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成是被抬走的...

整個午飯期間、許書成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緊繃著臉低頭猛吃、仰頭猛喝,鄭遠清僅僅喝了一盅酒,剩下的便全被許書成喝了個精光、而後便酩酊大醉、猶如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嗯,你的想法不錯;"

"你不需要參與他們之間的爭鬥,只需等雙方兩敗俱傷之後,再出來坐收漁人之利就行;"就在鄭遠清將許書成放上柺子的擔架後,指引者緩緩地說道;

聽著指引者的話,鄭遠清並未回答什麼,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麻木的柺子等人抬著大醉不醒的許書成、猶如喪屍般麻木地離去...

雖然他很同情許書成、也對拒絕許書成有一絲淡淡的不忍,若是鐵狼幫只針對許書成以及他的親朋好友,那麼許書成開口求助,他肯定會出手幫一把;

然而,對於黑綾幫和鐵狼幫、搜捕隊之間的恩怨情仇,他卻一點也不想管;

儘管他毫不清楚兩派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非親非故、無恩無怨,他沒有必要參與和自己無關的是非曲直;

何況,對於如今的他而言,當漁翁,才是最好的選擇;

沙...

就在鄭遠清搖了搖頭準備轉身之際、卻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不用回頭看,鄭遠清便知道,是那個似乎有著什麼魔力、能讓他看了一眼就心中悸動的女孩;

一個普通的女孩...

究竟為什麼會有這種魔力?

為什麼...

就在鄭遠清心中疑惑之際,張煜輕輕地站在了他的身邊,而後從褲兜裡掏出一個小小的便籤本和一支短短的鉛筆,接著低下頭、認真地在便籤本上沙沙沙地寫著什麼;

幾秒鐘後...

張煜停下了筆、輕捋了一下額前飄落的髮絲,而後將便籤本輕輕地遞到鄭遠清眼前;

什麼?

難道這女孩我看走眼了?她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聰明?

難不成她壓根就沒聽懂我說得"留下來過日子"是什麼意思?

鄭遠清有些不悅地看了眼依舊那麼寧靜的張煜,接著眉頭微皺地看向那在這末世的寒冷中、依舊散發著淡淡清香的便籤本;

"我只求你救下二哥、三哥、四姐,還有書成,他們是我的恩人,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哼!

有意思!

看著那一行娟秀流暢、卻簡單的字跡,鄭遠清心中不禁一聲冷哼,接著頭也不抬地低聲問道:

"理由;"

"書成我可以救,畢竟他給我的感覺不錯,而且為了我家安洋;但另外三個人,與我素不相識,我憑什麼要救?"

"我說過,你既然選擇了留下來,那就是我的女人,夫唱婦隨懂嗎?既然進了這個門,以後就不要再操心這個門之外的事兒,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身份,都做過什麼,那都是以前的事兒,咱今後一切重新開始;"

"但是,你是我的女人,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用這個身份來交換什麼,有些話我不忍心說,但現在我有必要委婉地提醒你一句:現在是末世,不是末世前那個男女平等的世界了,這裡不興女權主義,懂嗎?"

"當然,你是我的女人,我也沒有把你當個花瓶看待,在這個家裡,我可以給你平等的地位;所以,請給我一個冒著危險去救外人的理由,或者告訴我,你拿什麼作交換?"

沙沙...

就在鄭遠清話音剛落,那小巧的便籤本、便在一隻清瘦而白皙的素手中輕輕地翻過一頁、同時帶起一陣淡淡的幽香、現出一行更加細膩、也更加流暢的字跡:

"只要你想,只要我有;"

該死的!

看著那八個字,鄭遠清不禁面頰猛然一抽、緊接著便感覺呼吸急促、與此同時心口似乎被什麼觸動了一般微微一顫;

又是這種悸動的感覺!

"你是想報恩嗎?"

鄭遠清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行按捺下心中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接著轉過頭盯向張煜沉聲問道;

沙...

似乎是早就預料到鄭遠清要問什麼般,隨著又一陣微微的紙張翻動聲響起,隨著又一陣幽香撲來、又是一行流暢的字跡出現在鄭遠清眼前: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你..."

看著那張依舊微笑著的面孔、看著依舊雙寧靜卻多了一絲毅然和決絕的清眸,鄭遠清的面頰狠狠一抽、本能地想要說什麼,卻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一直以為,自己那點可恨的良心就已經無可救藥了,可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比他更甚,竟然還有人在這殘酷的末世毫無保留、傾其所有、哪怕是賠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混蛋!

怎麼又是這種感覺!

這心口怎麼一陣陣的發緊?難不成得心臟病了?或者說,難不成這女人真的是妖精鬼怪變得不成?!

"不要胡思亂想,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

就在鄭遠清的面色陰晴變幻之際,指引者的聲音也適時響起:"這就是她獨特的魅力,任何人看見她,都會本能想要得到她,當意識到自己可能因為某些原因而失去她時,就會產生這種將要失去什麼寶貴之物的痛楚感;"

"你確定你的數據分析是真的?這怎麼可能?"

"這樣的人和妖精鬼魅有什麼區別?這世上怎麼可能存在這樣的人!"

鄭遠清聞言猛然一個激靈、似乎被說中了什麼般呼吸猛然一滯,緊接著似乎在努力逃避著什麼似的心中瞬間充滿了警覺;

"不用那麼警覺,為什麼不可能?"

指引者依舊淡然地說道:"物極必反,主神在關閉一道門的同時,也會開啟一扇窗;"

"如果你天生沒有聲帶,從小被父母嫌棄、被同學孤立、被外人欺負,二十幾年受盡了苦楚,卻又偏偏耳聰目明、神經極度堅韌,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想得明明白白,卻連崩潰和自殺的想法都沒有卻只能默默忍受;"

"這樣的你,卻又偏偏在三年前那場分不清活人死人的末日驚變中僥倖活了下來;如果你真能做到這一切,你的大腦神經迴路也會產生正向突變,從而引起內分泌、血液執行速度以及神經反射效率等一系列正向異常變化;"

"或者說,你的身體磁場已經和普通人那雜亂的磁場頻率絕然不同了,你的身體磁場已經高度統一、完全服從意志的支配,會隨著意志而變換不同的頻率、從而對身邊的人從生理到心理產生相當的干擾;"

"用俗話來說,這樣的你,經過了大苦大難、大喜大悲,已經看破了生死紅塵,產生一種發自靈魂的昇華,從而擁有這種、由內而外,遺世而獨立的奇特魅力;"

"你也許曾經聽說過,當人身處在寺院、道觀裡,尤其是在得道高僧、老參高道的身邊時,會產生一種從未有過的寧靜感,做什麼事都會冷靜理智、事半功倍,這就是因為那些高僧高道透過一生的艱苦修行勘破了紅塵玄機,從而身體磁場產生了巨大的變化,甚至可以影響到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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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張煜身上的磁場和老參高道的磁場不是一回事,但道理是相同的,也就是一句話——"

什麼一句話!

該死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老子怎麼就聽懂了這女人和妖精鬼怪沒什麼區別?

"行了行了!你別給我說那麼多科學原理高僧高道,我想知道的不是這些!"

"我只關心一點——"

"這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變得?她究竟是不是在迷惑人?她會不會控制我?"

聽著指引者那長篇大論,鄭遠清有些生氣地說道,他沒有時間去聽那些複雜的科學道理,他只知道,如果他拒絕這個女孩的請求,他心裡會非常難受,似乎是傷透了親人的心而於心不忍一般!

這和妖精鬼怪有什麼不同?!

"行了,我也不拐彎抹角的了,簡單點說,張煜依舊是人,不是什麼東西變得,她只會對你產生影響,而無法控制你;畢竟她是普通人,你是覺醒者,你的身體磁場要遠強於她;"

"但是,我想說的是,張煜是一種你完全不瞭解、甚至根本無法想象的另類進化;具體的我現在功能級別不夠,無法告訴你詳細原因;不過你最好有個思想準備,今後你將會遇見比張煜更加難以想象、甚至我都不知道,但卻完全符合科學原理的人存在;"

"你現在只需要知道,你留下了她是對的,她那種特殊的身體磁場會對你產生很大的影響,而且是正向影響,具體是什麼影響我現在無法精確分析,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對於你今後的力量覺醒有著莫大的幫助,甚至可能是事半功倍;"

"當然,如果你想得到她的幫助,前提是她得願意,這種事是強迫不來的;"

"不過呢,為了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現在還不清楚有多少價值的幫助,而冒著極大的風險去參與兩大幫派之間的爭鬥,確實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所以說,如何面對她的請求,你自己決定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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