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火柴的意外來訪,廖建波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意外,這樣的美女記者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父親是上任的刑警總隊隊長,而她自己的能力也是不容置疑,短短幾年的時間已經成為天南的首席記者。這樣的記者無論是看到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把他們當做自己的新聞素材,自然廖建波這個空降的局長也是不能例外。

廖建波笑著請火柴坐下來,對於辦公室現在自己還是感覺有些陌生,沒有以前那種舒坦盡頭,但是主人的身份還是要做到位的。

“廖局長,你新官上任,我猜測應該沒有時間理我的,但是我還是想來試試,沒想到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廖建波笑了笑:“有些事情總不是表面那樣的能夠嘗試一下總是好的,天南很多重磅新聞,我可都是從你嘴裡聽到的。如果當初你不儘量嘗試一下,我想很多有趣的東西可能就被隱藏了。”

聽到廖建波這樣說,火柴的眼神開始犀利了起來:“廖局長,我想問您一個問題,關於上次天南警校學生殺人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自己的看法。”

廖建波在公安系統幹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對於很多案件都是見識過的,天南警校的事情他來之前早就做了這方面的工作,當時就感覺有些疑點,張紹剛和徐長虹那樣的人物,能夠讓一個學生從殺人現場從容離去,這無論如何看起來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徐長虹不清楚,但是張紹剛這個人如果單打獨鬥,廖建波猜測自己在他手底下也許都過不去,何況是一個沒有任何實戰經驗的學生。

來到南方省之後,一路上和老馬交流,再到袁自立的辦公室,談了一個多小時,基本上知道了張紹剛扮演的角色,袁自立整個過程都沒有怎麼提到徐長虹這樣一個關鍵的人物,廖建波就猜測到了一些,當時學生殺人的事情據說是徐長虹報警的,既然袁自立可以讓市委書記李萬豪做臥底,假作被抓住把柄,那為什麼徐長虹就不可以,而且據說當時徐長虹和張紹剛可以一起從酒店出來的。

現在這個記者問到了這個問題,她難道看出來了一些什麼?

廖建波心裡想了想:“天南的事情我初來乍到並沒有太多的瞭解,所以看法也是談不上的,天南警校的事情我恰好是在電視上看到過新聞的,據說那個學生現在還在通緝當中,這是一起簡簡單單的殺人案,主要還是要抓到犯罪嫌疑人,案情基本上是相當明了的。”

廖建波知道碰上這種事情自己縱然知道一些情況也是不能和眼前的美女記者去透漏的,一顆棋子在整個戰爭中可能引起蝴蝶效應,要是這個記者查下去,萬一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樣,那個叫做張志龍的學生就真的危險了,如果調查表明他真的只是單純的被誣陷,到時候想要殺他的就不僅僅是地下勢力的人了,老九或者張紹剛甚至都可能把他滅口,在某種程度上面通緝犯的身份比無罪的身份更加安全。

火柴心裡有些不甘心,上次張志龍找過自己之後已經隔了一個星期,之前她拐彎抹角的和父親談過這個問題,父親也有一些想法,結合上張志龍說的情況,很可能他就是被誣陷的,但是這其中牽扯到兩個副部級的幹部誣陷一個剛剛畢業的學生,無論是誰都不可能相信的,火柴想了很久,這才準備找廖建波試探一下,也許這個新上任的局長會插手,聽父親說他是省長點名派來天南的重點關注人物,但是現在聽他的話,火柴心裡不禁有了一些鄙視感,這個新局長究竟是看出問題了或者是故意裝作不知道。

“廖局長,這個案件有很多的疑點,你沒有發現嗎?一個天之驕子怎麼可能去殺人,單純的是因為一場暗戀,我想這說出去任何人都不會信的,而且這個學生和徐校長的關係就算真的親如父子,也斷然不可能在殺人之後第一時間想到他,要知道徐校長的身份相當特殊,張志龍既然是警校優秀畢業生,不可能不參考到這一點。”火柴睜大著眼睛盯著廖建波,彷彿想要從他的眼睛腫抓到一絲敷衍自己的慌亂感,但是沒有,廖建波笑著說道:“罪犯也是人,再高智商的罪犯也有出錯的時候,雖然這個學生是警校優秀畢業生,但是說白了,他只是一個學生,一個男人,在面對自己暗戀的女人的時候他也會有衝動,一言不合殺人,這種情況沒有什麼不可能。”

廖建波一口氣說完,然後用手指在桌子上面敲了敲:“火柴記者,如果今天你找我來僅僅是為了探討案情,我建議你還不如直接回家找你的父親談談,公安局的局長並不代表可以洞悉一切,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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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潺潺的一笑:“我也就是隨口說說,也許您說的是對的。”

廖建波點了點頭:“現在你可以提一些在我回答範疇內的問題了。”

................

今天的省委省政府和以往有些不同,天南的新任局長走馬上任之後這股本來就瀰漫在省市幹部頭上的疑雲就越來越重了,市州的工作壓力增大,省裡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天南市委相關領導向常務副省長包晨波反應現在天南很不正常的情況,當然大多數都是來告狀的,告的是廖建波。

這種情況之下,想要把一個初來乍到的市局局長,市委常委搞臭,告狀無疑是一個相當好的辦法。

包晨波下午接到幾個電話之後,直接就把電話關機了,秘書打電話之後也沒有撥通,就直接找過來了:“包省長,市裡來了幾個同志想要見您,其中一個是市組織部部長林正南同志。”

趙副處長昨天回來的時候據說心情不錯,省委組織部那邊祁宏郎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目前看來他下面的人至少沒有打算才採取什麼行動,其實包晨波自己也感到相當的鬱悶,怎麼這邊袁自立剛剛放出話來,廖建波走馬上任,下面的人就主動來挑釁了,看來市州的幹部訊息還是不夠靈通,或者腦子不夠靈活。

林正南的名字包晨波自然是比較熟悉的,他一直以來都是祁宏郎的忠實走狗,這次怎麼跑來找自己了,而且按照規矩,現在親自跑來告狀,也未免太心急了。

包晨波看了看秘書,然後臉色就黑起來了:“沒說是什麼事情?”

秘書在常務副省長身邊,正所謂伴君如伴虎,很多問題都要考慮到的,所以早就問了情況,“林部長說是來彙報一下天南市委組織部的工作進度,還有聆聽省裡對於市組織部的意見指導。”

包晨波聽了之後臉色緩和了一些,“你讓他們進來吧,就十分鐘的時間吧。”

林正南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廖建波下來之前省委省政府的領導提前就給他們打過預防針,在路上也是體會到了廖建波的強勢,但是廖建波到天南如今眼看一天時間都過去了,按照以往應該展現出來的高*況絲毫沒有動靜,就是市委書記李萬豪和市長那邊也沒有看出來任何的端倪,於是;林正南等一部分人就猜測是不是把廖建波和袁自立的關係想的太過頭了,省裡的領導誰說不會說一套做一套呢?祁宏郎作為省委組織部部長,雖然和自己在工作上有過來往,但是兩個人畢竟不是一個檔次,這種時候要是去找他,要是廖建波真的後臺是袁自立,自己二人的過節,祁宏郎因為兒子祁玉川的事情,給袁自立面子趁機給自己一腳也是說不定,至於常務副省長包晨波,市委組織部的工作來找他彙報,這個看似有些越級,但是實際上在很多時候都是行得通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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