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人體是一座寶藏,真陽就是其中的珠玉。修煉過功法的人,或多或少都會聚煉出真陽。真陽與人體的真元相合為一,成為生命的一部分,修行越深厚的人,生命力就越旺盛。

任何修行的人,都不會允許、也不可能讓自己的真陽外溢。正如藺採泉曾經說過的那樣,只有散功和臨死的時候,才會出現真陽溢位的狀況。但程宗揚是個例外,當rì那場大戰,他吸收了過多的死氣,這些死氣透過生死根轉化為生氣,再經過丹田氣輪的旋轉,凝聚為真陽。程宗揚的丹田內根本無法容納這樣多的真陽,他又不知道儲藏運用的方法,就像個揮霍無度的敗家子一樣,讓那些足以令任何人眼紅的真陽隨意流失。

“她看你奇貨可居,才給你下了冰蠱,想查出來你究竟是什麼來歷——不用驚訝,”凝羽說:“我也沒想到自己會與你這樣的廢物合作。”

“廢物?喂,雖然我脾氣不壞,可我也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你這樣說不覺得我很沒面子嗎?”

凝羽毫不動容地看著他,顯然不怎麼在乎他的面子。

程宗揚洩了氣,“算了。既然我們是合作關係,大家就不用虛偽了。那天晚上你我都很爽,要不要再來一次?”

凝羽吸了口氣,微微戰慄著道:“男人的氣味讓我覺得很髒,很噁心。”

“那你為什麼……”

凝羽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嘲諷,似乎在嘲笑面前的男人,又似乎在嘲笑自己,“因為我也很髒。”

程宗揚腦中剎那間光亮一閃,段強隨身帶的藥品絕不僅僅是搖/頭丸。凝羽昨天已經找過自己一趟,今天又用月光凝成的蝴蝶引來自己,顯然和香蔻兒一樣chūn心萌動。她現在的表現明顯有藥物成癮的症狀。但即使凝羽的抵抗力再弱,也不大可能因為一粒搖/頭丸就成癮。原因只可能出在那種紅sè的藥片上。

“閉上眼睛。”程宗揚道。

凝羽閉上眼睛。程宗揚開啟揹包,拿出那隻裝滿藥丸的瓶子。瓶蓋一開啟,一股淡淡的香氣便飄散出來。聞到麻古特有的氣息,凝羽身體頓時一顫,更證實了程宗揚的猜測。

程宗揚拿出一片紅sè的藥丸,掰開一半,想了想又掰下一半,只剩四分之一大小。然後放到她唇邊,命令道:“吃下去。”

凝羽猶豫了一下,用舌尖舔住那顆芳香的藥丸,咽了下去。

那個奇怪的“咒語”再次響起。時間彷彿有一個小時那麼久,然後凝羽笑了起來。她目光迷離地看著程宗揚,喃喃道:“我在飛翔麼……”

程宗揚剛數到三百,算算時間還不到五分鐘。這種紅sè藥片的效力比他想像中還大。想想也是,段強是富家子弟,他用的藥物,質量不會差到哪兒去。

高大的銀杉下,月光水一樣透過枝葉,淌在地上。月sè下,青綠的草地呈現出一片淡黑sè的yīn影。草地上的嬌軀卻潔白如玉。凝羽的皮膚很光滑,有著玉一樣滑涼的觸感,體內卻一片熾熱。程宗揚喘了口氣,疑惑地說道:“你身體裡怎麼這麼涼?”

凝羽身體一僵,停住動作,玉齒慢慢咬住唇瓣。

過了一會兒,凝羽忽然道:“你不是要學修煉的功法嗎?我來告訴你……”

按照凝羽的指點,程宗揚試著cāo控丹田的氣旋,將透出的熾熱氣息順著槍柄送往前端。就在此時,凝羽的花心中透出一股截然不同的清涼氣息。兩者在花心與鐵槍結合的部位一觸,便相互纏繞著旋轉起來。

程宗揚腦中轟然一聲,眼前彷彿敞開了一扇大門。耳中傳來世間萬物的奇妙韻律,風聲,水聲,蟲蟻的呼吸聲,葉片舒展的微響……還有月光流動的聲音。

他終於明白了凝羽為什麼會羞怒。

原來是“這樣”聽到月光流動的聲音。

熾熱的陽氣從丹田透出,旋轉著源源不絕地進入凝羽體內。那晚在水牢中突然產生的內視再度出現,並且延伸到身下的**內,將凝羽的經脈一覽無餘。

程宗揚驚訝的發現,凝羽的經脈與自己有很大差異,不僅真氣運轉的方向迥然相反,數量也似乎多了一對。他的陽氣進入凝羽體內,在她丹田中轉過一個奇異弧線,然後反向流出。仔細看時,自己的陽氣是熾熱的白sè,而凝羽的氣息卻是淡淡的黑sè。兩者交匯成一個太極的圖案,這太極的yīn陽交匯並非平面,而是立體的,隨著陽氣的進入,變成一個旋轉的球形。白sè的陽氣與淡黑的yīn氣相互交融,又涇渭分明,yīn中有陽,陽中有yīn。

陽氣透過凝羽的丹田,變成反方向旋轉的yīn氣,重新流入自己體內,經過這一番流動,即使程宗揚還是個菜鳥,也能體會到經過交融的真氣變得愈發jīng純。與此同時,容納了yīn氣的氣輪也愈發旺盛起來。

凝羽下體微微一動,兩人下身緊緊結合在一起。程宗揚拉住她的雙腿,朝兩邊張開,然後挺動起來。

雖然動作開始變得激烈,真氣的交流卻沒有斷絕,反而隨著不斷進出變得更加澎湃。程宗揚越幹越是順暢,真氣cháo水般湧入凝羽體內,在她丹田中轉化為之後,再重新匯入自己丹田之中。每一次進出,都能明顯感覺到丹田內氣輪的膨脹和滋長。

不知過了多久,氣輪的膨脹已經達到極限,再幹下去只怕就會爆裂,程宗揚這才慢慢減緩速度。

山風徐來,樹影婆娑。凝羽屈著膝,側身坐在地上,她雙目緊閉,拇指扣住中指,正在行功。藥物的效果還沒有完全消失,凝羽的面頰上仍留著亢奮的紅暈。在她**的肩膀後,那個彎彎的印記彷彿一抹紅sè的月牙。

良久,凝羽吐出一口長氣,緩緩睜開眼睛。

程宗揚道:“這就是你教給我的功法?”

凝羽沒有迴避,只是點了點頭。

這就是傳說中的yīn陽雙修吧?程宗揚已經思索了半天,問道:“這種修煉的方法,兩個人的進境應該是一樣的。但如果雙方有一個功力遠遠超過另外一個,會有什麼狀況?”

凝羽慢慢抹去身上的汙漬,隨口道:“功力強的一方如果願意,在真氣交換時會掠走對方的功力。”

“感覺到了嗎?”凝羽問道。

程宗揚想了一會兒,忽然道:“那股氣息不是你的。”

正在披衣的凝羽頓了一下,“是的。”

“是誰?”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凝羽坐直身體,望著程宗揚的眼睛道:“是西門慶。”

“什麼!”

凝羽結好衣帶,將散亂的長髪一一挽起。

“我出生在南方森林裡的穹羽族,兩年前的一個夜晚,族中的長老讓我在月亮下發誓,用生命守護一個我根本不認識的人。後來我才知道,那些天穹羽族唯一的商路被人截斷,我是作為人質被送到白湖商館,換來族人的和平。”

“夫人對穹羽族十分憎恨,也很討厭我。到商館沒多久,我就被她送給西門慶。按照約定,我陪了他一個月。這些功法都是他在我身上使用過的。西門慶宅裡有很多女人,我是陪他最久的一個——他說:我是一個很好的鼎爐。後來他還幾次要我,都被夫人拒絕了。”

程宗揚想起那天凝羽見到西門慶的反應。看樣子,西門慶仍然對凝羽戀戀不捨。也難怪,凝羽那樣熟練的技巧,西門那家夥肯定是花了大力氣調教過的。接著他又疑竇叢生,蘇妲己與西門慶之間的關係,似乎不像表面上看來那麼簡單。

“西門慶究竟是什麼人?”

凝羽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他是五原城有名的富商。還有,他的修為遠比你想像的要高。我陪了他一個月,再回到商館,夫人就讓我做了她的侍衛長。”

這樣說來,凝羽只陪了西門慶一個月,修為就大有進境。程宗揚小心問道:“那股寒氣也和西門慶有關嗎?”

“那就是他留在我身體裡面的。”凝羽笑了起來,低聲道:“他沒想到會有人使用南荒的巫術。”

程宗揚有些同情地想,西門那小子也真夠歹毒的,竟然用這種方法來控制和自己歡好過的女人。

程宗揚清了清喉嚨,“有幾個穴道我不太清楚……”

王哲傳授給程宗揚的只有口訣,沒有解說。程宗揚雖然把那一大篇文字背的流瓜爛熟,卻不懂其中的含義,這會兒趁機向凝羽請教。

凝羽跟西門慶雙修多時,對經營脈和穴道的瞭解遠比程宗揚豐富。程宗揚並沒沒有引用口訣全文,只是挑出了一些關鍵字句。凝羽也不以為意,給他解釋了那些穴道的方位,所分屬的經脈和對應的五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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