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腳下的男人還在掙扎,湯焱加了幾分力,碾磨著那個男人的嘴,回頭怒道:“你他媽別動啊,再動老子踩爛你的嘴!”

一句話,男人果然老實多了,他可能是這裡的地頭蛇,但是在湯焱的概念之中,是龍你就得給我盤著,是虎你也得給我臥著,至於這種蛇,湯焱向來是很擅長打其七寸的。.org

“說吧,到底發生了些個啥?”湯焱痞氣十足的問,地上那男人更加堅定的把湯焱當成不開眼的小混混了。

紀梵兮簡略的說了一遍,這個男人是在古玩市場裡開小店的,紀梵兮看到他的攤位上有個古阿拉伯地區的油燈,樣式古樸挺有意思的,就讓這個男人拿給她看看。結果那個男人把油燈從貨架上拿下來之後,遞給紀梵兮的時候,兩人的手一錯開,這油燈就掉在了地上,直接摔斷了油燈頸。

然後兩人就扯起了皮,一個說對方沒拿穩,一個說對方鬆手太早,很快就有幾個人圍觀了過來。紀梵兮大概看出這個男人不懷好意,根本就是故意在訛他,理論了幾句之後,趁著有兩個人幫她說話的工夫,掉頭就跑。她的本意是到外頭來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事兒,可是邊走邊報警,110接了警,卻到現在還沒出警。

湯焱一聽,頓時就搖了搖頭:“你傻啊?白長這麼大了,還是個搞考古的,這是古玩蟲專門碰瓷的手段你不知道麼?”

“啊?碰瓷?”

“古玩換手,行規是放在案子上,再由另一個人親自拿起,這樣無論什麼時候摔了打了,總有個直接責任人,一目瞭然的就可以看出是誰的責任。他是故意碰瓷,你是犯了忌諱。說真的,這要不是你,我真懶得管這事兒,活該你被人訛!”

紀梵兮這才依稀想起,似乎以前也聽人說到過這些,不過她當時看到那個油燈,基本上就已經判斷出這是個現代的仿製品,並非真品,所以也就沒太留意了。而原本油燈摔了之後,那個男人讓她賠錢,她也問了多少錢,想著這種現代工藝品也就值個幾十塊撐死百來塊,給了也就給了。沒想到那個男人獅子大開口,直接報了個一萬六,紀梵兮當然就不肯了。

“啊!原來是這樣的!”紀梵兮瞪了躺在地上的男人一眼,“你這個騙子!”

湯焱打了個哈哈,擺擺手:“我朋友的車在那邊,你先上車吧,這裡我來收拾。”

紀梵兮有些猶疑的看了看地上的男人:“要不要緊啊?”

“沒事沒事,這種傢伙,被收拾之後你看他現在多老實!”剛說完這句話,男人頓時就又掙扎起來,顯然是想告訴湯焱,老子一點兒都不老實!

其結果是湯焱又在那家夥的嘴上碾了一腳,然後他果然就老實多了。

紀梵兮還是有些擔心,不敢輕易的往車上走,這事兒是她惹出來的,她不想牽連到湯焱。但是她自己又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似乎也只能選擇相信湯焱了。

剛想走,就看到不遠處有兩個男人飛奔著過來了,紀梵兮才移動了幾小步,那倆男人就已經把她給攔住,然後惡聲惡氣的說:“想跑?沒門!”

看到又來了兩個人,原本坐在車裡安之若素的謝斌,也不由得鬆開方向盤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可是剛想下車,卻又想起湯焱昨晚的神功蓋世,頓時哂笑搖頭,心道:就這倆傢伙,還不夠湯焱一拳一腳的。

“小子,你這是找死是不是?”其中一個傢伙伸手就去推湯焱,“快點把腳挪開!”

湯焱微微一晃肩膀,躲開了這個傢伙的手,右手化掌為刀,在那個傢伙的手腕上極快的敲了一下。

那家夥就感覺到彷彿觸電一般,急忙把手縮了回來,再看自己的手腕,竟然已經有些紅腫了,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一條毒蛇極快的咬了一下一樣。

“冊那小赤佬你跟我動手是吧!”那家夥怒吼了一聲,直接一拳搗向湯焱的眼窩。

湯焱腳下用力,藉著那個男人的嘴,往側面邁了一步,躲開了那個傢伙的一拳。

地上的男人嘴上一疼之後一鬆,立刻張嘴就罵:“你們兩個怎麼才來!麻痺想看到老子被人打死麼?冊娘匹……”話沒說完,他只覺得自己的嘴又被湯焱的腳踩住了,後邊的話化作幾聲“嗚嗚”,讓人不明白他想罵什麼。

“讓你老實點兒你不聽!”湯焱一邊說著,一邊扭住了剛才出拳的男人的胳膊,趁著他拳勁用老,順勢往後一帶,那個男人跌跌撞撞向前衝了兩步,摔了個狗啃屎。

另一個男人見自己的同伴吃虧了,卻居然沒有叫喊著往前衝,大概是看出湯焱會功夫,腳下竟然還往後退了兩步,開口說道:“小夥子,你先把人放開,在這裡鬧事你容易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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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句還像人話,服點兒軟,湯焱也就息事寧人放過他們了,可是後邊半句就是威脅了,湯土鱉十八歲的生涯裡,最不怕的就是威脅啊,敢於威脅他的人,下場都很慘。

“謝斌!你丫挺還他媽躲車裡看熱鬧打算看多久,這人交給你了!”

謝斌聽了,搖頭苦笑,只得推開車門下了車,然後朝著唯一一個還站著的男人走去。

那家夥見狀,頓時覺得不好,一個湯焱就能隨便把他搓圓捏扁,車上下來的這個身材等各方面,顯然比湯焱更上了一個檔次。他頓時就有了掉頭就跑的心思。

只是距離太近,謝斌幾步也就走了過來,攔在了他的身前。

那個男人有些心虛的說道:“你……你想幹什麼?”

“傻|逼!老子被他叫下車,當然是來幹你,難道幹你妹啊!”謝斌又往前走了一步,那男人嚇得掉頭就跑,跑的那叫一個快,他要是以這種狀態參加奧運會,估計就沒博爾特什麼事兒了。

甚至,這種嘴炮比拳頭更強的貨,跑了都沒丟句狠話。

“你好,我叫謝斌……”謝斌衝著站在一旁的紀梵兮微微一笑,伸出手去,心裡卻在盤算,這妞兒絕對極品啊,尼瑪跟湯焱有啥關係?難怪湯焱這小子昨晚可以面對兩個裸妞都毫不心動,原來身邊還有這樣的女人。嗯,這要是換了我,肯定也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了——其實,說周彤和文慧是庸脂俗粉也有些冤枉,只不過她們選擇的行業是有點兒不入人法眼。

只是,紀梵兮並沒有理會他伸過來的手,也沒有在意他說些什麼,而是看著湯焱身後,瞳孔迅速放大,大喊了一聲:“湯焱,小心!”

湯焱卻是好整以暇的衝著紀梵兮微微一笑,腦袋後邊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頭都不回,直接往前一貓腰,腳下往後使了個絆子,那個被湯焱摔了個狗啃屎爬起後想要偷襲湯焱的傢伙,再一次來了個狗啃屎。

“咦!你好像很喜歡跟大地接吻麼,小爺滿足你!”說罷,湯焱鬆開了那個已經滿嘴是血的男人,往前走了兩步,一腳踩在那貨的後腦勺上。

謝斌很是有些無趣的搖搖頭:“你這是何必嘛,非要把我喊下來,別說這三個貨色,再多來幾個你也能搞的定吧?”

“憑啥老子昨晚幫你打架,你丫今天就可以袖手旁觀?喏,那個歸你了!”湯焱衝之前對紀梵兮動手的男人努努嘴。

謝斌無奈,走過去,見那個男人要爬起來,便半蹲下身,對那個男人和藹可親的說:“我要是你呢,就還是別起來的好,省的老子動手。”

那男人看看謝斌的身量,又跟湯焱比了下,最終放棄了掙扎,而是又仰面躺了下去。

這時候,警笛的聲音響了起來,嗚嗚嗚嗚的一輛警車就跟喝醉了酒似的歪歪扭扭的開了過來。一看到地上兩個男人,一個被湯焱踩著,看不清楚長相,另一個則是戰戰兢兢動也不敢動,可是卻是他們的老熟人,兩名警察立刻從車上跳了下來。

“你們幹什麼?快把人放開!”警察衝著湯焱大吼,謝斌只是站在一旁,他們到不敢輕易把謝斌也算進去。

紀梵兮一看到警察終於來了,立刻就朝著警察跑去,邊跑邊說:“警察先生,是我報的警,情況是這樣……”

話沒說完,之前跑掉的那個男人也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點頭哈腰帶著諂媚的笑容說道:“楊哥,李哥,別聽那個小娘皮的,是我給你們所裡打的電話。這幾個人,摔壞了咱店裡的東西,我們找他們理論,他們竟然還動手打人,我是見機跑得快,不然也得被他們打在地上。你們可得為咱們做主啊!”

湯焱這時候也鬆開了腳,往旁邊讓了兩步,雙手抱在胸口,冷眼看著這倆警察和那個傢伙演戲,臉上笑容綻放,就好像這倆警察絕不會拿他如何似的。

“警察先生,不是這樣的!他們是故意在碰瓷!然後想打我,還想搶我的包,我朋友過來幫我,他們先動的手,我朋友才還擊的!”

紀梵兮急切的說完,兩名警察裡年輕的那個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道:“我讓你說話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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