主,總部幾乎都是白人,華夏和澳洲的文化有衝突。家庭問題不大,但也不小。威爾遜家族核心圈近兩百人,關係廣泛,這些人既是強援,又是值得警惕的物件,因為我萬一遇刺身亡威森科技十有**會被聯合技術公司徹底吸收掉,我的財產和技術會成為威爾遜家族的囊中之物。就小家而言,四個孩子年紀都很小,肯定會跟著麗莎,以後不會回華夏了。我只有一個妹妹,家族人丁稀少,圈子不大,而麗莎的爺爺威爾遜老爺子長壽,兄弟姐妹多,家族精英輩出。我岳父大面的妹夫佈雷.斯特林是重要的物流集團總裁,表妹夫倫道夫.卡特是戰略子公司農業集團的總裁,兩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從“軟禁案”發生起,到威州成立之前,是我最危險的時期,不僅外部想要我的命,連內部也有人想要我的命。前者是想清除威森科技這個怪胎,後者是想攫取勝利果實。我為了維持公司的穩定長期裝聾作啞,著實憋得厲害。偏偏麗莎有些方面頭腦不清醒,老是在中間攙和,我還不好說什麼。”

“那您給華夏的大量援助呢?討債他們為什麼不領情?”餘哲問。

李莊說:“華夏是我的根,我有些方面很傳統,不過嚴格來說我只對家鄉和呆過的地方有感情,其他的是附帶。我的能力有限,不可能每個省區都照顧到,我的家鄉在內陸,不援助沿線省區物資沒法過去,公司的合作伙伴和關係圈大多在沿海,必須保持他們的穩定,一舉兩得。至於為什麼不領情,麗莎以為我腦子進水,其實不是的,我很早就知道這個道理。社會是一個系統,沒有真正的無辜者,系統混亂,每個人都有責任。如果你研讀過政治學,就會知道政權誕生、發展及覆滅的各類模式,幾乎所有的人都在不自覺地維護系統,以免自己的利益受損。在不正常的社會系統中,那些嘴裡痛罵貪官汙吏的人,大部分都想成為貪官汙吏,可以說是羨慕妒忌恨。同類政權其實都是在用暴力和嚴密的保丁保甲及連坐來製造大批的輕度或重度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歷次的運動都是為了毀滅頭腦清醒和不肯服從的人群。我家就是一個受害者,冤有頭,債有主,我當時正窩火,便利用集體的力量達到自己的目的,總不能一點回報都沒有。我不需要獲得所有人的認同,得到部分人的認同就夠了。又是一舉兩得,沒油水,我是不肯動腦筋的。”

老頭說著說著就露餡了,三位後裔一起苦笑,長輩說老祖宗很精明,計算精密,果然名不虛傳。

“我最前面的問題,您只說了一半。”餘哲硬著頭皮重新提起老話題。

老頭似笑非笑,“麗莎說異地戀風險很高,我覺得也是。她小時候住在黑德蘭港,由奶奶伊莎貝爾養大,上中學才回的布魯姆鎮。伊莎貝爾是法國人,就是聯邦現在的法蘭西族。母親索菲亞的祖父是俄羅斯族,麗莎的血統比較復雜,接受的教育也跟普通的澳洲人有些差別。法國文化很奇特,俄羅斯族、法蘭西族和華夏族有共同點,我們能談得來有三個原因:第一是共同話題,她家庭教育複雜,我由於職業原因交的外國朋友比較多,啥都能說說。第二,郎才女貌,我有點小錢,手上拿得起來,她很漂亮,身材好,運動能力強。第三,我相信直覺,她也相信,我是本能驅動,她是年輕。小姑娘好騙,我竭力修正自己的缺點,順利把她釣上了。等雙方瞭解深了,她發現我是個怪人,很無趣,我則發現她是偽基督徒,受***影響很深,小脾氣嚴重,既不賢惠又不溫婉。我堅持華夏傳統文化,她始終跟我對著幹,說華夏落後不是沒有原因,沒有什麼值得自豪的。我們夫妻相處的幾十年,就是彼此較勁的歷史,她最後被我打敗了,我悲哀地發現她有輕微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我每次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會琢磨她會耍什麼心眼,而不是濃情四溢。我們的家庭生活處於保密狀態,沒人知道,所以心維繫的陰謀是不可能成功的。”

三位聽眾傻眼,葛特麗小心翼翼地問:“您不覺得這樣的家庭生活很不正常嗎?”

老頭哈哈大笑,“每對夫妻都有自己的活法,我後來不偽裝了,她反倒認為我不對,是複製人,其實我們相處挺愉快的。算了,跟未婚的人講家庭生活純屬無聊,我還是繼續正題。聯合技術公司越來越大,我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研究和控制公司上,孩子們和母親相處的時間更長,受母親的影響很大。孫輩出現後,麗莎經常帶著他們到處玩,她喜歡孩子,但不會教孩子,不少都是被她教壞的。我知道精密控制對人效果很差,懶得糾正。我隱居後,精力衰退得厲害,沒有時間關注家庭事務。再說我信奉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的人太多,不想多管。威森科技的體制有個很大的副作用,會排斥過大的勢力,以維護系統的穩定。孫輩有不少出格的,我跟子女們說過,但他們大多不以為然,才導致後來的損傷。”

“可是義子系和隱藏勢力是完全有可能支援的,他們為什麼不支援?”餘哲問。

李莊嘆了口氣,“隱藏勢力是為了保證威森科技的穩定,我不能讓外部勢力拆散我的心血,我不是神仙,只有這樣的要求才能讓他們盡心盡力。義子系與澳洲的關係不好,家族忘掉了我的囑咐,與澳洲其他勢力絞在一起,完全喪失了超然的地位。義子系如果幫忙,東非聯很容易被澳洲吞掉,人都有自保的本能。我是他們的恩人,但後裔們可不是。他們不是沒有報恩,敵人做得過火後,義子系和隱藏勢力都出手幫忙,否則李家會徹底煙消雲散。我當年殺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後裔躺在我苦心經營的伊甸園裡,自以為是神仙,沒想到連伊甸園會被人拆掉。巔峰過後是無窮的孤寂,對任何勢力都是適用的。其實當年的故事很難說誰對誰錯,威森科技內部很多人的態度都很微妙,邊幫忙邊拉後腿,死得糊里糊塗的後裔不在少數,這就是不知道收斂的代價,手伸得過長,容易被人砍掉。其他人不是木偶,人與人相處是最複雜的,不等式隨處可見,敵人的敵人未必是朋友,朋友的敵人未必是敵人,因果關係不能套用到社會學中。”

瓦利卡馬突然說:“這就是您說的歷史是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對不?”

李莊點頭,“就拿這件事來說,不同人的視覺是不一樣的,陰謀論者認為我是偏執狂和精神病,痛失子孫的後裔會痛罵義子系忘恩負義,或者兼而有之。這件事的基本史實只有一個,威森科技內亂中李家受到重創,部分後裔留存,其他的都是靠不住的。在後裔的眼中,是敵人發動的襲擊,具體值得商榷,也許是內鬥勾連外敵被人利用引起的。”

“您是不是去過很多地方?”餘哲問。

李莊笑笑,“我甦醒後,先去拉斯馬呆了一陣,看看威泰系,後來去了泰伯斯,看看威國系,發現國泰兩系都挺有趣的,然後去了戈地那人的首都星卡羅波尼,最後回到了山頭星。還有一些地方暫時不方便講,以後再說。大部分是私事,小部分是公事。基本脈絡你們回去對一下,很容易推導出來的。”

老頭決定保密,餘哲沒有窮追不捨,轉而問起地球後裔,“老祖宗,伊艾弗那邊您還有大批的後裔。”

李莊說:“我決定關閉星系偽裝系統,然後發信號讓他們自己找過來。山頭星的戰後重建需要一段時間,他們到的時候這邊應該建設得差不多了。當然主要目的一是看看聯邦真實的技術水準,二是看看他們的誠心。好了,今天就聊到這吧,你們早點回洛克爾大酒店休息。”

老頭下了逐客令,三位聽眾也覺得有點累了,抓起一堆吃食和飲料告辭離開。出了宗廟,踏上石板路,僅僅走了不到五公里,便在路邊發現了正交頭接耳的地球後裔團。他們似乎是特意等著,不知誰出的主意,出主意的人對李莊的性格非常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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