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官飛鵬雙手用力前抓,似乎是想抓住什麼東西,但此時帝龍古劍已經刺透了他的前胸,只餘小半截劍身和劍柄在他身上不停搖曳,上官飛鵬臉上露出掙扎之sè,但很快便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公子,這這......祖千秋和黃伯流等人顯然沒料到凌靖會在此時忽施殺手,而且一劍就要了上官飛鵬的xg命。但是這人可是上官雲的兒子啊,他們雖然是屬於大小姐這一系的,但終究還是神教教徒,上官雲乃是高高在上的白虎堂堂主,如果怪罪下來,他們可該怎生應對。

人是我殺的,放心,牽連不到你們身上。凌靖轉過頭來,淡淡道。今ri五霸崗上何止上千人之多,人多口雜,相信過不了多久這件事就會傳到黑木崖去,上官飛鵬和他的屬下都是自己親手殺死的,祖千秋這些人有大小姐照拂,上官雲絕對不會無端牽連到他們身上。

哎......祖千秋等人相視一眼,搖頭苦笑,雖是至始至終他們幾人都沒有和上官飛鵬一行人交過手,但是他們終究是表了態,站在凌靖這一方的,就算上官雲明裡不會跟他們計較,但是暗地裡給他們穿小鞋,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眾人看著上官飛鵬的屍身,一時間,神sè複雜之極。本來是一次好端端的聚會,偏生這小子對大小姐心存妄想,要來尋公子的麻煩,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而且他們自然也看得出,若論單打獨鬥,這位公子的劍術已經通神,他們幾人可完全不是對手,相信這件事傳到黑木崖之後,教主也會另有定奪的。

眾人心中忐忑,本來熱熱鬧鬧的氣氛忽然間就沉寂了下去。

如今上官雲的兒子死在這裡,群豪也沒了再宴飲下去的興致,不及片刻,便有人陸陸續續上來向凌靖告辭。

凌靖倒是不以為意,本來自己跟這些人交情也不深,而且這其中大多數人在ri月神教中地位也不高,所謂明哲保身,他們怕上官雲將此事牽連到他們身上,也是理所應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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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靖沒有刻意為難,很快,場中的人便散的七七八八了。凌靖走到草棚內的木桌旁坐下,見藍鳳凰的氣sè終於好了一些,手上的血sè也開始在慢慢退散,終於松了口氣,看來這解藥應該是真的。

藍鳳凰看著凌靖,臉上露出感激之sè,柔聲道:小哥哥,這次可真是多虧你了,要不然我可就吃虧啦。

凌靖微微一笑,道:好了,你沒事就好。

兩人說笑了兩句,忽然之間,卻見藍鳳凰臉sè微變,緘口不言。凌靖眉頭一皺,還道是這解藥有什麼問題,道:怎麼了,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麼

藍鳳凰輕輕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複雜難明之sè,低聲道:小哥哥,她來了,我可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啦。

凌靖聞言神情一滯,接著便見計無施面sè凝重的走上前來,恭敬道:公子,計無施特來向公子告辭。不過公子ri後若有什麼差遣,但憑吩咐。

凌靖點點頭,心知既然藍鳳凰已經察覺到了什麼,那這些人應該也同樣有感應,他無心為難,便道:好,那計兄多保重。

公子保重計無施抱拳行了一禮,急匆匆的便轉身離開了。

緊接著,諸緒和黃伯流等人也都匆忙的上來告辭,最後連平一指和藍鳳凰也相繼離開,片刻之間,這偌大一個空地中,除了滿地的酒瓶碗碟,以及衣衫披風之類的雜物外,便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一個了。

凌靖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一片空地,忽然嘆了口氣,想不到大小姐居然積威如此之深,這連人都還沒瞧見,就把計無施這些人通通嚇走了。

不過到現在他也沒瞧出這大小姐到底是在哪裡,想來應該是什麼魔教獨有的聯絡方法,自己瞧不出來也不奇怪。

可是見了大小姐,自己又該如何解釋呢

凌靖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眉頭緊鎖。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一個處理不好,就會給自己引來無盡的麻煩。

片刻之後,碗中的酒已經見底,但卻始終未見大小姐露面。凌靖猜不透這姑娘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心中也不著急,就這樣坐在草棚中,獨自飲著酒。

幾個時辰之後,眉月已斜照,凌靖獨自坐在草棚中,臉上露出苦笑,他已經喝乾了一大壇酒,但卻始終未見大小姐出來相見,難道這姑娘因為生了氣,所以已經走了

凌靖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最後一碗酒飲盡之後,從木桌旁拿起帝龍古劍和燕語古琴,負在背上。既然別人不想見自己,那自己繼續等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

凌靖踱步走出草棚,清冷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在地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他回身看了一眼這草棚,終於還是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如今他也不是真的閒的沒事幹,在青囊屍經和金剛不壞神功練成之際,他心中的計劃其實就已經可以一一展開了,為了徹底壓制住隱龍劍氣,和治好身上的傷勢,得到一門絕學級內功乃是迫在眉睫的事。

不過華山派如今行蹤不定,應該是正在前往福建的路上,但從河南到福建,這麼長的一段路程,華山派究竟是走的水路還是陸路他也不清楚,而且如果那個嵩山派的尖細如今還是沒有回到華山派的話,那自己就算找到他們也於事無補。所以這紫霞秘籍就暫且可以不用去想了。

但是另一門絕學級內功卻是已經到了時候,可以徐徐圖謀了。

凌靖想著自己的心事,慢慢往山道上走去,然而沒走幾步,卻聽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叮咚的琴音,曲風悠揚,正是那曲有所思。

琴聲傳入耳中,凌靖霍然止步,轉頭一看,卻見先前的草棚中不知何時已經亮起了一盞燭火,一道倩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正在不停搖曳。

終於還是出來了嗎凌靖嘆了口氣,但腳下卻一步也沒有動。

片刻後,一曲終了,四周又陷入了一片漆黑和寂靜,只餘那一盞燈火便如海中的孤舟一般,正在不停擺動著。

大小姐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凌靖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最近的事情。良久之後,他才神sè複雜的道:婆婆,你什麼時候到的

草棚中的人沉默了片刻,許久後,才有一個婉轉悅耳的聲音說道:你還叫我婆婆,是故意取笑我麼。

聲音清亮,但卻帶著一絲惱意。

凌靖神情微微一頓,苦笑一聲,道:不敢,我還以為以為你喜歡我叫你婆婆的。

草棚中的人輕輕哼了一聲,啐道:那我叫你老公公,你喜歡麼

凌靖訕訕一笑,心道:你若叫我老公我肯定是喜歡的,但你要叫我老公公,那可就不喜歡的緊了。當即打了個哈哈,笑道:大小姐說笑了。

說完之後,兩人又沉寂了片刻,氣氛有些尷尬。

忽然,一個聲音幽幽的道:你是不是很討厭見到我

嗯凌靖微微一怔,皺眉道:大小姐何出此言,你跟竹翁前輩教我撫琴,又為我引薦了平神醫。我感激你們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討厭你呢。

那那你為什麼不走近些跟我說話,你還是要走對不對大小姐說道。

凌靖摸摸鼻子,心道:大小姐你若是早點出現,我至於走到這裡嗎但說到底他心中對這姑娘還是十分感激的,當即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草棚前面,正yu掀開竹簾走進去,卻聽大小姐急道:你你不準進來。

啊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凌靖苦笑。讓我走近些,卻又不讓我進去,難道就讓我一個人站在外面聽你說話

你就站在那裡,我們說說話不好嗎大小姐似乎是怕他再次離開,連忙出聲解釋道。

好。凌靖無奈的笑了笑,心道,這女人的心思果真難猜啊。

又沉默了片刻,大小姐忽然低聲道:你身上有傷,還是還是找個地方先坐下來吧。

凌靖頓時哭笑不得,心道:大小姐你是純粹來折騰我的吧。但他已經懶得再動,當即倚著草棚直接坐到了地上,然後笑道:大小姐,我坐好了,你還有什麼吩咐。

大小姐自然聽得出他話中的調侃之意,嗔道:我可吩咐不了你,你休要再取笑我。

凌靖莞爾一笑,倚著草棚,笑道:大小姐,竹翁前輩沒跟你一起來嗎

大小姐在草棚內輕輕搖了搖頭,道:前些ri子有對頭來綠竹巷尋我的麻煩,結果我和竹賢侄走散了。

凌靖雙眉一軒,這大小姐身份尊貴,居然還有人敢去尋她的麻煩,那這件事可就有些奇了,難道是黑木崖上出了什麼變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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