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馬賊來襲
收拾著東西的婷芳氏突然喃喃道：“項爺和其他男人真的很不一樣，那些男人一見小婢便脫衣服飛撲過來大幹，從不顧慮小婢的感覺。只有項爺才會讓小婢說這麼多的話，容得下小婢做這麼多無禮的事，可見項爺是在真心待小婢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項東海真的是無可奈何了。
轟隆隆的馬蹄聲響起。
婷芳氏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起來，而項東海也就是這個時刻拋棄了所有的雜念，安慰道：“你小心聽從陶方的安排，我會為你們安排好出路的。”
話一完，項東海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帳篷。
這話猶如最有效的寧神符，瞬間就將婷芳氏所有的恐懼驅得一乾二淨，看著項東海遠去的身影，覺得安全無比。這樣的感覺，就是她竭力追求的感覺，也是她畢生的第一次感覺。
婷芳氏迷離了，眼睛溼潤了。
項東海剛剛來到山頭的防禦工事裡，就看到衣裳不整的陶方帶著所有的武士趕了過來。但見那不斷驚飛的群鳥，略略顫動的大地，他們的心也開始顫抖，心靈開始退縮。
這樣的陣勢，已經遠遠超越了他們的想象。
陶方的臉色慘白，喃喃道：“至少有一千騎之眾，灰鬍的馬賊絕對沒有這樣的聲勢，恐怕是他們又吞併了其他的馬賊強大起來了在，這一次我們麻煩大了。”
項東海的心也是一緊，他知道劇情在自己的進入出現了微妙的變化，竇良就是一個預示，現在則是厄運的開始。也幸虧項東海的底子夠足，略略思緒了一下就決斷道：“陶兄，這裡由鄙人率領一些馬術精湛的武術狙擊敵人，而你們則帶著財物和女人先行離開吧。”
“好！”
陶方是一個果決之人，狠狠的排了項東海一個肩膀，說道：“東海，只要你能活著到邯鄲見我，我一定會讓你享不盡的富貴。”
項東海也沒說話，就這樣目送著陶方帶著數十名武士，以及所有的女人、貨物急急忙忙的離開了。他們離開的通道是山的那一邊，是預先佈置好的隱秘出路，只要項東海他們能成功狙擊下灰胡，最後將通道破壞，那麼陶方的安全問題就有保障了。
那通道一旦破壞掉，灰鬍至少要多趕一天的路才能趕上陶方他們，不過相信陶方是不會再給灰胡機會的了。所以項東海他們能不能截住灰鬍的馬賊，為陶方他們爭取到寶貴的時間，那就一切的關鍵。
看著自遠而近，密密麻麻的騎兵，項東海不禁浮現出一個荒謬的感覺。像這樣的場面，也只有電影小說裡才有，沒想到兩天前還在現實世界的自己已經要面對這麼殘酷的場面了。
不過項東海怎麼說都曾是影子部隊的教官級別存在，看到那些武士一個個臉色蒼白，身體發虛，他不禁大聲喝道：“不想死的話就老實給我頂著，如果有誰想逃跑的話，我第一殺的就是他。我們只需要堅持一個時辰，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一個時辰是很容易過去的，只要大家齊心！”
項東海也不知道這句半鼓舞半威脅的話有沒有用，但少少也能斷絕一下那些想要臨陣脫逃的武士的心。畢竟項東海的實力是大家清楚的，如果他要想這裡隨便一個人出手的話，那他就是必死無疑的，既然如此，大家還不如盡心盡力，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呢。
這個就是項東海老辣之處。
那些馬賊將項東海所有的前路都給封死了。
不過他們也顧不得歇息，因為他們也看到了遠處不斷驚起的飛鳥，知道最甜美的獵物已經遠去，再加上竇良給予的資訊中說項東海他們只不過是一群臨時招募過來的武士，所以馬不停蹄的向項東海所在的山坡殺來。
這幫馬賊實在是太大意了，比劇情裡的大意還要過分，帶著殘酷的呼嘯聲不斷強攻上來。不過很快的，陷馬坑的出現瞬間吞沒了第一波攻擊上來的馬賊，至少有三十多騎被裡邊帶著尖刺的陷馬坑刺得非死就殘，壯觀的衝刺場面瞬間停滯了下來。
與此同時，受帶鼓舞的武士紛紛展示自己的箭術，一支又一支勁箭不斷的收刮著停滯下來的馬賊生命。也是這些馬賊傻瓜，或許武士們的武藝不是很出色，戰鬥素養不是很高，但是這幫多數是獵人、暴民出身的武士的箭術可不是蓋的，至少一半的箭矢都能帶出敵人的慘叫。
短短的一柱香時間，就至少有近百名進不得，退不下的馬賊被飛射過來的勁箭射殺。既然他們舉盾抵擋，但是胯下的戰馬根本沒有半點防禦，一旦戰馬來上一個踉蹌或者摔倒，馬賊就肯定是被踩成的結果。
經過一通慌亂悽慘的撤退，馬賊終於全部退下山來，成功脫離了弓箭手的射擊範圍，只不過馬賊已經在山坡上留下了將近兩百多具屍體。
要知道灰鬍的馬賊也就是一千二百之數，一下子折了兩百多人，這樣的損失足夠讓任何的頭目心疼不已的了。果然，作為領頭的灰胡看得是臉色發黑，恨不得親自殺將上去，但見那毫無規律可尋的陷馬坑，灰鬍馬上啞火了。
那樣的東西，是要用人命來填的。
項東海的陰險就體現在這裡。
灰鬍眼珠轉動了一下，看著四周的火把，當即對所有的馬賊喊道：“兒郎們！誰第一衝上去的，等後我第一讓他挑選女人，第一挑選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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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和戰馬，對於馬賊來說有絕對有誘惑力，他們拼死拼活也就是為了這些，這個簡簡單單的懸賞之法，就將剛剛消沉下去的士氣登時提升到了極點，不過不說，這個灰鬍還真有點手段。
項東海看著山下這幫幾近發狂的馬賊，還有眼前的一個又一個帶著無數尖刺的陷阱，心中暗自估算了一下，心中得出了一個大概的傷亡數字。
若不是項東海和武士有絕對的地利優勢，可以肆無忌憚的發射著箭矢，否則絕對不會有這麼好的局面。如果失去這些屏障，項東海他們絕對會被淹沒在這人海之中。
這一次，遭受了教訓的馬賊終於舉起了盾牌。雖然他們的盾牌質量參差不齊，有的是木盾，有的是皮盾，有的是在木牌上嵌進了一層防火用的鐵片，但無論是什麼樣的防禦，真的有效的阻截了項東海他們的弓箭偷襲。
咻……
有了這樣的防禦，馬賊們的遞進速度自然是有了質的變化。就在他們達到恰當的攻擊距離之時，他們報復性的弓箭就出來了。
馬賊們的箭法絕對比這般獵人、暴民出身的武士來得厲害，他們可是腥風血雨殺過來的技巧，看似雜亂的射擊，瞬間就掠奪了數名武士的生命。若不是項東海提醒得及時，恐怕這個數字要來得個更大。
“項老大，我們拉不動了！”
一個武士顫抖著手說道。
雖然項東海他們的士氣很高，但他們畢竟還是血肉之軀，射出了這麼多的弓箭，再厲害的弓箭手也承受不了。
這一點倒是出乎了項東海的預料，不過這只不過是提前的事情罷了，項東海想也沒有就對所有的武士喊道：“大家順著之前選好的路線爬下去，所有人逃過秘道之後一定要把秘道摧毀，別讓馬賊們有可乘之機。而我則留下來為大家殿後，你們小心了！”
“這個……”
武士們猶豫了。
雖然他們跟項東海接觸得很少，但直到此刻他們的傷亡率是如此低，比起一早打算的有死無生之局不知道好了多少，這無疑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大勝利，自然是對項東海佩服不已。現在叫他們留下項東海獨自抵抗強敵，實在讓他們的自尊心和良心都有所不適。
不過很快的，項東海不理他們的挽留直接飛掠下去，斷絕了他們所有的挽留和雜念，也不廢話，直接順著秘道下山去了。
這一切，都只不過是項東海在演戲罷了。
既然要做到與劇情了差不多，那麼孤軍上路是必要的。而且項東海在山上留下了那麼多的陷阱，以及逃命用的小工具都準備得差不多，再加上他的實力，相信自保是沒有問題的。
嘶！
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馬賊，突然踩到了一條草繩，結果就是一面帶著尖銳刺頭的木排飛撲而起，瞬間就將三名猝不及防的馬賊給刺成了人排，連帶他們的戰馬也沒有倖免於難。
這一招，在越戰中可是越兵的拿手好戲，項東海早就爛熟於心。現在拿來對付馬賊再是合適不過了。
“啊……”
那樣的陷阱可不止一個，遭殃的自然也就不是那三個人而已。
一個接一個的陷阱，種類繁雜到連項東海也不知道具體的數目，他只知道，若是所有的陷阱都能發揮作用的話，相信這千多名馬賊，能全身而退的絕對不是超過三百之數。
只可惜世界是沒有那麼完美的事情。
在感受到沒有弓箭威逼的馬賊們，紛紛以自己老辣的經驗破解掉一個接一個的陷阱，不斷向項東海他們原本的位置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