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樣的!"

感受著渾身的力量,鄭遠清那一直緊繃的臉龐終於綻放出一絲由衷的喜悅、而後伸手扔掉那猶如鋸齒般的武士刀、伸手一晃拿出兩把尼泊爾狗腿砍刀、接著再度一聲大吼、左右開弓、猶如劈柴般繼續迎著烏泱泱的屍群向前猛衝!

"嗷嗚嗚..."

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又是一頭體型猶如越野車般的變異驢被活活碎屍,鄭遠清在浴血奮戰了半個小時之後、終於完成了第九次覺醒,也終於有了一個空當可以暫時地休息一會兒;

"哼哼!看來喪屍也是知道害怕的啊;"

在一座坍塌的平房廢墟上,猶如血人般的鄭遠清一邊大口大口地啃著一塊百十斤重的鮮驢肉,一邊警惕地看著四周烏泱泱的喪屍;

此時此刻,似乎是被眼前這尊殺神給驚駭了一般,那烏泱泱的喪屍雖然依舊拼命吼著、拼命揮舞著雙爪、卻一個個你推我我擠你、就是不敢往上湧...

"那是自然,喪屍不過是一種奇特的生命形式而已,只要是生命,就必然會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同樣喪屍也是知道害怕的;"指引者說道;

"是啊,既然是生命就會知道害怕,那麼喪屍除了會害怕,也一樣會..."

鄭遠清一邊拼命啃著驢肉、同時再度灌入一大壺礦泉水,而後憂心忡忡地看了眼喪屍堆裡那幾個挺著大肚子的女性喪屍,再度想起了那個從末日驚變後、就讓他偶爾的擔憂的問題,只是那個時候他連肚子都填不飽根本沒心情思考這個可怕的問題,可是如今,這個問題卻清晰地擺在了他的面前——

喪屍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喪屍竟然和所有生命一樣會繁殖!

"這些現在還輪不到你操心,趕緊把肉吃完,咱們現在已經前進了一公里,已經深入了喪屍群的深處,越往裡面,喪屍和變異獸的級別越高,不過不用擔心,吉原市的地磁場很是紊亂,不可能出現更高階別的變異類,所以眼前這些變異類的力量足夠你應付;"

"而你接下來的要做的是,不再使用任何武器,只用雙手雙腿衝過最後的兩公裡屍海;"指引者說道;

"什麼——!徒手?"

鄭遠清聞言猛然瞪大了雙眼;

"沒錯,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嗎?打人先捱打,能挨才能打,你似乎非常適合一套古老的訓練大綱,接下來的衝殺就當是訓練這套大綱吧;"

"在訓練這套大綱的同時,我再教你一套最基本的搏殺術;你要明白,任何戰鬥技能都不可能像玄幻小說一樣瞬間學會,任何戰鬥技能的掌握都需要無數次的練習才能融會貫通熟練掌握;"

"雖然你現在根本無法發揮出這套大綱和搏殺術十分之一的威力,但你只要把這套技能練習純熟了,等你解開第一級基因鎖後、只需要用極短的時間便能熟練掌握這種戰鬥技能;"指引者繼續說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扔掉武器咱們的進度必然會放緩,如果這段時間那東西醒來了怎麼辦?"鄭遠清焦急地問道;

"這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你現在要做的是儘可能提高自身的實力!"指引者避而不答;

為什麼避而不答?

聽著指引者這句話,鄭遠清的眉頭不禁微微一皺,他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但是時間根本容不得他多想,他只能聽從指引者的計劃——

"好!知道了!"

隨著指引者的說完,鄭遠清也嚥下了最後一口肉,而後緩緩地挺直了腰桿、伸手扔掉了手中破爛的狗腿砍刀、接著撕下了上身那襤褸粘稠的迷彩服、隨即握緊了雙拳、緩緩地看了眼那擠成一堆、卻怎麼也不肯往前湧的屍群,接著一聲大吼、向著屍群猛衝而去——

"面對家畜變成的變異獸,不要用拳腳,只管和它迎頭猛撞!"

"對!用肩、用背、用頭!用最大的力氣和它撞!撞得越兇狠越好!身上的傷越重越好!"

"就是這樣!和八極拳中的'貼山靠';一樣、透過一次次撞擊把肌肉損毀、再一次次的快速修復,從而增加細胞壁的厚度和忍耐度,直到把身體練得如鐵似鋼!"

嘭!

嘭!

嘭!

隨著指引者的指點聲、隨著一聲接一聲慘烈的撞擊,鄭遠清第N次用肩膀和一頭越野車般的變異羊狠狠地撞在一起!

隨著撞擊的結束,一人一羊幾乎是同時發出一聲慘烈的悶哼、而後同時倒退出數步,接著同樣忍著渾身上下巨大的痛楚晃了晃眩暈的腦袋、隨即再度一聲大吼、猶如兩輛疾馳的汽車般向著對方第二次猛然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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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有爪牙的變異獸和喪屍,記住不要用拳掌和肘膝攻擊!"

"雙手呈爪狀,就像打拳一樣、渾身肌肉放鬆,瞄準對方的頭部攻擊,在擊中對方頭顱的一瞬間猛然發力,將渾身的力量集中於雙手瞬間釋放!"

"記住,在擊碎對方頭顱的一瞬間,你要同時抓出頭顱中的晶核然後收起來,在獲取晶核的同時用心體會'快、準、狠';三個字!"

譁啦啦!

隨著指引者急促的指導聲,鄭遠清的左手五指瞬間插入了一頭二級喪屍的頭骨、接著猛然一握、瞬間變將那顆腐爛的屍頭捏成了碎片,而後閃電般地將那一灘灘粘稠的黑色腦漿中的晶核抓在手中而後收入儲物空間!

就這樣,伴隨著一次次的衝撞、伴隨著一陣接一陣的頭骨碎裂聲,鄭遠清腳下的屍體也越來越多、前進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很快進入了寺廟周邊800米的範圍!

而隨著一次次攻擊,鄭遠清的手法也越來越純熟,經驗也越來越豐富,當這一切積累到了一定程度之後,鄭遠清那一直無心他顧的精力也隨之解放了出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有精力去思考指引者剛才避而不答時、他心中掠過的那個詭異的念頭——

一開始痛苦的抉擇...

接下來無比的堅定;

加上剛才近乎決絕的避而不答,還有近乎填鴨似的教授訓練大綱和搏殺術...這一切怎麼就感覺著像要那什麼一般?

難不成這個混蛋又瞞著我什麼了嗎!

隨著一個恐怖的念頭瞬間閃過腦海,鄭遠清猛然瞪大了眼睛,緊接著心底隨即傳來一陣錐心的劇痛,彷彿是馬上要失去什麼寶貴的東西一般痛的猶如油煎火烤、刺骨錐心,緊接著鄭遠清便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

"指引者!你它瑪的給老子說清楚!"

"你究竟又有什麼東西瞞著我!"

一聲怒吼,痛徹心扉,當這一聲怒吼喊出之際,鄭遠清的內心只感覺猛然一沉、似乎霎那間出現了一個深邃得根本無法填補的黑洞一般...

然而...

"哼哼哼!"

然而,回應鄭遠清的,不再是那個淒涼無比的聲音,而是一聲夾雜著無比的高傲、無比的篾然和俯視螻蟻一般冷酷無比的笑聲,緊接著鄭遠清的腦海深處便傳來指引者那熟悉無比、卻又陌生無比的冷笑:

"哼哼哼!賤民果然是賤民!"

"竟然到了這個時候,才發現本座的謀略,果然是一個粗鄙愚鈍的賤民;"

什麼!

賤民!

聽著腦海深處那尖銳刻薄到了極致的聲音,鄭遠清的額頭瞬間爬滿了青筋、緊接著閃電般地擊碎了一頭變異牛的頭顱,而後身形一抖向後縱然一躍、高高地躍上了一堵斷牆,接著攥緊了雙拳低聲吼道:

"你...你剛才說什麼..."

"你不是指引者——你到底是誰!"

"哼哼哼!粗鄙無知的賤民,本座依然是本座,沒有什麼指引者;"隨著鄭遠清的質問,那個刻薄到了極點的聲音再度響徹他的腦海:

"愚蠢的賤民,你所知道的指引者,不過是本座的偽裝而已,現在才是本座的真實一面;"

"很吃驚是吧?很憤怒是吧?哈哈哈哈!那本座就讓你更憤怒些吧!"

"果然是粗鄙下賤的螻蟻!螻蟻終究是螻蟻!也只有你這樣粗鄙無知的螻蟻,才會如此輕易地相信一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

"也只有你這樣粗鄙的下等人才會被所謂的感情矇蔽了理智,絲毫不去追究本座的來歷,而是被所謂的'親人';一葉障目、從而乖乖地淪為本座的奴僕!"

"你可真是一個聽話的打手,不不不!你連給本座當打手的資格都沒有,你——"

"不過是一條聽話的狗而已!哈哈哈哈哈!"

"你...你到底是誰...你究竟要幹什麼!!"聽著那高高在上、尖利刻薄到了極點的笑聲,鄭遠清的額頭緩緩地爬滿了蠕動的青筋;

他清楚地記得,前後幾次危急關頭之時,指引者都會不小心漏出"本座"兩字,鄭遠清知道指引者有它的故事,它以前的身份也許非同小可,但是——

鄭遠清一直認為,末世是一個嶄新的時代,所有人的過去都不過是南柯一夢,無論是對嶽紅綾還是張煜、無論是對許書成還代安洋,哪怕是幾乎和他融為一體的指引者,鄭遠清也從來沒有追問過他們的過去;

鄭遠清清楚,過去越是輝煌的人,越是不願意提及過去的一切,所以,他們不說,鄭遠清從來沒有追問過,他一直以為...這是一種尊重!

可如今...

他那可憐的尊重,換來的竟然是一場——

徹頭徹尾的算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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