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ri後,凌靖如約來到平一指的住處,依舊是一人一劍一琴,與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次來這裡沒有帶漣依過來,倒是弄的這丫頭連續兩天都悶悶不樂的,凌靖雖然心疼,但也不敢把事情攤開了說,要不然鬼知道後面會造成什麼樣的局面。

這丫頭雖然平時乖巧聽話,但那也只是對自己一個人而已罷了,至於在其他人面前,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若真是讓她見著了那位大小姐,能不打起來,自己就得燒香拜佛了。

而且那位大小姐,據自己的瞭解,也是有些刁蠻任xg的,他到現在也沒想好到底該怎麼跟她解釋。如果一個沒說明白,惹怒了這位大小姐,那才是無妄之災。

凌靖有些頭疼的走到屋前,輕輕敲了敲。嘎吱一聲房門開啟,便看見平一指那滑稽的大腦袋上掛滿了笑容。

公子,你終於來了。平一指笑吟吟的道。

嗯,來了。凌靖無奈的笑了笑,這次可是被這位前輩給害慘了,道:前輩,這次五霸崗上的聚會不會是你發起的吧

前兩ri平一指給他寫信,說的便是這件事。

平一指摸了摸頷下的白鬚,打個哈哈,道:公子進來再說,進來再說。

進了房門,凌靖十分熟絡的找了個座位坐下,以他跟平一指的交情,自然不用那麼客氣。平一指給凌靖倒了杯茶,解釋道:公子,這次五霸崗上的聚會非是老頭子的意思。不過是江湖中的許多朋友對公子仰慕已久,這才尋了個由頭,想跟公子套套交情罷了。至於去不去,那就得看公子你自己的意思了。

凌靖似笑非笑的看著平一指,道:如果我不去呢

平一指臉上一僵,訕訕一笑,隨即試探著問道:公子真不去

凌靖嘆了口氣,心道:你們這次如此大張旗鼓的搞出這件事,只怕那位大小姐早就知道了,我敢不去嗎平一指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凌靖卻知道,這次五霸崗上的聚會來的都是一些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人物,如漠北雙雄黃河老祖五仙教百藥門等,都是江湖中有數的勢力和人物,如果他真的不去,豈不是一下掃了這麼多人的面子,平白得罪了許多人。道:如果不去的話,我就不會來前輩這裡了。

平一指臉上頓時露出大喜之sè,笑道:還是公子夠爽快,我就知道的。

凌靖沒好氣的看了平一指一眼,隨即眼珠一轉,漫不經心的問道:前輩,大小姐知道這件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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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平一指手上一突,茶水頓時灑滿了桌子。手上,袖子上,滿是水漬,不可置信的看著凌靖,結結巴巴道:公公子,你你說什麼

凌靖端詳著手中的茶杯,淡淡的笑道:我什麼都沒說。

哎呦。平一指有些急了,大小姐的名號可不是誰都能提的,尤其他們這些受過大小姐恩惠的人,更是打心裡尊敬和懼怕大小姐。自己等人獻殷勤是小,但若是被大小姐給知道了,那可就糟糕了。急道:公子公子。這這這......結果這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凌靖見平一指急著這番模樣,也不好意思再戲耍他,笑道:前輩,我其實早就知道大小姐的身份了,你不必如此大驚小怪。

早就知道了平一指的下巴都快被驚掉了,道:公子,你不是說笑吧本來大家就算給公子送禮也都遮遮掩掩的不肯透露身份,唯恐因此而惹怒了大小姐,卻不想這公子早就知道了大小姐的身份。

凌靖道:好了,前輩,這件事你知我知就好。大小姐的脾氣你應該知道,若是這件事傳揚出去,我倒是不怕的,可是你們最近做了這麼多事,可就適得其反了。

他對平一指自然是信得過的,所以才對他說了實話,不過女兒家面薄,這件事一旦說出去,難保大小姐不會惱羞成怒。

平一指連連點頭,抹了把冷汗,心有餘悸道:公子說的有理,那這五霸崗我們是去還是不去

凌靖點點頭,道:既然江湖上的朋友如此給凌某面子,那自然是要去的。跟大小姐這件事,不管是誤會也好,還是什麼也罷,終究得解決掉才好,要不然以後的ri子只怕就不好過了。

平一指臉上擠出一抹笑容,道:公子如果肯去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凌靖沉吟了片刻,又道:前輩,能不能告訴我,我現在住的那處宅子到底是誰送的還有我府上有一個女管事,看起來可不是一般人。

平一指聞言面上一肅,眼觀鼻,鼻觀心,緘口不言。只是伸出兩指悄悄指了指天上,隨即搖了搖頭。

凌靖臉上露出一抹瞭然之sè,但見平一指不敢多說,也沒有多問。道:前輩,我們何時出發

平一指道:公子,我已經派人僱了船隻,隨時可以出發。

凌靖點點頭,平一指倒是準備的十分周到,看來是料定自己一定會去了,道:事不宜遲,也不能讓各位朋友等的太久。前輩,咱們這就出發吧。若要嚴格算起來,他在江湖中只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輩,但是這次五霸崗上的聚會,來的人中許多都是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如果去的太晚,難免不會有人在背地裡說他拿架子。

而且此次聚會,這些人無非都是衝著大小姐的面子,才會對自己如此恭敬。想到這裡,他也難免有些自嘲。

平一指應了一聲,也沒有再做收拾,當即跟凌靖二人一起前往碼頭,準備乘船北上。

五霸岡正當魯豫兩省交界處,東臨山東菏澤定陶,西接河南東明。兩人一路乘船北上,路上倒是並未遇到什麼變故,小半個時辰之後,太陽漸漸升起,照得河水中金蛇亂舞。忽見一艘小舟張起風帆,迎面駛來。

其時吹的正是東風,那小舟的青sè布帆吃飽了風,溯河而上。青帆上繪著一隻白sè的人腳,再駛進時,但見帆上人腳纖纖美秀,顯是一隻女子的素足。

凌靖和平一指立在船頭,但見這船上旗幟如此古怪,不由奇道:前輩,怎地還會有人在旗幟上繪上女人的腳,這可當真有些奇怪了。

平一指神秘一笑,道:公子待會兒便知道了。

凌靖皺了皺眉,聽平一指的意思,似乎與船上的人頗為相熟,但他在江湖上可沒有行走太久,對這旗幟可是一點都看不出門道。

小船片刻間便駛到面前,船中隱隱有歌聲傳出。歌聲輕柔,曲意古怪,無一字可辨,但音調濃膩無方,簡直不像是歌,既似嘆息,又似呻吟。歌聲一轉,更像是男女歡合之音,喜樂無限,狂放不禁。

凌靖的面sè不由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卻聽小舟中忽有一個女子聲音膩聲道:凌家小哥哥可在船上聲音嬌柔宛轉,蕩人心魄。但凌靖卻聽出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凌靖轉頭去看平一指,卻見他依然是一副笑呵呵,不願多言的模樣。當即皺著眉頭,答道:不知是哪路朋友在前面,還請出來一見。

果然是凌家小哥哥。船上傳來一個嬌糯悅耳的聲音,隨即便見小舟艙中躍出一個女子,站在船頭,身穿藍布印白花衫褲,自胸至膝圍一條繡花圍裙,sè彩燦爛,金碧輝煌,耳上垂一對極大的黃金耳環,足有酒杯口大小。

那女子約莫二十七八歲年紀,肌膚白皙,雙眼極大,黑如點漆,腰中一根彩sè腰帶被疾風吹而向前,雙腳卻是赤足,小巧玲瓏,足踝上還系著兩隻銀sè的足環,看起來可愛之極。

這女子風韻雖也甚佳,但聞其音而見其人,卻覺聲音之嬌美,遠過於其容貌了。那女子臉帶微笑,瞧她裝束,絕非漢家女子。頃刻之間,凌靖和平一指的坐船順流而下,和那小舟便要撞上,那小舟一個轉折,掉過頭來,風帆跟著卸下,便和大船並肩順流下駛。

凌靖一見此女相貌,當即雙目一凝,道:秋璃這女子雖然著裝大變,但這副嬌媚的模樣,不是府上的秋璃又能是誰但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女子格格一笑,柔聲道:公子,你撇下夫人一個人留在府上,夫人可是很生氣呢。

凌靖不知這女子到底是何身份,也不知秋璃這個名字到底是不是她的真實姓名,更加猜不透此人潛入自己府中,到底有何目的,當即冷冷道:姑娘,凌某人與你素不相識,也沒有什麼仇怨。可是你一直藏在我府中,到底有何目的

那女子見凌靖面sè冷漠,忽然作出泫然yu泣的模樣,道:公子,奴家在府中盡心盡力的伺候你,你就這麼討厭人家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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