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袁自立有一個推不掉的宴請,吃飯之後,已經是7點多鐘,袁自立找了藉口,沒有參加歌舞廳的娛樂,直接回家了。

進入家門,袁自立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家裡冷清清的,冰倩沒有回來,程蔚蝶坐在客廳,一言不發,眼睛有些紅。

“小蝶,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冰倩怎麼沒有回來啊。”

程蔚蝶沒有理睬袁自立,依舊坐在沙發上不說話,袁自立走過去摸程蔚蝶的額頭,被程蔚蝶躲開了。程蔚蝶的舉動讓袁自立心有些發緊,女人出現這樣的表情和態度,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男人外面的女人出事了,瞬間,袁自立腦海裡閃過柳美麗、雲海藝和周梅的身影,不過,她們不可能出什麼事情,就是要出事情,自己應該知道,柳美麗在南方省,雲海藝在北京市,都已經成家了,剩下的周梅,在文山縣,工作很忙。

“小蝶,究竟出什麼事情了?”

程蔚蝶抬起頭,看著袁自立,眼睛裡面的淚水開始出來了,漸漸的,淚水越來越多,幾分鐘的時間,程蔚蝶開始抽泣。看見這種情況,袁自立反而安定了,他神色平靜,在程蔚蝶身邊坐下,一隻手扶著程蔚蝶的肩膀。

“小蝶,有什麼事情說出來,不要一個人憋著。”

程蔚蝶再次甩開了袁自立的手。

“我問你,你認識一個叫向芙蓉的女人嗎?”

“認識,現在是淮揚市私營企業家,市政協委員。”

“我再問你,向芙蓉長得很漂亮,是嗎?”

“不錯,長得漂亮,不過,比不上你。”

“不要和我說這些話,不要拿我和那個女人相比。”

袁自立明白了,看來,程蔚蝶是因為向芙蓉的事情生氣,袁自立有些奇怪,向芙蓉和他有什麼關係,程蔚蝶究竟升什麼氣。

“小蝶,你問向芙蓉幹什麼,與我有什麼關係嗎?”

程蔚蝶再次抬起頭,看著袁自立,袁自立臉上沒有任何驚慌的神情,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程蔚蝶稍微穩住了情緒。

“哼,你自己做的事情,難道要我說出來嗎?”

“小蝶,我不明白,我做什麼事情了,你要說清楚啊。”

“你和向芙蓉卿卿我我,都在一起好久了,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嗚嗚嗚。。。”

袁自立很憤怒,他和向芙蓉之間,沒有絲毫的事情,手指都沒有碰過,究竟是誰在背後造謠,這一切,背後有著什麼陰謀。

“小蝶,我現在的辯解,沒有任何作用,我和向芙蓉之間,沒有任何關係,萬事要講證據,你這樣無緣無故懷疑我,我有些受不了。”

“證據,好,我給你證據。”

程蔚蝶掏出一封信,扔到了袁自立面前。袁自立拿起信,認真看起來,程蔚蝶仔細看著袁自立,她發覺袁自立臉色發白,手在顫抖,袁自立這樣的動作,程蔚蝶再熟悉不過了,大凡袁自立憤怒到極點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表現。不過,這封信給程蔚蝶的衝擊太大了,程蔚蝶不會輕易相信袁自立的話。

“混賬王八蛋,想害我,老子還沒有動手,你們就動手了,媽的。”

聽見袁自立這樣說,程蔚蝶暫時停止了哭泣。

“你怎麼解釋,這是向芙蓉寫的信,難道一個女人無緣無故誣陷你嗎?”

袁自立沒有說話,再次看信,這次,他看得非常細緻,似乎要從中間發現什麼。程蔚蝶看見袁自立的舉動,有些迷惑了,袁自立的冷靜,超乎她的預料,難道中間,真的有什麼蹊蹺嗎。

“小蝶,你等等,我現在就找證據,哼,這些人,自作聰明,想誣陷我,沒有那麼容易,你等著。”

袁自立將信件交給程蔚蝶,起身進入了書房,程蔚蝶不知道怎麼了,她開始看著這封信,卻沒有看出什麼來。很快,袁自立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筆記本,這個本子,程蔚蝶熟悉,是袁自立沒有事情的記載,包括到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情。

“小蝶,你應該看見了,這封信,上面說清楚了向芙蓉每次和我幽會的時間、睡覺的地點,敘述很清楚,說明這件事情是準確的,我這個記錄本,你是知道的,沒有偽造時間,每天在哪裡,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現在,我們來對照時間,看看向芙蓉到底記清楚了沒有。”

程蔚蝶拿過黑色筆記本,這個本子上的時間記載,程蔚蝶基本相信,兩人翻開筆記本,對照第一次袁自立和向芙蓉睡覺的時間,程蔚蝶目瞪口呆發現,第一次睡覺的時間,袁自立在省城的家裡,正在和自己睡覺,記錄本上面記得很清楚,程蔚蝶回想起來了,接著,程蔚蝶開始迅速對照時間,好幾次袁自立和向芙蓉睡覺的時間,都是在家裡,都是和自己睡在一起,比照了幾次之後,程蔚蝶放下了黑色筆記本。

“哼,也許是時間記錯了,也說不定。”

“小蝶,現在我不和不爭,要是我預料不錯的話,淮揚市馬上要出大事情了,你拿著這封信,我們馬上去爸爸那裡,有些事情,我要和爸爸商議。”

程蔚蝶看見袁自立神色異常嚴肅,她顧不得生氣,趕忙收好了信件,和袁自立一起出門了。出門之後,程蔚蝶習慣性挽起了袁自立的手臂,袁自立主動到爸爸那裡去說這件事情,程蔚蝶打消了大半的顧慮,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情,袁自立怎麼會主動到爸爸那裡去說。程蔚蝶發現袁自立沒有注意到她挽手的動作,臉色依舊嚴峻。此刻,程蔚蝶有些緊張了,如果這封信背後有秘密,就不應該是小事情。

程識益看完這封信,臉上的神情不怎麼好。

“自立,你說說,詳細說說情況。前前後後究竟是怎麼回事情,需要小蝶迴避嗎?”

“不需要,這件事情,就是有人想挑起我的家庭矛盾,這個人,對我的情況應該很熟悉,我有些懷疑,既然有這樣的揭發信,為什麼不擠到省委省政府,卻寄給小蝶,不簡單,他大概是想到,憑著這樣一封無憑無據的信,奈何不了我的。”

袁自立詳細說起了向芙蓉的事情,包括在南方省怎麼認識的,後來,向芙蓉到淮揚市,自己怎麼介紹給蔡靜天的,袁自立隱瞞了蔡靜天和向芙蓉的關係,這件事情,他沒有證據,不敢亂說。

“自立,就是這些嗎,我感覺你還有什麼沒有說。”

程蔚蝶早就聽得雲裡霧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了。

“爸爸,有些情況,我沒有證據,不敢亂說的。”

“這是在家裡,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出來。”

“好吧,向芙蓉和蔡靜天之間,關係可能很是曖昧的,這件事情,不少商人知道,甚至有些商人託向芙蓉辦事,都能夠成功,蔡靜天是分管工業企業的。”

“老公,你說什麼,有這樣的事情,蔡叔叔一大把年紀了,可以做這個向芙蓉的爸爸了啊,有這樣的事情嗎?”

“小蝶,不要說話,自立,如果是這樣,事情就複雜了,老蔡難道對你有什麼意見嗎,應該不會啊。”

“爸爸,蔡書記和我配合很好,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問題,這件事情,我不相信是蔡書記做的。”

袁自立想起了什麼,於是,他將清理公車私用的情況說出來了,特別強調了田立新的事情,以及檢察院審訊田立新的真實目的。

“自立,你要小心了,有人想下你的黑手了,從你說的情況看,這封信屬於無稽之談,我相信你,小蝶,要有判斷,要相信自立,你們是夫妻,關鍵時刻,如果家裡亂了,成何體統,不是正好讓那些人得逞了嗎?”

“爸爸,這件事情不怪小蝶,誰收到這樣的信,都會懷疑的,現在,我還沒有徹底排出嫌疑,我拿不出什麼證據來,不過,我和向芙蓉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事情。”

袁自立還沒有說完,手機響了,他掏出電話,看見是西林市的號碼。

“喂,您是袁書記嗎,您好,我是小陳,蔡書記要我專門給您送一樣東西,我現在到了西林市,蔡書記吩咐我,一定要親自交到您的手裡,還有,蔡書記要我絕對保密。”

“小陳,你現在在哪裡,好的,你在那裡等我,不要到處走動,我馬上就到。”

一個小時後,袁自立回來了,此刻,已經是夜裡10點鐘了,袁自立沒有想到,小陳堅持晚上趕回淮揚市去,說是蔡書記吩咐的,袁自立沒有勉強。

袁自立掏出了信封,開啟之後,裡面有一盤磁帶,程蔚蝶很乖巧,趕忙找來了錄音機,好在程實正在讀書,家裡準備了隨身聽。要不然,這樣的磁帶,還無法聽的。

隨著磁帶的慢慢播放,程識益、袁自立和程蔚蝶的臉色全部變了,程識益的臉色變得凝重,袁自立臉上充滿了憤怒,程蔚蝶的臉上帶著驚嘆號。磁帶的最後,是蔡靜天的話,其中充滿了懺悔和無奈。

磁帶播放完畢之後,屋裡沉默了,誰都沒有首先說話,程蔚蝶本來是坐在袁自立斜對面,聽磁帶的過程中,她早就坐到了袁自立的身邊,此刻,緊緊挽著袁自立的胳膊,似乎是害怕誰和她搶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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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立,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王海濤屬於喪心病狂的範疇了,他沒有道理這麼做,他和你沒有深仇大恨,不應該下這樣的黑手,他也是副廳級的幹部了,你仔細回憶,究竟和王海濤有什麼樣的過節。”

“我和王海濤沒有那麼大的過節,趙四海自殺之前,曾經說過檢察院失火的事情,還有他謀取宣施縣委書記,擠走我的事情,這些事情,不是那麼大的問題,沒有必要這樣做,其他方面,我就不知道了。”

“自立,肯定有什麼大事,是你不知道的,而且,想置你於死地的,不僅僅是王海濤,王海濤的上面還有人,否則,王海濤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哼,這個王海濤,我沒有整他的事情,他反倒先動手誣陷我,看看誰死的難看。”

“自立,你知道王海濤什麼事情嗎?”

看見袁自立沒有說話,程識益沒有繼續發問。

“爸爸,這個磁帶,我想給易伯伯聽聽,告狀信也給易伯伯看看,您看可以嗎?”

“當然要給易省長看,而且要快,你的學習馬上要結束了,春節假期也快到了,難道你不想讓王海濤迅速離開淮揚市嗎?到易省長那裡,自立,你一個人去,小蝶就不要去了。”

“嗯,我明天一大早就和易伯伯聯絡。”

回到家裡,錯怪了袁自立的程蔚蝶顯得很激動,早早脫光衣服,鑽進被窩,激情之後,程蔚蝶很是感慨,沒有想到,蔡靜天這麼大的年紀了,居然和一個可以做自己女兒的女人好上了,而且,還被人偷偷錄影了。程蔚蝶一再告誡袁自立,路邊的野花不要採,程蔚蝶總算是見識了官場的險惡,她有些為袁自立擔心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次,因為蔡靜天和袁自立之間的關係,是王海濤沒有預料的,可是下次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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