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嘶..."

"嘶嘶嘶——!!"

就在此時,就在指引者的話音剛落之際,那方才還靜默得猶如高人降世般的流浪者頓時不淡定了,只見流浪者先是眉頭一皺、似乎沒有反應過來指引者在說什麼般、眼珠迷迷瞪瞪地轉了半天,而後才似乎明白了過來猛然瞪圓了青筋暴起的雙眼,緊接著——

"嘎——!!"

隨著一聲瘮人的尖嘯、只見流浪者彷彿被戳中了什麼似得猛然握緊了雙拳而後——

呼啦啦——!!

一片猶如海潮般的氣流湧動聲突然炸響、只見流浪者的身軀霎那間綻放出萬丈光芒,緊接著那黏稠的夜幕之中便陡然出現了一波波海潮般的能量波動、猶如海嘯般向著四面八方洶湧而去,緊接著——

轟!!

一聲巨響,驚天動地!

在王堯慘白慘白的面色之中,山崗的那邊霎那間亮如白晝、緊接著無窮無盡的火光夾雜著淒厲的屍吼、燃燒的骨骸沖天而起,猶如火山爆發般頃刻間點燃了整座王家莊!

"嗷嗚嗚——"

隨著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漆黑的夜空中頓時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慘叫、緊接著無窮無盡的殘餘喪屍和變異獸瘋狂地湧過山崗、湧下山坡猶如無盡的海潮般向著王堯洶湧而來!

見得這一幕、王堯的面頰猛然一抽、緊接著猶如兔子般嗖地竄上了公路旁的一根電線杆,而後死死抱著電線杆一動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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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的是,那些拼命逃竄的喪屍和變異獸根本顧不得搭理王堯、那洶湧的潮水很快便湧過了電線杆、頃刻間消失在夜幕之中、只剩下一個臉色慘白的王堯孤零零地懸在電線杆上猶如死屍一般;

"該...該死的..."

"本人早就說過...夏奎...你接下來這個任務,遲早會毀掉整個東水幫的..."

"老子...老子它瑪的不幹了...老子它瑪的幹不了..."

看著遠處的夜色、看著山崗上的熊熊火海,王堯渾身冰冷地抱著電線杆渾身哆嗦、罵罵咧咧,再也不復那一開始的深沉和悲天憫人;

呼呼呼呼——!

然而就在此時,就在王堯想著怎麼溜之大吉之際,一陣震耳欲聾的發動機轟鳴聲和螺旋槳轉動聲遠遠傳來、緊接著三架全速飛行的直升機鑽出了遠處的夜幕、幾秒鐘便飛到了距離王堯不遠的地方、緊接著其中一架直升機的艙門轟然拉開、緊接著艙門裡探出了夏奎那慘白的臉龐;

只見夏奎一邊驚駭地看著山崗上的火焰、一邊顫抖著聲音衝王堯大聲喊道:"王堯!快上來!"

見得直升機飛來,王堯的眼睛瞬間一亮、隨即身形一抖化為一道疾風、嗖地一聲鑽入了機艙,緊接著三架直升機便迅速掉頭、逃命般地開離了現場,開出了足足兩三公裡才小心翼翼地盤旋在天空、遙遙地注視著遠處猶如煉獄般熊熊燃燒的山崗...

而與此同時,就在那煉獄般的山崗另一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早就說過,你根本不敢動我一根汗毛!哈哈哈哈!"

隨著一片得意洋洋的笑聲,只見那森森火海之中、"鄭遠清"依舊站在那堵焦黑的斷牆上掐著腰仰天大笑,剛才那陣猛烈的爆炸,僅僅在他身上噴了一層厚厚的灰燼、燒掉了他幾根頭髮而已,根本沒有對他產生任何損害;

"嘶嘶...嘶嘶——!"

"嘎——!!"

看著"鄭遠清"得意洋洋的大笑,流浪者變得憤怒無比、一條條猶如蚯蚓般的青筋在額頭上疾速蠕動、那緊握的雙拳上不斷閃動著青黑色的光芒、那雙方才還靜默無比的眼睛此時充滿了野獸般的瘋狂、隨之爆發出一陣淒厲的尖嘯...卻又無可奈何!

然而...

在短暫的無奈之後、在鄭遠清驚異的目光中,流浪者卻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般愣了愣、接著收起了滿腔的憤怒、而後緩緩恢復了先前那可怕的靜默,接著就像在看個傻子般看了眼鄭遠清、而後嘴角微微一勾,緊接著——

突然消失在原地!

而與此同時,就在流浪者消失的一剎那,指引者那冷酷至極的聲音也隨之令鄭遠清毛骨悚然地響起:

"哼哼哼!又是那一套嗎?"

"很好!鄭遠清,我忠實的狗,現在,去搏鬥吧,用你慘死前的血液,為本座盡忠吧;哈哈哈哈!"

隨著那一聲大笑,緊接著鄭遠清便感到身體重新迴歸了自己的控制,而還未待他有所反應之時——

唰!

一聲破空突然炸響,緊接著鄭遠清的腦海中便響起一聲恐怖的"咔嚓"聲,隨即一股猶如油煎火烤般的劇痛從腰椎部直衝腦海、緊接著鄭遠清便猶如一顆炮彈般從斷牆之上直直飛出——

咚!

譁啦啦!

一聲爆鳴、一片瓦礫的撞擊聲,只見那熊熊燃燒的殘垣斷壁之間瞬間升騰起一股炙熱的煙塵!

而與此同時,就在鄭遠清剛才站立的地方,流浪者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堵焦黑的斷牆上,緩緩地收回了虛握的左拳,而後靜靜地看了眼那炙熱的煙塵、隨即再度憑空消失在斷牆之上;

"咳咳..."

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鄭遠清忍著灼人的高溫艱難地頂起四周的瓦礫、用那燒得四處燎泡的雙手和雙腿強行撐起劇痛的身軀、猶如背負著一座大山般艱難地重新站起...

"嘶...?"

然而就在鄭遠清剛剛爬起的一剎那,他的身後卻傳來流浪者那極為疑惑的聲音,鄭遠清聞聲猛然轉頭看去、只見流浪者不知何時跨越了百餘米遠的距離、再度悄聲無息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並且用一種很是疑惑的眼神打量著他的腰部,似乎再問:

我明明打碎了你的腰椎,你應該下身癱瘓才對,可你為什麼還能爬起來?

"去死!"

而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流浪者再度陷入那種還沒睡醒似的迷瞪之際、鄭遠清迅速捕捉住了這個機會、而後閃電般地彎下腰、伸手從滾燙的瓦礫堆裡抓起了半座焦黑的斷牆、而後一聲大吼、照著流浪者的腦袋便是森然砸下!

然而...

就在那焦黑的斷牆即將逼近流浪者的腦袋的一瞬間,卻再也無法砸下,只見流浪者的手臂不知何時已經伸出、緊緊的掐住了鄭遠清的脖頸;

噗通!

隨著手中的斷牆轟然落地、隨著一陣強烈的窒息感和錐心刺骨的劇痛湧上腦海、鄭遠清的身軀在不住地顫抖著,額頭上的青筋猶如活物般迅速爬滿了那逐漸青紫的臉龐,而緊接著,他的身軀便被流浪者生生地提離了地面、接著照著一處燃燒得更加猛烈的火堆——

猛然一甩!

噼裡啪啦!

又是一陣土石橫飛、又是一股焦灼的煙塵升騰而起,鄭遠清再度猶如一顆炮彈般狠狠地砸入了那燒得通紅的殘垣斷壁之間,而說時遲那時快,還未待鄭遠清再度爬起,流浪者的身形卻再度憑空消失不見、而後猶如鬼魅般再度出現在那熊熊燃燒的火堆之間,緊接著一步踏入瓦礫之間、再度掐著鄭遠清的脖頸將其緩緩提離了瓦礫;

"咳咳...咳咳..."

伴隨著劇烈的咳嗽、鄭遠清的鼻腔和口腔中相繼噴出一股接一股瀰漫的血霧、甚至還有一點點破碎的內臟,而那瀰漫的血霧和殘破的內臟在噴出鼻腔口腔的一瞬間、便被那熊熊燃燒的火焰給燃燒得一乾二淨!

僅僅是兩擊,便已經給鄭遠清造成了致命的重傷,而面對這如此簡單輕鬆的擊打,鄭遠清卻連一星一毫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流浪者卻分明不想讓鄭遠清死去,看著渾身顫抖的鄭遠清,流浪者突然身形一抖、再度回到了斷牆之上,而後伸出左手、一點一點地撕掉了鄭遠清身上焦黑的衣服,將鄭遠清全身上下一點一點地搜了個遍,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一般;

然而,任憑流浪者如何搜尋,卻沒有在鄭遠清的身上發現任何東西,在稍有疑惑地看了眼鄭遠清身上的黑色鳳凰圖案後,流浪者終於放棄了自己搜尋,而後抬起頭靜靜地注視著鄭遠清再度發出一聲恐怖的"嘶嘶"聲,那緩緩張閉的口型中傳達出一個略顯憤怒的意思——

"說,那機器在哪兒;"

"咳咳...咳咳..."

"嘿嘿嘿!機器?"

聽著那明顯是壓抑著憤怒的嘶嘶聲,被烈火燒得渾身是燎泡的鄭遠清卻突然發出一聲慘淡的獰笑、接著硬是別過頭顱、不屑地注視著流浪者那張普通的臉龐,而後顫抖著說道:

"機器嘛...老子的機器就在——"

"那!"

一聲低吼,只見鄭遠清猛然抬起焦黑的右手、而後指向了一個地方,與此同時,流浪者的眼睛再度一迷瞪、接著不疑有他想都沒想便轉過了頭順著鄭遠清的指頭望去,而說時遲那時快——

嗖!

就在流浪者轉頭望去的一剎那,鄭遠清的左手卻突然發力、用盡了渾身力氣向著流浪者的眼睛直戳而去,而就在那閃電般襲來的左手之中,赫然是一根鋒利的鐵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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